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经近在咫尺,眼睛里甚至可以印出我自己的表情,那一脸狡黠的真的是我的脸吗?
“看见了吧!这个就是你,最真实的你。”女人像是可以看出我的心声,我怎么想的,她就戳中这一点。
我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后被什么东西挡住,背后软绵绵的,像是一堵肉墙,这女人还是一直不停的往前走。
“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别怕,看我这是什么?”女人拿出一把匕首来,这个匕首竟然是周子生手里的那把匕首。
“你把周子生怎么了?”出于反射,我第一想到的就是这女人把周子生害了。
“我能把他怎么了?你倒是说说。”说着,女人的气息已经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咽咽口水,这女人的身上竟然没有任何鬼怪的气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心里纳闷,手里不知道何时握着一个铜钱,我觉得自从上楼之后,好像什么都变得怪异了。
那个识海里面的声音,甚至就是一层层消失的伙伴,都显得十分的诡异。
女人似乎能够看透人心,看着我的脸淡笑着。
“怎么?还想从这里逃出去?”她略微弯了一下身子,看着我的时候眼底里凝视一抹嘲讽。
我可是不准备一个人从这里逃出去的,我还得要救出了他们之后一起逃出去。
想及此,手里的铜钱竟然不由自主的出招,直接帖在了女人的眼睛上。
一声尖叫之后,女人的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留下的是一张狰狞的嘴脸。
“你敢,对我动手。”女人一边哀嚎一边狰狞着眸子看我。
我再次后退了一步,身后的东西竟然也消失了,眼底里尽是那女人的恐怖模样。
随着那模样开始不断的变化,最终变成了一个骷髅头,嘴巴还在不断地动作。
“苟怀祖,看来我是小看你了。”就连声音也变成了一个男人的,眼前这幅骷髅的身段明显就是一个男人的。
他眼睛里面流出蛆虫一样的东西,不断地靠近我,手里还领着一个东西,倒像是一具尸体,一具活尸。
“原本是不想要你这么快就死掉的,但是你小子自己不想活命的,可是不能怪我。”骷髅不断的喊着。
那些蛆虫不断的往外面爬,临近我的时候,不只是她的眼睛里面就是身上也不断的有蛆虫涌出,我忍住作呕的胃,一个翻滚滚到了一旁的桃木剑边缘,一把操起地上的桃木剑就对着那骷髅刺过去。
竟然被他躲开了,躲开的瞬间还连带一阵甩动,我惊恐的看着手臂上面的一条蛆虫,桃木剑直刺那蛆虫的身子,只见得蛆虫瞬间变成了一摊白浆侵入了我的肉里面。
骷髅发出一声怪笑,“苟怀祖,你还是估错了吧?可是知道这个蛆虫的液体一旦侵入到了人体里面,这个人就会成为蛆虫主人的傀儡。”
骷髅的嘴脸已经变得扭曲,只听得他身上不断的传出咔嚓的声响,随后响起一阵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
这笑声越来越远,再次看去的时候,骷髅已经不见了踪迹的,眼前竟是一堆蛆虫不断的朝我涌来。
桃木剑出鞘竟是白浆,那些白浆一下子就被地面吸收了,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我只觉得是自己太累了,手里的动作也开始减缓,那些蛆虫还在不断的朝着我爬来。
甚至有的已经爬上了屋顶,一个个的从上面掉到了我的身上,脖子上脑袋上面,甚至已经爬进了我的衣服了里面。
桃木剑已经掉落了地上,我竟然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就连去驱赶那些蛆虫的力气都没有。
“我这是怎么了?”只觉得想要睡觉,眼睛已经撑不住了,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一般。
“怀祖,别睡,千万不要睡。”识海里面这个声音再度响起,但是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去理会。
眼皮子好重,像是很久都没有睡过了。
“怀祖,怀祖你醒醒。”耳边响起小胖的声音,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跟他们团聚了,真好,嘴角展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安稳的睡下的时候,脸上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就在我以为自己的牙齿都保不住的时候,耳边再度响起了小胖的声音。
“师兄,不会是真的,死了吧!”这话该是在问身边的人的,只是小胖和周子生不是都被那女人杀死了吗?他究竟是在跟谁说话呀!
怀着疑惑,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小胖的脸,而且这家伙的脸上似乎起了什么疹子,满脸都肿的通红通红的。
“干嘛呢?”看着这两人,我都有些不自在了,摸索了一下自己身上,还好没有蛆虫了。
“我身上没有虫子了吧?”一想到那些虫子,我就浑身的起鸡皮疙瘩。
小胖疑惑的看着我,“什么虫子?哪里来的什么虫子?”
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坐起身,四处看看,倒是真的没有虫子了,只是之前的那一切难道不会也是幻境所致的吧!
不能小胖他们都没有看到虫子,就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呀?
“师兄,你也真是的,不是叫我们等你的吗?我们一直等不到你,所以就跟上来看看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小胖拿着一面镜子四处看着,跟鬼子进雷区扫雷似的!
“什么叫睡着了,你是说你们上来的时候我睡着了?”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别说只是一场梦,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没来由的一个哆嗦。
“好了,我们还是打起精神来吧!这里可是最后一层了,要是再找不到格日勒他们怕是会出事!”
周子生依旧按着那一把匕首,只是他竟然给这匕首戴上了一个壳子。
看我眼睛盯着他的匕首,他冷眼扫了过来,说道:“方便走路,所以就戴上了刀鞘。”
我倒是没有刻意的去回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周子生最近的情绪倒是时常的变化,总是觉得我们这几个人似乎随时都在变化,没有什么特定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