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阵的叫声充满了力量,震我的连心脏都跟着颤抖起来,我赶紧退缩到了后面的石壁上,生怕那只大狗会一下子冲了过来,将栅栏撞开了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里厉害?”林哲听到叫声一下子睁开了眼,甚至有些兴奋的看着那条大黑狗。
我真是怀疑林哲是不是眼神有问题啊,这明明就是一条狗,他难道都看不出来吗。
李白随意的撇了一眼,立马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条狗,惊喜的说道:“这,这是吠?!”
吠?这是什么东西?不过看着李白那样惊喜的模样,我倒是好意思的把自己的疑问问出口了。
李白很是自然的白了我一眼,连解释都没有跟我解释一下。
“吠?难道就是传说中,哮天犬的后代?”林哲惊讶的说道。
哮天犬?这是哪里跟哪里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但是看来具体的事情林哲也不知道,不过李白这个样子是绝对不会说出来了。
谁知,李白突然把我拽了过去,对我说:“快,把你的手咬破。”
“干嘛?”这个李白就根本没有安什么好心眼,那只狗一直都在冲着我叫唤呢,我的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他居然还让我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我有毛病吗。
“费什么话呢!”李白不管不顾,直接将我的手指塞进了嘴里,还瞪了我一眼,“快点咬!”
虽然心里不情不愿的,但是我也真的很想知道李白到底是要干什么,一咬牙还是把手指咬破了。
李白兴冲冲的拽着我的那根手指就往栅栏那里伸了过去,不管我怎么挣扎他就是不肯放手。
“李白,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快点放开我!”他明明不是一副要挂掉的样子吗,怎么在拽我的手指时候看起来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管我的死活挣扎,我的手还是被李白拽到了栅栏跟前。
那只叫做吠的恶犬还在不停的狂吠,却在闻到我手指的血味的时候立马就怔住了,就好像闻到了什么让它无法自拔却有不敢有任何放肆举动的味道一样,小心翼翼的将鼻子凑到了我的手指前,鼻子还有节奏的一抖一抖的嗅了几下。
随即,那只恶犬居然就趴在了地上,一副欠扁的样子吐着舌头对我哈哈。
“哎哟,果然是吠啊!”李白一把将我的血抹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后还敢伸出手去抚摸那个恶犬的脑袋,它居然还是一脸很享受的样子,长长的舌头吐在外面,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现在却变成小花猫了?我也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往吠的跟前凑,它立马就瞪大了眼睛把我吓了一跳,下一秒这个家伙居然对着我摇起尾巴来了。
哎呀,有点意思哈,那不知道它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栅栏打开呢,李白说,这个吠是哮天犬的后代,总该有点灵性吧?
我将流血的手指在那只吠的跟前晃动了两下,吠就立马站起来一脸警惕的样子,“去,去把栅栏的钥匙拿过来。”
我循循渐诱,可是这个吠的眼睛就总是盯着我的手指,根本就不看向我手指所指的方向。
折腾了老半天,李白也是明白我的意思,白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吠是有灵性的动物,如果等它们突然俗身,那可是要升天为神的,你让它偷钥匙来给你打开锁子,这不是等于做坏事吗,它怎么可能答应呢!”
我彻底的无言以对了,弄了半天,您老人家还洁身自好啊,那我还在这里和你逗弄什么,哪儿凉快你去哪里吧。
我退到了一边,吠却是不同意了,张着大嘴不停的冲着我叫唤,吵的李白都有些受不了了。
突然之间,一个有些刺耳叫声响了起来,吠的两只小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随即转身就往外面跑去,跑了两步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浑身都不舒服。
吠是一种卓然天成的动物,有些人说它是狗,有人说它是一种有灵性类似狗一类的动物,但是不管是什么,吠只能是生活在远离世俗的地方,如果沾染尘世太多,那也会让它的灵性消退的。
而且,吠是不吃肉的,听说只吃一种名字叫做厉海草的东西,那种草无根而生,在日出后生长叶子,日落之前死亡,非常少见。
我听的昏昏欲睡,刚刚睡着,就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吵醒了,两个影子一大一小从外面走了进来,小的那个是吠,大的那个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有一脸的络腮胡子,眼睛很大,威风凛凛的样子,一头自然卷的头发在头顶上扎成了一个发髻,和他一身好似西部牛仔的装扮,着实有点不搭调。
“你们是谁,怎么会和蕾蕾在一起?”那个男人直接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吠乖乖的蹲在地上,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
李白刚要说话,我赶紧抢先一步说道:“我们是蕾蕾的朋友,是来找蕾蕾的父亲。”
“哼,我怎么没有听说蕾蕾有你们这些朋友?”男人冷哼一声,目光从我们三个人的脸上扫过去,却是在李白的脸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很明显,他看不惯李白那副做作的样子。
李白也是不甘示弱,回瞪着那个人,两个人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夹在中间的我却成为了受害者。
“咳咳,我们是在她的大学里面认识的,您是……蕾蕾的父亲?”是不是啊?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生出蕾蕾那样漂亮的女孩子,完全不是一个版本。
事实果然如此,这个男人就是蕾蕾的父亲,雷横。
我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蕾蕾还好吗,她现在醒了吗,她可以证明我们就是她的朋友。”
雷横的目光依旧留在李白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搭理我,而李白也是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瞪着雷横。
看来两个人也是一样的脾气,各自心中对对方都是不服,暗自较量着,说不定还会动手,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都被雷横关起来了,李白还在这里心不甘情不愿的,这不就是给我们找事吗,我在底下悄悄的拉了一下李白的衣袖,示意他服一下软。
没想到却一把将我的手甩开了,还翻着白眼说道:“你拽我干嘛?!”
我彻底无语了,坐在一边什么话都不说了。
雷横眯着眼睛瞪着李白,冷笑一声说道:“我看你,很不简单啊。”
“是不简单,要不是我现在受伤,怎么可能被你的小木偶抓住,趁人之危,奸诈小人!”李白丝毫不知道掩饰,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我本来以为雷横会大发脾气,没想到他居然指着李白的鼻子说道:“既然你不服气,那我就让你服气!”
说着,雷横就扔给了李白一个小药瓶,说道:“这里面是最好的创伤药,明天你的伤口就会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力!”
雷横起身离开之后,李白则是呵呵笑了起来,还冲我得意的炫耀了一下小药瓶,道:“这个雷横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几句话就把他惹急了。”
不过那个药的确是灵药,当天晚上,李白的低烧就退了,伤口也结痂了,看起来恢复的很好。
一整天雷横都没有出来,可是我们还没有吃饭呢,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现在更是连句话都懒得说了。
蕾蕾终于出现了,在吠的陪伴下,她匆匆忙忙的来到栅栏前,给我们把锁子打开了,我手脚并用的从里面爬出来,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蕾蕾,你总算是来了,赶紧给我点吃的。”
吃饱喝足了之后,蕾蕾也把她的情况说出来了,本来她还以为我们被雷横安排在别的房间中休息,后来她去看我们才发现我们都在,还是在吠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
就在我们还在为雷横的所作所为唏嘘不已的时候,雷横回来了,一看到我们被蕾蕾放出来了,勃然大怒,就要动手的时候,蕾蕾拦在了他的面前,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这个莽撞的雷横才总算是消停下来。
“那是个什么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雷横居高临下的伸出手来,他说的就是我从蒋仁义的胸口前弄出来的那个类似宝石一样的东西。
李白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而我也是着急,就直接走到他跟前问起来了,李白又白了我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宝石拿了出来。
在灯光下,雷横对着那个宝石看了半天,李白都没有耐心了,说起了风凉话,“你要是看不出来就赶紧给我。”
当初可是李白自己说雷横能看出来了,怎么现在又说他不行呢,我都听的一头雾水,和林哲彼此对视了一眼,他摇摇头,也不明白李白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雷横气哼哼的说道:“谁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赤练鬼魄,里面可是吸收隐藏魂魄进行炼化,甚至可以转为己用,不过,你们弄这个东西干什么?”
我一听有门,立马就高兴的凑到他的跟前,将诗诗被困在里面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