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简文驹就有点不乐意听了,什么叫做苏鱼勾着子骞?
虽然他和子骞是从小一起长大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但是也不能这样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就苏鱼那个蛇精病恨不得把子骞团吧团吧塞到下水道里的样子他看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讲道理,谁缠着谁,谁勾着谁,这还真是一言难尽了。
“怎么?我不能见这个苏鱼?看样子这个小姑娘挺有本事,不仅是勾着我们家子骞,连你也是护得很呐。”
姜玲见简文驹似乎并没有要去帮她叫人的意思,忍不住冷笑出声。
“姜姨说笑了,小子虽然不才,被家里的老爷子下放到这么个地方混吃等死,但是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小子来了这里,做了这个院长,那自然是要按规矩办事的。”
“姜姨想要见苏鱼不是不可以,只是怕是需要苏鱼直系亲人的点头,小子才能让姜姨见了。”
简文驹微笑脸,说出来的话挑不出半点的毛病,只是从一开始的单二婶变成了姜姨,这就是不想这个老女人和自家竹马骞扯上什么关系了。
而且劳资说的也没错不是,都是按规矩办事。
你说你要是来找单子骞的,那劳资没什么借口能拦着你,但是你现在要见的是苏鱼,是劳资院里边的病人。
那就不好意思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在劳资这一亩三分地的院里,也得按规矩办事儿。
姜玲被简文驹这一番话呛得噎了口老血。
这个该死的纨绔!
“看样子,今天文驹你是不给姜姨这个面子了。”
姜玲神色阴沉,眯眼看着简文驹。
简文驹龇着牙笑,一脸的真诚。
“姜姨严重了,若是姜姨在几天前过来,那小子无论如何也是要给姜姨这个面子的,可是前几天我们家老爷子特意过来训了小子一顿。”
“说是既然到这里了,那就好好做,不然的话就要对小子用家法了。”
说完还把脸凑上前了一点,指着脸上的淤青“姜姨你看,小子的脸上现在都还有老爷子留下的痕迹呢。”
要说耍无赖这种事情,简文驹还真不怕任何人,插科打诨完全是一把好手。
姜玲当然知道简文驹这是在和自己打马虎眼,可是却偏偏不能奈何面前的这个纨绔,心里憋着气,铁青着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简文驹洋洋得意的时候,紧闭的院长室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单子骞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眉目如画的少年,身上却带着让人心颤的冷漠。
姜玲身子紧了紧,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她都有一种好像面对着自己大哥姜连建的感觉。
单子骞淡漠的瞥了眼身子紧绷的姜玲,绯色的唇瓣吐出几个简单的音节,清朗而带着些冰冷刺骨的寒意。
“听说你找我。”
姜玲狠狠地瞪了眼翘着二郎腿的简文驹,知道面前少年只怕是简家的这个纨绔找来的了。
“是,是老爷子让我来······”姜玲抿着唇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说谎。”
单子骞脚步一顿,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却丝毫都没有给姜玲面子。
“回去告诉姜连建,苏鱼是我的,让他歇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不然的话单家将会和姜家彻底开战。”
姜玲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巴,她当然不会怀疑面前少年有没有那么能耐让单家和姜家开战。
因为面前的这个少年,是单家唯一被单家老不死所承认的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所做的决定,单家除了单老不死以外,其他人都没有质疑的权利。
姜玲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一抬眼又对上了简文驹那嘲讽的目光,脑子一热一抽,对着面前少年就低吼了一句“单子骞,我是你二婶!”
单子骞抬了抬眼皮“然后呢?”
那副模样,压根就没有把面前的姜玲放在眼里。
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那潜在的意思很明显。
二婶又怎么了?能怎么样?用长辈的身份压我?有能耐你来啊。
简文驹看着自家竹马这幅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忍笑忍的有点辛苦。
这幅略眼熟的欠抽的小模样,当真是和某只蛇精病鱼像了个十成十。
姜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子骞,我们单家的大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意思就是苏鱼不够资格了。
本来以为一向少言的单子骞应该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单子骞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
“连你都能进,也没看出单家的门槛有多高。”
简文驹在一边憋笑憋得脸色涨红,肩膀一抽一抽的。
姜玲心里恼怒单子骞不给自己面子,但是却不敢真的对单子骞做什么,甚至连重话都是不敢说的。
只因为单子骞现在不仅仅是单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更是国外一个神秘势力力保的主要科研人员。
不然的话,这些年来,就凭单家的那个老狐狸又怎么可能真的震慑到他们姜家?
想到当初就因为他们做的过了,差点弄死了面前的这个小子,然后在当天夜里,整个姜家都差点被覆灭了。
虽然最后那些人不知道因为什么收了手,但是姜家的损失却越是这么多年来最严重的一次。
这也是为什么姜玲听说单子骞在实验室就不敢过去的原因。
转了转眼珠,姜玲将心里的那口气咽下去,想到自家大哥在那件事情之后的叮嘱,妩媚的脸上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子骞,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感情,既然你不喜欢我提她,那我不提就是了。”
简文驹诧异的看了眼明显是服软的姜玲,这个女人莫不是转性了?
刚这样想完,接着就听到姜玲那妖妖媚媚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对了,你的实验怎么样了?有进展了吗?要二婶说,那些动物和人终究是有区别的,得到的数据自然也就差了许多,二婶对这方面虽然不懂,但是却也知道你们这些做实验的,都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
简文驹皱了皱眉,总觉得这话似乎有点不大对。
自家竹马的实验?动物?人?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握了个大草!这个女人特么的不安好心,这是撺掇着自家竹马走歪路啊,当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既然这位大婶这么热心肠不如以身作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