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拉一声,七十二章迪拉尔占卜卡牌在伦萨的周身一闪而过,伦萨一张张的将面前的卡牌捻起,又一张张的将卡牌放下,直到这些卡牌在自己的周身走过一个轮回。
“迪拉尔占卜,是远古魔法师的占卜技能之一,占卜的结果并不是在预测‘命运’或者‘未来’,占卜到的结果仅仅只是未来的一种最大的可能而已,而且在我测出这种可能后,未来将会因为我的占卜而产生波动,我所占卜出来的结果将不会是未来最大的可能,但可能性依然存在。可是对我来说,这个已经变化了的‘未来道路之一’,就是我当下唯一的参考。”
“我觉得你此刻可以闭嘴了。”机械音冰冷的说道:“你知道我完全不懂这些东西,说这些无非是想看我的笑话吧?”
伦萨淡淡道:“耶梦加得,你多虑了。”
白雾中慢慢的浮现出一尊高大的魔像,它足有三米高,浑身由最坚韧的“波兰宝石”制成,在构建师的石炉里练就成功后,构建师为它装上了永恒之心和双眼上的红色卡拉猫眼石。
魔像没有嘴巴,它冷冰冰的声音就像是从肚子里发出来一样,震颤得让周围的白雾都略微萦乱涣散。
“闭嘴!你最好不要叫我耶梦加得!否则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让所有的计划都去死吧!”
这尊魔像虽然如履平地的在空中屹立不动,但发出的声音就像个疯狂的疯子一样,冰冷而残暴。伦萨听着魔像发泄完情绪,才说道:“那么你不是耶梦加得,可你是什么?”
先前还在疯狂尖叫着的魔像停止了叫嚣,它沉默了下来,半响后,魔像中传来低沉的哭泣,像是一个悲伤的高大男子,正在悲哀神灵赐予他的不幸。
“你们已经融合了。”伦萨随意的将已经没有了红茶的秘银茶杯扔到袍子里,一个小小的空间漩涡将这个可怜的小物件吸了进去,“现在你就是耶梦加得,耶梦加得就是你。”顿了顿,他继续道:“数百年的相互碰撞,你们的灵魂已经无法分开,奥格纳,你必须承认,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不……我不是耶梦加得,我只是奥格纳!”
伦萨意有所指道:“昨晚‘耶梦加得’出来了。”
奥格纳陷入暴怒,红色的眼睛越加妖异:“那是意外!我只是不小心没有囚禁好它!混蛋,这个傻逼,打自己的不懂得杀,杀别人,下次给我遇见那个偷袭我的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我没兴趣管你们俩的事情,一体双魂终究只能你自己处理,想要彻底解脱,还是得依靠那个计划。”
平静下来后,奥格纳询问:“教皇现在在哪里?”
一张庞大的沙盘慢慢在白雾中组建,先是中央城的模型,接着模型迅速放大,沧海圣殿的模型瞬间被建起,随后沧海圣殿的圣堂大门打开,一张次元门展开,次元门的背后,流水,高山,崎岖的山脉,低迷的山谷,飞跃蓝空的飞鸟,一个个的被建立在这张沙盘上。
伦萨将手指放在这个秘境中央的一口井上,原本干枯的水井忽然冒出了潺潺的水流,伦萨又将手指在水井上做了一个向上升起的动作,水井边的沙土忽然快速飞起,迅速的组成一个小人,坐在水井边上。
小人戴着极高的宝冠,一席长袍拖地,头发卷曲着四散在周围,枯槁的手掌中擒着一把半人高的权杖。
伦萨平淡的看着这个小人:“他就在那里。在破晓秘境中央的青春不老泉边上。”
“计划还有多久实行?”
“两个月。”
沙盘上的教皇倏然分解,化为一滩泥沙重新混入底层。
……
宫凌野重新回到顺风酒馆的时候,北辰玦已经成功突破了召唤师等级,此时他正蹲伏在地上,手掌为一头花色的小猫顺毛。
“这是什么?”
北辰玦突然从衣襟里掏出一根逗猫棒,交给了宫凌野,笑着道:“一只大花猫。”
“大花猫?”宫凌野拿着逗猫棒逗了逗那只猫,小东西缩了缩脑袋,懒洋洋的发出一声“喵”,她忽然会意道:“这是虎?”
“嗯。”北辰玦停了顺毛的举动,小家伙立即有些不高兴了,嘴巴一张一合的,耳朵也动个不挺,宫凌野就顺手接了顺毛的工作。
“突破四阶召唤师后,这个小猫突然拉了一道次元门出现的,似乎是很罕见的空间属性白虎,我原本都做好准备要在这几天去附近找一头魔兽签约,没想到这个东西自己出现了。虽然过程很诡异,但是看在它天赋这么强以及自己送上门的份上,干脆就签下了。”
宫凌野一边难过的逗猫,一边难过的想着:怎么最近就自己运气背?北辰玦白拿个天赋惊人的白虎魔兽签约,王逐浪有着捡到六阶传承的爆表运气,而自己只不过想要弄点丹药吃,特么差点被追杀的满大街跑……
北辰玦哪里清楚宫凌野此时心中的想法,喝了口水随意问道:“你们两个去看榜,结果怎么样?”
闷闷不乐的宫凌野道:“人太多,我们没挤进去,去了家酒楼吃东西,边上有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给我听见了,我和大哥应该都入了种子梯队。”
“那很不错嘛。”北辰玦笑了笑说。
“不错个屁啊!”宫凌野蓦然爆发的大吼吓到了那只小猫,小家伙一下子跳出宫凌野的怀抱,顺着北辰玦的衣角迅速爬到北辰玦的肩上,自己找了个位置就趴下了。
宫凌野不爽的瞪了小家伙一眼,感情刚刚一番伺候都白瞎了?
随后宫凌野将酒楼二人的对话内容讲给了北辰玦,北辰玦非但没有如宫凌野所想象的那般安慰她,还不客气的嘲讽起来,宫凌野顿觉不爽,扑身而上就是一顿好打。
奈何北辰玦皮糙肉厚,不动元气的情况下,宫凌野这一拳一拳的只是跟毛毛雨一样,这个认知让宫凌野更气了,一晚上都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