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选她

今日他来,只是为她。

“宫凌野。”

以相同的口气回答对方相同的内容,这等平起平坐且没有引起逍遥王的怒意,此举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还没有人回答本王刚才的问题!”

“这、这是我宫家四女,此前都居住在府外,所以......”宫权惧怕逍遥王治他欺瞒之罪,只能将这个早已逐出去的女儿认到其下。

“原来你就是宫家的四小姐?”。

“原来你就是逍遥王?”宫凌野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惊疑,说明她早已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正在众人以为她会磕头行礼时,宫凌野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听说你今日来是来选妃的?若是选好了就别留在这儿碍事,请便!”

第一次享受到逐客令,还是从一个小丫头口中。

“本王已经选好了。”

“真的?敢问王爷看上的是哪一位?”宫权眉开眼笑,只要他是从他府上选的人选,他宫家在赤焰大陆上总是要有所作为了。

“本王选她!”

“哈~我还没及笄,这么多鲜花摆在那儿,你随便挑。”目光在宫家几位小姐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宫云洛的脸上。

“本王不想做牛粪,所以......我只要你。”

“当今圣上有令,女子未及笄,不能成婚。”

“先交换婚帖,等你及笄之年,再行夫妻之礼。”

他眼底的温怒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看见,或许他也不似表面上那般冷漠。

“你确定选我?”

没有回答,甚至连一个点头都吝啬地不肯给她,这是在蔑视她亦或是羞辱?

“好,我嫁!不过……娶我,你会后悔的!”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龙陵国十四王妃!”无视她言语中的威胁,北辰玦眼中的警告令她厌恶。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宫凌野的男人!”她从不吃亏,若是有人想踩在她头上,她一定会打断他的腿、抽了他的筋脉,让他永远都站不起来!

“呵~铁焰!”北辰玦抬起手掌,唤出了一个名字。

随在他身后的金甲将军将一只木匣搁在他的掌心,恭敬地退下。

袖长的指尖按住上面的弹扣,木匣应声打开。

清凉之气弥漫整个大厅。

宫凌野的目光扫过那只木匣,上万年的红木,真品。

市场价百万以上……

厅内的除了她,其余人的目光均落在云纱之上。

“圣泉之源!”

宫权的震惊、宫云洛的嫉妒,都没能引起某人的兴趣。

蓝色灵光处,一条幽蓝色的水晶赫然躺在其上,下一秒已经落在了宫凌野的颈间。

冰凉的触感让她愣了一秒种才反应过来,正是这短暂的一秒,让她没有了拒绝的权利。

疼~

无边无际。

孤独~

如影随形。

此刻的她好似跌入了九层深渊,没有水源环绕,却被烈日烘烤。

灼热感包裹着她的身心,即使咬破了嘴唇,她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有人说痛到极致了便会麻木,她想,这便是她此刻的处境。

然而,身体的异变并没有就此终结。

一缕清泉逐渐流淌进她的身体,紧接着是第二缕、第三缕,直至遍布她全身。

宫凌野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才对上众人见了鬼似得的目光。

当她低头看向自己劲间时,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是她知道,它一直在,永远都在。

“收拾东西,铁焰会送你去行宫,三个月之后随本王回封地。”话音落,脚步已到了门口。

“北辰玦,希望你他日,依旧能像今日这般笃信自己的选择。”看着他的背影,宫凌野清澈的眸光染上了笑意。

“走吧。”面上恢复之前的冷淡,宫凌野从铁焰面前走过,撇下清冷二字。

“是!”

来时只有他们主仆二人,回去时却多了一人。

“等等!”宫权上前想要叫住的女儿,指尖刚要触碰到她的手臂,却被她闪身躲过。这般速度,绝不是一个小丫头该有的。

“你想干什么?!”较之先前的冷淡,此刻的她多了一股扈气。

“你是老夫的女儿,你说我想干什么?”宫权完全没想到北辰玦选的人竟然是她,更没想到她竟然可以融合‘圣泉之源’。

如今,只能让她承担起振兴家族的责任了,不管如何,幸亏这些年她没死在外面。

“你家主子让你保护我是吗?若有人意欲对我不轨,你管是不管?”

跟在她身后的铁焰眉峰微皱,亲爹意欲对她不轨,这个女娃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得出口。

“宫老爷,我家王妃请你让开!”铁焰手持配剑横在胸前,挡在宫凌野面前。

“宫凌野,你娘这些年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哼~你若想找她理论,可以去地府,兴许现在去还碰得上。”宫凌野轻描淡写的语气,惹得宫权怒极,但是待他反应过来时,目光茫然地盯着她。

若不是刚才他无意间提起,这么多年来,他早已忘了为他生育女儿的那个女子。

就连宫凌野,也是只有在每月前来领取生活费时,偶尔遇见她。

即便如此,若是没有他每月给出的生活费,她们娘两早已饿死了。

所以,他有权利指使宫凌野为他做事,报答他这十一年来的养育之恩。

“逆女!咒生父去死,你就不怕遭受五雷轰顶之刑!”

生父?他不配!

半个月之前,她在海底沉睡,待她醒来,已经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若非当时不是她的姐姐汀月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她也不会选择将船弄沉。

虽然不知道她姐姐此刻在哪儿,但是她知道,无论在哪儿,她们都不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尘埃。

刘氏,宫凌野的母亲,她魂穿而来的时候,刘氏已经病入膏肓。

当她从外面带回许多金银珠宝时,刘氏愤然责骂了她。

她说穷要穷地有骨气,即使去宫家讨要生活费,也绝对不能做出偷盗的行为。

她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骨气,才让她的女儿活活饿死。

直至刘氏病死,她也没有告诉她这个真相,用一张破席将她葬在了后山。

今日来宫府,不仅仅只是讨要生活费,而是前来讨债。

“是吗?那也要看老天有没有这个胆!”跨出大门,宫凌野看见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车内空空,他早已不知去向。

“家雀也想当凤凰?痴心妄想!”宫云洛不甘心,指着她的背影骂道。

“井底之蛙何以自傲?脸比屁-股还大!”没有转身,宫凌野脱口而出。

“你!”若不是被父亲拦着,宫云洛此时早已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