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你怎么说。”锦织彗一直不见白夜回答,他走到他身边。
白夜只是微微抬了抬宝蓝色眼眸,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仍旧没有说话。
“锦织彗,这里不是学院,就算打起来也没有关系。”夙枫往前走了一步,他的意思已经明确,今天他们不给他们进去,那他们只好硬闯了!
“白夜大人。”
白夜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少年,他们恭敬地单膝跪在他身后。
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他根本不愿开口呢,白夜自己也不知道,没回头,始终保持着沉默。
“白夜,你哑巴了?”锦织彗也些许不耐道。
这只吸血鬼怎么看都比修那个家伙还要冷漠,尽管似乎没彻冷漠吧。想起彻的那种眼神,锦织彗不由颤了个抖,来自“费赖塔格”那个地方的吸血鬼怎么都如此冷漠。
“我该说什么?”白夜觉得自己再不开口不合适,遂道。
锦织彗摸了一把头发,他很无语的看了一眼白夜,感觉自己真的没有可以和他说的话了。
“别浪费时间了,一句话,让还是不让。”夙枫瞧见两个一直废话,他早就不耐烦,于是开口。
“你们进去吧。”白夜看到那四个人,歪了一下脖子给了回复。
锦织彗无语,眉头跳了一下,却一时间不知开口,然后什么也没说。
“血界”魔党最强势力的家族,暗魅族最年轻的王——白夜冀澈,在彻还没有回到“费赖塔格”之前的统治者。他的性格说不出的冷漠,表面的那种感觉和修有一点相似,然而却是不同的。
修的本性善良的他已经不能接受,白夜却不是,反正他也不了解他就是了。
“白夜,你……”锦织彗还想说什么,视线中的少年已经朝沙漠中走去,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黄土飞扬中。
锦织彗转头看着夙枫他们已经畅通无阻的进入“厄里斯”,他抓了一把头发,心里烦闷,彻那个家伙死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这个点还不出现?
另一边,君冰彻回到“费赖塔格”,他走进别墅的房间却没有看见冉绯羽,顿时就抓狂了,他刚才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丫头肯定会跑掉的不好预感,竟没想到这种预感真的成为了事实。
“她呢?”君冰彻走到别墅的走廊随便的抓了一个女仆就问。
“冉小姐,小姐不知道去哪了,不好意思王上大人,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女仆站在君冰彻的身旁,低着头不敢抬起,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胆战心惊的回答。
君冰彻始终未看一眼女仆,他不甘心的攥紧拳头:“算了,这里没你的事,忙你的去。”
“是。”女仆答应了一声,赶紧跑走了,她害怕脾气怪异的王上下一刻就会改变主意。
君冰彻在女仆离开之后,转身便消失于走廊中。
厄里斯沙漠。
洛寻骑上了马背上,瞥了一眼身边的囚笼中的南宫月路,他那原本整洁的蓝色衣袍已经染上黑一块灰一块,看上去十分邋遢。
“洛寻,有种你就杀了我呀!”南宫月路抬起那双充血的眼眸瞪著洛寻,他的双手抓住囚笼的铁栏,大声地冲洛寻咆哮。
洛寻收回目光,双手握住马背上的缰绳没开口。
“洛寻!你这个孬种!关着本太子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即便是我死我也绝不屈服!”南宫月路的双手紧紧抓住眼前的囚笼铁栏,内心非常愤怒,想到什么就大声的说了出来。
“南宫月路,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吗?”洛寻转过身看着南宫月路,眼眸中是别人看不懂的寂凉之意。
南宫月路看到洛寻的眼神,他却不能理解他的眼神,只是觉得那样一种眼神非常冰冷,却很孤独,不止孤独还附带浓浓的恨意。
“呵呵,洛寻你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真的下的了手杀死我吗,如果你杀死我,光系家族和巫系家族就彻底的完蛋了!哈哈哈!”南宫月路说到后面,他的语气突然的因为内心想到的事情变得兴奋高涨。
“你想说什么?”洛寻不解南宫月路的意思,直接问道。
“看来洛寻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南宫月路嗤笑了一声,继续:“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早在五千年前,南宫家族的祖先是巫师一族,光系家族才是正统的魔法家族,那个时候的南宫家族是被巫师族孤立的,因为家族使用的技能都是本身独创的魔法技能,那些属于巫师族的技能,我们家族都不会。”
洛寻一直认真的听着南宫月路的话,突然,身边的声音停顿了。他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听到他开口。
忍不住看了过去,他的视线中的景象让整个人都很不好,眼睛在不由自主的不断睁大着。
只见眼前的囚笼中,南宫月路的身体正面倒在了铁栏上,他的双眼紧闭着,有纯色的血液从她的两只眼中滑落了下来,滴落在铁栏上。
整个身体以肉眼看得清楚的情况一点一点腐烂,尽管腐烂的速度非常慢,但是那具尸体确实在慢慢的宛若鲜艳的花朵一般枯萎。
“南宫……”洛寻不知觉想叫一声南宫月路的名字,然而话语却渐渐的小了下去,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她会恨我吗?”自言自语,尽管他已经决意复仇,可是……心里好疼啊,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西玥……
“洛寻说是西玥的朋友,那能不能是一辈子的?”
“当然了,西玥是洛寻一辈子的朋友哦。”
“好,击掌为定。”
一辈子的朋友吗?
洛寻闭上了双眼,黑暗的视线中,他站在原地,周围渐渐的开出了染血的花朵,沾满了血水的花朵静静地盛开绽放。
从今以后,那份情谊,他必须一刀两断,在未弄清楚真正的缘由之前。
西玥……再次相见,我们就是真正的敌人。
走在盛开着美丽而凄凉的血色花丛中,他的视线中好像也只剩下了血红色,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回过头,身后的路逐渐的消失,他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