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树新看着阿茗思索的神色,也没有开口去打扰,这个时候还是让她自己去想比较好,相信她能够想明白的。
毕竟他看得出来,虽然变成了鬼,但是心中依然还存着几许善良,不然的话也不会只是将那些人给逼疯,并没有将其给弄死,甚至都没有祸及家人。
更何况,阿茗最大的怨念也是因为那个骗子,唯一的执念大概就是想那个骗子赔命了,所以她答应的可能性很大。
然而就在此时,田树新却是不由皱眉,因为他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了过来,有好几个人,似乎还发生了争吵。
田树新正思索着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是见到一个人影飞快的冲了进来,若不是他反应够快,往旁边走了两步,此时恐怕已经撞在他的身上了。
随着这人进来,不过瞬间的功夫,又是先后有数人闯了进来,这些人的服装想同,连发型也都一样,是道士装扮。
后面跟着的则是那一对夫妇,还有易强,此时易强的脸色有些难看,望向田树新的时候,神色有些羞愧,毕竟这么点小事都没做好。
“你就是所谓的抓鬼大师?”最先闯进来,差点撞到田树新的那名四十来岁的道士并没有向他道歉的意思,反而上下打量了他片刻,神色间流露出一丝不屑,冷笑着问道。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抓鬼大师。”田树新听着这话,面色平静的摇摇头,他确实不会抓鬼。
“看吧,我就说这是个骗子,现在他自己都承认了。”听着田树新的回答,这名道士神色大喜,神色得意无比。
果然听到这话,后面的那一对夫妇也是面色微变,望着田树新,神色间流露出几许怀疑。
“怎么回事?”田树新没有理会那道士,转过头望着那一对夫妇问道。
“大师,其实是这样的,中午的时候你师弟不是走了吗?我们以为他解决不了,所以去云岭道观请了几位大师过来,没有想到您师弟又回来了,并且还带着您一起。”听着田树新的询问,那对夫妇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开口解释了一番。
毕竟易强在明知道这里有鬼的时候,还敢去而复返,那么带回来的这青年肯定是有点儿本事,不然也不会带他过来找死了。
可是云岭道观的人他也得罪不起,万一田树新无法解决这个鬼,到时候还不是得请他们出手,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小道观,在整个元阳市都是声名赫赫的存在。
所以目前的情况,是两边他都不想得罪,不过如果真要选择的话,他还是愿意相信云岭道观的几个人,毕竟这可是名观,肯定能够帮忙把鬼给收走。
田树新听着他的解释,也是淡淡点了点头,明白了怎么回事,倒也确实不怪他们。
“怎么,被我拆穿了就不敢说话了?”那道士却没有放过田树新的意思,再次开口挑衅道。
“你算什么东西?”田树新转头,望着这道士,面色浮现出一丝冷意,还带着一丝愤怒。
眼看着刚才就要将阿茗给说服了,可是这几个人闯进来,明显是增加了变数,因为此时阿茗的情绪再次变得不稳定起来,连带着身影也是变得恐怖起来。
鲜红的血滴从眼角滑落,一张脸也是变得狰狞无比,一道道疤痕很是可怕,里面血肉腐烂,还有虫子在里面爬。
“哈哈,被我拆穿恼羞成怒了!”感受到田树新的怒意,那道士不怒反喜,大笑着说道。
“你有病吧!”田树新眉头皱起,这家伙是不是神经病,你要抓鬼就展现你的本事好了,跑过来怼我有意思吗?难道说怼赢了我,就能抓到鬼不成?
其实田树新哪里清楚,这群道士和他可不同,人家就是冲着一百万来的,结果没有想到田树新捷足先登,所以才迫切的想要赶走田树新,只要赶走了田树新,这钱还不就是他们了。
至于抓鬼,他们懂是懂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对付一般的鬼也是足够了。
毕竟这些个鬼都是怨气所化,并不懂修行方法,道术里面自然有消除怨气的办法,只要怨气消除,那鬼自然就会去投胎了。
“哼,看你年纪不大,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招摇撞骗,趁着现在赶紧走吧,别等到我们报警,你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那道士冷笑一声,抬头俯视着田树新,缓缓说道。
“这样啊!”田树新若有所思,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输入了110三个数字,然后举着手机,对着那道士说道:“是不是这样?”
那道士一怔,看这田树新准备按下拨通键,神色不由有些发慌,直接伸手就要去抢田树新的手机,开玩笑,真要让他报警了,等到警察敢来,还不得将他们都给抓走。
田树新直接一闪,便是躲过了那道士伸来的手,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嘲讽,嗤笑一声道:“你刚刚不是还说,要报警抓我吗?”
道士脸色阴沉无比,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胆子居然这么大,根本不怕自己的威胁。
“小子,不是我吓唬你,原本只是怕吓着你,想让你离开。”缓缓呼出一口气,那道士眼底凶光闪过,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告诉你,也不怕吓着你。”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也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吓到我?”田树新笑着,神色平静无比,还带着些嘲讽。
“看你年纪不大,还有回头的可能性,那我就直说好了,以后还是别打着抓鬼大师的名头招摇撞骗了,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而且真的有鬼,指不定哪天撞上,到时候你就明白什么叫做后悔了。”道士冷笑一声,望着田树新道。
“不好意思,有三个点我要纠正一下。”听着道士说完,田树新不得不开口打断道:“首先我并没有说过我是抓鬼大师,刚才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其次我也没有招摇撞骗。”
“不是有三个点吗?”听着田树新的话,那道士也是怒急,开口挑衅道。
田树新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脸上带着一丝揶揄,还有一丝玩味,稍稍抬头,却并有开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