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回:好男儿志丧红灯里\/风尘女得意竹林间

军方负责人说:“大使先生,莫要悲伤,一生的功名终究只是梦幻泡影,且莫放在心上。”美国大使沉默不语,军方负责人说:“这样吧!我带你去歌舞伎町玩儿一趟,保准让你把所有的烦恼都丢个精光。”美国大使睁大了双眼,说:“真的吗?”军方负责人说:“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做进去,一溜烟来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熟悉的街景,闪烁的霓虹灯,穿着单衣的年轻女子,她们嘴里叼着烟卷儿,脸上化了浓妆,穿着高跟鞋,吸完烟嘴里嚼着口香糖,凡是有男士经过,她们都热情的打招呼。

应该说在上个世纪中叶的时候,社会上有普遍的共识,认为这是一种丑恶现象,到目前为止,全世界大多数国家的法律都不能承认这种交易的合法性。但是这种交易在全世界大多数国家是存在的,歌舞伎町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着全世界的注意力。许多游客慕名而来,有意要在这里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其实织女们对外地游客不热心,这是可以理解的,这既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也是为了维持她作为一个职业女性的基本尊严。如果是熟客之间,大家知根知底,互相帮个忙,这样才合乎情理。两个不认识的人,上来就干这个,织女她很难进入角色,难免要在服务的时候有所懈怠。

军方负责人和美国大使携手走进了爱的本店,犬养怡静立刻安置织女来接待他们,他们先是坐在一些喝茶聊天,二位织女挽着他们的手臂,陪坐在一起。在中国,男士进入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顶灯被装饰成粉色,屋子里朦胧的光线让人心乱神迷,织女进来之后,两个人少不得要攀谈几句,织女一般会说:“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瘦?”或者双手合十笑着说:“你的身材好壮。”男士们一般都含糊其辞,相反他们很乐意赞美女士的容颜和身材,织女自然知道出于应酬的场面话,但她们还是非常配合的说出一些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是真实的,她们会说:“我觉得我还是胖了一点点,我会考虑减肥,让我自己的腰再细一些,这样就会非常好。”

一般来说,男士们在这样的场合去赞美一位女性,通常不是发自内心的,即便是对方真的很漂亮。一位男士在什么情况下才能非常真诚的去赞美异性呢?只有在他不带有任何功利色彩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这样做。比方说我有求于某人,结果我某人的女儿出场了,那么我在这个时候赞美他的女儿长得好看,这话的可信度能高到哪里去呢?我来到织女店,眼看这位女士就要给我服务了,我说一些好听的话以撩拨起她的兴趣,并不是真心觉得她有多好,而仅仅是想说一些好听的话,希望她能够开心一点的去做服务,仅此而已。一个人会不会在接受服务的时候爱上了提供服务的这个人呢?时间长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要说一两次就能彼此相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即便是真的有人误以为自己找到了爱情,可能在不久之后,他们就会感到后悔。

给军方负责人提供服务的这位女士,长的非常的可爱,她拥有较好的面容,硕大的胸部、臀部浑圆微微翘起,她皮肤白皙、眼神迷离,一头乌黑的长发,像黑色的瀑布,她身材挺拔,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柔和。从她鼻孔里呼出的气体是温暖的,她舌头是光滑柔软的,她的皮肤像丝绸、像玉器,像水,像霜雪、像桃李。她像是一股清流,把军方负责人包裹自己的身体里。他情绪高涨,不是发出嘶嘶的声音,时而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小舟,徜徉在撒满阳光的水面上。时而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年幼的麋鹿,在草地上自由自在的奔驰。

美国大使像是一只狗熊,面对身材娇小的织女,他丝毫都不客气,非常粗暴的攻入对方体内,对方虽然很疼,却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美国大使说:“说,我怎么样?”织女抹了抹额头的恨谁说:“你好厉害。”美国大使说:“你觉得我适不适合做美国的大头目。”织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咱们能不逗吗?”这对于美国大使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刺激了,他发出一声暴喝,说:“呔!你觉得老子不适合做大头目。”偏生的这位女士就不识相,说:“你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皮到骨头,无一处像是要做大头目的人。”美国大使说:“好,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男人。”他发起了一愣惨无人道的进攻,没成想这位织女偏偏是个宁愿忍着也不知道顺着顾客的人,美国大使穷尽力气想要把她顶服,慢慢的发现她翻了白眼。

美国大使看到这一幕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叫来工作人员,没一会犬养怡静赶到了,对这个情况美国大使狠狠地发泄了一通,犬养怡静连声表示了歉意,然后说:“非常抱歉,我会立刻安排新的织女给你提供服务,我们会退还你的服务费。”美国大使说:“退还服务费就不必了,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织女的质量能高一些,身体要好,不能动不动就给我翻白眼儿。”

没一会儿新的织女到了,定睛一看,来的竟然是个白人,金色的头发,海水般的眼睛,白皙高挑、丰满匀称,她的鼻梁很高,说话的声音非常动听,它不同于东方女性的声音,宛如稚鸡的叫声。这位白人织女的声音像是年幼得天鹅发出的叫声。两个对视了五秒钟,美国大使叫她坐过来,陪着笑脸说:“宝贝儿,你是美国人吗?”对方笑着说:“对,我来自弗吉尼亚。”她一张嘴还好,一张嘴就带着浓重的斯拉夫民族的味道,美国大使皱着眉头说:“你是俄罗斯人吧!”她说:“你真聪明,我的确是俄裔美国人,我的祖父来自俄罗斯。”

美国大使说:“你拉倒吧!如果你真的产自美国本土,你不会有这么重的斯拉夫口音。你说实话吧!在我面前你撒不了谎的。”她终于说:“你是来享受快乐的,我是来输送快乐的,在这么个地方,大家为什么要把彼此搞那么清楚呢?就算是你相信了我的话,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危害呢?这能让你更快乐。”一听这话,美国大使顿时来了精神,说:“那你告诉我,我有没有当大头目的气质。”那织女笑着说:“我说句难听话,就算是一条狗,只要它当选为大头目,没有人认为他没有大头目的气质。”美国大使咬着牙说:“好家伙,我给你脸,你居然这么埋汰我。”

她立刻说:“大人,我觉得你这样说一些没用的空话其实对于实现你的抱负一点正面的作用的没有。假如你真的打算坐一坐大头目的位置,从今天开始,你开始一点点为自己募款,只要募到了足够的经费,你就可以搭建自己的班底开始活动了,只要准备充分,或许有一天,你就是美国下一个大头目。中国有一个哲人说过,我经常一整天思考,比不上一刻钟的学习。只有付诸行动,理想才有意义,如果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只是过一过嘴瘾,或者想想就算了,这其实是没什么意思的,对吗?”美国大使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一下子扑上去。使出浑身解数,极力取悦这位织女,织女非常会配合。她的演技足以让超过半数的男人分不出真假,美国大使被她的表演所迷惑,他激动地苦了,趴在女人身上放声大哭,成年以后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这次算是破例了。

犬养怡静坐在值班室里神情紧张,她生怕客人不满意,从而影响爱的本店的声誉。就在这个时候小池清香提着和服走了进来,两个人微笑着点头,犬养怡静牵着她的手,把她请到一间客房里,然后送上茶水、点心。小池清香的情绪十分低落,说:“现如今因为军队的压制,女权事业受到了打击,这非常让人感到忧虑。”此言一出,犬养怡静立刻说:“大人,军方的负责人现在就在这里接受服务,希望你保持低调,不然得罪了军方,爱的本店生意也就别做了。”小池清香点点头低声说:“你就不为眼前女权的颓势感到忧虑吗?”犬养怡静说:“说句实在话,我对于女权男权什么的不是很感兴趣,我只关心我的生意,不管谁占据优势,只要不影响我赚钱,都无所谓。”

小池清香说:“你要持这样的观点我就不得不纠正你了。”她把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犬养怡静说:“纠正我有什么用呢?你还是去纠正别人吧!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小池清香说:“你看你这话说的,你这辈子就不追求进步了?”犬养怡静说:“你说我还能进步能那里去呢?我对我现在的处境再满意不过了,虽然没什么大钱,小钱总还有点,这样我就很开心了。”小池清香说:“你就不想有朝一日把男权彻底摧垮吗?让男人彻底沦为胯下之奴。”犬养怡静说:“大人,这是你的梦想,我相信你非常喜欢这东西,所以你把它作为自己终身奋斗的目标。你想把你自己的想法卖给别人,但是你只能卖给愿意买的人,我现在不想买你的东西,你不能强买强卖不是吗?”

小池清香本想在教育她几句,可军方负责人就在这里接受服务,万一把对方惊动了,反而不美,于是忍住不再言语。犬养怡静笑着说:“需要给你叫几个牛郎吗?来自非洲的壮汉,身体非常好,一天七次不费劲。”小池清香淡淡的说:“请给我叫几个身体强壮的织女过来吧!”犬养怡静先是一辆惊讶,然后说:“好,我这就去。”没一会儿来了三个身体强壮的织女,她们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眉骨和颧骨都很高,腋窝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如杂草般的体毛。接下来的画面实在是有碍观瞻,倘若这样的画面出现在电影院的大荧幕上,电影院的老板一定要下大狱。若是这样的画面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电视台的老板也要蹲班房。小池清香被折腾的满头大汗、几近虚脱,可她还是顽强的坚持下来。到最后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事好工作人员送了能量饮料给她,她笑着说:“真是舒服,贵店的服务真不赖。”

工作人员说:“你千万别这么说,现如今这店里有你的股份,大家都不是外人。”她说:“千万别这么说,以后当着外人的面,更不可以这么说,你想我是多面体面的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生意?”工作人员说:“你说女权组织对从事这个行业的女性到底是什么态度?”小池清香说:“什么态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自己要爱惜自己,平时注意为自己争取权益。”工作人员说:“歌舞伎町一番街有一个人叫岛津小牧,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他是我们东家的好朋友,他就提出了许多主张来强调织女和牛郎所应该享受的权益,我们都支持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成为国会的议员。”小池清香听了感到有些惊讶,说:“这个岛津小牧是男是女?”

工作人员陪着笑脸说:“当然是一位男士了,他在歌舞伎町做中间人生意,为新来的旅客提供一些中介服务。他的阅历非常丰富,现如今他也经常做电视节目,写书来卖,总而言之,他已经活的非常体面。我们东家真是命好,当初若不是邂逅了日天法师,她不会有今天的辉煌。”小池清香不无失望的说:“这么说她曾经得到过男人的帮助。”工作人员你笑着说:“当然,她是日天法师唯一入门的女弟子。”小池清香心想看来有必要搞坏他们师徒的关系,不然她不可能踏踏实实的参与女权活动。想到这里就下定了决心,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彼此疏远呢?

很快小池清香回到自己的家里开始和她的幕僚一起策划这件事,小池清香一边吸烟一边说:“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这么做,首先要让犬养怡静感到失望,让她到知道,原来自己的师父是这么个东西。然后再以设法在两个人之见制造矛盾。”幕僚们都赞成她的想法,不过用什么办法达成这一目标,大家的分歧很大,小池清香说:“这个有什么可争论的呢?我们花钱雇佣一个高级织女去和他谈恋爱,然后设法让犬养怡静去目睹一些限制级的镜头。”幕僚甲说:“我们为什么要替他报销这笔费用呢?我们冤不冤?”

小池清香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可以找人假扮成慧空禅院的沙弥去预定一种假装恋爱的服务,时候让他自己买单。”幕僚家一听这个就愣住了,说:“这个主意太狠毒了。”此言一出,小池清香立刻冷笑着说:“这位先生,你去账房算算自己的薪水,然后不用来了。”话音未落,他就会被保镖请了出去,剩下的幕僚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小池清香的脸上却悬挂着灿烂的笑容,似乎日天法师已经上钩了。已经是初夏了,日天法师坐在一棵树底下,手里摇着蒲扇,嘴里吃着西瓜,在他面前小沙弥们围成一圈。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女士进来了,她头顶及腰长发,脸上化了淡妆,里面穿着红色的吊带,外面罩着白布衫,下面是一条红色短裤,脚上穿着白色的凉鞋。她冲着日天法师深深的鞠躬,然后说:“法师,能否请进一步说话。”日天法师也没有多想,就他把她带到了客厅,她却抓住日天法师的胳膊说:“法师,这里不方便,人家想跟你去禅房嘛。”

日天法师的心里突突跳个不停,日本允许和尚跟女人发生关系,日天法师也不不止跟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可这一回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但他还是把她带进了禅房。关上了房门,对方就笑着说:“法师,我有一个天大的烦恼,请你帮我开示。”日天法师说:“你且说来,我将为你开示。”她说:“我爱上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日天法师一时间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女人心里想,这厮可真会装,日天法师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姑娘,我非常感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我要告诉你,或许你应该去找更适合你的男人,我可能没办法满足你的需要。”

这女人突然把日天法师抱住了,两片嘴唇贴在日天法师的额头上,胸部顶在他的脖子上,她的秀发埋没了日天法师的光头,他那里还能忍得住,硬邦邦的迎了上去。徒弟们原本没当一回事,可他们在里面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些,于是大家都把耳朵贴了上去,就听到了许多和谐的声音。只听日天法师说:“宝贝儿,我喜欢你的胸部,胸部大的女性有足够的母性。”织女却说不出一句整话,只是在那里喘气,就在这个时候,犬养怡静说:“你们这些小坏蛋,没事把耳朵贴在师父的门上听什么。”

因为平时习惯了,这会也没有多想,只是用手将门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然后看到两个人在那里紧紧相拥,日天法师赶紧用一条毯子把女士的遮体挡上了,这一幕让这位女人非常的感动。犬养怡静愣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离开。本以为这一场事故就此终结,没想到以后她每次来,师父的门都关着,手把门一推,准能看见两个人首尾。犬养怡静被吓得再也不敢用手推门了,她只是在客房里打坐,二徒弟和小沙弥们来到客房,二徒弟说:“师父这样做实在是不是不大妥当?”

犬养怡静说:“对于师父的私事,我不便发表意见。”二徒弟说:“作为一个修行的人,如果双脚站到了悬崖边,这的确很危险,你不打算救救师父吗?”犬养怡静垂下脑袋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二徒弟长吐一口气说:“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讨论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犬养怡静说:“男人沉溺于女人的美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二徒弟说:“你与我们不同,师父对你格外的宽容,你不是几次撞见过他们首尾吗?你不如去找他道歉,顺便跟他聊一聊,了解一些情况,然后咱们再商议应对的办法。”

犬养怡静依计行事,到了很晚,女人才离开,犬养怡静才来到师父的禅房,那个时候日天法师浑身乏力,上眼皮打着下眼皮,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见了。犬养怡静发现情况不妙,就让小林信子帮忙看着爱的本店,自己来到慧空禅院看着师父。这个举动大出小池清香的预料,她说:“真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拿这个秃驴当回事,太可恶了。”怎么样替犬养怡静做一些伤害师徒感情的事情呢?如今她守在师父身边,想要制造一些矛盾也不容易,于是她找到了小林信子,说:“请你设法将犬养怡静请回爱的本店,并且把她留在里面不让她出来,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接替犬养怡静做爱的本店的东家。”

这对于小林信子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诱惑,她谎称爱的本店着了火,请犬养怡静回去,犬养怡静离开了赶回去,不由分说先请她喝了一碗茶,然后她会昏迷不醒。很快报纸上就登了犬养怡静的声明,她表示自己将与日天法师断绝师徒关系,并且列举了日天法师种种不轨行为。消息传到慧空禅院立刻就炸了锅,这个时候哪位织女却提出了一个令人颇感到意外的决定,她希望日天法师能够向他求婚。日天法师完全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再说这么随便的女人,吃百家饭的主儿,你与这主儿结婚,生出来儿子都不知道是谁的?日天法师表现的很犹豫,面对日天法师表现出来的犹豫,她终于忍受不了住了,冲过去一把抓住了日天法师的脖领子,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