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扑来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
飘在半空的飞絮,被风吹斜的蒹葭,惊恐的唐酒酒,凶恶的老虎,一切一切都冰定在虚空。
五层不同颜色的霓裳浮在半空,就像泼出去的水,难以想象它在空中发生的任何状态。
一只有力的手伸来,将唐酒酒揽进了怀里,绕至他的身后。
唐酒酒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前方。
祁元的衣衫还半敞着,凄凄的凉风将他的衣服和头发吹得跟一缕玄烟似的,飘渺而虚幻,像落纸的彩墨,慢慢晕开。
他的身上散发着最强悍的气息,将整片荒原都强强压下,蒹葭飞絮,漫天都是来自远古雄浑之气。
唐酒酒眼睁睁的看着跳起来的老虎在这层玄光的厚墙之中作化飞灰,一点一点吹灭。
她紧紧的抓着祁元的手臂,想象着此人的力量已经强盛到了何种地步。
十丈之内,寸草为灰,地上的泥石也变得粉碎,像烈火烧过一样。
这一幕,就像五毛钱的特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一切尘埃落定,祁元的身体溃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紫色的血。
唐酒酒跟着他一起跪在地上,扶着脸色苍白的祁元。
“你怎么了?”唐酒酒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惊魂未定,现在祁元又快不行了,她的内心真是如火焚烧。
“我从三里之外来救你,动了真气,当然是雪上加霜。”祁元说着。
这意思就是他的伤更重了?
“谢谢你。可是,我现在该怎么救你?”唐酒酒感谢祁元这个好人。
唐酒酒擦着他嘴角的血,好奇的问:“这是血吗?怎么会是紫色的?”
祁元闭着眼睛,感觉唐酒酒的废话好多。
“把我扶到草丛里。”祁元吃力的开口。
唐酒酒想都不想照做,可是要扶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着实有点困难。
唐酒酒拼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把祁元扶到一片草地。
“你好重啊,累死我了。”唐酒酒放下祁元,自己也瘫痪的坐在地上,身子向后一趟。
解放了!
祁元看着唐酒酒躺卧在面前,衣衫又凌乱,处处透着妩媚,他一时没有控制,直接扑上来,把唐酒酒压在身下。
“你要干什么!”唐酒酒惊恐的看着罩落而来的脸,身体被压实之后,根本弹不能弹,动不能动。
“我的病还没有好,刚才又耗费真气救了你,现在很需要做。”祁元的声音非常低沉,好看的双眼,如装满了银河之水,盈盈璀璨。
可是,做,做什么?不会是XXOO吧!
唐酒酒一脸懵逼。
祁元又说:“你还记得在玄都时,你答应过我,在我犯病的时候要治我。”
唐酒酒看着这双眼睛,好似要陷进其中,出不来了。
“我,我,我不能跟你做......”唐酒酒的唇瓣一颤,委屈的看着祁元。
少年啊,XXOO她不想约啊。
祁元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抚摸着唐酒酒的头发,慢慢的,冰冷的指尖滑落自唐酒酒娇嫩的脸颊。
他说:“我知道,我不会强迫你,可是现在,我真的很难受。”
所以呢?他难受,还是会强迫她做?
唐酒酒无法理解他的痛苦,但从他的脸色来看,确实很难受。就好像女人重度痛经一样,她只能拿这个去理解他的苦。
苦归苦,宝宝心里更苦啊喂。
祁元的手指轻轻挑开唐酒酒的衣领,这技术,必须给101分啊。
接着,他又很熟练的解开了衣带,将它褪了四分之一。
唐酒酒知道,今天是阻止不了这场悲剧的发生了。
祁元是她见过最强最强的人,一只老虎都能在他的气场下飞灰烟灭,何况是那么弱下的她呢?
祁元望着唐酒酒眼中的绝望,她与别人不同,因为她真的不愿意跟自己交合。
冰冷的手指搁浅在唐酒酒雪白的肩膀上,他感受到唐酒酒因为害怕而颤抖。
起伏的胸前虽然令人血脉喷涨,但他还是不忍心。
“我不会对你那样的。”祁元说。
唐酒酒看着祁元痛苦的神情,他一直在忍,忍住他的欲望。
他还说:“但我需要你的血,可能会有一点疼。你怕吗?”
唐酒酒抿着唇,摇摇头,无辜的眼睛盯着像点男人的祁元。只要他不跟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取点血,也无防。
祁元低下头,在唐酒酒的肩膀上咬下,像只吸血鬼,吮着她的血。
唐酒酒皱着眉头,却没有喊出声音来。
这点疼不要紧,只要祁元快点好起来,不要侵犯自己。
祁元抬起头,看着无辜可怜的唐酒酒,心动的难以自持,他吻着她的唇,疯狂而激烈的吮着。
唐酒酒睁着眼睛,看着在她唇齿间探索的人。
“不是,只需要血吗?”唐酒酒呢喃地问。
“如果不分散点注意力,我怕一不心把你吸成了干尸,岂不是祸哉?”祁元在她的唇上,低沉的说。
如此说来,倒有一些道理,如果祁元一直在吸血,她肯定会被吸死。
祁元勾着唐酒酒的后脑,他说:“闭上眼睛,忘记所有的一切,把现在发生的,都当作是享受。”
唐酒酒本要说话,却发现,一道力量冲进了口中,将她封的彻彻底底。
祁元这个有颜色的老流氓还真是天真,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把这当作享受?
唐酒酒看祁元,就是不闭眼睛,就是要瞪着他。
口腔里除了祁元的味道,还有浓浓的腥甜。她没有想过,自己跟祁元会发生这些反反复复的血吻。
只是这一切,无比的温柔,无比的情动。
祁元将头上的一条玄色发带取下,用它蒙住了唐酒酒的眼睛。
靠,这是要SM?
好变态啊!
“你要做什么?”唐酒酒的视线一片漆黑。
“叫你闭上眼睛,你又不听,为了让你舒服些,我只好帮帮你呀。”祁元说的很有道理。
“变态!”唐酒酒喊着。
祁元又吻了上来,舌头钻进了唐酒酒的口中,一切都无法预料。
看不见,其实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感觉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阻隔,只有一个在她口中不断索取的男人。全身心的去感觉他的存在,还有他独特的气息。
这一吻很长久,也很舒服。
祁元笑着说:“其实你有反应的。”
唐酒酒感觉自己的衣服褪了一层,瞬间凉快了许多。
话说,被祁元这样挑逗激吻,身体热的厉害也很正常。
此时,二人就像身处烈火,马上就要烧起来了。
她不知道祁元说的反应是什么,不过现在,确实需要凉快一些。
唐酒酒的手指一勾,现在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放她的手,几次都想把这个男人圈住,和他烈火供焚,可是,她又很清醒,自己不能那样做。
天黑了,星子出来了。
在这片苍茫的草地里,她和他拥吻了不知道有多久。
祁元的病,好像真的在这种慢慢的治愈下好转。
不多时,天上飞来一青一白的身影,落在近处。
麻烦,现在被人撞上他们野战了。
“祁元!”苏云唤道。
唐酒酒知道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可是,她动不了,祁元还不肯放过自己,在她的舌尖上反复的缠绵。
这时,落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说,千里之外,就能闻到的淫味,到底是谁呢?原来是你!”
终于,祁元吸尽了唐酒酒最后一丝香甜,精神很好的坐了起来,他动作很快,将唐酒酒的衣服拉好,免她在外人面前暴露春色。
唐酒酒摘掉了蒙在脸上的玄色丝带,惊慌的坐了起来。
此时此刻,四双眼睛相对望,都大吃一惊。
“是你?”落月看着唐酒酒,万万没有想到是唐酒酒跟祁元在一起。
他的眼里透着一丝鄙夷,应该是觉得她不检点,跟一个魔头在这里风流,实在下作。
祁元伸手将唐酒酒揽入怀中,他的衣裳仍然是敞开的,露出一片麦色健康的肌肤,好不风骚。
“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在这快活,你来凑什么热闹?还是,你们两个,也想在这里寻找刺激?”祁元坏坏的笑了,他的嘴角全是戏谑。
“祁元。”苏云上前一步,那失望的眼神,足可证明,祁元把苏云伤的很深。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堕落?”苏云的声音沙哑了,眼中的泪水开始盈盈闪动,像要掉落下来的水晶。
“关你什么事?”祁元起身,顺便把唐酒酒扶起来,不屑的眼神,不耐烦的语气,真是腹黑到了极至。
“祁元,你说过,你这一生最爱的人是我,为什么?一万年了,你就变了。”苏云的眼泪一粒一粒掉下来。
最伤她心的,莫过于此,她那么爱的人,却整天跟着不同的女人同床快活。
“你不是也嫁给了天界的寂神落月么?难道只许你快活,不许我风流?”祁元邪魅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他曾经是苏云的恋人。
落月的视线也从唐酒酒的身上转移,他拉住了苏云的手说:“他已经魔化了,不再是当当年的祁元。”
苏云很伤心,可她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