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小女孩案后,西门河才算喘了一口气。可是,西门河不敢松懈下来,有很多潜在的威胁,很揪他的心。
魏文侯要的不是一池一地的安定、昌盛,而是举国盛世。所以,河西的安定昌盛,预示着西门河有可能被派往它地,而魏文侯会派人来接管河西的政务。
驻防河西的魏军大将榷皑,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对士兵疏于管教,常常滋事惹民。幸好有西门河治理河西,榷皑才有所顾虑。与榷皑军营相错的秦军营地,军纪有素,比较之下,可想而知河西的防务了!
西门河感觉得到,他在河西一天,河西就能太平一天。如果他离开河西,前脚刚走,后脚就会出乱子。
最令西门河头疼的还是邺城!西门河每时每刻都在思索着邺城的事,他希望河伯娶媳妇的事,千万不要在这个星球上重演。
西门河认为固可以处理这样的事,就找来了固。
西门河和固坐在香油灯火下,通宵达旦地谈话。
西门河对固所说的话,一句句的都飘进了月荷的耳朵里,有风,但还是听懂了他们的谈话。
西门河:“固,邺城那里可不比河西,那里的长官樗萼,你可要好言相劝,切不可让他疏忽职守,一定劝樗萼惩治那些散布谣言的人!”
固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
西门河不耐烦地:“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去办就行了。”
固不禁反问一句:“如果那个樗萼不买你西门豹大人的账,该如何是好?”
西门河:“文侯很快会派瞿先生来河西接替我,我会马上飞奔邺城的,你放心去好了!”
固站了起来,一副要告辞的样子,但他却没有立即离去,好像还有未了的事。
西门河拍了拍固的肩:“还有事吗?”
固迟疑了一下,说:“我想带哓婉一起去!”
此话一出,震惊了西门河。固怎么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这不是再挖他的心头肉吗?
固站在那,在等西门河的回答。
西门河很纠结,哪里有下属给上司抢女人的,可这确实就发生了,而且是发生在他西门河身上。
就在西门河犹豫不决时,哓婉哭着跑过来,拉着西门河的衣袖:“西门豹,你真的舍得让我跟他走!”
西门河看着哓婉凄美的面容上,梨花带泪,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当他想到杳无音讯的月荷时,愁怅的心不免强硬起来。
怎么说,固这个人还不错吗?哓婉能和固牵手,步入属于他们的人生,也是很不错的家庭组合吗?
西门河的那颗不大的心,已经被月荷占据了,再也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女人了。西门河在想念月荷的同时,也在无意中排斥着其它的女性。
哓婉死死地盯着西门河,那恨劲儿是无法言语的。
哓婉:“我都跟你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没有动心过?”
如果说西门河没有对哓婉动一点心思,我想你们肯定会大骂笔者紫冉装……!男人哪一个,没点猫腻啊?在装清高,面对着诱人的美色时,也会有垂涎之意。只不过界定于出手和观望的两种心态而已。
哓婉瞪着西门河:“亏我哥把我托付于你,你就这样对待我啊?!”
藏在一边的月荷,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默默叫骂着哓婉死不要脸,到了这个份上居然把她哥都搬出来了。
固听到这里,诚惶诚恐地对西门河说:“大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其实我并没有丝毫觊觎哓婉的企图,我只是把她当作小妹妹,路上图个伴儿!”
月荷听到这里,整颗心如打翻的五味瓶,酸、辣、苦、咸、涩在交织着涌动着。
哓婉不知可否的看着固。
西门河丢下一句:“哓婉,你就陪固去邺城吧!”
月荷正在专注的偷听他们的话,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本能的回头一看,不禁吓的捂住了嘴。原来是戴草帽的那个神秘人。
“还不快走!一旦被西门豹逮着,至少关你一年半载。”
月荷:“他敢!”
神秘人:“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一家客栈,好好唠唠吧!”
月荷:“你谁呀!我正烦着呢,走开!”
神秘人二话不说,拽着月荷就跑。
当西门河走过来时,月荷已经被神秘人一溜烟的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