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孤逢连夜雨,刚被困,这唯一的大厅灯也坏了。
我连忙背靠着墙,可身后是一片昏暗,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萎缩的往身后靠。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刚才进来之前,看到表哥在三楼。这楼下出状况了,得赶紧给表哥去电话,想到这,我立马掏出手机。
手机拿出来,发现表哥此时已经打过来了,我立马点了接听。
只是,这听筒内一片鸦雀无声。我连忙看了看,确定是接通的。
明明是接听中,可这为何一点声响也没有。
我一下就炸毛了,这尼玛什么情况!
又过了十来秒,里头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我开始有些虚了,这偌大的厅内乌黑黑的只有我一个,我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就在静到极点的时候,听筒里头猛地传来了一阵杂乱无章的声音。
这声音差点没把我吓尿,我差点就给手机直接飞出去了。
起初,听筒内传出的声音还很轻,窸窸窣窣的,隐约间,我能大概听出来是一个人的声音,但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到后来,听筒里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大声,我脑袋嗡一下就麻了,就像是给雷劈了一样。
听筒里头传出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啜泣声!
呜呜呜呜……
那女人的呜咽声从手机里传出来,整个大厅内渐渐的萦绕着这诡异的声音,而我只能愣在原地四处张望,狠狠的吞了口唾沫,深怕那个角落突然窜出一张脸来。
就在我紧张到极点的时候,通话突然挂断了,过了一会儿,手里的突然发出‘嘟嘟’声,竟然这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简直是心里奔腾一万只草泥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突然我脑袋里闪过一个想法,尼玛这表哥才是有问题的那个吧,把我忽悠到这里来,电话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传来诡异的声音,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心中此时万分后悔,而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在漆黑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响。
这一声来的太突然,本就是神经紧绷的我,猛地一下跳了起来,虽然看不见,但脸朝着声响发出的地方,一动不敢动。
大厅黑乎乎的,连个鬼影都看不见,那声音也奇怪,响了一下之后,再也没有过。
我根本不清楚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我肯定,那应该是关门的声音,随即我心里一惊,如果真是停尸间,那每个铁门后头,可都是一个遗体停放处,能出来的,是……
想到这我浑身打了个机灵,身体更是贴在门上,不敢乱动,我晃手摸了摸裤子,竟然湿了一片。
我去,竟然还真的被吓尿了!
这地方应该是开了空调,裤子一湿,我就赶紧裆下凉飕飕的,冻得小弟都缩了回去,可这还没完,我刚喘过气,就听见远处又传来‘砰砰’声。
此时我已经快适应了黑暗,就在声音传出的瞬间,我看见远处的楼道里头,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跑进了远处的拐角。
卧槽,真他妈见鬼了。
我心里一阵恐慌,也不知道脑子哪里抽了一下,以前看过林先生的恐怖电影,听说,童子尿可以辟邪?
虽然手速练了二十年,算是个野生屌丝,但是好歹也算是个半个童子,想到这我三下俩下的扒掉了我的大裤衩,二话没说,就给套在了头上。
虽然骚的很,但是这时候还是命要紧。
套上之后,我就安心趴在地上观察着四周,可周围依旧黑漆漆的,啥也没有。我偷偷爬了起来,向大厅的另一侧摸去,这偌大的医院,肯定有后门!
反正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有了这个想发,我也暗自告诉自己要冷静一点,反正这地方大门是肯定出不去了,还不如豁出去了。
可我摸到拐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无意间摸到了把手,身边猛地吹过一阵凉气,一闪铁门,竟然被我推开了。
我这一下没防备,大叫了一声‘卧槽’随即整个人闪了进去,直接摔了个狗啃食,那一下套在头上的裤衩都飞了,撞的是皮青脸肿的。
我揉了揉脖子,随即连忙爬起来准备走。
只是这一抬头,我脑袋猛地一下磕在了什么东西上,我‘哎哟’大叫一声,随即抬手摸脑袋,而那东西似乎跟我一样被撞疼了,我大概看了个轮廓,还是那东西是个人影。
我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就瞬间僵住了。
刚才被我撞开的那个人影,似乎此时贴在我的身前,我下_面裤衩都没穿,空空如也,而我‘表弟’,此时触碰到了那个被我撞疼的人影。
那触碰到我的东西,似乎是一直冰冷的手。
那手碰到我‘表弟’的同时,竟然一下握住了它,随即我就感觉一阵冰凉刺骨由下往上直窜!
我哆哆嗦嗦的愣在原地,愣是不敢出声,相反,我身前的那个‘东西’提前有了动静。
“是小枫么?”我身前被撞到的人影突然开口说话了,我还疑惑着,那随即又开口说道:“怎么你的皮带这么软……”
话没说话,我就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身前的那个人手机打开了手机,刺眼的很,而当我缓过神来看向身前的人时,我顿时惊呆了。
“嫂子,你怎么在这?”
我现在是又喜又尴尬。开心是因为这鬼里鬼气的地方,我竟然看到活人了,尴尬的是,我尼玛可没穿裤衩,此时嫂子握住的,可是我的……
灯光开起的那一刻,嫂子先是惊讶的看了看我,随即脸刷一下就红了,立马从地上捡起我的裤衩扔给我,然后猛地把手抽了回去,还呢喃了句流氓!
我赶紧结果裤衩慌忙的往身上套,边套还边道歉。在穿好了裤子之后我才一下回过神来,这尼玛嫂子怎么在这里,思绪停顿了一下,我立马往后退了俩步。
“你,你是人是鬼?”
“你说呢!”嫂子还是那身打扮,不过白衬衣似乎被什么都系勾开了一个口子,而且刚好划在前胸,那里头红色的东西没了衬衫的遮掩,此时更加裹不住那双玉兔。
嫂子显然是看到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连忙且过身去,说道:“不是叫你不要到处连跑么,怎么不听话跑到这来了!”
听嫂子这么一说,我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嫂子的确是个人,不过这回我一会儿迷糊了,不过我也不再隐藏内心的疑惑,反正大不了就是博。
我向前走了俩步,问道:“我来这是我哥叫来的,他说你住院十天了,还是重症!结果你怎么没事,还跑我家去了?
见我这么问,嫂子也疑惑了,道:“你说什么,你哥告诉你我住院了?”
果然其中有问题!见嫂子这么一说,我不自觉的又紧张了起来,随后试探性的问了问:“难不成我哥说谎了?”
话语间,我紧紧的扯着裤子,如果身前的嫂子真的是什么脏东西,我只有那粘了尿的裤子跟他拼了。
然而嫂子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我再尿一次。
“对,你哥他肯定说谎了!”嫂子一转身,胸_前的口子撕拉一下,又大了一些,这回彻底尴尬了,于是将手死死的捂住胸口,哆嗦了一句,说道:“是你哥,十天前出事的是你哥,而且,他没能挺过手术,死在了医院……”
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股寒气从背脊嗖一下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