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偷梁换柱

第114章 偷梁换柱

——01年4月份的19日。

临产的事一位模样十分美丽的女士,我想,她生下来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但令人震惊,乔贤秀女士的子宫完全畸形,在其中孕育的胎儿也是畸形的死胎,我有问她在那之前做过产检没有,怎么可以对自己的身体和孩子这样不负责。

质问完后,我觉得意识一阵模糊,再次清醒过来,怀里抱着一个漂亮健康的女婴,我想我刚才一定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多恍惚了。但那样畸形的子宫和畸形的死胎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低头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女婴,将她抱给了乔贤秀女士。

……

花朝看完了笔记,颤抖着手将本子还给了老妇人。

“谢谢您。”她道谢完,又赶回了医院。

付长东正躺在病床上小憩,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他诚惶诚恐地坐了起来。

“花朝,你怎么又回来了?”他忌惮女人随身携带的枪支,多次想过乘人不注意逃跑,但发现门外已经被几个便衣保镖堵死。

付琳,到底惹了什么人啊。

付长东咽了一口唾沫,花朝双手环胸,冷冷开口,“你和付琳做过DNA亲子鉴定没有?”

病床上的酒糟鼻男人摇了摇头,当初关于乔贤秀的流言很多,这事是他心底的一根刺,不敢去求真,因为害怕事实就像流言中所说的那样,乔贤秀给他带了绿帽子。

“那乔秀生完付琳那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花朝继续问。

付长东努力回忆着。

“当年的事,我也记不清,老婆那几天的情绪很低沉,我第一次见她这么忧伤的样子,连女儿都不抱。后面她在小院中栽种下了一棵小桃树,这么多年过去,小桃树已经能结果了,就在我这里房子的后院。”

付长东疑惑地看着花朝,“不过,你为什么要叫我老婆乔秀?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花朝淡淡一笑,眼神瞥向门口的保镖,几个男人上来又将床上的付长东提起。

“跟我去你家后院!”

到付长东所在的那条老巷,天气阴沉的有些可怕,雪花降临。

付长东朝着后院那棵桃树走去,几个男人已经动手开挖了,冷风吹来,他瑟缩着身体,搓了满手臂的鸡皮疙瘩。

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桃树根下,有一个朱红的小箱子,付长东蹑手蹑脚地走上去查看。

男人打开了小箱子,里面是像婴儿的白骨,不过没有四肢,头骨也完全畸形,只有一个眼眶。

花朝垂下了眼帘,白骨的颈骨处还挂着一个沾着血迹的小牌字,上面刻着两个字:付桃。

付长东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这畸形的白骨,“这……这是什么?”

花朝苦笑一声。

乔秀,我找到她了,你这偷梁换柱的手段真使得好啊。

你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好像风将沙子吹进了付长东的眼睛中,他竟然忍不住流眼泪,小盒子中的白骨跟他好像有着一丝联系。

“他是谁?请你告诉我?”付长东艰难地挪动脚步。

花朝扬起下巴,垂下像灰蝶羽翼般的长睫,轻叹:

“它是你和乔贤秀的孩子。”

轰——

天空响起炸雷,付长东突然跪在了地上,呆呆地凝视着盒子中的婴孩骨头。

另外一边,沈宅。

天气总是这样阴沉,大雪纷飞着,付琳挥笔作画的手停下了,忽然看向远方灰暗的天空。

她的心头涌出一丝不安。

“阿琳,怎么了?”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

付琳嘴角勾起,扯出一丝笑容,“没事,突然有点不安。”

付长东现在……怎么样了?

她收拾了画具,给付长东拨去了电话,却没想到接的人竟然是花朝。

“你要做什么?”付长东的指尖滑过冰凉的栏杆,眸中阴沉。

花朝优雅地笑着,告诉付琳她马上回荆南城,至于付长东,她将他从姜媛的人手里救了出来。

“为什么帮我?”付琳问。

“我没有帮你,不过是在帮我自己。如果你真要感谢我的话,我回荆南城的时候,找你,你可一定要出来,当然,不会有白冰在的。”

听着花朝的话,付琳的眉头轻皱起。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将你交给白冰,付琳。”花朝保证。

“好。”

付琳答应了,看着阴沉的天空,突然觉得有些眩晕。

身后,沈奕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阿琳,你该服药了。”他将她抱起,转身去书房拿安纳森药片。

朱红色的药片就捏在付琳的指尖,经过改造之后,散发着诡异的味道。

当初白长树制作的安纳森药片,说是缺一味药。

缺什么呢?

付琳咽下药片,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和头疼渐渐止住。

她联想到了花朝给自己看的那条手链中的植物标本,妖血花。

一周以后,难得明朗的天气,花朝已经回到了荆南城。

付琳乘车出门,与她在约定的地方见面。进入茶馆,她身后的便衣保镖被人打昏,付琳不解地看向前方端坐的黑裙女郎。

花朝看付琳的神色不再同以往冰冷,相反还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亲近。

付琳疑惑地走近她,“你打伤我的保镖,是什么意思?”

黑裙女郎红唇勾起,“今天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不能知道。”

“什么地方?”

“伊甸园。”

付琳皱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花朝张了张口,模样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才说,

“和宁家有关系。”

话音落下,付琳的心中犹如落下一击重锤。

宁家,和母亲有关。

她点了点头,乘上了花朝的面包车。

车窗都用黑布盖着,无法看见去路,付琳坐在后座,车内的气氛沉默。

她偷偷瞧着开车的妖娆女人,现在花朝的态度让她难以判断是敌是友。

“宁家,和你什么关系?”付琳问。

花朝垂下眼帘,冷淡地开口,“我是宁家的血奴。”

果然,跟母亲拥有着一样的岁数,但外貌却没有一点岁月苍老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