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彦的手在凌醉眼前晃了晃,“喂,你想什么呢?”
“‘你们’是指谁?”凌醉的眼眸再次亮了起来。
“以我和樱澈为首的想要颠覆这个四位空间的一群人。”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自由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现在四位空间被吕妃里和荷韵搅得乌烟瘴气,无论谁是最后的赢家,我们这些棋子的命运都不会改变,那就是灭亡,惟一的区别就是死在谁的手上。
吕妃里千方百计要阻止荷韵坐上灵毓宝座,一旦你杀死荷韵,吕妃里就会掌控整个四位空间。她已经借助了黑暗的力量,承受不了灵池的光明,但灵毓总要有人来胜任,到时候,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四位空间将由傀儡政权统治,吕妃里会找一个听话的花妖来担任傀儡灵毓。你认为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得到你想要的自由吗?”
“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在没确定是敌是友之前,我还不能透露给你。”
“为什么要我加入你们呢?请给我一个现实的理由。”
“因为你是女人,目前为止,真正有什么动作的只有我和樱澈两个人,其他人都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你知道的,我们俩从来不对女人下手,这样会很麻烦的,所以如果遇到雌性敌人时,就想交给你解决,你又是杀手,对待女人应该不会手下留情的吧。
你看看,我这个经常航海寻宝、历险无数的海盗,樱澈那个被称为“盗影”的小偷,再加上你一个幽灵暗部的头号杀手,多么完美的组合啊!”
凌醉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这么做和吕妃里有什么区别呢?都是在利用我而已。”
“怎么会呢?这么做也是为了你自己啊,如果你觉得自由是虚无飘渺的,那么游戏呢?颠覆四位空间啊,听起来就很刺激吧。”佐彦永远都可以准确地抓住凌醉的兴趣。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很感兴趣呢。不过,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因为我不属于任何人。”
佐彦妥协地叹了口气,“又是合作吗?”
凌醉神秘地眨了眨眼,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你懂的。”
“难道你想玩点更刺激的?比如说——双重间谍?”
凌醉意味深长地笑了,看起来极尽魅惑,“不错的提议,你还有事吗?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我们的谈话未免有些太长了,得马上赶过去才行,不然樱杰索会起疑心的。”
凌醉转身要走,佐彦再次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凌醉疑惑地对上那双妖媚的粉色星目,佐彦一概不正经的痞气,认真地笑着说:“穿上执事装的你很帅气,别有一番风韵,这样的你我也很喜欢,真是嫉妒死樱杰索那个家伙了。”
凌醉轻慢地眨了下眼睛,浓密而细长的弯弯睫毛挑逗着微微颤动,她脸上的笑意不减,“谢谢,对于你讨好式的赞美我已经没有感觉了,别想靠这个来拉拢我。”
“我从来都没有想靠这个讨好你,你每次都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伤心啊!”佐彦将凌醉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
凌醉马上收了回来,抱臂于胸前,“这是和赤纱学的吗?”
“好端端的提那个女人干什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不会真的就留在樱杰索身边了吧?”
“我们可是签了契约的,我当然不能反悔了,不过我是不会让他黏着我的。下一步,我打算回凡城把那个盒子的钥匙偷来。”
“那个盒子的钥匙在凡城?”
“你不觉得那个形状很熟悉吗?”凌醉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佐彦眼前抖了抖。
佐彦抓住凌醉留有戒痕的那根手指,恍然大悟地笑了,“我陪你去吧,我知道它在哪。”
凌醉抽回自己的手指,傲慢地拿出手绢擦了擦,“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仔细地擦过每一根手指,凌醉轻轻一挥,手帕就飘到了旁边的壁灯里,慢慢化为灰烬。佐彦“切”了一声,又翻了个白眼。
凌醉边走边问:“樱柒晔和他的夫人怎么也都是粉色的?”
“他们是寒绯樱,正确的说是粉红色的。因为樱柒晔已经当上樱花洛族的族长了,所以没有资格竞选花魁。”
“樱杰索和樱澈怎么会那么好?让人不禁浮想联翩啊!你不是说樱澈和樱恋最好了吗?”凌醉还是很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人与人的交往总是那么复杂有趣,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到底,谁和谁好这种事当事人是最不清楚的了,因为有时候会虚伪得连自己都分不清虚实了,也就是所谓的假戏真做,把自己当成了想象中人,可悲,可笑……
“樱杰索和樱澈的关系不是一个‘好’字能概括得了的,情人易寻,知音难觅啊。”佐彦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凌醉白了他一眼,“中间那句给我去掉!我看樱恋倒是很喜欢樱澈啊。”
“兄妹情深不是很普遍的现象吗?就像你和雷曼,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俩的羁绊要来得更加深刻。”
凌醉的心揪了一下,她抿了抿嘴唇说:“自从他死后,我还没有见过他呢。”
“想他了吗?我可以带你去看他哦。”
“太尴尬了。”凌醉摇摇头,又抬起头来打量着佐彦,“不愧是情报贩子啊,知道的可真多。那你就趁可以光明正大地在樱府出没的这段时间,再找找那个盒子被樱柒晔藏在了哪里,发现后告诉我就可以了,别再掉进什么陷阱里了,我是不会救你的。”
“我也不需要你来救啊,应付刚刚那种程度的陷阱,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刚刚是故意装作被困在里面的?”凌醉尖锐的目光闪电般地瞟到了佐彦的脸上。
佐彦得意地笑着说:“不然你以为呢?你还是太嫩了,跟着我们混吧,别在我们身上动歪脑筋了,既浪费时间又浪费脑细胞,我会心疼你那一头飘逸的长发的,如果因此而干枯了,可就得不尝试了啊。”
“吕妃里也是这么警告我的,你们还真是一路货色。”凌醉故意将披肩长发甩到身后,拂过佐彦的脖颈,一阵痒痒的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