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你男朋友现在来找你了,女孩子家家稍微矜持点嘛,不要表现得太爱他啊,爱情上谁爱上了谁先输懂不懂?”
梦栀迷茫的看着琳姨,不明白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言论,琳姨也不欲多做解释,包下看中的二环后,转身懒懒的说:“你不用思索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只要记得这句话就好,真的,爱情不像小说里那么梦幻美好,它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狩猎游戏,只有输的人,会狼狈不已。”
她皱眉,摇头反驳道:“不对,爱情就算是一场狩猎游戏,也是双方都被狩猎的游戏,没有真正的赢家和输家,因为彼此都付出真心,真到分别时,疼痛也是相对的。”
琳姨无奈的摇头,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其实梦栀说的没错,爱情的确是双方都被狩猎的游戏,不过只有安凌峰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上演的独角戏罢了。
她们赶到机场时,安洋正靠着广场上的护栏玩手机,微微颔首,恍惚间琳姨还以为看到了少年时期的安凌峰。
不过倒底不是一个人,安凌峰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更坚韧倔强,眉眼时时透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凌厉,反之,他儿子要柔和的多。
梦栀提着裙子,踮着脚悄悄走过去,嘴上还挂着坏笑,她突然觉得,那个跟在自己身边两天的女孩重新被注入灵魂,以往死沉入水的眼眸里,充斥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狡黠和机灵。
她本来想要吓一吓专心玩游戏的安洋,不料还没走近却被他抢占先机,一把拉过去狠狠堵住嘴,梦栀挣扎着,这么多人,他竟然把舌头伸进来了!
好不容易被放开,梦栀焉哒哒的站在一边,再也不敢去想捉弄安洋的事情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微笑着对琳姨伸出手,笑道:“你好,谢谢您照顾我女朋友,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她有些愕然,这么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教养还这么好,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逐立马回以微笑:“没事,其实是我一个人呆在这里玩太无聊,所以把梦栀留下来陪我,你不会生气吧?还从A市杀下来逮人。”
安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没有,不是来逮人,是我太想她了,所以丢掉工作过来陪她玩,好不容易高考完,当然得放松一下,谁愿意埋在那堆文件里。”
梦栀斜眼看他,撇嘴吐槽道:“明明每天去的这么早,回来这么晚,还说不喜欢,骗鬼啊。”
安洋脑门上三根黑线,没说话,她继续拆台:“安叔叔一叫你你就屁颠屁颠的去了,还说不乐意呢,哼!”
“我也没办法好不好啊!人家交给你这份工作,即使你再不喜欢,也要认认真真的去完成,这是作为男人的责任与担当!”
这话倒是让琳姨颇为赞成,点头笑道:“你爸爸倒是把你教的很好。”
他正有些得意,梦栀却小声的哼哼道:“说什么责任和担当,结果还不是抛下那里的事情过来找我了,切,你们资本家最会假道学了。”
安洋忍无可忍,轻轻拧了拧她的鼻子,吼道:“三天不管你就上房揭瓦了啊!我说一句你要顶十句,看来是一段时间没摆谈你,翅膀都硬了,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这不听话的老婆!”
她赶紧闭嘴,委屈兮兮的站在他旁边,安洋满意了,对琳姨笑道:“你们吃东西了没有?”
琳姨笑着摇头,他便又道:“我也没吃,我对这个城市并不是很熟悉,你推荐个地方,我们去把午餐吃了吧。”
“嗯,好,我准备带梦栀去中心广场那边吃牛排,下午再到那里的一家自助烘焙店烤饼干,你会觉得做甜品无聊吗?”
安洋摇头,宠溺的看着耸拉着眼睛的梦栀:“不会,不过那附近有没有好吃的潮州菜?梦儿不喜欢吃西餐。”
“有啊,我本来想带她去吃点平素里不常吃的食物,如果她不喜欢就算了。”
三人到路边拦了辆的士,琳姨自觉的坐在前面,把后面留给两个小别胜新婚的情侣。
他弯腰凑近梦栀的脸,轻柔的含了一下,问:“怎么打耳洞了?你不是最怕疼了吗?”
她委屈的瘪嘴,讨好的撒娇道:“我本来不想打耳洞的,可琳姨说这是女孩子成熟的标志,还说不打耳洞就戴不了漂亮的耳饰了,所以带我去弄得,真的好痛啊,你看,整只耳朵都红了。”
安洋抱着梦栀的腰坐到自己腿上,轻轻吹了吹耳朵,含笑道:“真是耳朵都红了呢,哎呀,心疼死老公了,来吹吹。”
“……”
前面开车的老师傅通过后视镜看着这对没羞没臊的年轻人,心里直感叹世风日下。
从车上下来,梦栀一直扒着安洋的手,让琳姨不敢相信这么羞涩腼腆的姑娘竟然有这么黏人的一面,而安洋一边享受软玉温香,一边细细询问这两天梦栀去了哪里,吃了什么东西。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笑了笑,千万种人有千万个爱情观,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长到这个年纪,梦栀依旧这么单纯,说话做事不急不躁,有这么宠着她的男人,的确不需要她操心什么。
餐厅放着舒缓轻柔的音乐,安洋将轻便的行李袋放在地上,从袋子里拿出三张电影票,笑道:“梦儿最喜欢看电影,我买了三张票,是今晚七点上映的《飞屋环游记》,琳姨排不排斥动画片?”
琳姨皱眉,摆手道:“我看那些看不进去,你们年轻人想玩就去玩吧,别拉我下水,我先回去,梦栀有钥匙,到时候你们自己回来就行了。”
他点头,结果服务员的菜单点了几个梦栀喜欢的菜,便侧头和自己的小女朋友细声耳语:“几天没见,想老公了没有啊?”说话的同时,手不规矩的伸向她的大腿。
“……”
将他的手挪开,梦栀讨好地说:“这里人太多了,还是不要这么放肆,大庭广众像什么话。”
安洋郑重的点头,手却越摸越不着调:“行啊,晚上我要双倍补偿。”
“……”
资本家的儿子果然也是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