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回:万人空巷群芳斗艳\/一阴仰天众汉献身

记者会现场非常热闹,岛津小牧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脖子上系着一条蓝色的领带,外面罩着一件灰色的西服,下面穿着一条灰色西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腰里西这一条牛皮裤带。他留着偏分头,右手的第三根手指上戴着一枚钻戒。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面对镜头,显得很从容。在他的背后是一条鲜红的横幅,上面贴着白色的黑体字,内容是让风俗业重现辉煌。有些数据是很有意思的,比方说风俗业收益高的时候,生育率反而很低,生育率低意味着妇女地位在提高,妇女地位的提高一定意味着离婚率的提高。

在妇女地位相对较高的社会,你经常能遇到这样的情形,你带着太太去参加朋友的酒会,在朋友的酒会上,你会见到朋友的朋友,还有他们的太太。等到下一次你出席酒会的时候,你发现酒会上的太太们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因为一些缘故,大家相继离婚,然后进行了重新组合。跟你熟悉的人交换太太,这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这在许多女权斗士听来大概不中听,那就换个方式来说,跟你熟悉的人交换丈夫是一件很恶心的事。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热衷生孩子,否则她的日子不会好过。过去女人给不同的男人生孩子,这里面有不得已的成分,现如今女人一切自主,何必自讨苦吃呢?反过来男人很乐于不同的女人给他生孩子,这里面有男权社会的余韵,多子多孙,在男权社会是一种很大的福利。某位老先生七十大寿,儿子十人,孙子就算只有二十人,寿宴上也会非常的热闹。

日本社会生育率极低,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风俗业的持续繁荣,一些相关产业的迅速发展,让日本的低生育率雪上加霜。风俗业及其相关产业的繁荣给人们一种强烈的暗示,你不需要专门找一个配偶,你没必要专门生一个孩子。日本人对于谈论死后事务的安排并不忌讳,中国人要是上了年纪,你不能说老,更不能说死,他们对这个非常敏感,似乎大家要是不提这两个字他们就不会老不会死一样。日本人可以从容的安排身后的事情,他甚至亲自策划自己的葬礼,一旦过失,那些受到委托的机构就会按照事先准备好的方案去做。在日本葬礼有许多种,没有固定的标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的人要把骨灰放在庙里供奉起来,让和尚们念经,他的后人以及亲朋好友陪着他。有的人则喜欢事先录一段视频,然后在葬礼上播放,把葬礼搞的像晚会一样。有的人选择安静的离开,不打扰任何人,一旦过世,迅速的让人把火化掉。

人情是非常虚假的东西,世故才是人际关系的本质。比方说一个月前某人的父亲过世,他悄悄的把父亲的遗体送到了火葬场火化掉,然后把骨灰盒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墓地里。清晨他去上班,路上撞见了父亲过去的一位同事,对方说:“为什么最近没有见到你的父亲?”他说:“父亲已经过世了。”对方当然会非常的吃惊,说:“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他说:“我是遵照父亲的遗嘱办事,他不许我把他过世的消息说出去。”对方听了只是叹气,等他走远了,对方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钱袋说:“还好,我不用随礼了。”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其实是一种很可笑的东西。任何人走到一起,完全是因为缘分,感情是跟随缘分的变化而变化的。比方说你和某人关系很好,如果那人远走他乡,或许送别的时候你会很难过,一旦真的离开,你也就把他忘记了。人与人之间感情的基础是互相需要,你若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你们之间的感情也就不翼而飞了。什么是好人,就是他利用别人之后会提供相应的报酬,在自愿的前提下利用别人。什么是坏人,白白的占人家的便宜,强行利用别人。日本人在这上面都看的很淡,他们一高兴就把自己戳几刀,一个连自己都不怎么当回事的人,他还会在乎谁呢?因为大家都急着要抢大新闻,所以大家都显得有些急躁。一开始是相会推搡,进而大打出手。维持秩序的警察进来把闹事的人带走了,现场才恢复平静。

岛津小牧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手扶着话筒说:“爱的本店是日本风俗业的风向标,是歌舞伎町一番街的灯塔,我们有长相出众的牛郎和织女,他们有无与伦比、美轮美奂的服务。欢迎大家进店体验,一定会觉得物超所值、不虚此行。”有一位女记者举手说:“对不起,我有一个疑问,你今天叫我们就是说爱的本店开业的事吗?”岛津小牧说:“不,我一定会让你感觉不虚此行,我会制造美轮美奂的新闻让你去报导。”女记者一听这个立刻追问道:“请问你有什么新闻让我报导呢?”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空气似乎也好像停止了流动。岛津小牧笑着站了起来,大声说:“我要向大家郑重宣布,爱的本店就以歌舞伎町风俗业者联合会大股东的名义发起并主办一场比赛,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比赛呢?大家要不要猜猜看?”

记者们都等着他说出答案,它却要大家猜,女记者立刻说:“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搞什么互动了,请把答案告诉我们吧!”岛津小牧点点头说:“那好,我就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我们将会从歌舞伎町所有的织女当中选出花国首相,从所有的牛郎中间选出刀国首相。这场比赛将持续一个月,这将是一场空前的盛会,大家将会度过一个难忘的夏天。”记者们立刻起立欢呼,这个时候岛津小牧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金粉抛向天空,说:“这场比赛将为重振风俗业起到重要作用。”这个时候记者们不停的呼喊着他的名字,这个时候岛津小牧感觉自己成了光彩夺目的明星。

记者会效果非常好,如岛津小牧设想的那样,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日本。岛津小牧瞬间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许多店铺为了捧店里的织女和牛郎,拼命拉拢他。织女和牛郎本人为了让自己能够在业界出人头地,纷纷动员自己的客人赞助这次比赛,为自己争取话语权。岛津小牧虽然已经有一些处理公共事务的经验,但处理这么大规模的事情,他还是显得经验不足。谁能够帮助他呢?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犬养怡静。犬养怡静住在慧空禅院,每天吃斋念佛,似乎自己真的要远离红尘了,二弟子和小沙弥们对此都感到高兴。日天法师一直呆在禅房里不出来,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日天法师养着一条狗,每次到了吃饭的时候,他们就让狗驮着食盒送进去。

犬养怡静其实很羡慕自己的师父,他真的不是个一般人。需要做事的时候,他可以不知疲倦的劳动。需要冷静的时候,他可以像秋霜一样在山洞里忍受孤寂而不感到痛苦。对于外面的新闻,她浑然不知。直到那天岛津小牧到访,他没有白来,自己给慧空禅院送上一笔丰厚的供奉,小沙弥们都很高兴,二弟子对于这个人存有戒心。他说:“施主,如果来我们这里参禅,我们是欢迎的。如果是别的目的,你现在可以拿着供奉离开。”岛津小牧说:“大师多虑了,慧空禅院对犬养怡静有恩,那就是对我有恩,我已经想好了,有朝一日我们一定要结成夫妇,我也成了慧空禅院的女婿,不会操什么坏心的。”

二弟子说:“你此番来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如果你是要求婚,我们没有理由接受你这么一大笔供奉。”岛津小牧说:“献上供奉是完全是因为我对慧空禅院和日天法师的尊敬,我此番来当然不是只为一个目的,但我不方便奉告。”虽然小沙弥们和二弟子都不喜欢这个人,但架不住犬养怡静喜欢,她把岛津小牧请到自己的禅房里,门关的很死,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犬养怡静把一杯茶塞进岛津小牧的手里,笑着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岛津小牧说:“不错,我是遇到麻烦了。我要组织选美比赛,可事务繁杂,现在一片混乱,你若是不肯帮我,我可真的就没办法了。”犬养怡静说:“你先回去,我随后去找你。”岛津小牧告辞之后,二弟子进来了,犬养怡静还没有说什么,二弟子说:“我们没有理由拦着你,你是在家弟子,没有像我们这么多条条框框,希望你们过得愉快。”

犬养怡静在做了一番准备之后,明日启程去找岛津小牧,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岛津小牧专门租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犬养怡静被请进去之后,岛津小牧抓着她的手深情的说:“说实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知道我很需要你,这种需要不是一两天,一年两年,而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会善待你的,我保证。”犬养怡静笑着说:“所以呢?”岛津小牧说:“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向你求婚。”

犬养怡静对于这个表态感到不是很满意,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翻脸。对于花国首相和刀国首相这两个名号,感兴趣的人太多了,这就意味着竞争会很激烈,平心而论,他希望获得这两项大奖的是爱的本店旗下的员工,很简单,如果你费了半天劲,到了最后大奖却归了别人。这当然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更糟糕的是如果大奖让爱的本店的员工拿走了,作为比赛组委会负责人很难受清楚有没有从中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于是说:“我想让贤,让你来”犬养怡静说:“你的想法我是能理解的,但我觉得这么干不合适。”岛津小牧说:“你来帮我指挥这场比赛吧!我只是希望能安静的做观众。”

犬养怡静说:“这件事你很难避嫌,因为无论过程如何,只要爱的本店织女和牛郎成绩优秀,爱的本店就会受到挑衅。”岛津小牧说:“你说怎么办?”犬养怡静说:“我意见是你暂时不要在媒体上露面,爱的本店不是没有取胜的条件,关键是在于你要如何去准备。”岛津小牧接受了他的提议,而犬养怡静全面接管了这一场比赛,她搭了个班子,它是整个团队的核心,所有决策都是又这个班子发出的。岛津小牧开始投入到准备比赛的工作中了,他组织店里一些织女和牛郎进行初试,效果还算不错,岛津小牧亲自给织女和牛郎们讲解各种衣服的穿着方法,讲解如何规范自己的表情和举止,如何保持优雅的谈吐。织女们听得很认真,虽然基本上听不懂。为了推广这一场比赛,犬养怡静逐一去拜访各个风俗店的店主,他们谈的非常愉快。

随着比赛开始的日子日益临近,他们的工作越来越紧张,就在比赛开始的前一天夜里她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悄悄来到书房,独自一个人坐在席子上,呆呆的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她的心里非常的敏感,她已经经历了不少事,做完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样呢?明日比赛如期开始,比赛的科目有茶道、花道、厨艺、舞蹈等。大家都非常认真地想要做好,可这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不知道为什么岛津小牧突然感觉自己瞌睡的要命,就近找了个房间睡了,醒来还以为到了明日早上,他坐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周围,发现有些不对劲,进来一个人,岛津小牧立刻说:“快到中午了,请帮我准备午饭好吗?”那人被吓了一跳,笑着说:“你没事吧!现在是下午四点。”一听这话,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有不知道该怎么生气。这一切都不关人家的事,他只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人常常因为压力过大而失态,能在重重压力之下,还能保持心态的平和,冷静的权衡利弊,做出最符合自己利益的决定,这是很难做到的。

从来都是这样,你要做一件事,也许有人出于自己利益的考虑,愿意支持你。但你也放心,拆你台的人也不会少。大家出于自己利益的考虑去做事,这也无可厚非。在中国有一段时间,人们都不敢大声的说出自己的利益诉求,或者说他们要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都不说是为了自己,而要说是为了大多数人。这其实是非常虚伪的,但也是迫不得已。

在日本,自我更是一种渺小的东西,每个日本人随时准备为天皇去死。实际上都有人为天皇而死,被靖国神社追认为神的人越来越多。人们认为凡是死在战场上的日本军人,他们都是神。无论他们生前做了什么,哪怕他曾经用刺刀划开孕妇的肚皮,刺刀上跳着血淋淋的婴儿。其实特很奇怪,在中国也有不少人为日本辩护,这些人很可能是二战期间日本人留在中国的后裔。

今天这些人大多拥有中国户口,可他们的心是向着日本的,他们坚持不懈的骂中国,他们的逻辑是这样的。你说日本在二战期间犯下了滔天罪行,战后拒绝承认错误的态度是不好的。这些人立刻就说中国的官府也曾犯下罪行,到现在也没有承认。一码归一码,且不说官府有没有他们所说的罪行,就算有,也不能作为否定日本罪行的证据。可是这些人仍旧乐此不疲。为什么他们喜欢这样做呢?这就是权力斗争常用的伎俩,转移焦点。比方说某位长官被查出有大量财产来源不明,这位仁兄立刻释放出更劲爆的东西,媒体上出现某为日本高官说了侮辱中国人的言论。假如你因此对日本人义愤填膺,你就上当了。因为在日本每天都有高官说中国人的坏话,这何足为奇。

到了国家危难的时候,一些在思想上追赶时髦的人是不是能靠得住,这是个问题。比方说汪先生当年可就是思想界的光鲜人物,他拥有漂亮的外形,他的名声非常好。可惜不善于做斗争,想当年他懈怠炸药去刺杀载沣,其实他当时也没有十足的胆量去当刺客。被抓住以后,载沣非常没有因此而心怀怨恨,还为他说情,免除了他的死罪,最后甚至获释了。这件事对他的改变应该很大,南北对立的时候,他选择了支持袁公,可袁公上台之后,没有像事先约定的那样去做一番事业,他的需求越来越多,最后甚至产生了改朝换代自己当皇帝的想法。这让做为支持者的汪先生非常尴尬,孙先生不计前嫌聘用汪先生做秘书,汪先生也算是尽职尽责、努力工作,慢慢的他成了孙先生最信任的人,孙先生的遗嘱就是此人操刀,孙先生亡故之后,此人接替了他的位置。

蒋先生并不是孙先生看中的人,可他却是上天看中的人,从他成为军官学校负责人的那天起就住了此人日后非同一般的影响力,他带着兵开始了他的征程。一路上高歌猛进,从广州一路打到武汉,从武汉进入了南京,然后继续北上进入了济南,之后绕道进入了辽东。蒋先生早有不臣之心,到了这个时候自认为时机成熟,就在南京自立朝廷,不听武汉方面的号令。双方对峙,让新派人物蒙羞。在西北冯某人的斡旋之下,双方合流,蒋先生被迫离开朝廷,但是他并非真心要走,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几乎所有的高级军官都是他的门生,这些人怎么可能听汪先生的?汪先生没办法掌控合流之后的官府,这就奠定了蒋先生重回高层的基础。作为政客必须明白一个基本的道理,谁掌握了军队,谁掌握了真理。谁要是疏远了军队,谁必然会被边缘化。

汪先生这个人附庸风雅可以,在军中却没有威望。可他自己却不这样认为,他感到非常的压抑,载沣很赏识他,孙先生很赏识他。怎么到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拥戴他,知道后来再次遇到了赏识他的人,即日本人。日本人想要拉拢的人有很多,其中包括阎锡山、李宗仁,自然还有汪先生。日本人的赏识让他以为自己可以做一番事业,他相信以中国之疲弱,最终一定会被击垮,到时候汪某人一定可以在日本人的支持下主宰沉浮。他也不想想,日本打下江山凭什么让你主宰沉浮。汪先生在日本人彻底失败之前死了,他死的还算及时,如果他被抓捕归案死在刑场上,作为头面人物,这可是受不了的。歌舞伎町一番街越来越热闹,客人们都可以为自己喜欢的织女或牛郎投票。

为了给自己拉票,织女和牛郎们开始玩儿起了打折促销赚人气,歌舞伎町一番街沸腾了,但这是织女和牛郎不能承受的,谁的身体都有极限嘛。偏偏在这个时候,有的织女开始冒尖儿了。有一些层次比较低的店铺使出了令人跌破眼镜的招数,它们组成了一个联盟,然后让织女们比赛谁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内跟更多的人发生关系。参加这种赛,年轻的织女肯定要吃亏。老织女则要占一些便宜,她躺在那里早已经看淡了一切,不管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来了,她都能应付。男士们排成一望无际的长龙,这些也都是一些来自底层的人,平时没办法享受女人的服务,有这样的机会他们一个个都极为期待。

男士排着长队去侍奉一位女人,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估计那位女士会觉得非常的快活,日本男人在这方面尤其的能折腾。她们躺在那里,其实就算是牛魔王来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出于礼貌也得叫两声。这两声没办法叫的很走心,她叫的非常浮夸,即便如此,排着队的男士们都不能自持。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会捂住眼睛,直呼尺度太大,可它就这样真实发生了。他们吸引了更多的关注,什么花国首相,什么刀国首相,现如今都比不了这些善于挑战极限的人。夜里,星光有些冷,犬养怡静感到非常失落,这个时候一个黑影在一点点向她逼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