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回:新任首相施展拳脚\/失意社长往生西天

福泽秋筱拍着新首相的肩膀说:“首相大人,这可能不是最合理的办法,但他是最公平的办法。”新首相说:“这件事让我想起了明国崇祯年间的事,竟然使用抓阄的办法选择大臣入阁,这也许不是什么吉祥的事情。”福泽秋筱说:“这只是不祥事件的结果,起源是皇储绝嗣,希望我们选出来的继承人不要再遇到类似问题。”新首相点点头说:“皇储之所以绝嗣,我觉得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选了一位独立女性作为王妃,这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女权主张是近一百年来最大的邪教,女权盛行一定会导致人口大规模的减少,男性都变成游击队员,他们的潜力就没办法得到挖掘,对于日本来说这会是一场难以估量的灾难。”

福泽秋筱说:“未来有许多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谁知道这一位皇嗣会选择什么样的女人作为自己的王妃,我的意思是选择一位思想保守的,出身比较寒微的女士作为王妃,这样她内心对宫廷礼仪保持足够的敬畏。同时应该对这些宫廷礼仪进行适当的简化,使得它不是那么难以适应。”新首相说:“未来怎么样,还是要看我们的国运了。”福泽秋筱说:“我觉得应该密切注意皇位继承人的情感生活,我不是主张干预他们的私人事务,我的意思是如果皇嗣在年幼的时候确定一位未来的王妃,从小就熟悉宫廷礼仪,以后她就会对宫廷生活非常适应。我有一个想法,就是皇室应该时常邀请皇嗣在幼儿园的伙伴到宫里做客,说不定未来的王妃就在其中。”

新首相说:“工作做到这个份儿上就很细致了。”福泽秋筱说:“我们日本为什么了不起?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做事非常的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老子也说‘为难必于易,为大必于细。’你想要做一件大事,就需要从每一个个小细节做起,在细节上一塌糊涂,这件大东西就是做出来也是残次品。”新首相说:“你说对,我会跟天皇陛下讨论这个问题。”果然,次日他就上书请求面见天皇,按照惯例,天皇接见了他。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新首相穿着雪白的衬衣,打着深蓝色领带,外面罩着黑色的西服,黑色西裤、黑色的皮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走过了很长一段路才来到天皇的寝宫,天皇坐在微张里,新首相坐在外面,天皇说:“首相大人急着见我,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吧!”

新首相说:“最近局势纷扰,消耗了大量的社会资源,以至于没办法抽出功夫来解决关乎我们利益的根本问题,而社会不稳定的根源就在于皇位的继承顺序不明确,我们希望能够进一步明确,以法律形式加以确认。”天皇点点头说:“我也为这个问题发愁,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新首相说:“合理的办法应该是这样,安排有条件角逐皇位继承权的人进行一场马拉松式的竞争,谁能够笑到最后,谁承继大统。但是这样就会对国家形成长时间的伤害,会让皇室进一步撕裂。最好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结束这一场纷争,而短时间内就得出结论往往不合理,只有更多的倾向于公平。爱子内亲王是皇储唯一的女儿,庄仁亲王是皇室唯一的男丁,双方都可以找到许多理由来支持自己的观点,我们可以安排一次最公平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场纷争,我的意思用抓阄的方式决定谁是皇位继承人。”

天皇听得目瞪口呆,说:“这办法虽然公平,但国家大事这么决定,为什么太不严肃了。”新首相说:“所有皇室成员,以及各界名流、社会贤达、媒体记者,前往伊势神宫,在天照大神驾前设立香案,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两个人抽签,谁抽中了,谁就是皇位继承人。为了让场面更显得严肃,可以同事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天皇说:“也许这是个办法,但愿被选中的继承人能给我们的国家带来好运。”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天皇颁布上谕,要选择良辰吉日去伊势神宫,届时会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同时举行掣签仪式。消息放出去,双方阵营都表示反对,内阁立刻发布文告表示,对于角逐皇位继承权的双方来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掣签结果将形成国家意志,任何人都不得更改,包括继任的天皇。不管是你支持其中的任何一方,现在能做的唯有祈祷而已。闻仁立刻把福泽秋筱召回去商量这件事,福泽秋筱说:“这一场纷争对国家的伤害太大了,我觉得这么做挺好的。”闻仁说:“这是决定我们命运的时刻,我还真有点紧张。”福泽秋筱说:“我有一种预感,庄仁亲王一定会被天照大神选中的,他虽然年纪很小,却非常的懂事,学习刻苦,有上进心,举止有礼,很有王者之气派。爱子内亲王大人虽然是皇储大人唯一的女儿,但她热爱相扑,饮食无度,看上去完全没有王者的威仪,她怎么会成为天皇呢?”

闻仁说:“掣签这种事,一半对一半,谁知道结果会怎么样。”纪子也很紧张,说:“是啊!掣签是谁都没有把握的事情。”东宫一片宁静,雅子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宣仁说:“亲爱的,是我的错,我努力不够,让爱子没办法顺利的成为皇位继承人。”雅子说:“不,你已经尽力了,我觉得这样也好,一锤子买卖,省的一天到晚穷惦记。”宣仁说:“我相信爱子一定会被选中的,因为你是在是太不容易了,再说了咱们日本也是文明国家之一,怎么可以没有女性君主呢?”雅子说:“如今的大势确实对女性有利,特别是一些欧洲的小国,女流之辈纷纷登上皇位,也许不久之后,男人连给女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了。”

宣仁笑着说:“是啊!像你这样一位女中豪杰委屈求全做我的女人,我每天都感觉自己在作孽。”雅子说:“你知道就好。”在掣签仪式举行的头一天,皇室成员、各界名流、社会贤达、媒体记者都聚集到伊势神宫。福泽秋筱会以佳子男友的身份出席这一场活动,为了参加这一次活动,纪子专门安排人给他订做了一套燕尾服,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和服,他们出现的时候,周围出现了欢呼声。福泽秋筱的形象非常好,而且也具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虽然他目前只是经营着一家茶社而已,但这出入这家茶社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商人,他们在一起讨论的东西,包含着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除了讨论一些具体的商务问题,有时候也会闲聊,他们会谈到巴菲特、索罗斯、罗杰斯,会谈到比尔·盖茨,这些人都一些相对低调的富人。在美国还有一些相对高调的富人,比如乔布斯,乔布斯因为个性张扬曾经被自己创立的公司开除,这大概是一种非常特别的体验。他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成为富翁,不过他表示财富不是他追求的目标,技术进步本身才是他追求的目标,他在推进技术升级的时候,力求做到完美,他要把自己的产品做成艺术品。他很善于宣传自己的产品,每次新品发布会,都成为受众非常喜欢看的节目,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鼻梁上一副眼镜。

他用一种非常特别的方式来赞美自己的产品,他的赞美简直像是在布道一样,他不再像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而像是一位优秀的主教,他的信徒们听的如痴如醉,他是个非常伟大的人,在他活着的时候,也许会引发许多争议,可一旦失去他,你会觉得人生少了许多乐趣。他们也会谈论唐纳德·川普,出入茶社的每一位客人似乎都随身携带一本《交易的艺术》,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生意界的《圣经》。如果你在谈话或者做事的时候,带着一种真诚的夸张,你就会变得非常吸引人,你很容易被人们记住,你所推介的产品,也会容易被人们所接受。福泽秋筱现在也以生意人自诩,并且随身携带一本《交易的艺术》,他对唐纳德·川普也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如饥似渴的研究他的经历,夜里他们就住在伊势神宫的客房里。

他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见佳子,说:“我觉得唐纳德·川普这个人不会是一位单纯的商人,我觉得他身上有另一种东西。”佳子说:“什么东西?”福泽秋筱说:“我觉得他很可能是一位非常伟大的人物,他会彻底概念美国人的命运,他会创造一个辉煌的时代,他会是美国历史上人们最恋恋不舍的一位头目。他很聪明、他富有、他很善良,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我非常喜欢这个人,我对他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佳子酸溜溜的说:“我看你都快爱上他了。”福泽秋筱说:“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这样。”佳子说:“那你还找我做什么,你找他去。”

福泽秋筱说:“他不可能和我结婚。”佳子红着脸说:“谁要跟你结婚?”福泽秋筱很严肃的说:“佳子,我真的非常非常可爱,简直跟川普一样可爱,我会一辈子爱你,永远永远不会改变。”佳子说:“我很不喜欢你把我和他摆在一起。”福泽秋筱说:“你不会和他摆在一起,你会和我摆在一起。”空气中流淌着温情,雅子把脑袋枕在宣仁的肩膀上,说:“爱子的命运就交给一次掣签了吗?听着多么不可思议。你说这件事真的就这么决定,不会有所改变了吗?”福泽秋筱说:“我想是的,首相大人把话说的很明确,他决心要结束这一场纷争。”雅子说:“真是让人揪心啊!”

庄仁一整天都闷闷不乐,他其实内心非常的紧张,这些都看在纪子的眼里,她说:“看来这孩子还真有当天皇的想法。”闻仁唯有一声长叹而已,天皇夫妇在上房里也没办法入睡,他们来到户外望着天空的一轮残月,这残月宛如日本国,他们的心在默默的流泪,真不想让皇室拖日本的后退。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天皇说:“但愿明天之后,一切回归平静,日本国可以步入正轨。”皇后说:“我想会的。”

明日一早,所有人列队站好,大家朝着天照大神行三拜九叩大礼,之后两名礼仪官向大家展示了实现准备好的纸条,一张写着皇嗣,一张谢谢惠顾。两张纸条被分别用封在两颗腊球里,然后请闻仁亲王和爱子内亲王掣签,两个人在香案钱跪好,礼仪官把两颗腊球放在盘子里,因为闻仁年长,所以让闻仁先拿,然后是爱子。之后他们分别把腊球交给两位礼仪官,由礼仪官把腊球打开,爱子拿到纸条上写着谢谢惠顾。闻仁再次向天照大神行三拜九叩礼,然后转身向天皇和皇储鞠躬,他们都跟闻仁握手并表示祝贺。这个时候有女权人士忍不住破口大骂,说这样的选择方式不合理,她立刻被警方投入警车拉走了。庄仁过来跪好,礼仪官再次出示纸条,然后把它们封进腊球。

之后把他们放进盘子里,按照年纪爱子内亲王年长,因此先让爱子先拿,他们把腊球分别交给两位礼仪官,庄仁的腊球打开,上面写着皇嗣。在场的保守人士发出一阵阵欢呼,女权阵营的人有的神情沮丧,有的忍不住破口大骂,凡是破口大骂的都被警方抓走了。过来一会儿,礼仪官把一份文稿塞进天皇手里,天皇来到天照大神驾前三鞠躬,之后转身面对人群宣读了皇位继承顺序,即宣仁亲王、闻仁亲王、庄仁亲王、爱子内亲王。话音一落,立刻钟鼓齐鸣,穿着祭祀服侍的人们纷纷涌入,他们跳着日本的传统舞蹈,天皇、宣仁、闻仁、庄仁站在一起,神职人员把鲜花抛向他们。

次日,日本国会通过了一项特别法案,确立皇位继承顺序,并且说明这一项法案,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废除。女权阵营不想承认这一次失败,虽然东宫方已经重申会尊重掣签结果,女权阵营不断掀起风浪。内阁再一次发文警告,说挑战掣签结果,就是挑战国家意志,会遭到最严厉的处罚。女权阵营不顾内阁警告,仍旧组织人在各地制造混乱,他们冲上接头,袭击路人、砸毁商铺、放火焚烧垃圾。

一些对内阁不满的人也纷纷站出来指责内阁这样处置皇位继承问题非常草率,首相宣布这些人的行动的本质是出卖了国家,于是一批有一批的人被投入了监狱,接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被被判刑,他们当中刑期最短三十年,最高法院甚至出台司法解释,如果这些人在服刑期间,继续有违反国家意志的行为,可以使刑期加倍,从三十年变成六十年。与此同时,内阁还计划在海外营建监狱,新首相认为,如果把这些人关押在国内,会严重威胁国家的稳定,把这些社会的不稳定分子全部送到海外,他们的影响就会变小。

一般来说愿意接纳外籍囚犯的国家,肯定是穷的没饭吃的国家,否则你把这群人请过来算怎么回事。索马里、卢旺达、刚果金、刚果布四国先后与日本达成协议,那些地方有的是空地,就在这些空地上建起了彩钢房,所在国可以任意使用他们作为劳力,只需要提供他们一口饭吃就行。彩钢房由日本出钱,监狱交给所在国警方管理,为了防止罪犯逃跑,监狱设在无人区,需要劳力的时候,罪犯会被蒙上眼睛,然后将他们投入卡车,运送到劳动现场,完成之后再被蒙上眼睛送回来。

每个人每天只提供很少的食物和饮用水,就算你侥幸逃出来,你想空腹走出无人区,那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想盗取食物和饮用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根本没有存在监狱,而是被放在另一个秘密地方。而且那里有人二十四小时持枪守护,任何可疑人员接近,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打死。在这个地方,打死也就打死了,绝对没有人替你伸张正义。一批又一批罪犯被运送到这四个国家,很明显的,女权势力的声音越来越弱了。女社的社长受不了这种男权复归的形势,她选择用跳楼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一生。她之所以放弃日本人传统的自杀方式,就是源于对日本传统的厌恶,她一直认为女性在各方面都优于男性,男性连给女性提携的资格都不配。

她是个非常有想法的人,她旗帜鲜明的反对传统婚姻制度,反对男权社会。许多女性在媒体上痛斥自己的丈夫不忠,在她看来这是不应该的。在一个女性足够强大的社会,根本不需要男性负责。一位女性会与多名异性保持那种关系,而这些异性之间又会保持一种和谐共生的关系。比方说某位女士拥有四十九位异性伴侣,这四十九位异性伴侣每个人拥有一天的时间和她在一起,大家轮流值班、机会均等,完成服务之后,大家会聚在一起交流服务经验。

这个时候在酒吧里你会看到一群男士们聚在一起,谈论着某位女士的爱好,服侍她需要注意到的禁忌,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让她花枝乱颤。当然这四十九位男士都不会之后这么一位女人,他们会去服务别的女人,这样他们会积累起丰富的服务经验,他们会为女士们提供更为精致的服务。以后女士们会控制绝大多数社会财富,她们会是官府的老爷,财团的负责人,她们会是社会名流。因为竞争激烈,会有许多男士一生都等不到一次服务女性的机会,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些女性用一些特别的方式把这些男人的积蓄全部赚走。女士们的春天正在来临,在欧美,女士们为了彰显自身地位的提高,她们冲到街上飚着脏话,砸烂商店的玻璃,焚烧垃圾箱里的垃圾,她们把内衣掏出来不停的挥舞,她们扬言让所有优秀的男士变成胯下之臣。

不仅在欧美,亚洲地区的一些小国,也出现了女主登基的情况。本来社长大人意气风发,准备接掌内阁大印,没想到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掣签活动打乱了她的战略部署。她的离世深深的震撼了日本女界,在危难时刻,大家推麻生道子做了女社的社长。她之所以越过许多到屏障,超过许多女社元老,成为新任社长,最关键的原因是大家都觉得而这个时候接掌社长大位,无疑是把自己至于危险的地方。麻生道子就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接受掣签结果,她说自己会誓死效忠日本这个国家,愿意为了国家的强大奉献一切。

她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说:“在日本历史上有许多非常伟大的女性天皇,可以说女主临朝是日本的传统,卑弥呼女王是日本最早的君主,她非常的伟大,我相信如果爱子内亲王被掣签选中,一定会成为一位优秀的天皇,她有一个伟大的母亲,就是我们敬爱的雅子王妃,她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女性,她让皇室重现荣光。但是无论怎么样,我会誓死效忠掣签的结果,因为这是天照大神的决定,也是这个国家的意志,我们这个国家非常伟大,我相信选择闻仁亲王和庄仁亲王成为皇位继承人是正确的决定,我们知道闻仁亲王殿下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儿,她受到广大百姓的爱戴。闻仁亲王殿下的长女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女性,她是我们这个民族的骄傲,我们期待与他们建立更加密切的关系,愿意与他们一道大家勠力同心让日本再次伟大起来。”

这段采访被电视台反复播放,也被全文刊登在报纸上,内阁对女社新任社长的表态持积极态度,秋筱宫方面也释放出消息,说:“愿意与女社建立更密切的关系。”然而东宫迟迟没有表态,不知是何缘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