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表示这一辈子也不想再和小师妹来玩那点小把戏了,有哪一次他真的如愿过?
为什么每一次吃亏的总是他?
我们的十一宝宝委屈地仰天长啸,旁边那二人更是为虎作伥,眼前正幸灾乐祸地冲他挤眉弄眼。
其实和小师妹较量的次数并不少了,只是实诚的十一宝宝每次都没能够吸取教训,明知前面如狼似虎也坚持要闯下去。
而后一行人去了满月楼,华夏的花楼倒和几人曾去过的的确不同,女子身上的衣衫和良家女子并无不同,不过那副媚态倒无甚之差。
不过慢慢进去,众人才会发现是自己料想的太过美好,包厢里传来的动静,就算他们不是老司机,也能够听懂一二。
看来他们终究想的还是太纯洁,怎么可能堂堂花楼之间还能清清白白的每人,那索性就改名为书楼,更为贴切。
长得俊美之人不论在何处都会受到热碰捧,他们这一行人进去才不久,一个而立女子便迎了上来,目光火热地盯着这一行人,重点更是其中的宫凌野。
宫凌野一袭月白色长衫,眉目冷清为那副绝世面容却更增了几分引人之息。
满月楼何时进来过这般绝色,再说看那衣衫,必然也是华贵人家才能穿之。
这要是能够拥上了,能够带来的福气可是一辈子也享之不尽啊!
十一见关注全在小师妹身上,再次感觉魅力受损,明明他才是一根红苗正的俊美好青年,确确实实的男身,这些人怎么目光全瞧到小师妹身上,眼光真是……
“我们对姨娘辈没兴趣。”十一瞧了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
而立女子愣了愣,而后知这几人是误会了,虽说这几位都是面容俊美、平日里也是难得一见的男子,可……
她这把年龄了,对他们也没兴趣啊,想要入她被窝的至今可还没几个。
“你们唤奴家月娘吧,奴家是看几位公子面生,这才过来想看看奴家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周文彬啧了一声,小声道:“自作多情。”这自然是说十一的。
虽说这月娘一大把年纪了,他自然是没兴趣,不过也能算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十一该是觉着这月娘是想要来攀上他们的,其实不然,这月娘应该是这满月楼俗称的妈妈。
十一知是自己冒昧了,撇撇嘴,也不再言。
宫凌野轻声道:“妈妈便将这满月楼的花魁带来瞧瞧吧。”
她倒是想瞧瞧,是何样的绝色才能够贵有花魁之名,世间容貌至上之人其实是不缺的,有时欣赏美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总比看那人间丑恶要好的多,等她离开这片大陆后,她不看其他千奇百色,便是日日盯着那个男人瞧,直到瞧腻,不过那个男人的绝色容颜,她相信是一辈子都瞧不尽的。
或者到那个男人被瞧得不耐烦了,结果怕也只有一个,便是她被扑倒,然后干一些能够贡献人类的事。
至于为何说是贡献人类,宫凌野唇角清扬,以她和北辰玦的天赋,生出来的孩子必然也是天赋出众,说不定还是大陆第一人。
月娘却是失了色,“这……”这几位公子果然是初次来的,这不是不懂规矩么?哪有花魁出来见恩客的。
不过心中关于这几人身份的猜测却不由更为坚定,他们必然是极尊极贵的大人物。
宫凌野也是觉自己失言,许久不曾来逛花楼,倒是忘了一些规矩,“是我说错了,那月娘便带我们去见花魁吧。”
月娘虽有些岁月却仍未留下太多痕迹的面容浮现出几许难色,这真的不是她不想做这笔生意,只是有些事她也决定不了,这满月楼背后的主子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只是看这几人身上都看不出灵力的高低,不是家族废物,便是深不可测,等会若是蛮不讲理了,便是随便想要将她打残也只是小事罢了。
咬了咬牙,她也不是未见过大风浪之人,“几位公子可能是新到帝都,有所不知,这三日花魁是不出来的,三日之后便是花魁宴,花魁到时要选出那一夜恩客的。”
十一薄唇下垂,“没趣。”来这满月楼,为的就是花魁,结果花魁都不在,那他们来此是为何,寻常姿色他们也看不上眼。
黎承宪摆了摆手,“无妨,那这满月楼除了花魁总不会就无人了吧?还有一些好的货色,就麻烦月娘了。”本来若是知花魁未能出来见一面,他倒真会就此离开。
可眼前浮上乌濛濛那张嚣张的面容,让他偏是决意继续留下来。
月娘立即脸上又笑开了花般,“自是有的,不过几位可都是要这样安排?”她瞧了瞧这几位翩翩佳公子之中的一人。
宫凌野察觉出月娘话中之意,“可是有何不妥?”
月娘轻笑一声,而后道:“你们之间有位姑娘,莫非她也要跟着一同去见美人?”
宫凌野眼角一挑,这月娘倒是好眼色,竟是能看出她是女儿身,不过惯来的性子让她不免加问一句:“月娘觉得谁是那位姑娘?”她的声音一直是微微压沉的,加上本就清冷的神色,寻常人应该是难以分辨的。
不过这月娘看出来倒也并非奇怪,她在这花楼之间,年岁不小,必然见过的姑娘也是无数,便是看出了她是女儿身,自然也不足为奇。
十一抱胸微微慵懒地眯眼,小师妹居然还要问,肯定是小师妹,这一行人之间除了小师妹是女子,还有何人。
月娘的一双玉指却是指向了某个刚刚还在不屑之人,“她一定是个姑娘吧,虽然着装跟男子也无甚不同,只是依稀看了神态却还是有几分女色的。”
十一怔住,姿势也停在当场,而其余几人愣了几刻,却是纷纷爆出大笑。
周文斌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相处了这么久,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十一你是个女的。”
黎承宪边笑边道:“十一,原来你是个姑娘啊,这些年孤男寡女的处了这么久,你的清白倒是全被我们毁了,你这清誉可怎么得了,以后都嫁不出去了。”
笑意最深却能够保持形容的宫凌野只是微酌了唇,半晌止住笑意,模样看似面无表情道:“十一,你说你是个姑娘就早说,以前还不承认,日后我们可是要为你物色个好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