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殇,我不想要你如何,我只是想让我们像之前那样,我不想你总是用这种利益联盟的口吻跟我说话,佐殇,我和你曾经是很好的同伴的。”
“你也会说,那是曾经,佐吾,我和你回不到过去了,你做下的事情,我不会原谅,我想要做的事情,也是你拦阻不了的,佐吾,世事没有两全的,你想要江山,你想要威望,你就必须以别的作为代价,不可能你什么都不付出,却又能够得到你想要的。”
他总是那样的孩子心性,执拗地问我要一个答案,固执地不肯接受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总是想要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抹去,只剩下曾经的快乐和如今的和谐,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佐吾啊,你呀,终究是一个孩子,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却从不曾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想得到的,我都不知道我想得到什么了,殇,我好像后悔了。”佐吾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有些难受地说道。
“你想要的是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旁人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最清楚你的人,只有你自己,旁人终究只是旁人。”
我静静地看着他那有些发呆的样子,心下不禁有些好笑,如果说被人家知道在外面叱咤风云的魔族少君主,现在却是这副迷茫可爱的样子,会不会吓到别人了。
“我跟你一起去。”
佐吾说着便走到床边,按下了一个暗格,拿出了一把长剑,递给我说道。
“我要去的是神族,你确定要跟着我吗?”我接过那把长剑,然后抬头问道。
“你在哪,我就在哪。”佐吾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我笑了笑,并没有再没说话,情话谁不会说,以前她也说过比这更好听更让人动容的话,可结果呢,我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我再也不会在相信了,因为我已经没有第二次让我悔过的机会了。
“佐殇,你干什么?”
佐吾大喊一声,便想要阻止我的举动。
“没什么,这剑的灵力只有用我的血才能解封,所以我刚刚才会说,你拿着并没有什么用。”
我冷静的将划开了一道大口子的手掌按在了剑伤,将手心的血均匀地涂抹在了剑上,霎时,原本已经全是铁锈的长剑,在我的血的涂抹下,立马就变成了一把闪着银光的宝剑了。
“你什么时候把剑放在这里的?为什么要放在这里?这里是审判官的禁地,你怎么进来的?”佐吾眼神怀疑地说道。
“你不用疑心我,对于我这种活在刀光剑影的人来说,总会在不同的地方准备好我的武器,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是没想过当上神族的审判官,可我想活下来,神族的人一直都很忌讳我,一直都想杀了我,我不多做准备,死的人只会是我。”
我把剑收回进刀鞘里,别在腰间,淡淡地说道。
佐吾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想我刚刚这番话可能跟他引起共鸣了,因为他的眼底翻腾着各种的情绪,我读不懂,也猜不透,更不想深究。
我不想再去想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要知道的是,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在这个计划里我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我再也不要像以前那样,只能被动地反抗,被动地保护自己,那样子的退让,那样子的委曲求全,带给我的不过是身心的伤害,赐予我的不过是无穷无尽的羞辱,和对我的尊严的践踏,我再也不要这样子了。
主动出击,或许会是我的另外一条活路吧,只有拎的清自己的位置和分量,我才有可能在这场血雨腥风里活下去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想要疑心你,我就是,就是好奇而已。”佐吾眼神有点闪烁地说道。
呵,看看,这就是我曾经死心塌地相信的人,这就是我唯一爱上的人,这就是我爱过的男人,现在却是这般的猜忌我,看来以前的我,真的是够傻的。
我嘴边扯出了一抹苦笑,微微摇了摇头,便自顾自地走出了禁地,佐吾在我身后紧跟着,好像是怕我会突然逃脱似的。其实,哪怕我再厉害,哪怕鬼眼已经在我的手上,我也不可能伤害到他,更不可能背叛他。
因为关乎我性命的灵玉在他的手上,只要他在我的灵玉上动动手脚,不到片刻,我就会魂飞魄散了,更何况,我转头看了看已经追上来,与我并肩前行的佐吾,哎,为什么直到此刻,我还是爱着你,情之一字,让我失去了一切啊。
“佐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走了一段路程,佐吾突然出声问道。
“我要找到蒋的下落,灵使说抓走蒋的人用的是锁魂链,这种东西只有神族的王才有的,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别人,有这个能力还有这个理由。我和蒋虽然不算同伴,但再怎么样,我也不能真的丢下她不管,不管怎样,她也曾经救过我。”
“佐殇,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善良,甚至善良到让人觉得无可救药的地步吗?”
佐吾笑了笑说道。
我不以为意地回了他一个笑容,无可救药,想必是了,不然我怎么会落入你的圈套呢?
“什么人?是,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啊!”
饶了一条近路,很快我和佐吾就来到了神族,我悄然上去,一下子便处理了门口的守卫。
“为什么要杀他们?你明明可以凭借你自己的身份进去了,杀了他们,处理起来不会更麻烦吗?”
我听着并不反驳他,只是拿出身上的一瓶药,倒在了这两位守卫的尸体上,很快在药物的作用下,两具尸体便凭空消失了。
“这,这是化尸水?”
“能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吗?听着就不舒服。”我调侃地说道。
佐吾一听我这语调,脸上不禁有些不可置信,想必是觉得,在这种紧张时刻,我怎么还能说出这种无聊的话。
“娱乐一下,有助于放松。呵,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我们这趟过来,不是来给神族送死的,我们是过来找麻烦的。”
“可是,我看现在是,别人先给我们找麻烦了。”
佐吾警惕的看着手执武器过来,包围着我们的神族士兵说道。
“审判官,你竟然擅自离开神族,如今更是带着魔族的赃物回来,你意欲何为,你是想要造反吗?”
为首的一名将领趾高气扬地指着我说道。
我定眼一看,发现我并不认识,不过也不奇怪,在神族,我向来都是敌人比朋友还多,想我死的人可是数之不尽啊。
“呵,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回来造反的。”
话音未落,我就抽出腰上的长剑,剑指那位嘚瑟的嚷嚷着的首领,他明显被我吓了一跳,挥剑便想要挡开我的剑。
“啊,你......”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手上都还来不及捂住喉咙上,被我的剑割开的伤口,便脸色发黑的倒在了地上。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死了。”我手握长剑背对着他们说道。
“你,你这个叛徒,你不得好死,你......啊!”
手起刀落,又是一个人头,我转身看着围上来的士兵,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以及恐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疯狂地笑着,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恐惧吧,颤抖吧,我要你们也来尝尝我的痛,我的恨,我的伤。
“上,弟兄们,给将军报仇!”一个看起来是副将的人红着眼睛说道。
“报仇?呵呵,你们还真是不自量力,就你们,还不配!”
说完,我手上一转,将剑凭空向上一抛,然后迅速的念了个咒语,一刹那,以我的长剑为中心,向下方飞舞着无数的,长短不一的剑,仿佛下雨一般,那些士兵还没回过神来,便已经成了剑下的亡魂。
“为什么要杀光他们,他们是无辜的,跟我们的计划无关。”佐吾看见眼前血腥的一片,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是神族的士兵,佐吾,你确定身为魔族少君主的你,要为了这些人感到伤心吗?呵呵,天下人会笑你的。”我收起长剑,漫不经心地说道。
佐吾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不认可我的话,这人还真是奇怪,他自己杀人无数,怎么到了我,就成了不对呢,这人还真是双重标准啊。
“佐殇,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你说过,你不会随便杀人的,可现在的你,却是满手的血污,佐殇,你......”
“佐吾,不要老跟我说以前的事情,你对我有多深入的了解?我跟你不过是有几面之缘罢了,你又懂我多少,不要老在这里否定我,既然决定了,就没得退缩,现在,要么是我们死,要么是这三界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佐吾,你自己选吧。”
我转过身去,直视他的眼睛,严肃地说道。
佐吾转过了头,不肯直视我的眼睛,我冷笑了一声,不想再去拆穿他,犹豫不决,如何成大事?何况现在,也已经不是我们可以犹豫不决的时候了。
“殇儿,你在做什么!”
我抬头一看,看到来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我一回来,就这么热闹,到哪都遇见熟人。
“师傅,很久不见。”
“哼,你还认得我这个师傅,既然认得我这个师傅,那你现在都在干什么!你身为神族的人,不维护神族的利益,竟然还肆意杀害神族的守卫,如今更是带着这个魔族的灭世之子,来到神族,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呵呵,师傅,我倒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你教唆王抓走蒋,到底又是意欲何为呢?”
我看似不经意的摸着手中的长剑说道。
师傅一听到我这话,刚刚那股镇定自若就不见了,她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仿佛想要看穿我的想法似的。
“师傅,不用看了,你看不懂的,你也看不穿的,你所得到的鬼眼是假的,我这双才是真的。”
“你,你得到了鬼眼,不,不可能的,那双鬼眼,如果是真的,那你,你怎么可能......不,你不可能还活着。”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道,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掉出来似的。
“没想到吧,你自幼就在我身上下了无数的毒,都是为了克制鬼眼与我的融合,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我就是鬼眼最适合的容器,所以你才会那么不遗余力地教导我武功,却也在同时,害怕着我会拥有鬼眼的力量。”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殇儿,师傅从小就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实在是太让为师失望了。”
我还让她失望了?呵,的确,从某个角度来讲,我还真是让他失望了,他们都知道我是鬼眼最适合的容器,都想利用我得到鬼眼的力量,却又害怕我得到这股力量,所以各处地为难我,排挤我,陷害我,甚至想要杀害我。
这就是神族,这就是我的族人,自私自利,丧尽天良,你们都该死!
“那我还真是让你失望了,不过很快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情感了。”
“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我们都能看得出来,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已经没有必要去追究了,我们叛离神族,本来就没想过会收到人界或者魔族对我们的接纳,乃至于庇护,既然现在这样,那么我们就做的干脆一点好了。”我出声打断掉佐吾和蒋的争吵。
他们两听着虽然还是有些愤愤然,不过最终在我的眼神威胁下,还是没有在争吵下去了。
“行,这是都没有意见了?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魔族。”
“什么?殇,你没开玩笑吧?现在去魔族,我们会被魔族直接灭了的,我们现在要么伤,要么残,你觉得我们真的有这个能力去面对魔族吗?”蒋有些头疼的边向前走边说道。
我皱着眉想了想,最后还是听从蒋的意见,先回禁地再说,毕竟我的伤势其实也不算轻就是了。
“嗷......”
本来在我肩膀上假寐的暗兽吾凌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声叫了一声,我听到他的叫声后,便有些奇怪的侧头看了看他,只见暗兽吾凌正在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的身后,我不禁奇怪的回身看了过去,却不想刚刚还是躺着的尸体,竟在此时此刻全部站了起来。
“殇,这,这不会是......”
“只怕是了,看来这回还真的只能跟着那些人留下来的指示走了。”
我眼见着那些尸体不断地将我们包围起来,只剩下一个方向可供我们选择,这真的是,彻底的赶鸭子上架啊。
我苦笑着看了看佐吾,只见他的脸上也是一脸的凝重。
“佐吾,带我们去魔族吧。”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现在就去魔族吧,反正就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哪怕我们现在想办法逃脱了,对手也会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截断我们的去路,既然这样,何必再跟他们硬拼呢?
再说了,就算真的是硬拼,估计我们也拼不过,看看我们这一身的伤,地方那强大的气场,如果我们真的要硬来,还真的就是不自量力了。
“佐殇,我们可以有办法出去的,你没有必要去魔族的。”
“佐吾,我们是有办法可以出去,如果你想让我们其中一个人死在这里,甚至是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的话,你俩可以这么做的,佐吾,魔族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你不也是知道了,才一直留在这里的吗?”我看着佐吾说出了我的猜测。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佐吾左顾右盼的说道。
蒋有些吃惊的听完我说的这番话,那把剑便想要直接砍向佐吾了。
“蒋,你先回禁地吧。”
“为什么?殇,你要跟着这个人去送死吗?他已经骗了你一次了,你还要继续被他骗下去吗?这明明就是一场骗局,你怎么就还是这样子的执迷不悟呢?殇,再这么下去,终有一天,他会彻底的害死你的,你是不是到那个时候你才能明白清醒过来?”
蒋气的转过身来便骂道。
我低下头,苦笑了一声,早在我遇见这个人的时候,我便注定了死亡了,哪怕不是佐吾,我也不会存活多久,作为神族的杀手和棋子,魔族想要夺回的东西,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蒋,你以后会明白的。”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明白,殇,我压根儿就不明白,我只觉得你现在是被蒙了眼,被这个人的甜言蜜语蒙蔽了你自己,这么明显的陷阱你还看不出来吗?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他,我们就不至于现在被困在这里了,殇,你醒醒吧!”
蒋一脸的愤然不平,还有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呵,蒋,你啊,其实一直都是个为了朋友着想的人,只是,你从来都不会轻易说出口罢了,然而,每到这种时候,你就会明明白白的表达你的在意了。
“蒋,魔族真正想要的东西在我这里,他们不抓到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天不去魔族,死的人只会更多,蒋,我不想更多无辜的生灵再因为我而牺牲了,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牵连到其他的人。”
“所以你就要去送死吗?殇,别说你武功决绝,全身毫无伤痕,就你现在这副重伤的样子,你觉得你能成到什么时候,现在让你好好地走两步,估计你也会倒下来,那么这样子的你,怎么去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蒋一脸不赞同的说道。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本来就是我的宿命,我再怎么抗争根本就逃脱不了,只是,我原不想这么早认命的,可是那些记忆,那些诅咒,那样清楚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要忽视他们都做不到。
“殇,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话的,你从来都会认输的,可现在......”
“可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就是因为知道了,我才会这么做,蒋,我以前就说过,我跟你不一样,你只是神族的杀手,而我不是,我不仅仅只是这么一个身份而已,我的身份注定了我这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得到平静的人生。”
“你的身份?你不就是神族的审判官吗?可是殇,现在我们已经摆脱了神族了,我们可以不用再管这些身份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子的陷进去?”
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蒋,如果我单单只是神族的审判官的话,你觉得我真的能让暗兽吾凌这么听话的趴在我的肩膀上吗?我能够那么轻易的就能够解开怨灵的封印了吗?如果我真的只是神族的生灵,只怕我早就被怨灵吞噬干净了。
“殇,我不懂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你现在这么做,就是去送死,你现在就是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殇,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失去的太多了,你还要为了这么些人,这么些无端端的事情,牺牲掉自己吗?”
“蒋,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去魔族,我们就一定会死在这里,那你还会阻拦我吗?”我突然出声说道。
“我会!”
蒋沉默了一会儿,终是认真的抬起头来,严肃的跟我说道。
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蒋会这么跟我说,她向来都是惜命的要死,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呢?可是,蒋总是这样,出其不意的让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蒋,你不是最爱惜你自己的命的吗?怎么现在就这样子的回答我?蒋,我和你只是盟友,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所以我们之间没有那所谓的情谊,有的只是共同的利益罢了,蒋,为了利益,你用不着这样子的拼命,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一边狠厉的看着四周不断围上来的尸体,他们只是堵住我们的去路,却什么都没有,既没有攻击我们,却也没有留出一点让我们可以反击的空隙。
“殇,你说这些话没有用,你的话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我都能听得出来,也许别人看不出你的这些话的漏洞,可是殇,这么多年的搭档,要是我连这些都看不出来,那我不是也太差劲了吗?”
蒋笑了笑,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
我一看她这神情,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然,她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想要直接抽死她,然后打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竟然会想出这种事情。
“殇,我要一起去,你别想半路丢下我。”
“蒋,你是疯了吗,那是魔族,你以为失去什么地方去玩吗?那里不是我们一般出任务的地方,我身上凝聚了无数的煞气还有怨气,以及暗兽吾凌的保护,我根本就不怕魔族的怨煞之气,但你不一样,蒋,你去那种地方,你会直接被吞噬的失去意识的。”
我一脸否决的说道。
蒋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否定,哼着歌儿,便向那个唯一没有被包围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蒋,你这个大笨蛋,你给我回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告诉你,那里不能去!那是魔族,那是天地间最多怨煞之气的地方,你去了就是死路一条,你知不知道!蒋,你给我回来!”
我气得拉着佐吾就跑了过去。
事实上,我是很想甩开佐吾的手的,毕竟在这么危机的时候,分开跑会比扎堆在一起要安全得多,不过我刚刚试了试甩开佐吾的手,发现他就一直紧紧地捏着,怎么都不肯放手,我也就没办法了,只好就这么牵着他,一路跑了过去。
“殇,来比比吧,看看是谁比较快吧。”
“蒋,现在是比赛的时候吗?你快点给我停下来!”
真是服了她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跟我比快慢,她以为是像之前我们两,无聊的时候比快慢的时候吗?
“佐殇,就让她去吧,蒋不是你能劝服的人,她有自己的主意,就像你一样,决定了便不会回头,说真的,比起什么同伴,朋友,这样子的你们更像姐妹。”
佐吾突然开口笑着说道。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我的事情永远都跟她没有牵扯上任何关系,这原本就是我的宿命,不应该把蒋牵扯进来的,我欠她的好像有点多了......”
“那我呢?”佐吾突然出声打断我道。
我看了看他的眼神,心底却是笑了,还问我有没有亏欠他,他怎么不问问他自己有没有亏欠我?
“佐吾,我和你之间,没有这些,我和你,不存在谁亏欠谁,因为我们都亏欠了彼此。”我讽刺的笑了笑说道。
“你......你还在记恨之前的事情?”
佐吾有些纠结的问道。
我听到后,摇了摇头,佐吾,我和你之间的纠缠根本就不只是现在的啊,还有很久以前的事情,那都要牵扯到开始出现三界的时候了,那更是要牵扯到,神族的开端,魔族的诅咒,还有人界的阴谋了。
我转过头去,温柔的看着佐吾,佐吾显然是有些愕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子的看着他,毕竟现在这种时候,我不是应该猜疑或者记恨的看着他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子的温柔。
“佐吾,我并不记恨以前的事情......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讲,以后有机会,你就会明白的了,现在三言两语,我是说不清的。”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解说。
佐吾奇怪地看着我,显然不懂为什么。我看着他这眼神,也只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了,因为我真的无法跟他解释,这宿命,要么就是他背负,要么就是我背负,我和他,根本就是生死对立的存在,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想要活命,只能牺牲掉其中一个人了。
“佐殇,不要骗我。”
“佐吾,我有什么可以骗你的,我又是为了什么回去骗你,现在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过的,我,你,还有蒋,现在我们谁出了问题,我们三个人谁都逃不掉,既然这样,我还为什么要骗你?”
佐吾皱着眉听着我的这番言论,眉宇间尽是猜疑和不确信。
我笑了笑,便转身继续赶路去了,反正,那么些遥远的事情,那么些庞大的信息,那么些阴谋错乱,以他的脑子,以他现有的信息,那是根本不会觉察得到的,毕竟没有谁会相信那样子的阴谋竟不过是为了那样子小的事情。
魔族的王是吧,好啊,就让我,这个神族的审判官来会会你吧,反正,我们很早以前不就见过面了吗?
那些更古久远的记忆,我终于想起来了,魔族的王啊,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的阴谋得逞了,既然这个诅咒是我和你一起下的,那么你就和我一起灭亡吧,只有除去了你,只有你消失掉了,这一切才能真的结束了。
“佐吾,你确定是这里吗?”
走了一段路,我们终于在那些尸体的追赶下来到了一处地方,可是眼前的情境却让我们惊讶不已。
“嗯,是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这......这很不妥好吗?这就是魔族的聚居地?这也太过明显了吧,看看着亭台楼阁,看看这鸟语花香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仙境啊。”蒋夸张的蹦着说道。
“魔族,是三界的王之一,凭什么你们神族就可以一副鸟语花香的样子,我们魔族就不可以,你这是歧视。”佐吾一脸不爽的说道。
蒋砸巴了一下嘴巴,想了想,觉得佐吾说的也在理,便也就没有争论下去了。不过我估计她是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了注意力了,毕竟蒋这个人啊,是个很喜欢好看的东西的人来的。
“蒋,先别看了,有人过来了。”
不远处,逐渐传来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我分不清是什么生灵,也判断不出对方的来路,便连忙警惕的提醒了一下,还在那里左摸摸右看看的蒋,我真的服了她了,明明之前还一脸警惕的跟我分析这分析那,怎么到了这里,就什么都不顾呢?
“臣来此恭迎我们的尊贵的,客人。”
蒋刚刚走回到我们的身边,一个黑衣人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了紧闭的大门的前面,蒋不禁吓了一跳。
“殇,他这是怎么出来的,明明这门还是关着的。”
“这不是他的实体,是他的真气凝结而成的假象罢了。”
我看着那个黑衣人,低声跟蒋解释道。
“呵呵,真不愧是我们魔族的王亲自去邀请的人啊,这能力还真是让下官佩服。”
佩服?我看是你们都觉得有威胁吧,不然怎么会在身后带着那么多长枪短炮的。
“呵呵,你们不必多想,这不过是因为我们担忧你们会不小心迷路了,所以带多了一点人过来迎接你们罢了。”那个黑衣人像是能看穿我在想什么似的,便赶紧出声解释道。
“废话少说,带我们进去吧。”蒋没好气的看着对方说道。
那黑衣人对于蒋的这种无礼的行为,竟然没有一点不高兴,反而笑着带领着我们走了进去。只见那大门在他转身后,在他没有触碰到便突然的打开了,然后那黑衣人便站在一旁,等候着我们进去了。
“殇,这一去,可能就没得回来了。”蒋笑着对我说道。
“蒋,要是想要回去的话,现在还是来得及的。”我有些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这句话我是认真的,蒋跟我不一样,她的身上并没有我该有的宿命,我一直背负着的宿命,她只不过是神族的一个杀手罢了,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神族,实在是不应该这样子跟着我,再次的出生入死,这实在是.....
“切,我才不要呢,殇,我告诉你,我不是为了你才来到这里的,我只是好奇魔族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我就是过来长长见识的。”蒋有些不以为然得道。
啧,真的是蒋的作风。
“那好啊,蒋,我们就一起去见识一下,如今的魔族又该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话说得,好像你以前就去过魔族似的,说得好像,你曾经见识过很久以前的魔族是什么样子的......殇,你这话什么意思?”蒋原本开玩笑的说着,突然说着说着,就回过神来了。
“蒋,进去吧,别想太多了,我,没什么意思。”
我不再看向蒋,抬步便走了进去。蒋在很久之后回想起这一幕,那时候的她无比的后悔,为什么没有问清楚我关于这一切的事实的真相,如果她真的又问下去,如果她没有这样任性的任由我就这么毫无准备的走进魔族,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殇,其实那个时候,你已经想起了这一切,是不是?你想起了你的宿命,想起了那些所有恩怨纠葛的起源,你想起了曾经的你是什么人,你明白了这一切,却什么都没有说,不管是我,还是原本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的佐吾,都被你蒙在了鼓里。”
说出这段话的蒋,已经只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了,因为那个时候我早就魂魄散尽,根本依然不存在这个天地之间了,那个时候,蒋才明白,其实我和她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她硬是跟着,也许最后我就会不会为了让她平安离开,而放弃了最后的机会
殇,是我欠了你,不,是整个三界都亏欠了你,亏欠了你啊,你总是说我善良,总是说我的责任心强,可是其实真正善良的人是你,真正将这一切都背负起来的人,是你才对啊,殇,你曾经说我是大笨蛋,其实你才是真正傻的人。
你总说这是你的宿命,你总是说这是你的命运,但是这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其实根本就不应该再次回到这个死循环的命运里,回到这些个阴谋里,可是你为了不让更多人平白无故的牺牲,你为了那些你在意的人,你最终会掉了你自己。
“殇,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冷了?而且,为什么我总有点感觉腿有点酸?”
“估计是下坡路吧,还有蒋,不要老是这么大力气的呼吸空气,小心空气里有毒。”
“什么?”蒋一听连忙将口鼻,用手捂了起来。
我噗嗤的一声笑了,蒋一见我这样,便知道我是耍她玩的了,顿时气得想要扑过来,教训我一顿。不过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这种场合,实在是不适合我们开展一场内乱了。
“佐殇,你还真是腹黑得很呢。”
“谢谢你的称赞,佐吾,你自己也是腹黑的可以。”我笑着回道。
佐吾一听便也笑了,蒋看着我们一脸高兴的样子,顿时觉得眼睛要被闪瞎了,一下子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哀怨的看着前方,不断地在哪里小声的吐槽我们。
“到了。”
佐吾看着眼前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说道。
我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几乎看不到顶的大门,心下不禁想到,当年被我一脚就踹烂了的大门,现在变得这么牢固,我还能不能一脚踹开它?
“殇,你这样子,你是又在酝酿些什么鬼主意?”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个世间没有谁是要无条件的去相信对方的,我们对于彼此而言,都不过是陌生人罢了,我们对彼此的信任都是相互的,只有经过一次次的磨难,我们之间的信任才有可能增加,又或者,不断地减少。”
这所有的一切又是谁知道的呢?我们都止步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去面对所谓的失败,所谓的失败的教训,去牢记这一切的是非恩怨,然后去总结,我们所想要明白的道理,又或者是,我们不得不明白的道理。
人生本来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学习,我们能做到的,就是不断的学习,不断地吸取教训,然后逐渐地成长,逐渐地去明白我们到底是谁,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佐殇,你倒是很大方啊,你既然这么大方,你当初怎么就不把鬼眼留给佐吾呢?你不给也就算了,你现在更是将鬼眼给了我们的对头,佐殇,你还真是体谅大方的很啊。”灵使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灵使,你这话还真是有够奇怪的,我是我,鬼眼是鬼眼,既然鬼眼选择了我,那么我就是鬼焰的主人,我就可以有鬼眼的选择权,所以我现在将鬼眼选择给了宇昊,这个普通的凡人帝王,你要是有意见,你是可以找他要回来的。”
“普通的凡人帝王?佐殇,你不要说这种低级笑话好吗?宇昊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凡人,他是人界的王的轮回转世,他是人界真正的君主,真正的王,佐殇,你不会说,你真的完全感觉不出来吧?”
宇昊到底是不是人界的王者,我倒不是很能确定,毕竟宇昊身上是一直有一股很奇怪的气息,而这股气息让我有时候会猜疑他是不是人界的王,但是,要她真是人界的王,鬼眼的力量他根本就不可能事项的了,他根本就承受不住。
“怎么,佐殇,你这是什么表情?怀疑我说的,活着在准确一点,你是不相信我说的?宇昊是人界的王者,这一点,不只是我,脸神族的君主都已经确定了,我们神魔两族都确定了的人,你不会觉得还有什么意外吧?”
“你们确定了又怎么样,要是宇昊真的是人界的君主,那么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软弱无能,他就不可能操纵的了鬼眼的力量,因为鬼眼的力量实惠反噬掉烦人的,就算宇昊是人界的王,那也是不可能避免的了的。”
“那如果,如果在一开始,她的身上就已经遍布了一种特殊的毒药呢?当然,你也可以称之为是解药,那么是不是这所有的一切就可以成立了?”
特制的毒药,这不可能啊,不管是什么样的毒药,人界终究只是人界,就算是相生相克,用来救命的药物,都还是会伤害到人界的王的本身的。所以,宇昊现在这幅毫无影响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呀。
“佐殇,你以为这个天下就只有你自己是使毒的高手吗?佐殇,我好歹也曾经是魔族的君主,对于怎么下药,怎么在别人不防备的时候去下毒,何况其实下毒本来就是我们魔族擅长的,现在我们不过是很好地行驶了我们的本事罢了。”
“可这种相生相克的毒,还要是克制鬼眼的侵蚀的毒,你觉得这有这么简单吗?”我不禁疑问的问道。
对于鬼眼的毒性,还有鬼眼对凡人的侵蚀,这根本就就不是可抗的,也是不可能解毒的,至于这种所谓的相生相克来达到的平衡,那就更加不太可能了。
“呵,佐殇,鬼眼是厉害,可是在很久一年,鬼眼局已经使我们魔族的魔物了,你觉得我们不会找专门的人呢,专职去研究鬼眼大地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是一股怎么样的力量?佐殇,不要把你自己,把鬼眼想的那么厉害了,别人也是有高手的。”
这就是所谓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说法吗?可是,我并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所谓的一切,因为对于实力,我只相信眼见为实的东西,这种庞听回来的,根本就是不可信的。
“灵使,任何东西都是有底线的,都是有他最大的能力限度的,就算是你们怎么去研究鬼眼,也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底部的,鬼眼本身就是一种不想的力量,鬼眼本身就是不可控的,也就是说,就算你们研究出了所谓的相生相克的力量,也不可能持久!”
鬼焰的力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鬼眼的力量还有她的正邪都是随着拥有者的变化而改变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诱发越来越多的人来抢夺鬼眼。
因为没有一种力量实惠完全的随着主人的变化而变化的,哪怕是自己的武学,那也还是要按照一定的标准的,可是,鬼焰却不是的,只要你是真的成为了鬼焰的主人,那么鬼眼就会是你最终是的奴仆了。
只要你获得了鬼焰的信任,那么鬼眼就会给你最至高无上的力量,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借助鬼眼,但是当然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然,这世间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彻底的失衡了。
“灵使,鬼眼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我这个创造者哈不比你清楚?你们肃然说是有人去专门的研究过鬼眼的力量,可是你们那仅仅只是限于研究,可是那不是所谓的创造,我要制造这股力量,你知道要花费多少吗?又要研究多久吗?”
“佐殇,你是创造了鬼眼,可是你却从来都没有注意过鬼眼真正的用途,你只是将鬼眼制造了出来,可是你却从来没有研究过,你只是将鬼眼给了佐吾,在这之后,你却再也没有看见过鬼眼了。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了解鬼眼的?”
是啊,在我锻造出鬼焰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沉睡,就是因为这样,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才会完全的不了解。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可就是因为经历过后面的事情,现在的我无比的渴望能够解决这一切的事情。
渴望能从根源上,彻底的结束这一切,所以,当灵使跟我说,其实宇昊是因为带有了这种跟鬼焰是双生双克的毒,所以才能够使用鬼眼的时候,我的心里面其实是难以平静的。
“佐吾,灵使说的是真的吗?”我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佐殇,因为一直跟人接教授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灵使,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以前?那难道就是说,实在蒋还是人界的公主的时候?
“灵使,你是想要告诉我,就在蒋还是人界的公主的时候,你就已经对宇昊下毒了?换句话来讲,宇昊就是蒋的父亲?”
这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啊,我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关系,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呵,佐殇,那这就需要你自己的推理了。”灵使说到这里,又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能不能把话讲清楚一点?灵使,你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恶劣性格,很欠抽的好吗?”我有些忍无可忍的骂道。
真是的,就不能一次性讲清楚的吗?非要这样子说来说去,都那么大的圈子,让人好生迷惑。
“佐殇,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就是你认为的那个关系,怎么佐殇,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这不可能,灵使,你不用在这里冷嘲热讽了,这根本就不可能,灵使,如果宇昊真是蒋的父亲,那么当年的一切,你有事应该怎么解释?”
“还能有什么解释?佐殇,这不就是证据吗?如果我当年没有害死了人界的王,你觉得他还能轮回再世吗?你觉得他现在会成为你那么疼爱着的小皇帝吗?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佐殇,只是着因果,是你不相信而已。”
我不是不相信因果,只是这一次的因果,实在是让我太过于难以接受,难以消化了,都已经这么多次了,已经这么久了,宇昊如果真的是蒋的父亲,那我和宇昊之间又是算什么?
先不说这个,就单说宇昊现在的身份,还有蒋如今的状况,这还真是让人有些混乱啊。
“当年,我利用了蒋,让他帮我找到离开魔族的办法,蒋后来找到了办法,却迟迟不肯告诉我,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终于找到了蒋无意之间留下来的线索,原来解决的方法就是要去人界的王或者是神族的君主的心口学一滴。”
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灵使彻底的怀疑上了蒋,怀疑他的真实,怀疑他的用心,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自己的,不然为什么看着自己已经走在了死亡的路上了,却还是没有阻止他,没有想过要救他?
虽然说这方法的确是残忍,可是为什么蒋就是不肯跟她商量一下,也许说一下,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一定就回去伤害他的父亲,他的族人,不是还有神族吗?他可以去找神族的君主拿着一帝心口止血。
可是,蒋缺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致的藏着这个方法,看着他逐渐地消沉下去,满满的走到了死亡的尽头,灵使一直都在等,等蒋告诉他,其实是有方法的,是指他不忍心,等蒋告诉他,我是相信你的,只是我做不到。
可是就连这样子的话,灵使都没有等到,她等到的却只是蒋的突然离去,还有那一场刺痛了他的双眼的婚礼。
那一场婚礼是灵使见过的这么多婚礼以来,最最最讨厌,最不想看见的一场婚礼,那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蒋,还有那脸上淡淡的幸福,周边所有人对这对新人的祝福,还有那场无比盛大,染红了整个天边的烟花。
这所有的一切都刺痛了灵使的双眼,狠狠地将刀子刺进了他的心里面,这一幕,哪怕是道现在,灵使都没能忘记。
“佐殇,你知道吗?那一场婚礼,那个浅淡的幸福的笑容,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痛。那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那是我这生生世世唯一爱过的女人,就算是这么多年,我也还是只爱着他,可是结果他到底给了我什么?”
灵使那痛苦的低音,让我觉得这一切更加的迷惑不堪。
“不可能的,灵使,蒋对你的真心,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将是不可能背叛你的,蒋是不可能这样子离开你的,他离开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就不可以去问问原因在作出决定吗?如果是一般的决定,那还好,可是你这个决定,难道就不能多问问吗?”
“我问了,佐殇,我亲自去问了,我拖着一身的伤亲自去到现场去问蒋了,可是你知道我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吗?是你的挚友给我的冷嘲热讽,是哪些人对我的拳打脚踢!佐殇,这就是你说的善良,这就是你说的相信,这就是所谓的信任!”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灵使再也不相信其他人了,他最后还是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样最后才获救的,他只是在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便十分愤怒的转身甩袖离去。
我知道,灵使这并不是真正的愤怒,而是伤感,灵使的内心里是真正的伤心欲绝,我一直都以为,只是他单方面的辜负了蒋,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蒋竟然做过这样子的事情。
不是说我不相信蒋的为人,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去坚信着所有的一切。我是知道蒋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估计他是不会这么足的,可又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蒋不顾一切的都想要离开灵使,甚至是在那样子的情况下背叛灵使呢?
“佐殇,你不是也说过吗?人和人之间是不会又突然的信任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慢慢得来的,所以,就算是蒋真的背叛了灵使,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背叛这种东西,是不需要什么理由,更不需要什么条件的。”
“呵,佐吾,如果是别人,也许我是会相信的,可是那是蒋,那是我的挚友,那是我唯一的朋友,是这么多年来,一路陪我经历了所有风风雨雨的朋友,那个人就算是在血腥的战场上,在可怕的战争中,他都没有背叛过我,他怎么可能会背叛灵使?”
一个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呢,他怎么可能会背叛灵使,就算是他不想让灵使去杀他的父亲,那也不至于这样子的离开灵使吧,因为就当是的情况来讲,只要蒋是离开了,那么灵使基本上,是必死无疑的。
“佐殇,蒋和你的关系,以及蒋跟灵使的关系那怎么可以放在用同一个角度上面来讲呢?你是蒋的兄弟,灵使是蒋的爱人,这本来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两分不一样的情谊,你怎么能要求蒋是真的会一直跟在那个样子的灵使的身边?”
“我曾经受过比灵使更重的伤,那个时候更实在险恶无比的战场上,随时随地都会死人的,可是,在那个时候,蒋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还是在我的身边一直在照顾我,我那时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识,就算是不救我,其实我也不知道的。”
当时的那一场场的恶战,我的状况是个什么样子的,我是知道的,可是即便是这样,蒋还是从安全的地方回来了,蒋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走了,我知道,如果不是蒋,我是真的会没命的。
虽然,我曾经也就过蒋的命,可是蒋救我的次数,只怕早就在我智商了,而且不管怎么说,一个会在血腥的战场上救你的人,根本不会是什么背信弃义的人。一个不顾自己的生死,都要会来救你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随便背叛他人的人。
“佐吾,也许在你们的眼里,蒋只是我的朋友,可是其实在我的心里,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兄弟,是我地伙伴,你现在让我去质疑我的伙伴,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救过我性命的人。”
“佐殇,我也曾经救过你的性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佐殇,我也曾经几次三番的为了你豁出去,你却从来都不想相信蒋那样相信我......”佐吾有些委屈的说道。
“佐吾,正如你所说的,你是我的爱人,蒋是我的伙伴,这关系本来就不一样,你之前说灵使的时候还说的信誓旦旦,道理一大堆的,怎么现在就又是一副什么都想不明白的样子呢?佐吾,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圣物,我看你们男人也是。”我笑着说道。
佐吾刚刚那所谓的委屈,我还是知道真假程度的,我还是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的,不过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来跟我撒个娇,想要借此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罢了,不过我也不想拆穿他的想法,所以也就回了这么一句话。
“佐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所以我才会这样子的告诉你,佐吾,我们之间不想他们,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所谓的条条框框,还有重重地误会,我们之间只怕更多的是我们所背负的使命,我们的命运的诅咒,这才是我们要担心的问题。”
蒋和灵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作为一个局外人,我的确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只是,我想,蒋当年这么做,一定是有蒋的理由,而且,如果蒋当年真的成亲了,那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佐吾,我这么确信蒋的一个原因,还有就是讲现在的情况,如果蒋当年真的是成亲了,那么他现在就不会变成现在的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如果他不是曾经坠入了魔道,蒋是不会被神族抓走的。”
神族当年捉去做杀手营的杀手的生灵,都是在轮回边缘徘徊的生灵,要么就是不想要轮回活着无法轮回的生灵,这些圣灵基本上都是犯了事的,这些圣灵基本上在生前都曾经是沾染过戾气的,不然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了。
所以,蒋当年要是真的像灵使所说的那样,说是已经成亲了,幸福美满的度过了他的一生,那么蒋后来有怎么会坠入魔刀呢?
“可是,佐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蒋在后来坠入了魔道,他后来后悔了为他所做过的选择后悔了,所以,她坠入魔道了,这不也是很正常嘛?所以说,你也不需要这么肯定,毕竟人心难测。”
“佐吾,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听到佐吾这么一说,心里面不禁有些奇怪,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的别扭,好像佐吾之前就已经见证过什么似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佐殇,我没知道什么,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佐殇,你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你往往都会忘记所谓的真力的评判,真相不是说是你想象或是你相信的那个样子,真相那就是真相,那不一样,他需要理性的判断,这个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应该盲目的相信蒋,我因该怀疑这个曾经几次三番救过我的性命,还差点因为我,毁掉自己的人?”
“他不是什么都没拿走,他拿走了鬼眼,他拿走了你的眼睛,佐殇,那是你饿眼睛,你现在瞎了,看不见了,那也是他的原因,就算是你主动给他的,不是他抢的,可是,现在你就是看不见了,佐殇,这样子,你还不明白吗?”
我要明白些什么,又或者说,你想让我明白些什么,佐吾,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怀疑蒋,至于你们怎么想的,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作为我,作为蒋唯一的挚友,我是绝对不会怀疑蒋的!”
蒋听到后依旧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加紧了速度向前飞奔而去。我看着她越跑越快的身影,心里不禁暗暗吐槽自己,早知道刚刚就不要告诉她目的地了,看看,现在人家都跑得没影了,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蒋,你等等我。我这伤员呢,你也好歹体谅一下。”我不死心地说道。
“哼,你自己慢慢跑吧,我先去喝酒了,那样美的酒可不等人啊。”蒋开心的笑声远远地传来。
我心里真的是无语极了,算了,反正我藏起来的酒,足够我们喝上三天三夜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她一个人是肯定喝不完的。这么想着,我的脚程就更加的慢了,到了后来,我干脆就不跑了,慢悠悠地晃到了目的地。
“哎,殇,你终于来了,我都喝了三坛了,哎,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功夫,别明天被人从台上打下来。啧啧,这就味道真不错,你都是从那找到的,还藏得那么好。”
这酒鬼,一喝酒就忘了形,难怪平常滴酒不沾,想是怕自己这个喜好暴露于人前吧。毕竟我们这样子的杀手,要是被人知道了喜好,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啊。
“哼,喝我的酒,你还在哪里说我的坏话,你这个人啊,真的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抢过她手中的酒坛子,喝了一口说道。
“谁,谁忘恩负义了,谁,谁过河拆桥了,要是忘,忘恩负义,那也是你这个小混蛋好不好,为了个外族人,闯刀山火海,还差点回不来跟我比武了,要不是我,你,你早就挂了。”
蒋喝的有些晕乎乎地说道。
“得了你,这么说,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成了,切,之前是谁说,利益至上的,现在喝了两杯,你倒是原形毕露了。蒋啊,其实,你也不是个真正心狠手辣的主啊。”我笑着坐了下来,仰望着天空说道。
蒋听到后,吃吃地笑了一下,没有再回我的话。我们就坐在那棵树下,身边摆满了一圈子的酒坛子,然后我们就边喝酒边聊天。时而说说小时候的蠢事,时而谈谈这些年我们接的任务,那些爱恨纠缠。
“殇,你,你说,那些人怎么那么傻啊?怎么,怎么会那么爱一个人,又怎么会为了对方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们爱的那样的深,最后还是分开了,甚至有些人还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你说,到底,到底他们是为什么啊?”蒋皱着眉头,嘟着嘴喃喃自语道。
我听着她这些疑问却有些回答不出来,因为其实我的心里也没有答案,我不知道该怎么评述这一切。随着大典将至,我的心却越发不安了,一是因为,从今往后,我必须站在那个位置上,有些责任和担当我不得不扛起来,而有些阴谋算计,我更是无法不直面。
但这些都不是我真正忧心的原因,真正让我困扰的却是,在这几天时间里,我根本就联系不上佐吾,不管我怎么使唤真力跟我的灵玉产生共鸣,我都无法察觉得到他的气息。可我能明显的感觉得到,禁地里还有他的气息,由灵玉传达过来的,独属于他的气息。
可是,为什么他却不再联系我?明明之前他几乎时不时就会联络我,可现在,等我历劫归来,我却找不到他的人了。想着,我便郁闷地喝下手中的酒,然后像蒋那样,躺下来,看着灿烂的星空,默默想着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怎么?想你的小情郎了?”蒋拿着手中的酒瓶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嗯,想他了。”这次我倒是很诚实的承认了。
蒋却想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整个人都坐了起来,然后一脸惊悚地盯着我看,我不解地回望过去,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吗?她不是都知道了吗?还是说,她醉了,就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咳,怎么了?蒋?醉了?”终于,我忍受不住,蒋这种长时间的凝望,轻咳了一声问道。
“你,你,你,你好是我认识的那个殇吗?那个泰山崩于前毫不动容的殇吗?那个杀人不眨眼,让人闻风丧胆的殇吗?我的天啊,你不是假的吧,你是不是被换装了?还是人皮面具?”
“嘶,干什么,蒋,很疼,你给我放手!”
蒋边说着胡话,边走过来,伸出手,在我的脸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后好像不过瘾似的,她就又将我的脸皮扯来扯去,疼得我感觉整张脸都被她撕下来了。看她还没有放手的意思,便放下手中的酒壶,拍着她的手说道。
“这女人啊,有了小情郎还真是不一样,殇,你真的变了,你背叛我了。”蒋捏了一会儿,觉得心满意足了,便坐回到我的身边,调侃着说道。
“啧,你还真是下死劲啊,疼死我了。还有,我怎么就背叛你了,别说的我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我轻轻地揉了两把我脸颊上,被她扯得有些红的细肉,然后装作很不爽地嚷嚷回去。
蒋听到我这么说,倒是笑得更加开心了,她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感觉没什么剩了,便直接扔到一旁,然后拍开另外一壶,拿起来便又喝了起来。
“哎,你当是喝水呢,这可是我珍藏好久的美酒啊,你这种喝法,心疼死我了。”
我看着蒋这种牛喝水似的喝法,不禁有些心疼我的美酒了。这些酒,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收藏起来的,还要不被人发现地藏在这里,天知道我都花了多少心思。可现在,她竟然就这么给我喝光了,我的心不是一般的疼啊。
“切,小气鬼,嗝,嗯,真不错。我说啊,殇,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真是爽,呵呵呵呵,哎,可惜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真希望这时间能就这么停止,我们能这么一直地待下去,喝喝酒,谈谈心,赏赏夜空,啧,多好啊。”
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向往地说道。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一夜的轻松和放纵,将是我们的最后一夜,明天我就是真正的审判官,我肩上的责任,我要背负的一切,将是我以后都要面对的,这种悠闲的日子,只怕是不再有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冷面冷心的蒋,原来也是跟我一样,想要过些安稳清净的日子,我们都是那样子的厌恶厮杀,厌恶战争,可是我们却都逃不掉这个命运。
“蒋,如果给个机会给你选择,你会选择成为什么样的存在?”我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地问道。
“呵呵,殇,你这个人竟说傻话,我们,我们能有什么选择?我们从出生就已经被安排的命运,我们的存在,我们的选择,那都是些什么东西,那都是些远离我们的东西,那都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好,呵呵呵呵......”蒋有些讽刺地笑道。
可我知道,她内心跟我一样,那是彻骨的悲凉,我们多想逃离开这一切,去一个没有暗杀,没有血腥,只有和平安详的地方,可是,我们这样子的人,却注定难以逃脱。
“蒋,如果给我一个机会去选择,我想要成为可以选择的存在,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侧头看着蒋微红的脸说道。
蒋听到我这话,睁开了半眯着的眼,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酒,转头回去,望着夜空,很久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我们把我珍藏的所有酒都喝了个清光。
“殇,我给你跳一段舞吧。”蒋扔掉手中最后一个酒瓶,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取下身上的丝绸带,背对着我说道。
我说了声好,她便开始在我的眼前舞了起来。蒋的舞不像别人,她的舞蹈里透露着她的心声,没有那些脂粉气,更没有那些利益熏心,也没有那些阴谋算计,她的舞有的是萧然,是冷然,是独立和强大,是干脆。
“来,我来相伴。”我看了一会儿,笑着站了起来。
我拿出一只玉笛,轻轻地吹奏了起来,笛声里有我对生活的向往,更有着我对自由的渴望。如果说蒋的舞是孤傲独立,那么我的笛声便是抗争厮杀。
就这么,我吹着笛子,她跳着舞,我们谱写了一出独属于我们的曲子和舞蹈。蒋月下独舞的样子,在很多年以后,我依旧记得清楚,历历在目,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没有忘记过这一幕。
它就像融入了我的骨血里似的,没有任何人能抢走它,将它从我的记忆里割舍掉,因为再后来,在一场场阴谋接踵而至的时候,我的记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丢掉的,更有被改写的,我都不知道哪是真哪是假。
我不知道哪些是我真的经历过的,哪些是别人加载进去的,为的就是我能为他们卖命。因此到了最后,我最混乱的时候,我都分不清自己是谁了,但唯独这一幕,我是永远都没有忘记过的。
或许那些窥看我记忆的人,觉得这无关利害,所以便没有删改掉,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到最后,我就是凭着这微不足道的记忆,救回了蒋,重新夺回了属于我的一切,更是将那些一一陷害我的人,全部送进了我亲手锻造出来的地狱。
当然了,这一切既是为了蒋,更是为了我自己。当那时的我终于找回全部的记忆,回忆起今日这一幕时,我就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这一段时光竟然是我最后最安宁平静的时刻了。蒋说的没错,多么想时间就这么停止在这一刻。
是啊,如果可以,我真的可以选择,那么我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我不用去成为什么审判官,更不去找回那个我深爱的,却夺走我一切的人。如果我没有去找他,我就不会失去一切,如果我不是审判官,我就不会失去记忆。
若是我没有想起一切,我就不会那样子的痛苦,我多想我的记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样我就不用去面对在考核场里我所遭遇的一切,那恐怖的,毁掉我一切希望的噩梦,那个让我觉得自己肮脏不堪的记忆。只是,一切没有如果,命运的齿轮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
“殇,你的笛声真好听。”蒋边跳着边夸奖我道。
“哈哈,你的舞更好看,我就是助兴而已。”我笑着说道。
“一起来跳?我记得你有自创一支舞蹈的,很是好看,很符合你的风格。”
蒋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曾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自创了一支舞蹈,当然了,那是在以前,我养伤无聊,没事情做的时候,突然想到的,那时候,我把它们画了下来,不过,我却没有跳过一次,因为我后来基本上没什么时间了,几乎都在忙着出任务。
“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跟别人说过啊,你别告诉我,你有翻看人家隐私的坏习惯。”我有些奇怪地问道。
“切,谁稀罕你的那些隐私了。就是那一次,你不记得了吗?你的庆功宴,就是你独自一人,徒手杀了那个神族的死对头,神族给你开庆功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的时候,你自己在那里喃喃自语地说的。”蒋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听到后,狐疑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这人的话这么不可信呢?我不记得,我曾经在任何酒宴上醉成那个样子啊。
“蒋,你骗谁呢你,我都没喝醉过,怎么就说胡话了。”我立马嚷嚷回去。
“啧,我骗你干嘛?我骗你是这个,真是的,那一次你就在那里说你那只舞蹈,说什么自己新编的,不敢跳给大家看怕大家说你什么的,你现在倒是不承认了,真是一个不诚实的坏小孩。”蒋笑着说道。
我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人是在胡编,在套我的话,真是的,我怎么就信了她的邪,果然,喝酒误事啊。
“你骗鬼呢你,肯定是你偷看的,你才是坏小孩,你最坏了你。”我笑着骂回去。
蒋倒是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整个人就跟个舞蹈小精灵一样,调皮可爱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