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回:准驸马宣扬禁风俗\/猛社长暴怒抗皇室

副教授听到这话有点吃惊,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缓缓的说:“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你的学业?”佳子说:“你现在只需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副教授说:“从我的角度,能够公开和你的关系,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可你还是个学生。”佳子说:“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现在只需回答同意或者不同意。”副教授向前一步说:“我同意,我尽到自己的本分。”

佳子对于这话感到不满意,她以为对方听到自己这样说,一定会感动的说不出话,等这股劲儿过去了再说:“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副教授看出了她的心思,表情严肃的说:“幸福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我以为只要两个人都尽到了自己的本分,婚姻是美满的婚姻,家庭是幸福的家庭。靠我一人之力是给不了你幸福的,所有做出类似承诺的人都是在吹牛,因为幸福超过二分之一的部分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更与的。”佳子说:“我不争取,你也不会给?”

副教授摊开双手说:“我说的争取不是你向别人索要什么东西,争取幸福的渠道有两个,一个是反求诸己,一个是反求诸人。想要幸福需要学会做加法,就是你要非常的勤奋,你要非常的专注,这样你才能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此外也要学会做减法,把一些繁琐的、累赘的需求给减掉。就像农人修剪果树,掐掉向日葵部分花骨朵,如果不能把一些枝蔓修剪掉,主干就不能茁壮成长。如果不能把一些类似枝蔓的需求给修剪掉,你的注意力就会被许不重要的东西吸引走,这个时候你能得到的幸福就很有限的了。不要以为在工作中的人际关系很难处理而家里的人际关系很好处理,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疏远,处理起来就越容易,关系越密切,处理起来就越困难。”

佳子摊开双手说:“说实话我没有在你听你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你说的对,不过我会担心一个问题,你的口才这么好,我觉得在生活中我可能会吃亏。”副教授说:“世上最能说的是律师,可是他们都找到了配偶。不少人都生活的很幸福,我们也会幸福的,我觉得我们需要时间来磨合,我对我们的未来很有信心。”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但什么时候公开这是个问题,原则上是越快越好,佳子希望他们关系这件事能够得到双方父母的支持,最好整个皇室乃至于社会上的主要声音支持他们。经过研究,他们认为公开消息的障碍主要在女方,佳子说:“父亲那里没什么困难,难得是母亲,她非常的固执,不容易说服。”

副教授说:“我愿意和她谈判。”佳子说:“万一谈崩了怎么办?”副教授说:“如果你和你的父亲都来支持我,我觉得咱们一定可以克服困难,完成使命。”行动开始了,为了能够这次任务顺利的进行,佳子非常努力的准备期末的考试,考试的结果非常的符合理想,虽然没有办法获得奖学金,但都及格,这对于佳子来说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回到家里,闻仁亲王非常的满意,秋筱宫的空气中弥漫着喜悦的气氛,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庄仁在期末考试中的表现非常的出色,每门功课都拿到了优,但是他有一个特点,在需要介绍自己考试成绩时,他总是不愿意多谈,有时候故意把答案说的很模糊,让别人以为他的成绩不是很好。低调的行事风格很像闻仁,对此作为父亲,闻仁感到十分欣慰。父母对孩子的影响分两种,一种是有意为之,一种是无意为之,无声无息的影响,在你意识不到的时候会给孩子带来最持久的影响。一般来说一个孩子,说话的声调,走路的姿势,各种微表情、性取向等等,方方面面都有来自父母的影响,孩子就是一张白纸,他习性当中的绝大部分是跟父母学来的。

孩子学东西也有两种,一种是有意识的学习,一种是无意识的学习,实际上无意识的学习效果更好,无意识的学习不会被打扰,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学会很多东西。寒假开始了,一个宁静的下午,闻仁在书房里鬼才知道他在忙什么,总之他坐在书案前一动不动,眼睛直视前方,然而他的眼神并没有锁定前方的任何物体,这说明他可能是在盘算着什么事。这个时候佳子推门进来,走到了他跟前,他竟然浑然不觉,佳子咳嗽了两声,闻仁说:“有什么事?”佳子笑的很不自然,说:“没什么事,就是有一些问题希望你能我解答一下。”

闻仁说:“我尽量吧!”佳子说:“你说恋爱到底是公开好呢?还是在保密状态下进行好呢?”闻仁说:“这个怎么说呢?有的人做一件事生怕别人不知道,有的人做一件事生怕别人知道,有的人觉得如果没有人在谈论自己好像自己被人抛弃了一样,有的人最嫉恨别人谈论自己。”这话说得佳子心里打起了鼓,索性直截了当的说:“父亲,如果我公开和我男友的关系,你觉得是否合适?”

闻仁笑着说:“我早猜到你要说这个,这件事你自己来决定,如果你来问我,我只给你提供自己的意见,但我不会干涉你做决定。如果你们在秘密状态下恋爱,会担心日久生变,如果公开很有可能会招来许多闲言碎语,如果你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我支持你做出的任何决定,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出对自己来说最有利的决定。”闻仁的这个态度让佳子感觉压力很大,她把闻仁的话转述给副教授听,副教授说:“他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们选择继续前进,就必须做好相应的准备。”下一个需要攻克的难关,副教授主动约见纪子,纪子果然赴约,地点就在一家很漂亮的酒店,纪子的面前放着一杯红酒,副教授离开座位朝着纪子深深的鞠一躬。

这个举动让纪子感到意外,她立刻站了起来,副教授笑着说:“请坐。”纪子说:“我现在心里非常不安,希望你尽快把想说的说出来。”副教授等她坐好了,他退后一步说:“你知道我和佳子建立非常亲密的关系,你放心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健康,现在我们两个都意外公开我们的关系,你认为这么做是否合适?”纪子吐了一口气说:“我对你们的做法表示欢迎,我会届时我会通过合适的渠道向你们表达祝福。”副教授说:“这么说我们现在可以公开自己的身份了?”

纪子说:“你应该问一问你父母的意见,如果他们不反对,你们可以做这件事。”看来不需要在乎整个皇室的态度,现在难题转移到了男方这一边。实际上佳子和对方相识这么久,从来没有去过男方的家里,机会已经来了,可以猜的出来,副教授出身平凡,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充满了意外和惊喜。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佳子和副教授来到了位于副教授父母位于大板郊区的住所,他的母亲是一位精神病患者,不过程度比较轻,用药物可以控制住。他的父亲是一名小学教师,他曾经在一个私立小学任教,如今那个学校已经被拆掉了,原址上盖起来一栋大楼,旁边修建了一所很大的小学,该校拒绝聘用他的父亲,因为年纪太大了,现如今他凭借着自己的退休金维持生计。

副教授有了钱之后,时常寄钱回来,老夫妇并没有享儿子清福的计划,儿子年纪已经不小了,三十多岁了,妻子还每个着落,老夫妇两个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整天都在算计他们唯一的儿子,替他物色各种各样的女人,实际上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他们的儿子,他们对儿子的态度越来越强硬,以至于儿子都有了和他们断绝关系的冲动。在临行前副教授一再嘱咐佳子,到了那里按照他的眼色行事,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和他们交流。进门之后,老夫妇果然看到儿子的身后立着一个女人,她看起来还算漂亮,就外表而言,佳子似乎非常的乖巧,老夫妇非常的喜好,进门之后他们就把副教授支出去买酱油了,老夫妇立刻就将佳子给包围了,佳子浑身都感到不自在,因为他们的脸距离她实在是抬进了,就像是动物之间见面,总要把鼻子凑上去闻一通,动物之间这样做似乎没什么不妥,可人就不一样了,人应该是守礼的。

关于礼这个问题,自古以来都存在一些争议,有的人认为人的生活自然是越简单越好,简单的生活可以把成本降到最低,这样不但省了许多麻烦,还能够规避许多风险。也有的人对于这样的认知是存有异议的,动物的生活真的是非常的简单质朴,成本非常低。人和动物是不一样的,人的一生可以说就是一次次礼仪活动串连在一起的,满月礼、命名礼、成人礼、毕业礼、婚礼、葬礼等等。假如这些礼仪活动统统没有发生过,你将如何回忆自己的人生呢?

当你老了,发现自己的过去灰蒙蒙的一片。可以这样说一次次礼仪活动虽然增加了生活成本,但他们就像是雾霾天里的导航灯,你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老夫妇两个开始各种盘问,例如年龄、有没有家族遗传病、生活中有没有不良嗜好、能不能够生育、能否照料夫君的生活。副教授回来的时候,佳子正要出门,副教授笑着说:“你先不要走,我来替你处理这件事。”佳子说:“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副教授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替你解决掉这件事。”

拖着佳子的手进了屋子,老夫妇两个笑容可掬的邀请儿子坐在了榻榻米上,对佳子却爱答不理,佳子脸色很难看,副教授立刻说:“今天我回来告诉二老,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友,也就是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姑娘。”母亲站起来说:“这位姑娘喜欢年纪大的男人,这样的女孩子心理一定有问题。”一听这话副教授立刻说:“母亲,我只是通知你们,并没有别的意思,如今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我们就告辞了。”其实要通知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何必亲自来呢?然而父母一听儿子的话立刻怒火万丈,他们并没有觉得儿子有什么问题,而是把矛头对准了佳子。副教授也没有说什么,不顾身后父母的骂声,带着佳子走了。一路上佳子的心情很复杂,有这样的公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副教授说:“今天的事我有责任,我没有保护好你。”佳子说:“你没有必要跟我说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不急于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看能不能够解决好这个问题。”说完自己打了一辆车离开了,副教授一个人默默的回到东京,他非常的难过,一连几天睡不着觉,整个人都脱了相,许多人以为他得了什么重病。约莫一个星期之后,他开始慢慢恢复,他决定放弃婚姻,把全部的精力和心血放在工作上,大家发现他在工作上越来越卖力,并且发现他的人生态度也发生了转变,从前一直梦想过一种闲云野鹤的生活,现如今频繁的点评公共事务,这让学生们很不适应,原先大家选他的课是因为他有隐士之名,知道他曾经拒绝进入内阁工作,现如今他越来越想一个官府雇佣的庸俗的评论员。

佳子回去之后,她好像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转而想要找一个条件更为优越的男士,而不把爱情看作是婚姻当中的必需品。副教授慢慢发现来听课的人越来越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陌生的新面孔。但是一个人浮在外面的东西可以随着环境和遭遇的变化而改变,但他的内核变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谓狗不了吃食就是这个道路,无论狗的生活条件多么优越,它还是很喜欢吃屎。

在和佳子开始临时性分手之后,副教授切断了和家里的联系,因为他平时根本不合家里谈论自己的工作,所以家人对他有关工作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可能顺藤摸瓜找到东京来。不光如此,副教授屡出惊人之语,他先是几次在课堂上宣誓要禁止风俗业,毫无意外,这遭到了学生们的明确反对,师生们开始争论这件事。窗帘拉的很紧,教室里雪白的灯光撒下来,非常的漂亮。副教授站在讲台前面,摆出一副要打架一般的架势。

一位成绩很优秀的女生站起来说:“老师,请恕我之言,一禁了之的做法会给从事这个行业的女性带来很多伤害。她们大多来自社会的底层,家境贫寒,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社会不能提供给他们好的就业机会。为什么她们愿意从事这样的工作?很简单,这份工作收入很高,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辛苦。其实至少适当控制自己的消费需求,又有为将来计的想法,你想最后进入上流社会过体面生活,不是没有可能。只可惜能够做到这两点的人凤毛麟角,老师,我的意思应该善待这些不幸的人,而不是断绝她们的生路,相对于去领官府救济金所获得的尊严,而不如去卖呢?”副教授笑着说:“先不说你的观点是不是正确,你的态度很好,你可质疑老师的观点,但要保持起码的礼貌,我们给她一点掌声好不好。”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副教授接着说:“的确,禁止风俗业让经济数据不那么好看,也会招来一些人士的指责,但是我要说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禁止风俗业有利于日本实现持久的繁荣。”现场鸦雀无声,他接着说:“风俗业越繁荣,就会有越多的女学生为了购买奢侈品而出售自己的青春和尊严。就会有越多的女人和男人面临染上梅病的危险,钱如果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这样奢侈之风一定会大涨,大家一门心思享受,不考虑自己的未来。风俗业的繁荣,会让本就很低的出生率雪上加霜,会让人们宁愿留在围城外面,过着游击队员一般的生活。”

哪位女生又站起来说:“你取消了他们的生计,之后你要拿她们怎么办呢?”副教授说:“我觉得可以先取消,再想办法解决后面的问题。我相信这个问题最终会非常完美的被解决掉,一定会是这样的。”那女生说:“请你描述一下这个过程。”副教授说:“当这些女性失去生计之后,误入歧途的女学生就会强烈的感受到这样一个讯息,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谋到体面的职位。年纪大的女性可以回去帮忙照看孙子,年纪相对较轻的人也会想办法自己嫁出去,从此开始努力做好妻子应该做的事,这样一来在日本人口中已婚的比例一定会大量增加,日本低出生率的问题也许会得到极大的缓解,甚至危机解除。”

那女生说:“我觉得主政者不应该如此功利,为了集体的利益,可以放肆的侵犯个人的利益。这是非常霸道的,就好像一辆拉着苹果的车在马路上侧翻,于是村民们冲过去捡苹果,这种哄抢之风不可长。”副教授说:“的确如你说的那样,不应该让人有条件打着集体名义来侵犯个人的利益,但是也不能为了个人过的舒坦而完全无视国家、民族的未来。”

这两个人翻来覆去好多次,此后哪位女生就没有出现在课堂上。渐渐学校里面出现了一些反对副教授的组织,这些组织的背后其实就是女社,为了争取校园内的女性权益,大家决心将副教授当做是一个靶子,要是能够把他打烂就好了,这样就会产生强大的震慑力,从此后谁也不敢轻易的攻击女性了。她们行动起来要把副教授从学校了帝大,副教授毫不示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示弱,你们强硬,老子更强硬。他开始试图争取男性学生的支持,在男学生中间的绝大多数都选择了站在女性一边,只有极少数男士选择团结在副教授的周围,大家一起奋斗,提高男性的地位。

副教授为了保住自己的支持率,他以男性利益代言人自居,因为有了支持者的保护,他没有被开除,校方希望双方停止争论。自以为占据优势地位的女性组织觉得把副教授赶出帝大非常重要,绝对不能够放弃这个目标。副教授开始利用一切方式表述自己的观点,当大家意识到他实际上是为了日本的将来考虑,对于女性组织的人来说,他们一般不关心集体利益,她们只是在努力的为自己争取利益。不久之后支持副教授的社团爆出了许多条信息,许多女性组织的高层都有在一些尺度比较大的娱乐场所为客人提供服务的经历。

这样一来许多原先选择支持女性组织的男士们也纷纷回巢,开始支持副教授。这件事极大的伤害了学校的生育,校方召开全体师生会议,学生们被安排在多媒体教室观看会议的实时视频。校长大人说:“兼容并蓄、兼容并包,这是所有世界一流大学的优良传统,而现在你们将这一优良传统丢的干干净净。所有参与这次驱逐行动的学说一律严重警告,对于被攻击的教师处以严重警告,你是老师,自然会面临更严格的惯例。”

事情就这样戛然而止了,社长非常愤怒,她组织了许多次行动,真正被挫败的很少,这也算是一次。可不能就这样算了,既然你想用这个问题来打击女性事业,她决定请人撰文攻击皇室,很快各种辱骂皇室的字眼让人仿佛置身于中国烟鬼的卧室,满地都是痰水。皇室被骂的灰头土脸,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逼迫皇室做出改变,接受男女平等的理念。一个是让皇室名声扫地,削弱皇室的影响力。虽然副教授一直在努力的维护皇室,可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挑起的,宣仁来东京帝大访问,看见在欢迎的人群当中一个人非常的面善,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