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子就绘声绘色地从她毕业回家时讲起,一直说到假哥酒后露真姓名,她安排好家里出来找哥的全过程。也吸引众人吃惊地听着。讲毕,众人又一阵议论,也不由夸娥子精明。
秀丽听了低头不语,她心里有喜有忧。喜的是,她从娥子的讲解中听出,廖大发以陆玉生的身份和玉生的妻子邹燕燕离婚了。并且廖和邹分别都已再婚。这就是说邹不大可能再和玉生走到一起。可以说玉生的婚姻悬空!这给她个好机会。忧的是:她也从娥子的讲解中听到,原来玉生和娥子没有血缘关系,而娥子是深受哥哥的!娥子还具有比她年轻漂亮的优势,这就对她极其不利!
这时,玉生作结:“今天我说开案情,就是我要归正身份。在座除了我的家人、亲友都是北企领导,是应该先知道实情的。可是距廖大发伏法还有一段时间,大家一定要对此事高度保密,对家人对外人绝对不许说!如果泄密,一旦他察觉,就会再次携款逃跑!所以,泄密要付法律责任。
还有一点我要说开,大家不必担心北企的产权问题。廖大发虽然开头是北企的买断人,可他以身试法,卷走大笔生产资金,又阴谋杀人,他已不具有拥有北企产权的资格。我和大家是北企的实际创业者,廖买断北企的所有贷款由我们还,我们就是北企的法定产权的拥有者!”说着玉生看法律顾问田松:“老田,你说是不是?”
田松说:“正是这样。廖大发用国家贷款买断北企,可他并没有在北企创业,而且又携款潜逃,他已丧失了法人资格。北企属于真正创业并清还国家贷款的人!而老板你被他占去陆业,你也最具资格捡起被他抛弃的北企。何况那时北企物债相抵已成负值……”
接着,玉生留下家人、公司副手和田松,之后宣布散会。秀丽和妈妈见玉生还要说事情,也不肯走,玉生只好让她俩也坐下听。玉生是交待对廖大发案的下步安排。
晚上,秀丽家也在开会。
研究的不是有关廖大发的生死,而是秀丽和玉生的婚姻问题。事情的急剧变化让秀丽的头脑有点儿乱,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下清楚了,自己后来十分喜欢的那位,根本不是原来那讨厌的廖!而是他的孪生哥哥陆玉生。一个早就发达起来的亿万富翁,一个本就品性良好、对父母孝、对妻儿疼爱的好男儿!这一点再不容怀疑了。自己和他短短的厮守多么甜蜜,现在回想起来还心跳不已!可是命运好象在捉弄秀丽,这一切都在背她而去。她不甘心呐……
秀丽妈和哥哥田松议论一会儿廖大发,见秀丽一直呆呆的就问:“秀丽,你叫你舅来,又不说话,想什么呢?”
“妈,你把亮子送邻居家玩儿去。”儿子在里屋秀丽不放心。
秀丽妈带亮子出去,田松问:“这回说吧,啥事儿?”
秀丽问:“舅,如果我以大发法定妻子的身份,能争来些北企原始产权吗?”
“不能。大发买北企用的是国家贷款,你俩家里没掏一分钱。后来你又让玉生净身出户,他创业你在经济上也没有一点儿付出。”田松分析说。
“舅,那你说我和玉生算事实婚姻吗?”秀丽是问和玉生的关系有没有保险系数。
田松说:“这个,这个你和他不离婚了吗?虽然这不能代表你和廖大发离婚,可足以证明你们的事实婚姻断了。”
“可后来不又好了吗?应该算吧?”
“那你很快又离开他怎么解释?你还写了断信!”
秀丽一时无语。悔恨自己当时把事情做绝了。那时舅舅还真劝她了,让她做事留有余地。田松也不好指责外娚女,想想说:“现在事情真像大白,他不是你丈夫廖大发,他也是有家室的人,我看你就别往里搅活了!如果说原来你们有缘份,这回也该尽了。”
“这回我更应该努力去争!”秀丽语气坚决地说:“他的家庭已难以复合了!原来我还以为他是廖大发,怕他转款的事发,也担心他的劣性再犯。可这回我一点儿顾虑也没有了。有人为几千块钱冒险去抢劫,我要为爱情和幸福也拼抢一回!”
田松瞪大眼睛看这个外娚女,感觉她有些不对劲儿,可一时又说不出是什么。
秀丽妈回来,在门口擦鞋上的泥,又换了拖鞋。这时笑着插话,“哥,你外娚女可不比咱这代人拘板,她要抢几个亿回来!”
在田松的吃惊中,秀丽又说:“就明说抢几个亿怎么了?够几代人花了!何况我和他还有感情基础,为我有个好老公,亮子有个好爹也值呀?”
田松想了想说:“可他现在还有娥子,你以前又伤得他太深……”
“娥子小嘎子好摆平!我伤过他再哄就是了。”秀丽说着又问:“舅,搞玉生和大发确定证明哪天去?我也要去。”
“你去干啥?那是看他俩一模一样的人在两地同时存在,证明玉生没撒谎。你去要是被廖大发认出来咋办?”
“我化妆他就认不出来了。我也不是去看他,我是去见我的亲婆婆。”
田松恍悟,这个精明的外娚女,知道玉生很孝顺,从维护婆婆入手,再让她见亲孙子,必乐颠儿了。有婆婆给秀丽撑腰,拿下玉生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