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真相

凌醉从皇宫出来后马上赶到档案局,调阅所有关于火灾案件的资料,塞洛翻遍所有的档案,始终没有找到阿卡多莲伯爵府火灾一案。

凌醉跑去质问工作人员,“这些不是全部的档案吧?”

“的确,根据您的调阅权限,您只能查看这么多。”

塞洛有礼貌地将档案归还,“小姐,该怎么办呢?”

出了档案局,凌醉不甘心地坐上马车,“你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今天晚上务必把那次火灾的档案给我偷出来!”

“小姐,这么做不太好吧?”

“你应该高兴才对,我让你这么做是为了尽早找出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准确地说是找出有力的证据,我马上就要成为你的晚餐了。禁食了这么久,馋坏了吧?”

塞洛并没有露出凌醉想要的高兴的表情,“我说过,晚餐拖得越久越美味。”

“那是我等不及了,我可不想真和佐彦那家伙结婚。”

夜半钟声响起,凌醉和塞洛刚鬼鬼祟祟地走到档案局对面的巷子口,一束光线照射到他们的脸上,警监那令人不舒服的低沉声音在对面响起,“玫瑰骑士这么晚到这来做什么?该不会是来偷档案的吧?您是不是有点敬业过头了?”

凌醉高傲地看着他,“你没有权利拘捕我吧,我可是你的上司,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警监这个老狐狸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您的执事我还是请得动吧。来人,把她的执事带走。”

凌醉在塞洛耳边小声说:“你先进去,稍安勿躁,等我命令。”

塞洛离开凌醉,跟着警察乖乖走了。

监狱里,警监对拷问的人小声说:“只管用刑,别把他弄死了就行。”

拷问的秃顶男人点点头,猥琐地笑了。塞洛被用铁锁链吊在了一面土墙上,猥琐男皮鞭一挥,脆生地落在了塞洛的胸襟,黑色的燕尾服连带里面的马甲和白衬衫一同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一道鲜红的血痕从胸前划过小腹。

猥琐男露出色迷迷的贪婪目光,粗糙的手指摸上塞洛光滑的胸膛,眼看就要流口水了,“好嫩的一副皮囊,果然用鲜血装扮一下最好了,我会温柔地让你好好享受一番。”

猥琐男把所有的酷刑都用在了塞洛身上,直到自己累得出了一身汗,再也没有力气了。塞洛始终一副平静的表情,没有痛苦的大喊大叫,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全身伤痕累累,衣服被鲜血染红浸湿了。

猥琐男体力不支地上气不接下气地不爽地说:“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等一会老子一定让你爽死!”

塞洛手背上的契约纹饰阵阵发热,他轻松地挣脱锁链,身上的伤口刹那间全部愈合,恢复了光滑如初的肌肤。猥琐男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塞洛的手掌一下刺穿了他的腹部,“你没这个机会了。”

越狱后的塞洛马上回到档案局,黑暗中,塞洛的眼睛放出邪恶的粉光,他撕去温柔的面具,露出原属于恶魔的冰冷而阴森的脸。三把刀架在了档案局值班人员的脖子上,“绝密档案在哪?”

值班人员吓得双腿发抖,惊恐地给塞洛指示方向,冰凉的利刃切入他的脖颈,留下三条血痕,整具尸体扑倒在地。塞洛闯进绝密档案室,很快翻出凌醉想要的东西。

重新返回到凌醉身边,塞洛对她温柔地笑了,将档案交给她,“小姐准备好接受阿卡多莲伯爵府火灾背后的真相了吗?”

凌醉果断拆开密封的档案,“我已经准备很久了。”

凌醉皱起眉头仔细地翻看每一张纸,当赤裸裸的真相摆在她眼前时,她真的接受不了了。凌醉每看完一页,脸色便苍白一分,攥在手里的纸因用力变得皱皱巴巴,直到看完最后一页,凌醉虚弱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一摞厚厚的档案松散在地上。

塞洛已经猜到会这样,还装作一无所知地问凌醉:“小姐怎么了?知道您的仇人是谁了吗?”

凌醉的目光中没有了锐气,她直直的盯着塞洛,平静地说:“塞洛,拿走我的灵魂吧,从现在开始,它是你的了。”

“可是我还没有为小姐报仇呢,无功不受禄啊。”

凌醉发出阴森而悲哀的自嘲般的狂笑声,“报仇?哈哈哈,哪里有什么仇人!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真可笑,哈哈哈,杀死我父母的居然是城后,不!是我父母为了帮城后解决一些麻烦主动请求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是因为我,因为我和艾辰订婚了!城后又看上了威苏兰瑟帝国的技术,要得到那些先进的技术,威苏兰瑟帝国提出两国联姻的要求,那我多碍事啊,怎么办呢?当然是除掉我了!我爸妈他们真是太傻了,居然用他们的性命换我的,而且我哥也知道这件事。

哈哈哈,你说到底谁是我的仇人呢?城后?七月?还是我自己?我能让你杀了城后吗?七月也不过是这场政治交易的牺牲品,还有伯莱克公爵,他也只是奉命行事。你还是拿走我的灵魂吧!哈哈哈~~”

凌醉痛苦的眼睛里终于涌出两行清泪,所有压抑的情感终于在一瞬间爆发了,她还在癫狂地大笑不止,以此来宣泄内心的苦闷,我究竟在做什么!复仇?阿卡多莲家族世世代代效忠的皇室怎么可能成为自己的仇人呢!

“恶魔是不会平白无故夺取自己主人的灵魂的,既然小姐不需要复仇了,那么塞洛就告辞了。”

“你要去哪?你是我的执事,在拿走我的灵魂之前,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只要我还持有契约书,你就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凌醉绝望地拉扯发带,却怎么也扯不开。

塞洛彬彬有礼地说:“我们之间的契约已经失效了,再见。”塞洛给凌醉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要离开。

凌醉不管不顾地上前抓住他的衣襟,一只手不停地擦干还在流淌的泪水,她可怜的目光中充满了哀求,“求求你,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好吗?留下来,再陪我一天好吗?我会考虑清楚要向谁复仇,所以,不要走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