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事情,头痛的要命,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一下子,我的脑门就更加的疼痛了。
“魔尊大人吩咐了,不管是谁,都不能靠近夫人的房间,所以,还请李姑娘现行回去吧。”
“哼,暗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李佩儿,你现在这样子对我,你小心你的脑袋现在就搬家!”
呵,你要是进去,把夫人给吵醒了,只怕到时候,就不是脑袋搬家这么简单了。暗影边想着,边还是坚定地站在了门口,不管李佩儿怎么闹事儿,他就是不肯挪开一步。
呵,还真是个好护卫,看来佐吾没有找错人,真的确是个可塑之才,既然这样,那几不要被浪费了,这样子的人才可是世间少有的,毕竟背叛,利用,舍弃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愿意忠心于你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暗影,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吵,我都睡不着了。”我故意有些怒意的说道。
“回夫人的话,是李姑娘来了,正想要拜见夫人,不过......”
“暗影,你说什么呢你?谁要拜见他了?现在他不过就是魔尊大人找回来,用来发泄的奴隶罢了,怎么,你还真就当他是你的主人了,呵,暗影,你这眼光了不行啊,就你这么爽没用的眼睛,要不,我帮你把他挖下来吧,省的你白白浪费了,你......啊!”
李佩儿等不及暗影的话,许是心里着急,便急急的出声打断了暗影的话,更是最后语气歹毒的说道。我在里面听着,一下子忍不住,便拿过手边的物件,直接使劲扔了出去,一下子就把他的头发给打歪了。吓得她尖叫了一声,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不再敢说话了。
“你这个泼妇,阶下囚,你竟然敢伤我?真是找死,来人啊,给我吧这个贱人拖出来,砍了,我看你......啊!”
“呵呵,李佩儿是吧,现在到底是谁更像是泼妇了?我就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睡觉,是你无端端的闯进来,还在门口瞎嚷嚷,打扰了我的美梦,这个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怎么就好意思在这里恶人先告状,血口喷人呢?”
我有些好笑的起身,看着外面说道。
原本紧闭的房门,已经在我刚刚扔东西的力度之下,彻底的被我毁掉了,现在,在我的眼前,便是跌坐在地上的李佩儿,还有碎了一地的花盆,以及站在一旁偷笑的暗影。
“你这个贱人,你......”
“李佩儿,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出口就是脏话,随便就去骂人,骂人也是要将能力的,就你这么一身弱不经风的样子,你虎的主谁呢?还有,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要在我的面前,这样子随意的侮辱别人,不然我不介意直接讲你灭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你,你,你......”李佩儿吓得说理好几个你字,却还是没有了下文。
我冷笑一声,不再打算跟这样子没用的家伙说话,简直就是拉低我的水平,我理了一下衣服,便又回身,准备回去继续我的睡觉了,不过很明显,有人并不是这么想的,毕竟他来了就是为了挑事儿的,不然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都废了那么一大番功夫把我印出来了,要是不能达到写什么目的,或者能做些什么,那么不就太吃亏了?
“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魔尊大人为了什么?钱,权还是魔尊本人,就你这样子的下三滥,我看你也给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了,还不如直接点,我帮你说出来好了。”
我根本就不想要理会这样子的人,简直眼睛就是长在额头上面的,一点都没有所谓的尊重别人,就一味的只会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还真是跟佐吾相匹配了,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怎么,这些都不是啊,你这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怎么,你还想要魔族的至尊之物,鬼眼不成?那可是魔族的圣物,你想都不要想,你......天啊,你为什么会有这双眼睛?你,你什么时候偷走的,不行,我要禀告魔尊大人,你,你这个小偷!”
我听着李佩儿这突然拔高的声音,心下不禁越发的无语了,我还想变成小偷了,这双鬼眼还是我偷回来的了,我怎么好型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是不是应该应景的笑一笑?还是我应该当做听不懂,直接走了,免得跟这种没有脑子的女人说话?
“怎么,你这是承认了?还是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了?我就说嘛,就你这样子的贱人,算个什么?你......”
“鬼眼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就变成小偷了?要是真丝小偷,那么也是你们的魔君大人才是真正的小偷,是他从我这里抢走了鬼眼的,现在我不过是抢回来,也算是物归原主,怎么到了你的嘴里,这事是就完全相反的呢?”
我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是不用脑子来思考的女人,这种女人,眼里面除了有男人,就什么都没有了,自由,天下,权力,那些都不是她的囊中之物,他所在意的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的爱罢了,还真是让人觉得悲哀。
“李佩儿,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去问你敬爱的魔尊大人,看看你问出来的东西,跟我说的是不是一样的,这鬼眼到底是谁的东西,谁才是真正的小偷了?李佩儿,不要用你那短浅的目光来看待我,我不是跟你一样的女人,我所想要的不是你所能想要的的。”
“那你想要什么?就你这样子来历不明的女人,还敢在这里跟我讲这些大道理,还敢跟我叫板,你还真是不自量力,不知廉耻!”
啧,有些人啊还真的是不教训是不可以的,这不,以轻易放过,就直接踩上脸来了,还真是不定的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啊。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去客气什么了,就直接点,直接来,又何必多说呢?
“李佩儿,你到底是凭什么就认为,我所想要的东西就是你想象的那些呢?那只是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自由,是远离着一切纷争的自由,如果可以,我压根儿就不想来到这里。”
魔尊府上,对于你们来讲,可能会是你们一个安居乐业的地方,甚至是趋之若慕的地方,可是对于我来讲,这一切都不过是困住我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繁华的牢笼,却不是自由的地方,也不是我想要停住脚步的地方。
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想要留部的地方吧,曾经,的确是有一个地方,我想要当做是自己的家的,哪里好山,好水,好景色,可是现在,那里被毁掉了,那个家被毁掉了,我的梦境也被毁掉了,一切都被毁掉了,所有的所有,都不复存在了。
我的绝望没有人能明白,我所渴求的一切,也没有人会理解那到底是什么,人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在我这里,却成了弃之如履的东西,不是说我不会珍惜什么的,而是有时候,真的并不是旁人看到的那个样子。
“暗影,把这个女人给我有多远丢多远,要是魔尊闻起来,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遵命夫人,李姑娘,请吧。”
“暗影,那这个养不熟的东西,你这个么有眼力见的下人,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好,看我不去找魔君大人,杀了你!”
还真是会说笑了,佐吾,或为了你这么个女人,还是个没脑子的东西,会杀了暗影这么哈的杀手,护卫,真不知道该说你无知,还是说你白痴好。
不过这样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佐吾是为了什么才会放在自己身边呢?难道这个人身上还有什么价值,是我没有注意到的吗?
“暗影,叫魔尊过来见我,我有事情找他。”
“额,是的夫人,遵命。”暗影有些吃惊于我的语气,只怕是之前没有一个人使用这样子的语气跟佐吾说话的吧。
呵,在他们的眼里,佐吾是不可一世的君王,是魔族的统领,是魔尊大人,是震慑三界的存在,可是于我而言,他不过就是曾经的那个佐吾罢了,从相遇道相识最后相知,还有后来的相伴已经相离,其实他都没有改变过,变的只是我罢了。
“你,你竟然敢用这样子的口吻跟魔尊说话,你真是不要命,大不敬之罪啊,你们,你们就这样子区纵容他吗?”
“别说神他们,就算是魔尊亲临,我还是一样的口吻,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已经认识魔尊了,再你还没有听过他的名字的时候,我已经和他生死与共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从来就只有我们自己解决的了,旁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就是个局外之人,你什么都不是,在我和佐吾只见,你不过就是一个路人甲,路人乙,或许你觉得你自己很牛逼,可是在我看来,那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就算是那样又怎么样,现在你不一样是魔尊大人的接下只求吗?你现在又算是什么东西?呵呵,不要在这里说什么大话了,就你这样子的人,也只配成为别人的奴隶!”
“我要是奴隶的话,那你又算是什么呢?礼物还是侍从,据我所知,你在这里压根儿就只是一个过客的身份吧,在准确一点,其实佐吾根本就没有承认过你的存在吧,既然这样,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论我?”
一番话让这位自大,无脑的李菇凉,一下子就没有了声音,一张脸憋的通红的,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这么点水平,就这么些斤两,就想要跟我斗,也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不过也好,真好让我也体会一下这种秒杀别人的快感。
正得意着,没想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不远处传来,然后那个把我打败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人就突然的,急冲冲的走进了我的院子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
佐吾有些怒意的骂道。
我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真是的,我都没有嚣张多一会儿,这一下子就又没了,还真是让人伤感呢,就不能让我再多的瑟一会儿吗,这么快就冲过来,是怕你的李姑娘在我这里受了什么委屈吗?那我的委屈又该想睡说去?宇昊啊,我越发想念你了。
想着,我的申请便有些暗淡,看着眼前仿佛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心下冷笑了一声,我这样子的人,在这里还真是碍地方了,得找个机会,找到宇昊,然后一起离开,至于之后去哪,就以后再算吧。反正,现在,这个地方,我是一会儿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李佩儿,我说过了,不要再过来,更不允许进这间房子,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还是说,你还想要多死几个人,你才能知道我的底线在哪?”佐吾愤怒地说道。
佐吾这番话一说出来,全场都安静了,所有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还有那站在一旁,一脸傻像的李姑娘。
“魔,魔尊大人,这,这可是这个人的大不敬啊,你怎么,你怎么几步责罚他呢,怎么就在这里说我呢?你是不知道啊,刚刚这人简直就没有一点儿的尊重你,他的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魔尊大人啊,他这样子的人不是应该处死的吗?”
李佩儿一脸震惊,不相信的说道。
还真会戳人脊梁骨,我看你这张嘴,才是真的该撕掉的了。
“殇儿,你要为了这么个男人,欺师灭祖吗?就这么个魔族的怪物,你要为了他,放弃你高高在上,审判官的位置吗?殇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她气急败坏地说道。
看着我这个所谓的师傅,看着她那一脸的着急,眼底里的算计,呵,以前我怎么还会对这样子的人抱有希望呢?看来到了绝望的时候,人还真是没什么想不出来的。
“我不为任何人,我只为我自己。”
我举起长剑,做出防备的姿势,周遭围上来的士兵在看到我这个样子后,都有点犹豫。
“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么就别怪为师不客气了,众士兵,给我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呵,师傅啊师傅,你还真是我的好师傅,到底为了这个计划,你都计谋了多久,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你是为了什么?你杀了自己的爱人,断掉了自己的兄弟情谊,剩下的不过是一个虚名,剩下的不过就是一副躯壳,这样子的你,真的快乐吗?”我苦笑了一下,抬起头问道。
“殇儿,你这样子还是伤透了为师的心啊,我那样子尽心尽力地培养你,在你有难的时候维护你,在你不舒服的时候照顾你,我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让你能够狠心把这些污名挂在我的头上?殇儿,你太忘恩负义了。”
她状似可惜地说道。
呵,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看看她如今这副无辜的样子,听听她说出来的话,还真是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啊,不过再怎么说也没用了,我查清的东西,我认定的东西,谁都不能改变,我已经决定了的事情,谁都不可以挡我!
“佐殇,小心!”
我沉浸在思考的世界里,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所以没有看到那从暗处射出来的毒箭,佐吾一声惊呼,便拿剑挡开了。
“你在干什么!”佐吾又气又急地扯着我的手臂说道。
“我没事,开始吧。”我不留痕迹地轻轻甩开他的手,然后转身便投入了战场之中。
“殇儿,这是你的族人,你怎么可以真的下杀手!”她站在不远处说道。
哼,你当然希望我手下留情了,我是手下留情,我是仁慈,只怕在下一刻死的就是我。我何尝不是那些士兵的族人,可是现在他们向我举剑刺来的举动,却丝毫都没有当我是族人的感觉。
既然这样,为什么我就要把你们当成是自己的族人,为什么我就要对你们忍让,我忍让的代价是付出生命,可是哪怕我死在这些人手上,我的命运都不会得到任何改善,只会让我更加的悲哀罢了。
“殇!”
一声急促的叫喊在不远处响起,我一脚踢开执剑扑上来的一个士兵,转头过去,寻声一看,竟然是我一直在找的蒋。
“殇,住手,你不能再继续这样错下去了。”蒋快步走上前来说道。
“咳咳,殇,他是魔族的怪物,他是三界唾弃的灭世之子,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处的,你......啊,殇,你......”
蒋愕然地看着已经没入她胸膛的长剑,以及在另一方执剑的我。
“殇,我是,我是蒋,你,你怎么......”
“呵,你如果真的是蒋,那么你就更加该死了。”
“殇,你已经走火入魔了,连自己最信任的同伴,你都能下的去毒手。”
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啊,明明是假的,怎么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的,偏偏那么真呢?要不是真的亲身经历过的人,也许根本体会不了现在的我的心情吧。
“哪怕不开这双鬼眼,我也能看得出来,这不是蒋,你以为,你们偷了蒋身上的香料,你们将蒋那种特殊的药水,在这个死士身上抹药纹身就能够瞒天过海了?哈哈哈哈,你们到底是太看得起你们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和蒋了的能力了。”
我冷笑着拿过一旁的衣服,抹掉了剑伤的血痕。周围幸存的士兵看着我的样子,还有周边的尸体,都吓得不再敢轻易上前。
“给我上,你们这群废物,神族养你们这么久,为的不就是打仗的这么一天吗?既然现在是神族的审判官拉开了战斗的帷幕,那你们还在等什么?还是说你们想要跟着一起造反?”
周围的士兵一听,脸色立马就变得更加可怕了,他们看了看彼此,咬了咬后牙槽,手中紧握自己的武器,便稳步走上前来。
“你们都是神族的士兵,你们都是我的族人,我本不愿与你们为难,我来这里,我想要的不是你们的命,你们在这里拦阻我,也不过是白白牺牲罢了,你们能够当得上神族的士兵,你们经历过什么,我想大家都清楚,如今白白冤死在我的刀下,你们觉得值得吗?”我朗声说道。
他们听了我这话,眉头皱了皱,手中的兵器也有些放松了。
“你们想干什么,给我听着,谁敢住手,死的人就是你!可是,如果谁能够杀了他们,谁就是下一任的审判官!”我的师傅站在后边恶狠狠地说道。
他们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转瞬间,周围的人就变得格外的勇猛,不过尽管这样,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们还是倒在了血泊。
“殇儿,你的武功真的是一日千里啊,看来鬼眼的效果比起传说中还要厉害啊。”她眼里闪着欲望的寒光说道。
呵呵,终于原形毕露了吗?不过也好,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我不喜欢跟人这样讹与我炸,这样子虚与委蛇,这样子假装演戏,我更喜欢的是现在,赤裸裸的挑衅,简单直接的算计。
不过,想终归只是想,你没办法要求别人跟你是一样的,你只能改变的是自己,如果你不想改变自己,却又不想被这个跟环境所吞噬,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强,只是变强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有可能是你无法想象,也是你无法弥补的。
“佐吾,站到一旁,一会儿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走过来。”
我将长剑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大口子,将血抹在了剑上,然后举剑便往师傅刺过去。
“佐殇,你给我等等,你,你给我回来!”
佐吾使劲地向上提起他的脚,却发现不管怎么做,他都只能站在原地,他站在原地急得不行,眼见我已经冲过去了,他心下一狠,便想要拿剑刺上大腿。
“佐吾,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给我站好了,不要动,听见没有!”
我斜斜地向后躲开,避过师傅那犀利的掌风,然后转身便看见佐吾想要自刺大腿,这蠢货,我让他站在原地不要动,他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佐殇,你给我把印数解开,殇,我是个男人,我不要站在你的身后,被你保护,受你照顾,只看着你冒险,我却什么都做不到!”佐吾在我身后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都懒得理他,这人压根儿就不讲理,这是神族,又不是魔族或者人界,如果他随意动作,惊动了神族的王,或者是魔族现任的君王,不管是哪一个,我和他都吃不消。
“佐吾,你再给我动一下,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弄晕了!”
“佐殇,你再不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废了这双腿!”
“那是你的腿,又不是我的,你爱咋地就咋地,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如果因为你自己毁掉了整个计划,你到时候别说是我的问题。”
我随手将腰上的刀鞘扔了过去,一下子便正中佐吾的穴位,他一下子变软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双好看的眼眸,冒火似的瞪着我看。
“殇儿,你问了这个男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如果你对神族的王有半分这样的心思,那么你当初的日子也不会过的那么的凄惨。”
“呵,我对谁都是一样,只不过他是我计划里的棋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倒霉的还是我罢了,我废了那么多心思,布置了那么久,要是因为一个突兀的因素阻碍了这一切,那么我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殇儿,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为师,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想的,难道我还能不清楚吗?你爱他,甚至比起爱你自己的命,更加的爱这个男人,殇儿,看来那个诅咒是真的,你和他相生相克,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哈哈,你,注定死在他的手上。”
她有些疯狂,又有些不甘的说道。
我挥舞着长剑,直刺了过去,却不想她侧身躲开,然后趁我还没来得及收剑,手上突然甩出一支银针,本来我微微一转身便能够避开的,却不想这根银针的方向竟然是直刺跪倒在地上的佐吾。
我心下一急,便回身拿剑挡掉了那根银针,却不想就在同一时刻,我的后腰上一疼,整个人便软倒在地。
“佐殇,殇儿,你怎么了?”
佐吾一下子便冲到我的面前,然后举剑挡掉了师傅对我再次刺下来的短刃,然后一个转身,一脚踢开了还想要扑上来的师傅,接着抱着我,寻了一个方向,便躲了起来。
“我,咳,我没事,赶紧,赶紧离开这里。”
“殇?殇儿,你到底怎么样了,殇儿,不要吓我,你给我醒醒,殇儿。”
佐吾好不容易抱着我摆脱了身后的追兵,却不想原本还算清醒的我,竟然在此刻有些昏迷的样子。于是,佐吾便紧张地摇晃着他的怀里的我,手忙脚乱地检查我身上的伤口。
“别,别在摇了,我头都晕了,我,咳,我真的没事,就是刚刚不注意,被师傅她在我的腰上刺了一刀,伤口不浅就是了,咳,而且,好像还有毒。”
我勉强清醒过来,抬手拍了拍佐吾的脸,让他清醒一下,在这么被他摇晃下去,估计我不是中毒死的,我是被他摇死的。
“哪,你伤在哪了?你后腰上没伤口啊,还有,你不是百毒不侵的吗?怎么就中毒了?”佐吾紧张地查看了一下我后腰上的伤口,在没看到伤口之后,便更加着急了。
“咳,如果是普通的长剑,你觉得我会伤的那么重吗?而且,我是百毒不侵,不是绝对不会中毒,她是我的师傅,你觉得,咳,她会不了解我的身体状况?”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么现在就回去吧,不要再找蒋了,反正她是神族的人,神族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何况你现在伤得这么重,哪怕找得到她,我们也救不了她,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救得了她,我们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的。”
佐吾有些着急地边用手绢擦拭着,我不断咳出来的黑血,边急急地说道。
我扭了扭头,表达了我拒绝的意思,佐吾顿时气的整张脸都黑了。
“咳,佐吾,蒋,我是一定要救的,我这身伤没什么事的,很快就能好了,你不用那么担心。何况,我这次回来大闹神族,如果现在就走了,那么我们就功亏一篑了,更何况,佐吾,我们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如果这次找不到那件东西,我们就真的找不到了。”
“你不是说来救蒋的吗?怎么就来找东西了?佐殇,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瞒着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受?”
“佐吾,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跟我谈论信任的人便是你,佐吾,是你先背叛我的,是你先舍弃我的,是你先毁掉我们的诺言的,是你让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的,佐吾,欺骗我,隐瞒我,欺辱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我?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的吗?”我只看着他的双眸冷言道。
佐吾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我不忍再看他那副好像被抛弃了的样子,便转过头去,闭目养神了。
“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得选。”
过了好一会儿,佐吾有些伤感地说道。
呵,没得选?是啊,在我和你的霸业里,你选择了你的霸业。
你没有选择我,这就是你的选择,这就是你所谓的没得选。不过也是,我这样子的人算什么呢?
从出生起,我便注定了是一件牺牲品,我天生便是鬼眼的容器,我活着不过是为了鬼眼,死了也还是为了鬼眼,我的生死从来不由我自己做主,想死想活都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样子的我,的确没什么值得你爱的,生来孤独,死去释然,不外如是。
“佐吾,行了,不用再说了,你这种话我听得多了,何必再在我的面前说这么些违心的话呢?你不觉得累,我也觉得假。”我没好气地说道。
“殇,接下来怎么做?”
佐吾显然不想在跟我继续这个话题下去,所以想了想便问出了这么一句。
“等他们过去了,我们就出去。”
“他们?他们是谁?这里不是只有我们吗?哪里来的别人?”佐吾有些奇怪的,伸长了脖子左右看了看说道。
我看着他那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我不禁感到有些无语,这么明显的气息他都感受不到,他这么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的伤好点了吗?能站起来吗?”
“我没事,你不用那么忧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会做到的。师傅刚刚用的是他的独门秘术,所以虽然表面上看不到伤口,但实际上后腰上我周围的筋脉,已经基本全数被毒药麻醉了,甚至我估计,有一些表面的筋脉已经断了,所以我刚刚才会倒了下去。”
“那怎么办?我,我不会医术。”佐吾听着便有些慌了。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这种伤算得了什么,刚刚不过是我一下子没注意得到,所以才被暗算了,不过只要找到那服药,就没问题了。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在现在这种状况下,躲避开外面那些搜查的将士,安全地去到药园,但就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有佐吾那一身的魔气,估计想要不被发现会很难了。
师傅还真不愧是师傅,一下子就堵死了我全部的路,下的毒手也是够狠的,不过现在不是我敬佩他的时候,我要实在想不出方法,估计我们都要命丧在这里了。
“佐吾,低头,张嘴。”
我想了想,一个想法慢慢地浮现了出来,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总好过拿命来冒险吧。
“嗯?怎么了?我......唔!”
他睁大着眼睛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抬起头来,张嘴轻轻咬住了佐吾的嘴唇,然后便把刚刚趁着佐吾纠结,没在意我的时候,放进嘴里的奇药,塞进了佐吾的嘴里,并且以嘴封唇,让他来不及吐出来。
“咳,佐殇,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佐吾拼命想把药丸咳出来,不过很可惜了,这是不可能的。
“放心好了,死不了人,这药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你就放心地吃下去吧。”我故作神秘的说道。
佐吾无奈的瞪了我几眼,最终还是无奈我何,便放弃了眼神攻击,改为言语攻击了。
“殇儿,你刚刚为什么要用嘴喂我药啊,你可以用手的嘛,你这样子,我真的很容易误会的。”佐吾色眯眯地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他那调侃的眼神,还有他手下不怀好意的动作,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咳,佐吾,你,咳,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们现在是在龙潭虎穴的神族领地,外面全是想要杀了我们的人,你觉得我有这个心情跟你风花雪月吗?还是你觉得,你有这个心情,有这个余力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佐殇,你这个没有情趣的人,你怎么能说这种事情是无聊的事情呢?风花雪月,这种事情可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啊,你怎么就这么不会享受呢?”
“不好意思,我还真的不会享受,咳,从小到大,我所接受的都不过是残酷的训练,还有危险的任务,以及藏在暗处的追杀,你觉得我有这个心情去享受吗?佐吾,你是魔族的少君主,虽然你的处境也很危险,可是,对于魔族来讲,你终究是他们的少君主。”
佐吾听着便收起了刚刚的玩笑,转过脸去,不再看向我了。
佐吾和我终究是不一样的,我一出生便注定了作为鬼眼容器的候选人,我的命途都掌握在了神族的当权者的手里,所以我才是真的没得选择的人,或许我唯一的选择,要么是臣服至死,要么是反抗至死。
可是,佐吾还是不一样的,佐吾虽然也是灭世之子,但他终究是魔族的少君主,魔族还是要依赖他的,没有了他,魔族只会更快被神族,被人界所覆灭,所以,他的处境还是比起我,要好上很多的。
“行了,走吧。”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四肢也基本能够如常活动了,便跟佐吾说了声,就站起身来,看了看外面的巡逻士兵基本都不在了,便转头跟佐吾说,让他赶紧跟上。
从拐角出来之后,我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避开哪些监控点,快速地走到了药园。
“这是哪?”
佐吾很明显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到了,便拉住我问道。
“药园,这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现在看到的是幻术,你闭上眼,默念三声药园,再睁开眼,你就能看到这里真实的面貌了。”我侧过头去跟佐吾说道。
佐吾听见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便闭上眼默念了三声药园,再睁开眼,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害怕而是惊讶了。
“佐殇,这里好美啊,哇,这种奇药怎么会在这里?哇,还有这个......”
他放开我的手臂,几个跳跃便跑到了药园里,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就像是小孩子发现了宝藏一样,我无奈地看着这么孩子气的他,笑了笑,便任由他在里面蹦跶,我则去一边找解药了。
“殇,殇,你看看,你看看,这可是百解草,这可是能解百毒的灵药啊,你快试试,看有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