哓婉独自坐在窗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窗外飘着雨。绵绵的细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仿佛每一滴雨都下进她的心田里,不知是滋润着她的心田,还是在扰乱她那颗难以平息的心。
她的思绪随着泪眼朦胧,飘回了那无限遐想的记忆里。
像父亲一样疼爱她的哥哥乐羊,宛如大姐姐般给她讲故事逗她玩的嫂嫂,还有那和她同龄的侄子乐舒,她是多么想念她们啊!
你们在哪--她垂下了泪水,泪水打湿了那印花的手绢。
她的思绪随着那颗痛的心,在飞呀飞!突然给那莫名的一震,又把她拉回现实中来。
她依稀记得,那天,也就碰见西门河的那天,赶巧哥哥和侄子要远游他处寻前程,她一个女孩子又不方便跟他们去,哥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又想到西门河这人不错,就告诉她,说这是好男子,让她一定珍惜,切不可错过。
她见西门河一表人才,又是文曲星下凡,不由自主的喜上心头。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好的男子。
她憧憬着,试探着往他那颗心里走。可任凭她这边的火多么旺,可就是融化不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她看着他笑,想着他所想的事,而他却总是给她白眼看,骂她碍手碍脚,有时对她喝斥来喝斥去。
她有时在想,她在他的心里,连一个侍童都不如。
侍童侍候西门河时,有时笨手笨脚的做错事了,西门河总是会说:“这是最后一次哦!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让你站在太阳下面壁思过。”
可是,侍童真的犯了同样的错后,西门河不但不责骂,还好言细语地问事情的经过,末了不忘叮嘱一句:“下次做事要认真哦!”
要是她,那就不同了。当她把洗脸水端到西门河面前时,西门河总是板着脸:“你用得着这么勤谨吗?不是有侍童吗,这些事情由他们干。”
看着西门河那张脸,她都不知道前世到底欠他什么了,这辈子却用这样的办法还他。
如果说西门河不爱她的话,可是西门河亲过她啊!那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昏过去,醒来时却看到西门河再亲她。她心里充满甜蜜,可是脸上却很羞涩。
那一刻,她认为,他亲了她,他就不会在抛弃她了。她甚至想过,就算他娶上几个老婆,她也会成为其中一个。
她错了,彻底错了。
如此好的一个男子,没找一个老婆,还是个钻石王老五,年纪轻轻就做了高官,未来的前景非常非常好。
她本该被他收入囊中,或者把她金屋藏娇,也许给她一栋房子,让她呆在那里过安逸的日子。
一切都事与愿违,她想着走进他的世界的梦破灭了,破灭得是那样一文不值。
他的手下只是随意一说,她就像一件廉价的衣服被他随手一甩,扔给他的手下了。
随着时日的推进,她要嫁给固了。
也许她就不该出现在西门河的世界里,也许她只是他世界里一粒不起眼的尘埃!
“哥!我要嫁人了,嫁的那个人不是你看好的那一个!”
“哥!你说过你从来不会看走眼的,可是这次你真的看走眼了!”
“哥!我想抓住你的手,让你再给我把关一回,这个男人是不是我托付终身的那个。”
“哥……”
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哓婉泪眼朦胧里,模糊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哓婉扑过去:“西门豹!是你吗?”
固拥抱住了哓婉:“是我固啊!你怎么啦?”
哓婉痛苦地说:“我忘不了他!”
固想了想,松开了抱哓婉的手,对她说:“如果你心里还有他,那么我现在就带你去西河找西门豹大人,好不好?”
她说:“算了吧!我们的婚期不变!”
哓婉看着憨厚朴实的固,走到他身边,为他拍打了身上的尘土雨水,喃喃地说:“我们虽然在西门豹大人身边的日子不久,可是我深深的感觉,他好像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好像从天堂里来,他的脑子里装的东西,怕是你和我想也想不到的东西。”
固:“他脑里装啥东西了?”
哓婉说:“我原来发现自己很笨,只从跟了西门豹大人后,虽然他是那样不得见我,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