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哥,你没事把。”
影蕴忻见到她哥哥影赫旭还没下来,她就端着姜汤到她哥哥的房里。影赫旭躺坐在床上,被子盖着下身。
影蕴忻进来到现在他只见到床上的人一连串的动作做了几百遍——抽面纸,放在鼻子上擤鼻涕。地上的全是一团团经过处理的面纸,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哥,你生病了?”
影赫旭夹杂着比较重的鼻音说,“没事,小感冒。”
影蕴忻听到就急了,连忙把姜汤端到他面前,“喝掉。”
一句不算严肃的话,却吓得影赫旭赶紧接过姜汤一会功夫喝完了。影蕴忻看见他哥哥这么听话,她也笑得开心。如果是平时,逼着他喝他都不愿意喝。今天这么听话把他不爱喝的姜汤喝掉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
“哥,怎么了?生病了?我刚才就说你了,现在天气很凉,你却在游泳池下面游了两个多小时!!!北极的北极熊和南极的企鹅在水里都受不了,你还是我哥耶,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啊?你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也要想一想身边的人看见你多担心,伤心难过,特别是类似我们这种花痴。这几天你在家里休想,我帮你向学校请假。“
影蕴忻低头看了看还在擤鼻涕的影赫旭,很是心疼。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挑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生病,影赫旭你是好样的。“还有,刚刚爹地妈咪打电话回来说,今天晚上允儿,小姨和姨父都会过来吃晚饭。”
影蕴忻在影赫旭床边的座机电话拨通下面的电话,“管家爷爷,送几片感冒药和水来我哥哥的房里。”
一分钟后管家爷爷推开影赫旭的房门把感冒药和水放在桌子上。
走出去关门还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叮嘱了几句,“少爷,你要听小姐的话把感冒药吃了,如果还难受一定要去医院啊。”
“管家爷爷,我会看好我哥的,如果他敢不吃我就从阳台上扔他下去。”影蕴忻把桌子上的水和感冒药拿过来,挑着眉邪恶的盯着他可爱的哥哥。
管家爷爷看到两兄妹都这么可爱,也不打搅他们小心翼翼的把房门关上,下去准备今晚的晚餐。
“哥,快点把感冒药吃了,今晚有客人来,如果你今晚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擤鼻涕你就赶快把它吃了。”影蕴忻现在是女王的气势,影赫旭是一个擤鼻涕擤得有点发疯的病人,女王和病人,女王更胜一筹。
影赫旭慢吞吞的的把影蕴忻手里的感冒药艰难的放在嘴里,感冒药一放进口赶紧喝水,艰难的过程终于结束了。
影赫旭从小就不爱吃药,药对他来说是很讨厌的东西,很小就讨厌。药本来就很讨厌,可是他比别人更讨厌吃药。他宁愿到医院打点滴都不要吃药。如今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被妹妹影蕴忻逼着吃药。
他想到今晚当着别人的面前擤鼻涕的确很不雅观,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不要流鼻涕了,真的是又辛苦又折腾人。
“哥,你躺在床上休息一会把,等会他们来了我就叫你呢。”
“好。”
影蕴忻等她哥哥躺在了床上睡觉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帮他盖好被子,关上门。
她本想走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的,可是她从哥哥的房间走回自己房间要经过另外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是爹地妈咪留给妹妹的。
这个房间即使没有人住,爹地妈咪都会让管家吩咐女仆打扫干净,这个房间一打扫就打扫了十六年,无论管家和女仆们有多忙都会到这个房间里打扫,十六年五千八百四十天,没有一天中断过。
爹地妈咪把妹妹生出来的第三天妹妹就被敌家抱走了,当时影蕴忻和影赫旭才一岁,还小,不懂事。妹妹一失踪就失踪了十六年,怎样查都查不出下落,估计是隐姓埋名被人领走了把,又或者被别人杀了,一次次的绝望把影家的上上下下的信心都打破了,最后就没有查下去了。
小时候的影赫旭只是一个抱着熊娃娃的小男孩,他每次从自己的房间经过那个一直都没有人住的房间他都会抱着熊娃娃木呆的停顿在那个房间。小赫旭他很疑惑,也觉得很奇怪,他想,为什么这个干净整洁的房间没有人住呢?他知道这个房间不是客房,是专为一个人留着的。
好奇的他有一天跑去问他的爹地妈咪,他的爹地妈咪宠溺地抱着他跟他讲那个房间是他和忻忻的妹妹的。童稚年少的他还是很疑惑,怎么突然会跑出一个妹妹呢?他把他心里的疑惑都爹地妈咪?他的爹地妈咪也很乐意跟他讲。
只有丁点大的影赫旭就下定决心,他要把那个妹妹找回来,让那个房间不再这么清净。
直到有一天影赫旭长大了,他什么都懂了,小时候的决心没有丝毫动摇过,他更加想把妹妹找回来,影赫旭深信他的妹妹还在这个世界上。
一年又一年,他都找不到妹妹的踪影,有一次派人去查就因为查的过程中出了些差错,递来的资料他看了一眼就断定不是。
后来,也就是今天,爹地把一份资料递到他们兄妹的面前,确认了是她——左允儿。
如果当年影赫旭相信那份误认为出差错的资料,那他们就会更早的聚在一起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就回到影家了,
这个房间爹地妈咪早在十六年前就安排好了,十六年后今天这个房间的主人回来了吗?她回来接受这里的一切吗?
“丫头,全家上上下下等了你十六年了。在远方望着我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高兴了呢。”
这个家需要你,需要你十六年了,需要你五千八百四十多天了,终于在这片茫茫人海中找你回来了。这个房间需要你这个主人回来了。
哥哥和姐姐找了你很多年了,回来让我好好的当一次爱妹妹,疼妹妹的姐姐,哥哥和姐姐还有爹地妈咪都会永远爱你的。这里等了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