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道子将嘴巴放在靠近亲王耳朵的位置,轻声说:“殿下,庄仁亲王大人来看你了。”然后说:“你给父亲打个招呼吧!”庄仁也把声音放的很轻,说:“父亲大人,你现在好吗?”麻生道子再次将嘴巴放到靠近亲王耳朵的位置,说:“殿下,快醒来吧!庄仁亲王大人特别希望醒来。”庄仁说:“父亲大人,你快醒来吧!佳子姐姐受伤了。”麻生道子说:“你怎么知道的?”庄仁说:“真子姐姐在跟天皇陛下说的时候我听见了。”
麻生道子又将嘴巴放到靠近亲王耳朵的位置说:“殿下,佳子内亲王大人伤的很重,她现在处于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父亲的帮助。”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心脏记录器上的数字不断增加,终于发生了神奇的一慕,亲王睁开了眼睛,他看起来非常的着急,麻生道子说:“庄仁亲王大人不能一直留在医院,相信很快皇宫就会派人来接他。你不要担心佳子内亲王大人,大家都非常努力,争取不让她的脸上留下疤痕。”庄仁说:“父亲,你一定要坚强,你会好起来的。”麻生道子说:“现在跟你父亲道别吧!”庄仁说:“我不走,我要等父亲好起来。”麻生道子说:“你父亲会好起来的,他现在非常虚弱,需要静养。”
庄仁说:“我会非常安静的。”麻生道子说:“你呆在这里陛下会担心的。”庄仁不说话了,却站在那里不愿意离开,这个时候亲王好像在说话,但他没有办法发出声音,麻生道子说:“殿下放心,我一定把庄仁亲王大人安全的送回皇宫。佳子内亲王大人那边你也不必担心,所有的人都在帮助她,盼着她能读过难关。”亲王不说话了,麻生道子朝他鞠一躬,然后牵着庄仁的手离开,到了医院门口,果然有一辆皇宫的专车在哪里等着,宫女出来说:“殿下,请跟我们走吧!”庄仁显得有些不情愿,麻生道子说:“先跟她们去,等令尊好一些,我会请你再来的。”庄仁走了回去,在上车之前挥手说:“姐姐再见。”
这可把两位宫女吓了一大跳,麻生道子更是被吓的不轻,其中一位宫女冷冷的说:“她不是姐姐,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奴仆罢了。”本来麻生道子还想澄清一下,听宫女这么说,心里立刻就觉得不痛快了,只听另一位宫女说:“殿下,你的姐姐只有三个,爱子内亲王大人,真子内亲王大人,佳子内亲王大人,知道吗?”庄仁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们两个说的话,走过去抓住麻生道子手说:“很期待下次见到你,再见。”
然后就上了车,麻生道子一直注视着汽车,直到它消失在车流中。往后走的时候,心突突的跳个不停,她捂着胸口躲到一个角落里,她害怕极了,看来她要惹上大麻烦了,心想不如找真子内亲王坦白,但愿自己可以平安的渡过难关。她跌跌撞撞来到电话跟前,播了一串号码,谢天谢地接电话的时候真子公主,当她的声音从听筒传出的时候,她才知道害怕。万一接电话的是王妃,或者是王妃的亲信的宫女,若是那样,她可就惨了。吞吞吐吐的说明了缘故,真子公主也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先不要害怕,我会去天皇的寝宫打探消息,我会尽力而为。”当时两位宫女带着庄仁亲王大人来到天皇的卧室,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说了。天皇认真的听她们说完,然后笑着说:“这件事你们没有在别处说吧!”
她们说:“没有。”天皇说:“很好,这件事不许再提了。”其中一位宫女说:“那个麻生道子怎么处置?”天皇说:“不予追究。”两位宫女听了只好退出去,看见两位宫女走远了,庄仁说:“请你把她们赶走吧!她们是坏人。”天皇笑着说:“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管人家叫姐姐?你很喜欢她是不是?”庄仁说:“对,我是很喜欢她。”天皇说:“喜欢她就要为她的安全考虑,你叫她姐姐,会给她带来许多不便。”庄仁说:“为什么我不能叫她姐姐呢?”天皇说:“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庄仁点点头不再言语,天皇说:“如果爱子姐姐的父亲把皇位传给爱子,你能接受吗?”
庄仁笑着说:“天皇的位置怎么传,这个不关我的事。如果我成了天皇,我就努力做个好天皇。如果我始终是亲王,我就努力做个好亲王。”天皇说:“如果爱子的父亲这么做,你不会恨他吗?”庄仁说:“每个人都爱自己的孩子,这有什么错呢?”天皇说:“你能这样说我感到很欣慰。”庄仁鞠躬说:“这是我本来就该有的态度。”天皇让宫女把庄仁送了回去,雅子和储君都是一副苦瓜脸,雅子说:“陛下也太把传统当回事了。”储君一听这话,赶紧说:“皇室就是传统的象征,不把传统当回事,那还叫皇室吗?”雅子说:“那也不能死守传统啊!”储君说:“什么死守传统,你就是想让爱子继承皇位。”
雅子说:“你不想让爱子继承皇位吗?”储君说:“想是一回事,能是另一回事。”雅子说:“你让我太失望了,你真的甘心这样将皇位拱手相让?”储君说:“不然怎么样呢?我总不能发动宫变,逼父亲退位吧!”雅子一听就兴奋起来了,说:“这也是个办法。”储君压低声音说:“你疯了?”雅子笑着说:“这么不是你说的吗?”这个时候爱子不耐烦的说:“你们能不能不吵了,我的脑袋都要炸了。”雅子说:“我都是为了你,你现在这么大火。”爱子说:“算了吧!我是女孩,才没有福气做天皇。”雅子说:“不要这么说,许多人说你长得最像你爷爷。”爱子说:“我才不要像爷爷,如果能像佳子姐姐一样漂亮,我就很开心了。”雅子说:“没追求。”
储君笑着说:“妈妈的意思说你长得像爷爷,可以做天皇。”爱子说:“我还是觉得像佳子姐姐比较好一点。”储君说:“妈妈也很漂亮。”爱子说:“我长得不像她,这事也不能赖我。”储君对雅子说:“佳子长得像谁啊?整个皇室也就属她漂亮了。”雅子说:“漂亮有什么用,佳子的学习成绩一直不是很好。”储君说:“不是很好,也没有差的很厉害。”雅子说:“佳子这个人性格叛逆,老给皇室添麻烦。”储君说:“好了,我们这一家子说人家的坏话,传出去也不体面。”雅子白了他一眼,说:“那里就传出去了?”
天皇把庄仁送回亲王的府邸,这个消息传到东宫,储君和雅子都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恰逢这个时候中村龟藏来访,他手里摇着折扇,笑着说:“殿下,看来天皇陛下打算让爱子内亲王大人做第二顺位继承人了。”储君一听这话,手里的扇子就落在了地上,他笑着说:“天气太热,扇子都拿不稳。”中村龟藏把扇子捡起来递给储君,说:“我在这里向殿下道贺了。”储君顿时感到热血上涌,说:“此事不可伸张,毕竟庄仁已经是合法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了。”中村龟藏说:“事情总是充满变化的,只要倡导女权的人不断努力,爱子内亲王大人成为女天皇也说不定。”储君说:“谢你吉言,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让爱子好好感谢你。”
中村龟藏说:“眼下我可是什么贡献都没有做,这件事主要还是取决于天皇陛下的意志。”储君点点头,中村龟藏说:“你们今后不要与女权团体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进行有默契的合作,如果让天皇陛下感觉你们在利用女权团体向他施压,那一定会适得其反。”储君说:“雅子一直跟女权团体有联系,如果骤然中断,反而会出问题。”中村龟藏说:“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拿捏吧!”庄仁回到府邸,王妃、真子都不在家,他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起地上的玩具就玩了起来,宫女在复命的时候把自己看到的情形叙述了一遍,天皇点点头说:“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会光大皇室的门楣。”
却道王妃去了那里?原来她正在歌舞伎町一番街重新开张的爱的本店里风流快活,非洲的黑人牛郎在耐力方面的优势是其他人种所不能比拟的,她躺在那里一遍吸烟一遍享受非洲牛郎强有力的服务,对于女人来说,第一次偷尝禁果才会紧张,只要多来几次身体上的反应就会越来越小,织女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在服务男客的时候不得不做非常浮夸的表演。不仅仅是织女服务男客时有这种情况,就算是家里夫妻两个时间一长,女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从真的紧张变成浮夸表演。女权斗士们很喜欢把这说成是男人对女人的压迫,其实这种说法是没有依据的。
相对于男人,女人从中获得快感的难度要比男人大得多,一个做这种事很多次的女人,一般都会先进行自我催眠,慢慢的身体就会有真实的反应。当然也会有例外,有些男人非常善于催眠女性,他会把女人带入到一种愉快的情境中去。有些女人个性消极,她们习惯了躺在那里一声不吭,与浮夸的表演相比,一声不吭未必就会吃亏。浮夸的表演对于男性而言未必就有吸引力,一个一声不坑、被动消极的女人会让一个男人抓狂。王妃可以在主动与被动之间自由切换,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会被激发出极大的需求和冲动。对于牛郎们来说,如果有幸为王妃服务一次,那绝对是人生巅峰了。
活儿干完了,牛郎趴在那里睡着了,王妃一把将他推开,来到浴室洗澡。哗哗的流水声能够激发人们无限的瞎想,等她回到府邸,看见庄仁在哪里玩儿。她大感意外,说:“咦?你不是在跟天皇在一起吗?”庄仁说:“我自己要回家,所以我她们就把我送回来了。”王妃蹲在她面前说:“你这孩子傻不傻,跟天皇搞好关系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庄仁说:“我更喜欢呆在家里。”王妃说:“不行,我这就送你去陛下的寝宫。”庄仁一听这个就急了,说:“把我送回来也是天皇的想法。”王妃说:“你做了什么事惹天皇生气吗?”
庄仁就把自己与天皇再回来之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王妃不等听完就将一记耳光甩在庄仁的脸上,说:“没用的东西,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听见扇耳光的声音,宫女冲进把她与庄仁隔开,虽然眼角有泪水,他却没有哭。王妃说:“你给我让开,让我把这个小混蛋打死吧!”宫女说:“庄仁亲王大人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后悔去吧!”王妃说:“我才不后悔,他死了我还清净了呢。”就在这个时候,真子公主回来了,王妃的话被全部听了去,她来到庄仁跟前,说:“既然嫁入了皇室,就应该遵守皇室礼仪。庄仁是皇室唯一的男丁,你要是打出了个好歹,天皇陛下绝对不会饶了你。”
一听这话王妃被气的七窍生烟,冲过来要抓真子公主的领口,真子公主身手灵敏,王妃虽然气了个半死也抓不到她。王妃放声大叫,说:“我杀了你。”凄厉的叫声久久的盘旋在屋顶,真子公主吓得夺门而逃,他的手里牵着庄仁,出门拦住一辆出租车,她们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庄仁紧紧的抓着真子的手说:“不要担心。”真子笑着说:“你真的不害怕吗?”
庄仁说:“明天打算怎么办呢?”真子说:“不知道父亲恢复的怎么样了?”庄仁说:“实在不行就跟道子姐姐商量,看她有没有主意。”真子一听汗下来了,说:“老弟啊!你是皇室子弟,不能随便管人叫姐姐。”庄仁说:“她长的很漂亮,不能叫姐姐,实在是太遗憾了。”真子笑着说:“老弟,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
庄仁说:“姐姐,你喜欢长大吗?”真子摇头说:“不喜欢,长大以后我们就要嫁人,嫁人之后就会被皇室在家谱中除名。我们再没有内亲王的头衔,变成了老百姓。”庄仁说:“我也一样吗?”真子说:“当然不一样,你是男孩子,现在是天皇第二顺位继承人。”庄仁说:“我好像听人说过,现在有许多人在努力争取女性的皇位继承权,有了继承权,你们当然可以保留内亲王的头衔,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听了这番话,真子非常感动,说:“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不过父亲和母亲都反对这样的主张。天皇陛下已经确认你是第二顺位继承人,我们这一代人中的女性不可能永远留在娘家的家谱里。”庄仁笑着说:“你要有信心。”然后他就把天皇送他回来之前的问话又学了一遍,真子听了觉得十分紧张,庄仁说:“现在你会不会觉得开心一点了呢?”真子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做天皇。”庄仁说:“我知道,我之所以能够成为天皇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是因为我被过继到了伯父的门下,我才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录入他这一支的家谱里。我宁继承父亲的爵位,跟你们永远做一家人。”真子说:“皇位对你来说触手可及,你不觉得遗憾吗?”庄仁说:“天皇不过是担个虚名罢了,为了虚名而抛弃亲情,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做。”
庄仁的话深深的印在了真子公主的心里,在传统时代,几乎是所有人都希望家里人丁兴旺。如果是一脉单传,甚至绝嗣,这样的人家是非常可怜的。到了现代社会,人们以承担公共责任为荣,承担家庭责任为耻。在传统社会,家庭是女性的全部,现代社会让女性拥有了更为广阔的人生舞台,为了能够拥有光辉灿烂的职业生涯,抛弃家庭责任,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让一个职业女性生育很多孩子,这是不现实的。未来的人们会越来越多将精力集中在职业事务上,未来的人们将习惯于晚婚晚育,女人结婚将普遍在四十岁以后,会有大量的男性终身不娶。
未来可能需要这样一个机构,随时监控一个社区,或者一个村落的老人身体状况,也许隔个三五天,就会从一处住宅里拉出一具尸体。也许这个人是一位孤寡老人,死后家产充公。也许这个人有子女在外,却过着和孤寡老人一样的生活。平常没时间看望老人,一听说要分家产,他们迅速的回来了。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生活,你很难让人们保持一个积极向上的心态。日本面临老龄化和少子化双重压力,老人的数量不断增加,出生率在不断降低。将来日本可能唯一还在运转的工业是殡葬业。追求享受的现代人,自我膨胀的现代人,人类文明的香火很可能要断送在这些人的手里。
明日,他们来到医院,在麻生道子的照顾之下,亲王的精神状态大为好转,佳子公主的伤情也在不断好转,就是她的情绪非常低落。当麻生道子看到庄仁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了亮光,当着他们姐弟的面说:“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光,现在佳子内亲王大人像是处在一条黑暗悠长的巷子里,而庄仁亲王大人就是光,你可以把你姐姐从黑暗悠长的巷子里领出来。”这话一下子让庄仁有了做英雄的感觉,于是说:“需要做些什么呢?”麻生道子说:“请你跟我来。”他主动将自己的手塞进了麻生道子的手里,麻生道子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庄仁进了佳子公主的病房。她的脸上缠着绷带,双目紧闭,她呼吸的速度很慢,庄仁抓住了佳子公主的手,麻生道子将嘴巴放在靠近佳子耳朵的地方,说:“佳子内亲王大人,你的胞弟庄仁内亲王大人来了。”
庄仁说:“佳子姐姐你现在好吗?你快好起来吧!你原先给我制作的玩具都旧了,我需要新的玩具。”麻生道子朝着庄仁竖起了大拇指,她说:“你父亲已经答应了我的邀请,等他身体方便的时候,我们就会接纳他为正式的成员。你不是一直跟你父亲的关系很要好吗?我们欢迎你们父女的加入。”庄仁说:“这是什么组织?”麻生道子说:“是琴社。”庄仁说:“你们有打网球的社团吗?”
麻生道子说:“就算有你现在还不到年龄。”其实姐弟之间的情义,可以非常的牢固。特别是在小的时候,一般来说姐姐会对弟弟非常好。虽然姐姐的年纪也不到,她把别人送给她的巧克力攒起来转赠给弟弟。对于姐姐来说,家里如果有一个长的非常帅气的弟弟,那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兄妹之间的关系远不如姐弟关系更可靠,哥哥娶了老婆,自然什么都是老婆好,永远帮助老婆说话。在嫂子的眼里,妹妹不算什么。但是在姐夫眼里,小舅子的请求似乎永远无法拒绝。因为就算是姐姐嫁了人,她对娘家的兄弟还是很好的。
不过你不妨去看一看世界各地的文学作品,小舅子一般来说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角色。佳子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这让庄仁感到很沮丧。不过麻生道子却说:“请你不要灰心,无论是看起来多么难以完成的任务,只要能持之以恒的做,日积月累,总有一天可以完成使命。”庄仁点点头表示同意。且说庄仁和真子公主一夜未归,这让王妃非常恼火,经过一番寻找,终于找到了医院。碰巧看见了麻生道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麻生道子挨了两耳光立刻逃到亲王的病房里。只见亲王在那里拿着一本琴谱再看,看到妻子一脸狰狞,眼睛里布满血丝,喘气像是疯了的牛一样。亲王因为身体虚弱,只是用自己身体挡住麻生道子,说:“你怎么回事?竟然打的医院来了。”王妃一口痰吐在亲往脸上,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在医院干这种勾当。”亲王大怒,使劲全身的力气将一记耳光挥上去,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