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说:“还说不定谁带动谁呢!两三年内,只要北企形势好,这里就会被认为是块宝地!”
“对对!是这么回事儿。人家都承认北企是这里的龙头!”高占文又说:“老板,这里地产百分之百火了!市里建筑商都来抢地了,除了咱的七家企业地块,沿路可建楼的地块都被号上了!临路地价每亩涨到八万五了。路后地块北至北山,南至河滩地价也涨至七万元,我找你的意思是:这里的建筑市场火了,我建议较好的地块咱再盘下几处,即使不建楼,过些日子倒卖也赚钱!人家还说了,同样价格北企可优先!”
“有七家临街厂子你还不知足?好饭要给别人留一点儿。”
“看不透,不知你是咋想的!”高占文说。他还不知道玉生手里早就拥有这里最大一块地的事儿。
想了想,玉生动了心机:“老高,这几天你去见市建设局长赵玉山,就说平阳建筑大军都涌向这里,这里不是採空区,脚踏实地,这里是全市的热点和发展方向,撺掇他提请市政府把市政界东移……”
高占文眨眨眼睛:“你是想让这里地价和市里持平?好招法!”
“你考虑一下,要说得巧。同时你对外一定要保密!要是市委知道这是北企的主意事就不成。”
“我看此事早晚能成,採空区居民十几万呢!换住处都想住东,这里不变市区就怪了!我明天就找赵局长烧把火儿。”
母亲屋里又出现让玉生不愿看到的一幕:妈和穿着坦露性感的崔秀丽床上坐,中间是活泼的小亮,说说笑笑。看来妈又让秀丽哄高兴了。
玉生愣在门口,这功夫秀丽穿鞋下地:“哥咋不进来?我是能吃你咋的?”
玉生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却被秀丽冲上来拽住了:“哥,别太无情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跟你没话,松开!”玉生生气地说。秀丽不松手,玉生挣脱,正在这时娥子上楼来,她竟没发怒,平和地说:“别撕撕掠掠的!让外人看见不好。走,进屋说。”娥子上前也推哥进屋。
玉生不情愿地挪动双腿进屋。他奇怪娥子的态度,娥子冲他挤眼睛,他也不知道是啥意思。秀丽这时才放开玉生,冲床上的亮子说:“儿子,你不想爸爸吗?爸爸来了还不亲近!”小亮子会意,马上一轱辘光脚下床跑过来,抱住了玉生:“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玉生哭笑不得,知道这是秀丽教的。无奈只好到床边坐。他没好意思推开亮子,可也没迎合他说话。这时妈说:“玉生,你婚姻的事儿自己拿主意,妈不想管了。可你弟弟的事我再说一遍:你不许动他!”
“娥子,咱俩做饭吧。”秀丽表情很欢愉。
娥子也高兴的样子:“好,姐,咱做饭。”
哎?玉生更瞧不明白了!娥子管秀丽叫姐,以前的敌对情绪全不见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转变态度?玉生陪母亲坐了会儿,这时听见廖母住室来了客人。一会儿,娥子在走廊里喊:“哥,廖妈让你过来。”
玉生出屋,见走廊北端临时厨灶前两个靓女在忙碌着,还很和谐。娥子见哥愣神儿,又说:“快去廖妈屋里,我看刚才来了领导,大概也是来求你的!”
秀丽给玉生丢个媚眼儿,说:“咱哥老牛了,只要他愿意,百姓一选,他就当市长!”
进了廖母房间,玉生见来了四位男士。一个黄脸儿四十来岁的人他认出来了,是南河区区长张铎。玉生与之握手说:“那股风把张区长吹来了?您好!”
张铎说:“‘大发’记性真好!咱俩就在刘启圣婚礼上照一面,吃饭又不同桌。”
接着,张铎给玉生介绍另三位。三位都是区下属企业的头儿,第一位是红星啤酒厂张厂长,第二位是土杂总公司白经理,第三位是区粮库于经理。玉生逐一与之握手问好。
这时,廖母招呼客人坐下,和玉生说:“儿子,张铎可不是外人,他是妈最好的学生!还有一个是回小明,学生里顶属他俩出息。张铎有事求你,你就给办办……”
“是啊,我来求你帮忙。”说着,张铎示意另三位,那三位都掏兜儿,各自拿出张支票递过来。张铎笑着说:“这不是送礼呀!我们还北企欠款。”
玉生都接过来,逐一看看,一张是一百五十万元的,一张是七十万元,最后一张是二百六十万元!他心里吃惊:妈呀!今天是怎么了?他刚想问,张铎说:“红石煤矿工人逼矿领导还北企欠款的事儿,我们也听说了。咱区的企事业单位和居民也感谢北企哄哄的!我和跟你们有陈欠的这三家一沟通,他们也有还款的意思,这就一块来了。”
玉生拿着支票,有些感动:“你们企业状况好吗?北企现在行了,我看支票你们还是拿回去,我给你们出放弃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