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几名道士听着他的话语,也是稍稍一顿,尽管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纷纷点头。
如同他所说,绝对是不能给给云岭观丢人的,不然的话,就算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回去也是少不了被惩罚。
惩罚可不是简单的责骂,抽打,而是直接关禁闭,在后山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岩洞里面,除却冷风之外,再无他物。
若是在那里待上十天半个月,会让人疯掉的,他们根本不敢去试,曾经就有个师兄弟,在里面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出来以后花了差不多半年才恢复过来。
几人又是一滴一滴的血低落在镜面上,很快八卦镜又是光华大盛,然而这回却没有见到任何的黑影。
不算的屋子被照的雪亮,却没有看到那鬼影,这让几名道士的脸色越发难看,那握着八卦镜的手都有些发抖。
那鬼不见了,居然不见了,刚才他们明明都已经将路给堵死了,怎么会不见了,这完全不可能啊!
“我不信。”领头的道士咬牙,刹那间抬手,再次将一滴鲜血滴在了八卦镜上面,刹那间光华再次旺盛了一些。
随着镜面上的光华变得旺盛,那人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发白,甚至看上去仿佛身体被掏空一般,脚步都有些虚浮了,可见三滴血对他的影响不少。
然而光华虽然变得明亮了一些,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依然还是什么都没有,整个不算大的房间,里面依然只有虚幻的怨气,不见那鬼的身影。
见到这一幕,那道士面色越发阴沉了,也没有再往那八卦镜上面滴血,因为他清楚那只鬼肯定已经逃走了,不然的话,不可能躲过他们的探查,并且无视八卦镜的效果。
回想起刚才发神经的事情,那道士的目光最后落到了田树新的脸色,眸中寒光闪过。
按照一般的情况,那鬼绝对是瓮中之鳖,无法逃出去,但是刚才这小子却打乱了他的思绪,也是让他们分神,应该是小鬼唯一逃走的机会,所以只是刹那间便已经确定了怀疑对象。
“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把那鬼给放走的?”道士盯着田树新,眼底火光闪烁,咬牙切齿的道。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什么鬼不鬼的,你都说了我只是个骗子,而且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了,咱们要相信科学,打倒封建迷信。”田树新呵呵笑着,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道士指着田树新,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田树新的话语,毕竟之前可是他自己说田树新是骗子的,难道说让他打自己的脸。
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他确是很明白,那只鬼肯定是田树新给放走的,因为只有那么一个机会,
“小子,你敢包庇鬼魂,与鬼魂同流合污,难道不怕被天道惩罚吗?”道士气的浑身发抖,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要是再跟我谈鬼怪什么的,那么我就要报警了,毕竟像我这样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是绝对不允许你们这么封建迷信的,这是社会的倒退,这是愚昧的象征。”田树新呵呵笑着,嘴角微微勾起,很是认真的道。
那几名道士听着这话,气的面红脖子粗,虽然如今不像当初那个年代,可若是有人报警的话,他们也确实不太好解释,毕竟绝大部分人都是不相信鬼怪之类的东西。
尤其是警察之类,身上多少带着一些正气,一般的基本上都无惧普通的鬼怪,怎么会相信他们,若是这小子报警真把他们抓进去,那就丢人丢大了。
“小子,你可得想好得罪我云岭观的后果。”道士咬牙,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很想冲上去给田树新一剑,可惜和人打架不是他的强项。
“我是真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把鬼放走了,我和那鬼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放走它,有必要吗?”田树新呵呵笑着,面色没有一点儿的变化,总之就是一句话,打死也不认就对了。
“很好,既然你要帮助那鬼魂,那你就等着成为整个云岭观的敌人吧!”道士恼火无比,却又无法发泄,只能以云岭观的名头,想要试试看能不能压住眼前这小子。
可惜他想的有点多了,田树新虽然知道有个云岭观,但也只是知道那里是个道观,听说香火鼎盛,其它的根本就不懂,是以道士的愿望只能落空了。
“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越听越迷糊了。”田树新眨着眼睛,一副懵逼的模样,至于是真是假也就他自己清楚了。
“毛村长,实在不是我等不帮你解决那只小鬼,只是被他给放走了,所以若是想要让你儿子恢复清醒的话,就去找他吧!”倒是只觉得心中憋得慌,却没有半点办法,但是目光扫过旁边神色懵懂的主人,顿时有了主意。
果然听到这话,那一对夫妻不由转头望了过来,神色迟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眼底却同样带着几丝愤怒。
此时那道士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原本他们是可以将小鬼给灭掉的,但是却被田树新给放走了。
只要那只鬼不死,他儿子就没法恢复正常,所以不怒那就奇怪了,可是心中对田树新也是忌惮无比,这家伙能够放走鬼,可见不是一般人。
“放心,只要你们能够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可以保证让你儿子恢复正常,并且保证那只鬼不会再来纠缠你们家。”田树新望着两夫妻,神色平静,缓缓开口说道。
“不知道大师想让我们去做什么?”两夫妻虽然心头很是焦急,甚至有些愤怒,但因为害怕和忌惮,也不敢爆发。
“还是那句话,既然做错了,就得接受应有的惩罚,可是很多东西逝去了却无法再唤回来,所以你们能做的就是将功补过。”田树新站在那里,淡淡说着,面色认真无比,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两夫妻听着田树新的话语,稍稍一怔,那妇人倒是很快想起田树新来的时候说的话语,心中顿时明了了他的想法。
望着还处于发怔的丈夫,妇人在他耳边小声说着,将事情都给说了出来,等待着丈夫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