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读书人就该好好读书,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千万别想。”唐酒酒坐到一旁,开始了教育祖国希望的工作。
“酒酒姑娘,你对小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宁采臣抓抓头,有些尴尬的笑着。
“什么误会?难道你不是因为女鬼长得有几分姿色,然后就想跟她那什么什么,最后就晕了!”唐酒酒往火堆里加了一根柴,很有逻辑性的说着。
“啊?”宁采臣表示听不懂,他问:“那什么什么,究竟是什么?”
唐酒酒差点就要喷出一句让人三观都需要重亲刷新的话,还好她没说,师父还在对面呢。
她指了指对面一直很安静的美男子,说:“你问我师父,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懂。”
宁采臣刚要向燕赤霞请教,结果,道长的一句话,让他们都惊呆了。
“我也很想知道,那什么什么指的是什么?”燕赤霞看样子是认真的,完全没有拿唐酒酒消遣的嫌疑。
唐酒酒丢了一根柴,推了一下火,然后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群男人就是故意的,装纯!
“我困了,你们聊。”唐酒酒起身,走到一个杂草多的地方躺下。
“诶,酒酒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们呢?”
“天机不可泄露,洗洗睡觉。”唐酒酒枕着头,高深的说了一句套路台词。
这一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唐酒酒睡的香甜,自然醒。
第二天,太阳升起,燕赤霞站在院子里,不知是在看风水,还是在看风景。
然后,宁采臣采了些野果回来,他笑着递给燕赤霞:“燕道长,吃点水果。”
燕赤霞看了一眼,并没有接受,他用老成的语气说:“宁公子,此地不宜久留,今天,你还是下山吧。”
宁采臣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像是有什么苦衷似的,他背过身去,看着破漏的屋顶说:“小生是个穷秀才,家徒四壁,此次原是上京赶考,因身无盘缠,又遇洪灾,无奈之下才在此落脚,等这洪灾一过,便会即刻动身上京。”
唐酒酒在睡梦中都听到了这句独白,不禁说了一句:“好老套的台词,你留在这里,分明就是为了泡妹子!”
结果话一出,唐酒酒觉得不对,睁开眼,就这样醒了。
看样子她太敬业了,连睡觉都想着这里的剧情。
唐酒酒坐起来,打算加快剧情的进度,照这样墨迹下去,别说自己和燕赤霞没戏,就连宁采臣和聂小倩也没戏。
“宁公子,不瞒你说,这荒寺里有鬼,你还是早早离开,以免丢了性命。”燕赤霞完全是为了宁采臣的安全着想,根本没有恐吓他的意思。
“我相信鬼怪是分善恶的,我不犯她,她自然不会来害我。”宁采臣天真的说着。
唐酒酒实在听不下去,走出来说:“你们两个都有道理,但是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第一,我师父没有骗你,这荒寺里确实有鬼,他老人家也是不想你白白送了性命。第二,你不用走,因为兰若寺有你的宿世姻缘,而且还是一个女鬼,将来,会是你的妻子。”
宁采臣听呆了,唐酒酒这话天马行空就算了,还一板一板的,就跟真的一样。
燕赤霞直接走过来,把唐酒酒拉到一边,大声喝道:“你在这里捣什么乱?”
“我没有捣乱,我在理剧情。对了师父,我跟你说啊,这个宁采臣呢,命中注定要有一位鬼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且他的鬼妻就在这寺里头,叫做聂小倩。十八岁死后就被埋在寺外,后来被树妖抓去害人,专门吸取男人的精气。我们只要帮这女鬼找到尸骨,再把老树妖杀了,然后就没事了。”唐酒酒一气喝成,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燕赤霞看着唐酒酒,眼神怪怪的,虽然很多事情都是不可理喻的,但是,唐酒酒说对了一个,这里有个树妖,手下有很多艳丽的女鬼,专门勾魂吸魄,对付过路的男人。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燕赤霞比较好奇,她懂的有点多。
唐酒酒盯着燕赤霞,如果直接告诉他?不,他肯定不会信,因为太玄乎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得意的说:“切,我是谁啊,燕赤霞的徒弟,这种事情当然可以预见的嘛!”
“为什么我都不会,你却会了,你确定这是我教你的?”燕赤霞紧盯着唐酒酒的眼睛,她要是说谎的话,就把她甩了!
唐酒酒抿着唇,看样子是有点严重,如果不好好说话,是会被抛弃的。
“师父别用这样的眼神,我怕怕。”唐酒酒眨眼道。
“知道怕就如实说来。”燕赤霞的语气非常霸道,根本不让唐酒酒撒娇卖萌。
“我是在一本书里看到的。”唐酒酒没有说谎,自己就是看书的。
燕赤霞却不太相信,深幽的眼神,给唐酒酒标着危险值达百分之多少。
“什么书?如此厉害?”
“名字叫做《倩女幽魂》”
燕赤霞的眼神忽然一明,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身对着宁采臣说:“宁公子,贫道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就算你真与那女鬼有什么宿世姻缘,也终究是人鬼殊途。”
宁采臣懵了,自己好像要被这师徒两给逼成神经病了,他温柔的笑了笑,觉得还是先假装离开,等这两个疯道士走了,自己再回来。
“好,道长的提醒,小生记在心上,我这就去收拾东西离开。”宁采臣去收拾东西,还真的背着书篓,带着一把破破的伞走了。
走的时候,还笑着跟唐酒酒和燕赤霞打招呼,说什么有缘再见之类的。
唐酒酒觉得情势不对,追上去拽住了宁采臣的书篓。
“宁公子,你不能走,你的妻子聂小倩还在这里,你得找到她的尸骨才能离开!”
宁采臣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手臂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个道姑真是太可怕了,动不动就要他一介文弱的书生去拾什么人骨,吓人,太吓人了。
燕赤霞走来,揪起唐酒酒的后领,直接拖走,严肃正经的对宁采臣说:“天色尚早,公子早点离去。”
宁采臣看着两个神经都不正常的道士,笑着,慌张离去。
唐酒酒被拽着衣领动不了,她想要阻止可是来不及了,无论她怎么大喊大叫,那宁采臣只是越跑越快,最后人影就不见了。
“师父!放开我!”
“不放!”
唐酒酒和她的师父来了一场搏斗,最后,衣服就被撕破了,露出一片雪白的香肩。
燕赤霞比较淡定,看着这么美的肌肤,没有流什么鼻血,也没啥心跳加速,就好像一个男妇产科医生对待女患者,淡定从容。
唐酒酒站在他的面前,注意着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结果看了半天,也就一种表情,禁欲!
修道之人真可怕,连男女这种体征都不用区分了吗?
上次看到她尿尿也是这么淡定,这完全不正常啊!
“师父,你是不是想跟我那个,已经迫不及待了!”唐酒酒也不管自己的衣服,反正都露了肩膀,就当穿了一件露肩的衣服,图个凉快。不过,燕赤霞这么冷静,实在有点反常,她不防试着调戏调戏他。
“你说的是哪个?”燕赤霞还是很淡定。
不过他的眼睛,没有留在唐酒酒的香肩上,而是盯着她的双眼。
这犀利的目光,倒让唐酒酒有点尴尬不自在。
唐酒酒有点郁闷,现在这个距离吧,算是非常亲密,如果她大胆一点,试试他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应该会很容易。
唐酒酒决定了,踮起脚尖,扑向他的唇,轻轻的擦过他的唇瓣,这么一个简单又明快的动作,似乎有点微微反应。
唐酒酒自己都有一点心动,这是她第一次亲道士,那感觉,说不上来,反正有点微妙。
“就是这个啊!”唐酒洒的脸红了。
她退回来,再看看燕赤霞的反应。
然而,他真的没有一点反应,脸都不曾红一下,就算不红,白一下也是好的啊!起码可以证明,他被妹子撩了,受到了惊吓!
可是这反应,淡定的有点让人害怕。
果然,叫他淡淡是正确的。
“师父,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唐酒酒几乎崩溃,大喊道。
燕赤霞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如一阵清风,轻轻的刮过,如一片白云,轻轻罩落。他把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唐酒酒的身上,该遮的都遮住了。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还停留在她的锁骨位置,眼睛,也停在了那个地方。
唐酒酒现在的心情比较复杂,刚才毫无反应,现在一反应就甜到心窝里去,接下来,他是不是禁欲失败,然后把她抱到寺里面,放在草堆里,然后撕破衣服......
如果真是那样,唐酒酒也不怕,大不了,来啊,互相伤害啊!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燕赤霞收回了手,什么也没干,只是淡淡的说:“以后不准对我无礼。”
唐酒酒无比尴尬的杵在那儿,披着长长的青袍,像个雕塑盖了一块防尘布。
“趁天色还早,我带你去平阳镇买衣服。”说着,他就走在前面了。
唐酒酒后知后觉,跟上去,结果袍子又大又长,走一步,踩中裙摆,然后绊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