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是不顾性命来帮你干这事的,不出意外都好说,要是出点了小事情就有可能将小命交代在这里了,友情价20万,不能少!”
安了了瞪大了眼睛看我,语气不满道:“奸商啊!”
王柏川一听这价钱,马上舒口气,大笑:“先生,这件事情要是给我办妥了,我定不会亏了先生,只要事情办妥了,我在给先生加三十万行不行?”
靠,要少了!心下一阵悔恨,听到这价钱,安了了也马上闭嘴不说话,我估计她比我还悔恨些。
打破牙齿往肚吞,我硬扯出一抹笑:“哪里哪里,够生活就好,我们修的是功德,不是财禄。”。
“爸,你们去看爷爷吧,我要去招呼朋友了。”王羽灵见爸爸同意,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就要走了。
“你去吧!”王柏川,一手打开门,一手朝里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进房门的时候,一股刺鼻的龙檀香的闻道,扑鼻而来,我挥了挥眼前的空气,后面还跟着梁静仪还有安了了,我好奇的问道:“不知王老爷子,是哪里不舒适?”
王柏川叹了口气,面露回忆“这事还得从上个月讲起,那天我爸在后院散步,我在这边房间,突然听得前门的阿福狂叫,下人们就发现我爸倒在了后院中,全身抽搐。请了医生来看,却找不出病因,后来才想起请道士看的。道士一来就说是中了邪,却怎么也驱不走,一个道士强硬驱离,最后却还弄伤了身子,地上弄了一滩血。”。
我默默地吞了口口水,怎么这么吓人啊,我不会为了这区区20万就把小命搭上吧?那我的命也太不值钱了,我用眼神询问安了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结果只得到了安了了的一顿白眼。
房间黑气围绕,我仔细打量着,突然发现房间上方的地方有一根树藤,弯弯曲曲的一根,从里面一直伸到了外面。
梁静仪也看到了,她用手指指头顶,疑惑的问:“王先生,你们这房顶上面的树藤是干嘛用的?”
王柏川顺着视线看去,神色陡然一紧,哆哆嗦嗦的开口:“梁小姐,你别开玩笑,这里那里来的树藤啊!”
安了了仔细的观察了两眼,才施施然的开口:“这树藤想必就是梧桐那里来的,被那阴物施了法,凡人哪能看得到。此举甚是阴毒,它是打算耗死这王家老爷子,一根树藤塞进来,这是要活生生吸干那老爷子的元气呢!”
我一听大惊失色,忙问安了了:“那这下怎么办,这树藤必须除掉啊。”
安了了让我不要浮躁,她抬头看了眼里面,秀眉蹙起:“你先进去看看,外面就有这个树藤,里面绝不简单。
里面的黑气越来越浓郁,树藤也越来越多,相互缠绕,往前伸延。我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这里面的温度怎么越来越低了。
终于到了,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整个床上绕满了树藤,密密麻麻,一根接着一根全部依附到了王老爷子的身上,只见床上那人一头白发,面容枯萎,双目紧闭,像是随时要去的人。
王柏川轻轻的坐在床边上,给床上人,整了整被角,回头问我:“先生请快来看看。”
我快速上前,示意王柏川退后,掀开了被子。然后看向安了了意思就是:下一步怎么办?
安了了走上前来,细细的打量了一眼说:“你把他衣服掀开,找腹下一寸,咬破你的中指,滴一滴血上去。
我马上掀开衣服,照做无疑,虽然中指咬的有点疼。
不一会,王老爷子那一寸下的腹部开始显现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越来越清晰,突然那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往上一跳。
旁边的王柏川叫了一声:“是张脸!”
“快,捏个噬魂咒!”安了了在旁边着急的大叫。
我定下心神,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中射出一股厉光,手下快速的捏出一个法诀,嘴里轻念:“吾为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我舌尖轻咬,随后吐出一口精血在他那人脸的位置。
只见那人脸处,迅速冒出一股黑烟,一声厉叫响起,就连王柏川也听得一脸胆寒。
只见一股黑烟略过,空中响起凌厉的嘶吼:“王世仁,我要你不得好死!要你这满门子孙不得好死!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我当即想去追,安了了连忙阻止:“马上想办法把这树藤砍断,那鬼物,现在还不是收拾的时候!”
我马上再次咬破中指的手迅速从口袋抽出一张黄符,往上面写了一个火咒,在默念一个咒语,然后丢到床边的树藤上,满房子的树藤开始燃烧,里面开始传出惨厉的音色。
而在王柏川的眼里,我不过就是烧了一张符,满屋子的树藤他根本看不到。
等到那符纸烧完,树藤也烧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安下心坐到旁边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大爷的,喝水的舌尖开始有点发麻,手指也开始痛了起来。王柏川走上前观察了一下王老爷子,发现气色开始好转以后,才放下心来和我交谈:“先生,这就可以了吗?我爸什么时候能醒?”。
我点了下头,放下手里的杯子说:“大概过会就能醒了,等他醒来,我还要问他一些事,这个厉鬼一看就和你们是老相识,解铃还须系铃人!”
王柏川想起跑了的厉鬼,心下也是一阵烦操,不过当下也无可奈何,为了不让厉鬼在祸害家里其他的人,什么也都只能等到老爷子醒来再说了。
梁静仪挑着眉对我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她突地靠近我的身边。
我立马吓得站了起来:“什么什么情况!”。
她笑的一脸无辜,一手搭在了自己高耸的****上,一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口气轻佻:“没有啊,我是突然觉得你好厉害好帅!”说完还朝我飞了个媚眼。
我靠,当着这么多的人调戏我,这样真的好么?
那边可还躺了一个尸骨未寒的老人家,啊呸,说的什么话!
我艰难的把视线从她的胸前撤离,对着王柏川尴尬的笑笑。
王柏川到底也岁数这么大了,女儿都有了,都是过来人,只是一笑,并不说话。
我倒是感觉到了旁边的安了了不怀好意的笑意了,她看着我笑的一脸莫不可测,语气却又带着点阴森:“怎么,你倒是学会了享受,狐妖的魅术可是不赖把。”
我怕这两人掐架,夹杂中间更不敢说话了。
突然,床上传过来一声轻呼“哎哟!”
王柏川知道是他爸醒了,连忙奔上去,扶起老爷子坐起。
王老爷子靠着床,打量着眼前的一干人,一双手无力的放在两边,气喘吁吁:“我这是怎么了?”
“爸!”王柏川连忙把事情的经过和王老爷子说了一遍,当说到刚刚那女厉鬼留下的一段话时,老爷子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你说什么,你说那厉鬼要我不得好死!”王老爷子激动的一手握住王柏川的手,眼眶湿润。
得到我们的肯定,王老爷子才不断叹气“孽缘啊孽缘,都这么多年了,我都早以为她投胎转世了,哪知道她还在这阳世间找我想要报仇。”说完脸上竟然还落下一些老泪。
王老爷子说到这里,动情之处不禁令人唏嘘,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厉鬼,才能让他差点被害死后,不但不后怕,甚至还回忆起来了呢?
原来,那女厉鬼生前名唤李梅,是王老爷子的恋人,两人青梅竹马,也说了婚嫁,却不想那时国家上门征兵,王老爷子一腔热血,誓要抛洒战场。
得到了李梅的支持后,他就潇潇洒洒的走了,这一去十多年啊,直到胜利了,他才返回家乡。
李梅等了他十多年,听到抗战胜利的消息,以为总算盼的良人归来了,却哪知那良人带回了一个妻子,还牵着一个几岁的孩子。平平静静的到她面前,和她打了一声招呼,便再也不和她多说话了。
李梅当晚想不开,便跑来他家后院投了井。等他得知派人捞上来时,人已经救不回了。
听到这,梁静仪一声冷笑说:“李梅等你十多年,不怨你不说,你另娶了一个,却为什么不和她说,就这样平白耽误人家一辈子?”
我拉了拉她的手,想让她别火上浇油了,安了了往我的手就是这么平淡的一瞥,我吓得马上又把她的手给扔了,哎呦喂,这小姑奶奶!
王老爷子苦笑:“我认识柏川他妈之后,便写了一份信让李梅另嫁,却哪知那时候战乱,信根本没送到。
我叹了一口,恩恩怨怨,情情爱爱,总是免不了俗的。
安了了看着那床上的王老爷子,神色不明,转而看向我说:“这李梅是在那后院投的井,井水本就阴寒,那梧桐树又刚好种在那里,它的根部吸食着地下的井水,进而也把李梅的怨气吸收进去,等李梅花时间开了心智,这么几十年一过去,那李梅早已经和那梧桐树融为一体了,这梧桐已近千年,本身就是一个不容小窥的阴物,如今再与李梅一体,想要对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