“唉。”
冷老爷子叹息一声,忧心忡忡的看了眼夏果果:“没事。”
“没事的话,冷爷爷你叹气什么?”
她不相信冷爷爷说的是真的,他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冷爷爷,你说我说下,说不定我能帮你。”
“帮我?”
“你真的愿意帮冷爷爷吗?”
“当然了——”
她要不愿意的话,也不会来这里。
“那好,你帮冷爷爷一个忙,你去……”
后面的话,夏果果记在心里了,马上答应下来:“放心吧冷爷爷,我一定会帮你办理妥当的。”
“真是个好孩子。”
冷老爷子笑眯眯的盯着她看,要不是臭小子有喜欢的对象了,他还真想要果果做他的外孙媳妇。
他看钱逸辰也是个不错的对象,将果果介绍给他,也是他的福气。
钱逸辰故意在南宫玉面前说着,他要继承苏氏,目的就是要她将消息带给南宫夫人。
南宫夫人果真是沉不住气的。
还没半个月时间,就自动找上门来了——
这几天,爷爷的身体状况都不太好,他想打电话喊洛洛回来,又想到爷爷说的话,到底是忍住了。
相信冷席辰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要真要人催的话,那他就失去跟洛洛一起的资格了。
钱逸辰刚从苏老爷子的房间里出来,就听见底下的人说南宫夫人来了,她还真是一刻都等不及,时间还没到就来了。
钱逸辰深邃的眸里闪过深意,他没有急着去见她,而是命人将她凉在大厅里,不理睬。
以前她来这里时,受到的是高级待遇,苏宅的人哪个敢对她不客气?
眼下,还真是天差地别的对待。
南宫夫人隐忍着火气,继续坐着等……
她坐了这么长时间,连一杯茶水都没人送上来,拿她当乞丐看待?不,她怕是连乞丐都不如。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坐不住的起身大喊大叫:“人都死光了?这就是你们对待客人的态度?”
“你还知道你是客人?”
钱逸辰神色平静的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轻瞥了南宫夫人一眼,视线没在她身上多停留。
该死的——
这臭小子真是越发放肆了,这般目中无人。
南宫夫人面色阴沉的呵斥道:“钱逸辰,你还将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不?”
“我来这么长时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以前……”
“你也会说是以前了,以前你是什么身份,现在是什么身份,需要我提醒你?”
钱逸辰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
他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马上就有佣人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南宫夫人依旧什么都没有。
突然间,她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慌,总觉得她所在意想要得到的东西,真的就彻底失去了!
她不该妄想得到太多的,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苏家的养女,钱逸辰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连个养孙都算不上,拿什么跟她竞争?
南宫夫人平息情绪后轻笑出声:“我听玉玉说,你想霸占苏氏的一切?”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出这样的野心,你是觉得苏家没人了,所有的一切都任由你处置了?”
“还是你觉得,洛洛会眼睁睁的看着苏氏的东西都被你夺走?”
“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洛洛,而不是在利用着她?”
南宫夫人先是试探,她要看看钱逸辰的心思究竟还在不在洛洛身上,要是在的话还好说,要不在的话,那就麻烦了。
她神色凝重,一时间想不到更好试探的话语。
她的问话半天得不来钱逸辰的回应,他是什么意思?让她前来,又无视她的存在?
“钱逸辰,我在跟你说话,你不要太放肆了。”
“放肆?”
“南宫夫人,你又忘了吗?在这里,你不过是客人,底下的一切全是由我说了算,信不信我一声令下,立马有人将你给赶出去?”
钱逸辰狭长的眼眸微眯,眼底散发危险气息。
南宫夫人神色一变,气愤道:“你——”
训斥的话语到了唇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要跟他硬碰硬的话,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她轻笑出声:“逸辰,你看你说哪里的话,我当然知道我在这里是客人了。”
“但怎么说,我都是爸爸的女儿,你名义上的姑姑?”
“哦,不对,你没有跟洛洛一起,我还算不上是你的姑姑,我以为你会跟洛洛一起,还满怀期待的想要祝福你们,谁想……”
南宫夫人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着惋惜:“你跟洛洛是有缘无分,你要能像冷少那样,跟洛洛相识长时间的话,说不定你们在一起的几率就大了。”
可惜……
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话里话外,都像是在替钱逸辰着想一样,实际大家心里都清楚,她不过是在演戏摆了:“我很长时间没有来了,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
“我先上去看看爸怎么样了。”
南宫夫人自说自话的站起来想要上楼,人还没走出去,就被拦了下来。
意思是不允许她离开沙发。
她脸色当场沉了下来:“放肆——”
她厉声呵斥着底下的人:“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敢拦我的去路?”
佣人没有说话,垂着眼帘等待着钱逸辰的下文,洛洛不在,老爷子病着,他就是拥有最大权利的人。
他的一句话,就相当于是圣旨,苏宅上下的人都必须得听。
“逸辰,让他们滚开。”
“我是你爷爷的养女,我有资格上去看你爷爷。”
“还是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是爸爸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南宫夫人故作紧张的问着,眼神紧盯着楼上看,不放过任何的一丝蛛丝马迹。
她的问话得不来回应,钱逸辰被她吵的脑袋疼,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她前来了:“说完了?”
“这就是你今天前来的目的?”
“说完的话赶紧滚——”
“你该知道,这里不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曾经属于你的东西,不过是假象。”
她根本不曾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