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松也停在这一步很久了,知道自己的心境有些不稳,一时再难以晋阶,他这才回来,准备和师傅、妹妹住一段时日。而他的另两个师弟,严澈和江画,也早在一年前被师傅赶出断情岛,要他们去历练,几个月前三个人还见了几次面呢。
刘松抱着萧莹莹,朝着北面的一颗弱不经风的小树走去。这颗小树的周围零零碎碎的散布着几块斑斓的岩石,可别小看了这仅有几块普普通通的岩石。稍不小心一碰触,就会触动周围布下的阵法。
刘松悠闲地地踩着步伐,只见他的脚看似闲庭散步,漫不经心,实则暗藏锋芒,他踩的步子,是北海宫主自创的的星辰诡步。这星辰诡步,妙在一个“诡”字,步伐诡异,表面看得清它的下一步即将踩到哪,然而等你在看时,它的下一步根本不在你所认为的哪个位置。
刘松在快要接近小树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眯着眼瞄了一眼地上的岩石,嘴角微扬。他抬起左手,快速地捏出一个印诀,只见地上斑斓的岩石,微微颤动着,一点一点地挪动起来。青灰色的扬尘和着一地的落叶,洋洋洒洒地盘旋而起,竟将那岩石整个的托了起来。按照刘松的旨意,这些岩石在空中组成一个六角星一样的阵法。
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六角阵逐渐生成,等到它们散发出七彩光芒,刘松抬手一掌击去,六角阵由于受到外力的强力一击,立刻化作烟灰,向着四处散去。这些烟灰向着那些阵眼飞去,几乎是同时接触到了阵眼,原本宁静的来峻山峰的脚下的空场,这一刻顿时热闹了起来。
看到如此境况,刘松眼角微眯,刚刚还觉得这是否太容易了些,原来还有后文!他不在犹豫,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剑凌志,同时右手朝空中推去,将怀里的萧莹莹往上一抛。一声高喝,唤来火凤。
“火凤!”
原本在不远处盘旋的火凤,问声立刻俯冲下来,萧曦便轻轻地落在了它的背上。它托着她朝着不远处的古老的树上飞去,停在了青灰色的树干上。看着自己的主人正和那已经启动了的阵法相斗,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只大鸟的眼里流露出极具情绪化的神情。
没有担心,有的竟然是喜悦!
它似乎很是相信自己的主人会解决这一切问题的,即使现在它的主人有了些许狼狈。但这并不意味着,它的主人会输在这场比斗上。它向来就相信,自己的主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
想当初离开老巢,它一路玩耍。饿了,就想就近在河边捕鱼吃。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它如此高的智商,竟然抓不到一条!
后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对着它摇头笑了笑,就祭出宝剑来,一下子就抓了几十条肥肥的大鱼。它当时那个郁闷啊!自己竟连个人类也比不上!后来,看在对方好心地将那些鱼给了它,它才心里好了一些,它是真的饿了,没有办法,只有跪在了自己的五脏庙手中了。
后来,它就跟着他了,他成为它的主人,也就这么顺理成章了。因为,这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这几年里,它是最清楚主人的厉害的了。想到此处,火凤微微眯了眼,老神在在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实际上,它心里也有些幸灾乐祸,可以看自己的主人狼狈的一面,实在难得。
刘松这会儿可没有时间来管自己的伙伴怎麽腹诽自己,他只知道,自己这次似乎被困在了这个阵法里,但好在他可以让自己避免受伤。
微微皱了皱眉,因为以他如今他的功力,竟然一时无法闯出此阵!
本以为是自己的师傅故意设置如此简单的阵法,是不为难他。自己才会放了戒心,却不料他竟入了师傅局!柳岩佑有些无语地站着不动,想着自己的师傅是不是又犯病了。
就在刘松还在阵法中琢磨着该如何破阵的时候,萧莹莹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撑起身子,却不料拉扯了身上的伤,呲了呲牙,哎,还真疼!
等到她感觉好些了,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那什么火凤的大鸟身上。就在她抬头的时候建立就看到一个人影,从空中飞来,一眨眼,他就到了眼前。
“哈哈哈……”来自空中人的爽朗笑声,在空中恣意地传荡……
来人正是北海宫宫主莫微。
他一身青灰色的修身滚边锦绣长袍,将他精壮的身躯勾勒而出。那异于常人的晶蓝色的眼,像是一汪深邃的谭水,晶莹、沉稳。
从中却又透露出一丝属于隐忍着暴怒的致命漩涡的气息,它在深处潜伏着。似乎只要碰到一个契机,它就会喷涌而出,将那些无意闯入它的领悟的任何东西给碾碎!
极速的风,掀起他一头肆意的墨发,将他一身的轻狂张扬表现得淋漓尽致!
萧曦沉默地用清冷的眼光看着这个人,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自她的眼里快速地滑过。
或许,只要自己也有了这样的本事,她就可以保护好弟弟,为父皇母后报仇!像是坚定了什么,萧曦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直接掐入了她的掌心,点点红色自指尖滑落也不自知。
只见那名男子也不下去帮助正在破阵的人,相反似乎很是幸灾乐祸地旁观。
莫微副手而立,轻轻落于一颗纤细的杨树之冠。他伸手抚了抚自己这几年特意蓄的胡子,眼角含笑地看着柳岩佑在自己设置的阵法之中狼狈不堪的模样。
稍稍打量着自己的徒弟,几年不见,徒弟可是越发的英俊了。一身气质出尘,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丝丝凌厉之意,内藏腹中,没有一丝的违和的意味。但而最让他满意的,仅仅几年的历练时间,刘松就已经达到了武君后期境界。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徒弟!莫微内心欣喜,想到几年后和师弟的赌约,又看了一眼还在自己的阵法中还在细细摸索着的刘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