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时间静默了两秒,然后他突然喊她。
宫凌野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哽咽着应他,“是我。我在这里。”
北辰玦猛地从桌子前面站了起来,然后狂奔向了宫凌野。
在他奔向宫凌野的同时,宫凌野也在向他奔去。
他们紧紧地将彼此拥入怀中,然后默默地流泪。
“这么多天了,你到底去哪儿了?”北辰玦声音沉沉地问她。
宫凌野压根就没打算瞒着他,直接坦白的告诉了他,“那天比试的时候,我意外的成了真神。然后,我穿越到了弑天剑的世界里面。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只叫做雅儿的小精灵。她跟我说,只有我成功的创造出了这个弑杀大陆并且让这个大陆繁荣昌盛之后,我才可以回来,回到你的身边来。”
北辰玦紧紧地拥着她,目光却下意识的看向了被他放在床边的那把弑天剑。
原来,是这个样子……
“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你的吗?”北辰玦问她。
宫凌野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照顾好你自己,然后,等我。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好心疼。”
北辰玦笑笑,然后用下巴抵了抵宫凌野的颈窝,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拥抱着,吻着。
“玦,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你身边的时候,发现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我不会怨任何人,但是我会亲手杀了你,然后自杀。你……不要让我有这么做的一天。”
北辰玦又是一笑,从鼻子里面喷出的热气直直的打在了宫凌野的颈窝上,显得有些暧昧。
阳光,静静地洒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落下了满室的温馨和温暖。
气氛,竟是恰到好处的甜蜜。
“你等我。”她说。
“我等你。”他应。
然后,宫凌野就再次消失在了他的目光之中。
北辰玦目送着宫凌野离开,然后蓦然瘫坐在了床上,内心凄凉一片。
“丫头,你一定要回来!”
……
宫凌野从北辰玦那边回来之后,便开始着手于推翻反神教的事情了。
经过几天的磨合,李无双已经充分得到了沈尘的信任了。
“李师兄,”宫凌野私下里找到了李无双,“我可以请你来帮帮我们吗?”
李无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
可是他私心里却觉得十分的奇怪。他并不是一个贪恋于男女私情之中的人,可是每次他却在她提出请求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点头同意。
“小师妹。”李无双突然说道。
宫凌野愣了一下,然后十分惊喜的问他,“李师兄,你全都想起来啦?”
李无双摇了摇头,一副十分茫然的样子,“这倒不是。只是方才突然间就想到了这个称呼。”
“哦,原来是这样啊。”宫凌野有些失望的说道。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才分开。
宫凌野和李无双分开之后,就直接去找了黎承宪。
黎承宪在听到宫凌野说道李无双无意识间叫她小师妹的时候,神色突然就是一变。
“小师妹,”黎承宪神色严肃的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宫凌野扭头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你是说……”
“没错,就是封印!”
黎承宪的意思是,李无双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把记忆给封印住了。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毕竟,封印术他们并没有传到这片大陆上来。
如果真的是被封印住了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熟人混到了弑杀大陆上来。
而且,恐怕还是他们的敌人。
“小师妹,你仔细的想一想,在你穿越到这里之后,有没有什么人,是你所熟悉的?”
宫凌野一愣,然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此刻的她,已经陷入了一片巨大的震惊之中。
她突然发现,似乎从她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好像就一直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恐怕,这整个事件的背后,还会有更大的阴谋。
不知不觉,她竟已经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今天你这么一提,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谁?”
“雅儿。”宫凌野说道。
尽管雅儿是一直精灵,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底细
黎承宪也不再说话了。
他突然发觉,原来惯性思维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可怕到……甚至能够让他们身处困境而不自知。
“那我们现在改怎么办?”宫凌野问他。
“先将计就计吧,既然这出戏已经开始了,就要让它继续的演下去。”
宫凌野虽然还不太明白黎承宪到底要做什么,不过也还是同意了下来。
再说说清河现在的情况吧。
自从姜宏图官复原职了之后,清河的地位可就算是直线上升了。到现在,已经完全成为姜宏图的心腹手下了。
别看姜宏图先在面上对沈尘和和气气,客客套套的,可实际上却是包藏祸心。他谋权篡位的心,其实一直都没有消散下去。
他表面上看起来忠诚诚恳,可暗地里,却还在和清河商量这件事情。
宫凌野心里很清楚姜宏图这些人心里的打算,也的确是有意去成全他们。
不过,她却并不打算再这么耗下去了。
“沈埃,你三天后来我这里一趟,我准备要动手了。”宫凌野一脸沉重的说道。
沈埃心里明白宫凌野的意思,但却还是单膝跪地,极为忠诚的答道,“属下明白。”
气氛在此刻竟是沉重的可以。毕竟反神教太过庞大,教众数以万计,她若真是以真神的身份去铲除了这个反神教,只怕是这死伤就要惨重了。
三天后,沈埃找到了宫凌野,待命。
宫凌野和黎承宪他们一起,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反神教的总教坛。
沈尘此时正高坐在教主之位上,目空一切的看着底下的他们。
宫凌野挑眉一笑,目光之中有些讽刺的味道。
“都来了?那就开始吧!”沈尘此时的目光,竟是意外的淡定,沉默寡言到令人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