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嫉妒

第240章 嫉妒

付琳已经观察了几天白冰进入书房的规律,她才踏入书房的门,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连忙躲在了门背后。

金发男人走进了客厅,习惯地将西装褪下,老佣人跟在他身后,打理着房间。

他的嘴角总是沉着,进入次卧室,看见女郎并不在里面,两个宝宝安静地睡在摇篮中。白冰想起之前与付琳的对话,奇异的酸楚感觉再度蔓延在他的胸腔之中。

那是……嫉妒。

这种感觉更让他觉得眼前的两个婴孩是两个巨大挡路石头,让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金发男人葱白的指尖滑过傅清林的脖子,小婴儿的薄唇动了动,发出奶声奶气的梦呓。

他银眸中的冰冷与嫉妒逐渐消隐起来,命姨端着一碗鲜血,走了进来,却见里面只有金发男人一人。

“你要干什么,大少爷。”她看见白冰的手掐住了傅清林的脖子,惊呼出口。

“没什么。”男人脸上扬起绅士的微笑,带总着一股凉意。

他松开了手,垂下眼皮,再次睁眼,眼中已经没了刚才的丑恶情绪。

命姨却觉得这一幕很怪异。

“付琳呢?”他直接问。

“应该还在这屋子里,没看到出去过。”命姨将盛着鲜血的瓷碗放在女郎的床头,老实回答。

此时,付琳正站在书房的门背后,探出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却没想,正好碰上迎面而来的金发男人。

她扯了扯嘴角,伸手撩起额前的一丝秀发,只觉得尴尬。

金发男人脸上挂起的完美微笑,让付琳觉得危险。

“我……”她张口,还没想好理由时,被他的话打断。

“你想了解什么?”白冰坐在沙发上,指了指他身旁的座位。

他的银眸微眯,好像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付琳无奈地坐了过去,老实回答,“我想知道关于我母亲乔贤秀的事。”

果然,她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了。

金发男人垂下羽翼一般漂亮的睫毛,他起身进入了书房,随后拿出了一叠装好了文件,扔到了付琳面前的桌上。

女郎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喜悦,伸手向文件摸去,但此时男人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付琳的脸被迫抬起,对视上白冰那双漂亮的银眸,男人的眼中的情绪复杂。

“为沈奕,还是为你自己?”他问,低迷的声音,却含着付琳从来没有自他口中感受到的……妒意。

“这个对你重要么。”付琳推着男人坚实的胸膛,他却加大力度,干脆将她拽进了怀里。

刹那,女郎瞪大了眼睛。

以前被他拽过的时候,一定会断胳膊断腿的,但眼前的金发男人,动作虽然霸道,却带着一丝呵护的小心。

真是颠覆了她脑海中恶魔先生的印象。

“宝贝,如果是为沈奕,我就把这些资料撕成碎片,保证你见不到类似的第二次。”他的呼吸吐在付琳的脖颈上,声线低迷,像恶魔喑哑地低语。

付琳想要挣脱,她无法忍受与金发男人这样暧昧地说话。

不敌他的力气,稍微一使劲,她的肚子就隐隐作痛。

付琳垂下眼帘,“为我自己。”

微微湿润的唇瓣印在她的耳际,付琳的身体惊恐一颤,他微笑着,站直了身体,放开了面前的瘦削女郎。

付琳垂下眼帘,抿唇拿起桌上的资料,起身飞快地跑进次卧室。

砰!

门被重重关上。

金发男人看着闭上的大门,冰冷的银眸露出一丝受伤。

付琳坐在屋子李,手背擦过被他吻过的耳朵,眉头拧成了川字型。

厌恶被恶魔白冰触碰。

但想起,手术台上,那个男人握住自己的手,陪她度过那么痛苦的时候,付琳心中又升起内疚。

“呜……”屋内,双胞胎宝宝梦呓着,让她满是纠结痛苦的眼中,浮出了一丝柔和。

付琳走近这两个孩子,看着他们神似沈奕的眸子,捂住额头。

看她现在的样子。

放在人们的舆论中,就是检点不自知,未婚先孕,没有稳定的工作,也没有一个家庭……

她曾经高傲,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过上这种生活。

眼泪大颗大颗地坠落在那抱着资料的羊皮纸上,付琳抬手抹去,将封带撕开。

里面时二十世纪旧报纸的剪辑,老照片,和一些资料总结。

关于宁家的所有血族。

逝去的初代宁海阔,

宁家的掌权人,宁东国,还有他的妻子伊瞳。

付琳滑过这两人的照片,总觉得沈奕和宁东国长得有些相似,都有着一双凤眸,不过沈奕的更加漂亮。

接下来她泛着血奴的照片,看见了站在一位年轻男人身边,笑颜如花的宁花朝。

那时候的她穿着旗袍,梳着两个小辫子,脸上露出青涩的笑容。

然后……是母亲乔贤秀。

她年轻的时候更加美丽,披散着秀发,一双眸子灵动无比。

最后一张照片,是乔贤秀和宁花朝站在一起拍的,说明当初两个人的关系匪浅。

付琳翻到了信息总结:

——宁家与4月8日发生暴乱。大量血奴突破血脉禁锢,反杀主人。

——血盟焦急此状况,沈、白两氏请缨镇压,初代宁海阔死于暴乱?收拾残局后,宁家已经树倒猢狲散,沈,白两氏将走投无路的宁家附庸招到自家旗下,财富一半捐给慈善机构,一半投资各自事业,企业均分,衰势公司均转让卖出。

付琳看到下面的附图和详细资料,咽了一口唾沫,真是一场饕餮盛宴,宁家上面密密麻麻的财产看得她眼睛犯花,数百附庸,还有数百优秀的宁家本族人一个个死于非命。

血盟给出的结论是宁家自作自受造成的血奴的反噬。

谁都知道,当时宁家已经没了支撑,血盟怎么会为了一个断壁残垣的宁家得罪初代还健在的沈白两氏呢。

不过这件事也给诸多吸血鬼家族提了个醒,那就是不要太放肆的收血奴。

自宁家以后,各家收血奴的情况收敛了许多,血盟中和平派的力量也因此壮大了不少。

付琳翻着,最令她感觉到疑惑的是,年份对不上。

如果沈奕是宁家的孩子,但是年龄差了足足有四十多年!

一个婴孩不可能沉睡四十多年再生长吧?!

叩叩叩。

此时房门敲响。

付琳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打开了门,老佣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命姨。”她低低地叫了一声。

“少爷给您的。”老佣人的干瘦的手递给了付琳一张卡片。

付琳转身,看着卡片上写得英文字,用笔之重,表明了主人的愤怒。

You don’t want to leave!

“呵。”付琳笑着,将门紧紧关上,烦躁地拂过黑发,将卡片扔进了垃圾桶中。

两个婴儿好像感受到房间的沉郁气氛,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付琳抱起傅清逸,解开了衬衫扣子。

命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少奶奶,你和大少爷好好谈谈吧……不要再吵架了。”

付琳抱着孩子,垂下眼帘。

她低头拨打了白冰的电话号码。

金发男人正坐车赶往机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手机震动,看见来人的名字,他的眼中浮出一丝柔和。

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轻柔的声音。

付琳将傅清逸放进了摇篮中,单手支着手肘,微笑着开口,“白冰,那张卡片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