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会停留,不管痛苦哀愁还是欢乐愉悦都影响不了时间的无情。
史训贤和陈燕萍并排在前方走着,他们的双眼都望向前方,只是用余光偶尔偷看对方一眼。他们步伐一致,一起一落间流露出无限默契。不管在哪,他们的风景只因对方而美丽。
张辉、血风离史训贤已经有千余米,他们走的很沉重,没有一丝生机。或许是张辉走的很沉重,昨晚血风的话让他久久不能忘怀。当初一枪霸战下,挥军千里无返的气势哪里去了?
那个时候,张辉底下的兵并不多,但是张辉枪尖所指,杀气无限的巅峰时期确是在那个时候,而且像赵虎、阿三这些后来张辉的得力战将就是在这时跟着张辉了。
但是随着后来带领的人越来越多,张辉的打法越来越保守,没有了最开始的冲劲,最后甚至都产生归隐的想法。而且在上古终结之战后,张辉依然还不能及时的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张辉,做事依然畏首畏尾。
现在,张辉正在思考未来的路,是否依然如此低调?是否继续这样龟缩?还是杀戮?杀到整个世界都震动?很明显,如果选择低调、选择龟缩,以地狱判官的势力与实力至少可以保张辉几万年。
如果选择杀戮呢?那就得杀到下震动,那就得杀到自己都怕。那就不能再依靠地狱判官,有靠山的杀戮怎么可能让全世界正真的害怕?只有靠自己的杀戮,才能杀上巅峰。但是,这种做法却是危险的,随时都有可能陨落。
想着想着,张辉心中渐渐的有了想法。那将是一条会被人骂到断子绝孙的路,那将是一种把无耻发挥到极致的路,那将是隐藏在黑暗中无声杀戮的路。
张辉的目光渐渐坚定了,未来虽然很模糊,但是至少有了一个可以追寻的影子。虽然会很艰辛,甚至随时丢掉生命,但是张辉不怕。既然都穿越到这个地方,既然都遇到了传中的黄金时代,那就用生命杀出个未来。
张辉微微俯下身子,附在血风的耳边。他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还微微带着邪恶的眼神,那脸上更是写满了张狂与桀骜。他身上突然升起一股杀戮之气,就像万千不屈的冤魂的呐喊。
辉的很轻很轻,但是血风却听的很清楚,张辉的很温和,但是整个世界都好像因为他的这个字而陷入了无声的杀伐之中。
血风听到这句话,两只眼睛徒然增大,身体顿时蹦紧。
张辉笑着挺直了腰,然后抬起那高傲的脚向前走去。
后方,一行清泪从血风的眼睛中淌出,这声太熟悉了。当初他们还不认识时,张辉就是用这声他征服、张辉就是用这声他有了“血风”这个名字。血风知道,当初的张辉回来了。
“快点吧,再这样走黑了还不能到达人型山脉。”张辉骑在血风上,很快就追上了史训贤与陈燕萍。他的语气很缓和,没有一丝波澜,他甚至都没有看史训贤一眼,那双眼睛平静的望着前方。
这是什么态度?”史训贤被张辉无视,心中各种不爽,而且还有美人在旁,如果不表个态,他以后还怎么在陈燕萍面前直起腰杆?
“快点吧。”张辉的很平静,丝毫不理会史训贤的挑衅。“早点到,就能早点拿到震王刀法,你也能早点变强?”
怎么觉的你今话很冲呢?”史训贤大有拉起袖子和张辉大干一架的样子。
张辉转过头看了史训贤一眼,然后又把头移了回去。“血风,我们走!”
“你找死吧!”看着张辉远去的背影,史训贤运起了地元气,准备追上去弄死张辉,怒火中烧的他早就把地狱判官的话抛到脑后了。
陈燕萍看事情不对,一下子就把手伸了过去,拉住了史训贤的手,阻止了史训贤。看到史训贤缓缓的转过头,陈燕萍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但是史训贤却慢慢的把头低了下去,看着陈燕萍拉着自己的手,愣愣的,不发一声。这是史训贤与陈燕萍第一次牵手。
燕萍惊呼一声就把史训贤的手甩掉了,然后快速的转过身去。
微风卷过此处,留下无数柔情。
“你终于来了。”一个人靠在一棵枯老的树上,当张辉快到他身边时,他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头带一个斗笠,身上穿着一套白衣,但是白衣却被鲜血染红了大半,有敌人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一把长剑被他插在土地上,布满青筋的右手撑在剑柄上。
张辉从血风身上下来,眼神中带着疑问、提防和杀气。他握着止杀,慢慢的向那个人走去。“你是谁?”
“连我都不认识了吗?”那个人的话有些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张辉还是在嘲讽自己。他抽出了长剑,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是那样缓慢,就好像踏着死亡的脚步一般。
他的左手轻轻拿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俊秀的脸,只是这张脸上有一个致命缺陷。
他用左手撩起了遮蔽了他大半张脸的头发,露出了一条长长的伤疤,这条伤疤从他的左前额开始,一直延申,延申到他的脖子。就像一条巨大的蜈蚣趴在他脸上一样,给那张俊秀的脸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遗憾。
修士能够利用地元气自动修复受伤的身体,所以伤疤是几乎不可能在修士身上出现。当然,有一些特殊的方法可以在修士的身上留下永久的伤口,不过这些方法都是残忍至极的。而张辉面前的这个人很可能是受到了这些残忍至极的手段,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一切的根源都是你,是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是你在我脸上、在我心里划上了这永远也磨灭不掉的伤疤要死!”那个男的应该和张辉有深仇大恨。
“你是?王宇?”张辉不确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