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上次那件事情,白露心有余悸。他们本来是有六个人的幸存队伍。除了他们母女,其他都是男的。开始大家都能安心的等待救援,可是随着时间流逝,食物变得稀少。其中一个因为受不了压力变得神经质,后来自己跑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另一个吃了有毒的食物没能熬过去。还有两个,就在前天丧尸暴动时被咬死在下水道入口。本来他们都已经跑到入口了,可是突然捂着肚子,这时丧尸发现了他们。女儿果断的盖上了盖子。
就在她应为极度害怕,在下面抱着女孩哭泣的时候,却听到到上面丧尸此起彼伏的嘶吼声。狂暴丧尸群暴动了,对于下面的母女此刻就像末日一般。
不过他们后来听到了打斗声。女儿状着胆爬上去,她原本想阻止她这样做,可是女儿坚持,并保证小心,她才放手。
在她在下面等待的时候,只听见女儿高喊一声"这边……"
然后嘭的一声。一个黑影掉了下来。溅起高高的污水。这时她女儿也爬了下来。
当她看清这是一个人以后,她惊呆了。这人全身都被红色和黑色的血液浸透了。身上到处都是丧尸的抓伤咬伤。最严重的几个地方已经可以看见白森森的骨头。面部被三道爪划过,一道由额头划向眼睛,若再过去一丝,那么他的眼睛就报废了。另外一道有眼下划过鼻子,最后一道从右脸划到嘴唇。伤口最深处已经可以看见翻起的肌肉。
白露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样的人与死人无异。可是她不敢告诉女儿。这样对她一个孩子太残酷了。
当女儿用希翼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她觉得不论如何她都不能无所作为。她脱下外衣盖在那人身上,防止血液流失导致体温下降。而女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绳子,把那人绑了起来。
当她奇怪的望着女儿时,女儿抬头疑惑的问。这样不是可以防止他乱动撕裂伤口吗?另外也可以不让衣服掉下来。说着又绑了几圈。
见女儿这么说她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和女儿一起把他拖回了家。最难的地方是把他从地下拖到地上。他们母女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弄上二楼。期间又要当心丧尸发现他们。所以回到家的她们,几乎是瘫倒在地上。说来也怪,那天她们在门口弄了起码一个小时,都没丧尸发现她们,而且自从丧尸暴动后,就很少有丧尸出现在附近。即使有也是一两只,并很快会跑走。
恢复力气清理伤口的白露,惊呆了。这人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女儿端来水,又倒掉,再端来又倒掉。那开始的污水到后面的血水。张宁不知道自己端了几盆。
只到深夜,白露才就着女儿张宁的应急灯,缝合了脸部的伤口。并把全身的伤口上了药,包上绷带。看着床上脸色惨白,木乃伊一样的年轻人"这是什么样的执念,让他都伤成这样,依旧不愿意离开这个悲痛的世界。
"妈妈,妈妈"张宁发现自己的母亲越来越喜欢发呆。
"哦……他还没醒"白露一下子回过神,回答到。
"那我去看看他。"说完蹦蹦跳跳的上楼去了。
看着女儿上楼,白露开始准备他们的中饭。
到了二楼,张宁走进一个下面是水泥地,四刷刷着白灰的房间,墙壁上的裂痕显示这房子有些年头。一些奖状贴着墙上。一张老旧的木床摆放在进门的右手处,而对脸的窗台边是一张木桌。此刻木船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年轻人,全身包裹着绷带。
看着床上陷入沉睡的人,张宁坐在床沿上陷入沉思。
那天她壮着胆把阴井盖推开一条缝。于是看见了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一个大哥哥挥舞着两把匕首与丧尸战斗到一处。匕首像是蝴蝶般轻盈,又像毒蛇一样狠辣。丧尸虽然多却丝毫近不了他的身。
假如没有那只特殊丧尸,只怕这个大哥哥能杀出一条血路来。不过就在大哥哥奋力杀丧尸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红彤彤浑身湿漉漉全身腐烂的捕猎者突然出现在大哥哥后面。大哥哥似乎也发现了。努力转身,当他转过身时捕猎者一爪子挥过大哥哥的脸。大哥哥惨叫着捂着脸,另外一只手疯狂的挥舞着匕首,不过捕猎者得手后马上跳开。所以攻击没有奏效。
就在捕猎者准备再攻击时,大哥哥突然把其中一把匕首投射出去,准确的扎到丧尸的眼眶处。虽然这只丧尸的眼睛已经腐烂的几乎没有。可是匕首还是让他疼痛的吼叫起来。周围的丧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只捕猎者的愤怒。动作加快了几分。把匕首投出去的大哥哥被一只丧尸狠狠的咬住,然后越来越多的丧尸咬住了他。
就在张宁以为他死定了的时候,他突然大吼一声,硬生生把身上的丧尸全部甩开。这时张宁果断的打开井盖大喊"这里"。大哥哥先一愣然后猛的向这边扑来。等张宁盖上盖子的瞬间,三只尖锐的爪子突然擦着她的脸扎了下来。她赶紧跑了下来。上面是丧尸不甘的吼声。只是除了井盖上多了几个洞,再也不能对他们照成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