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邪帝四周的空气正要凝结成冰的时候,邪帝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妙计,看着那厚厚的冰墙已经凝结成一来人厚,邪帝看见了生的希望,他手起刀落把自己全身的力气运回一点,只见邪帝手中的六合八荒刀也冒起了层层白光,邪帝把这些剑气聚集到了一起,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强大不可抗拒的力量,由天地而生,他用出了自己的全身力气打出一招刺杀剑术。
只见那碗口粗的剑气直接绕过了那厚厚的冰墙,全部聚集到了骷髅精灵的那一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头颅上,两光相撞顿时发出一声巨响,骷髅精灵还没有来得及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头颅便已经和身躯分开了,在刺眼的强光面前散为一摊白骨。
邪帝抽动着嘴角的肌肉,不停的抚摸着自己那快要被冻僵的身体,一字一句得意的说道:“谁他妈说一定要打破你的冰墙才能杀死你的!小样,现在知道你爷爷我的厉害了吧!不过你以后都没有任何机会报仇了,你安息吧!”
看着得意忘形的邪帝,西门袁九忍不住不的调侃了一句:“看来你小子的悟性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只要有名师愿意指导你,我想假以时日,你一定能铸成大气,拥有一番不俗的造诣。”
邪帝听见西门袁九的缪赞瞬间也高兴了起来,不过他心里依然非常清楚眼前的事实,并没有被西门袁九的甜言蜜语所迷惑:“西门大叔,你就不要拿我这个穷小子寻开心了好不好!就我这样的家庭背景有谁能够做我的师傅,我自己都衣不裹身,食不到胃,还拿什么去孝敬师傅,现在拜师学艺都得挥金如土,还不见得有人会传你真正的功夫,你难道叫我去空手套白狼。”
西门袁九哈哈一笑,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从他的笑声里面也能感觉出来他内心掩饰不住的开心:“谁说的这天下所有的人收徒弟都是为了金钱,我这个人恰恰就不是这样的市侩庸人。”
“你……?西门大叔,你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好吗?我们还是想办法快点出去吧!不然不知道一会又来个什么怪物,把我挡在洞里了,我可不想学你一样一辈子呆在这里活受罪!”邪帝根本没有在乎西门袁九说的话,看着他那一动也不能动的身体,心里只感觉到可怜和害怕。
西门袁九好像也看出了邪帝的想法,他嘴里的语言还是显得那样冷峻,不过这次抛出的筹码足以让邪帝动心:“你是不是很喜欢我们家西门曾曾,你可要知道我是西门曾曾的父亲,要是我帮你去追求西门曾曾的话,我想你的把握应该要大许多吧,再说西门曾曾一定会听我的话的,我也只会要我的女儿嫁給我自己最优秀的徒弟,你自己考虑着办吧,我也不会为难你!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你说是吧?”
西门袁九的这席话看似温柔婉转却带着让邪帝不可抗拒的强迫之意,邪帝不得不低下了自己那高傲的头,言不由衷的叫了一声:“师傅!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愿意了,只是我们眼前最大的事情应该是要先逃出这里吧,不然说这一切都不是为时过早吗?”
西门袁九轻轻的哏一声,嘴里的语气显得极为不满:“逃!在我西门袁九的字典里面从来没有临阵脱逃的概念,你现在是我的徒弟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没有血性的龌蹉话来!”
邪帝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堆白骨不知如何是好,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没有西门袁九想的那般强悍,对生的欲望清楚的告诉他,他们必须要软弱这一次,于是他一把背起西门袁九就往洞外跑去,还一边用自己的语言向西门袁九解释道:“师傅!人活着才能完成自己的梦想以愿望,要是我们真的死在这里了一切都是枉然,说白了,连虫虫蚂蚁都不会可怜我们一下的,所以人生和战争一样都必须要懂得进退,兵法里面的最高境界就是,打的过就追着打,打不过就跑,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对敌人最大的伤害!”
邪帝的一席话在西门袁九眼里看来就是一种懦弱无能的表现,他已经快要被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家伙給气疯了:“你这是什么歪歪理论,贪生怕死,这样怎么可能会有一番作为,看来我真的是看错你这个人了!”
接二连三被西门袁九这样口无遮拦的数落着,邪帝心里不知怎么的无名升起了一团邪火,他两眼在无形中再次散发出了一股绿光,不过这股绿光和上次一样只出现在一霎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你不贪生怕死,不过你的英勇无敌就是让你在这冰冷的骷髅洞中躺了几十年,最后任然一事无成,痛苦的度日,还的靠我这个贪生怕死的人来救你,有意思吗你,真是食古不化的老家伙。”
邪帝的话虽然无意,可是却深深的伤害了西门袁九的心,那飘洒在心中的字字句句仿佛变成了一种思考,一种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思考,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缕曙光,这是西门袁九多年来一直的向往,思绪还在继续,他已经分不清对错是非了。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入化的,我们已经出来了!”邪帝把西门袁九放在骷髅洞门口的一颗大树下面,看着毫无反应的西门袁九他拍了拍西门袁九的肩膀,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没有什么!也许你刚才说的没有错,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对敌人最大的伤害,一味的硬拼也许真的只能事得起反!”西门袁九说话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他默默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总觉得他的身上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邪帝听见西门袁九说话的语气慢慢平缓了下来,心里也畅快了许多,他依然还是那么一副大大咧咧的死人样:“就是了,师傅!你想明白了这一点就好,非常时期我们必须要有非常的动作,退让不一定就是害怕和胆怯,而是为了給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好了,不和你说了,说多了你也消化不了,现在还是看我来给你表演吧!我非得要让这一群白痴骷髅兵好好的尝一下得罪本大爷的后果。”
邪帝把话说完,并没有在等西门袁九的回答,自己便转身跑进了密林之中,留下孤独的西门袁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发呆。
树林中剑气纵横,冒着一道道白光,灰尘四起,四周的树枝都纷纷的落了下来,邪帝在几颗大树中间就像一个舞者一样翩翩起舞,那手中的六合八荒刀犹如银蛇一般游刃有余的在他手中翻转着,层层剑气带着白光,时大时小的放射出去,拍打在树干上发出阵阵脆响。
不出几分钟,邪帝脚下就出现了许多已经断掉的树枝,邪帝把手中的六合八荒刀收在腰间,搽了搽额头的汗滴:“大功告成,现在看我怎么把你们这一群白痴骷髅全部給活活烤了,我看你们化为一团灰烬以后,还嘚瑟不嘚瑟。”
西门袁九看着邪帝抱着一大捆树枝瞬间也明白了邪帝的用意,现在他对邪帝的脑袋瓜子反而有一种另眼相看的感觉,不过邪帝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他是一头雾水。
邪帝把树枝满满的堆在骷髅洞的门口,然后不由分说的把西门袁九抱在了骷髅洞口前放好,自己却躲在了他的身后:“师傅,我只有先借用一下你的这堆白骨了,放心吧,不会把你烧着的,顶多热乎热乎。”
看着邪帝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胆小怕事,西门袁九刚刚对邪帝产生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了,他嘴里带着鄙视的语言对邪帝说道:“我说小伙子,你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刚才不赶快离开这里,现在把我放在前面做挡箭牌,你到底害臊不害臊,既然没有这个胆,那还在这里逞什么能,到底给谁看呀!”
看着西门袁九这样的鄙视自己,邪帝心里不满意了,他也毫不客气的吼道:“闭嘴!不就借了一下你这一身破骨头吗,有那么不满意吗!要是这里还有别人,我才不稀罕你这一身渗人的白骨呢,你就坐在那里看我好好給你表演吧,没文化真可怕!”
烈火如约而至,熊熊的在骷髅洞口燃烧了起来,这大火把洞口烧的吱吱作响,邪帝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两坛上好的美酒,和一只去毛的野鸡,他倘若无事般的在洞口玩起了烧烤,他把美酒顺着洞口倒了进去,那熊熊的烈火瞬间把骷髅洞里照的雪亮,所有的恐惧都随着烈火纷纷散开,邪帝把烤好的火鸡拿在手上闻了闻,再摸了摸自己那干瘪的肚皮,情不自禁的大大咬上了一口,便一个盘腿坐在西门袁九的身后开始大骂起来,就好像一个刚刚离婚的怨妇一样开始骂街:“我靠,这味道真是太好吃了!骷髅老怪你快点給我滚出来,怎么?难道害怕你爷爷我了,打算在洞里面做缩头乌龟,你这龟孙子刚才不是还洋洋得意吗,现在怎么气短了,不敢出来,我看你根本就只会躲在你那个乌漆麻黑的地方耀武扬威,完全见不的人。”
骷髅洞口传出阵阵冷风,让人从脊背一直凉到心坎,那刚刚顺着美酒流进去的熊熊大火,从中间径直分开,借助着火焰的光茫,邪帝看见无数个白骨骷髅慢慢的出现在洞口,马上就要破洞而出。
邪帝深吸了一口气,丢掉了手中那被他啃的乱七八糟的火鸡,把那把六合八荒刀紧紧的捏在手中提劲运气,一团团剑气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带着火苗狂奔而去,气到之处如有万斤之力瞬间将面前的白骨骷髅全部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