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舞在西门豹家里住了些日子,西门豹的娘子为红舞做了可口的饭菜,又给红舞做了一身新衣服,他们把红舞当作亲人一样对待。红舞非常感激他们,帮他们做家务活,非常勤快。
西门豹了解了红舞的情况后,非常震惊。
这真是无稽之谈!
给河伯娶媳妇?河伯在哪?有谁见过河伯?
西门豹气得都咆哮起来了,来回走动着,皱眉厥嘴,很不是滋味。
祸起萧墙!这到底是谁的主意?是谁在蛊惑人心,蓄意寻衅挑事儿?
西门豹喝着茶水,苦苦冥思,在琢磨着。可他思前想后,就是想不出辙来。
红舞这些天,一直在想着红雾的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西门豹见红舞执意要走,也没挽留住她,只好让她走。
西门豹想,中山国君姬窟,骄纵颐使,惹得民怨四起,人心尽失。乐羊、西门河不久就要收拾这个弹丸之地。
西门豹要赶到乐羊拿下中山城后,以犒劳为名接触西门河,向他提出河伯娶媳妇之事儿,让西门河尽量努力去做。
西门豹送别了红舞后,心里一股不安的情绪。
红舞辞别了西门豹后,整个人都变了。有西门豹为她撑腰,她什么都不怕。
沿途的景色很美,红舞无暇欣赏,一个劲的往回赶。说话的功夫里,红舞已经到了邺城。她不禁有害怕起来,象个泄气的皮球来回颠簸着。
不知不觉,红舞已经走到了树洞那儿,她的树洞早已经没了机密而言。她的几个小伙伴都窝在树洞里玩耍。本就无趣自聊的小伙伴们,时刻都在想着她。
加藤本郡和惜他,是红舞最要好的伙伴。归根结底,他们都爱着红舞。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爱红舞要比对方多一点。
红舞已经出落的非常标志非常俊俏了,怎么看都是一个美人坯子。尽管红舞才十四、五岁,可那身段那眉目,都诉说着美丽。
惜他看着红舞,兴奋得说话的嘴也管不住了,信口开河的乱说一气。红舞笑着说:“还是那个样子,一点没变!”
惜他:“红舞,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简直想死我们了!”
加藤本郡最能体贴人,他看着风尘扑扑归来的红舞,话又少,又能说到点子上。他知道一个赶了很远的路的人,最需要的是补充水分。
于是,加藤本郡就偷偷的爬到树上,摘了个柿子回树洞里给红舞吃,那柿子熟透了,散发着甜甜的香味儿。红舞看着比较务实的加藤本郡,甭提多高兴了。
惜他不想输给加藤本郡,也想着法子逗红舞开心。
红舞对惜他说:“红雾怎么了,有没有消息?”
加藤本郡给惜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给红舞说实话。红舞看着惜他吱吱唔唔的样子,又看看加藤本郡的样子,心里十有八九清楚了。
红舞说生气地说:“这是要干什么?连话也不敢说给我听了,是怕我向衙门告密啊还是另有隐情?”
惜他见红舞动怒了,只好说:“其实,红雾给河伯接走后,就没回来过。至于巫婆追查此事,也不过是想敲点银子而已!”
红舞:“奶奶,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惜他看看加藤本郡,加藤本郡又看看红舞,却都没有回答红舞的话。
红舞:“奶奶到底怎么了?”
红舞的大声嚷嚷,震得惜他、加藤本郡都捂住了耳朵,侧着身子同时回答:“奶奶终日以泪洗面,眼睛失明了!”
红舞不安地问:“谁在照料奶奶?”
加藤本郡叹了声:“奶奶嘴里不住的叨叨着你,说着你。”
红舞气愤地:“别转移话题,我要你回答我的话?”
加藤本郡寒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将眼神投向惜他。
惜他只好如实说:“我们这些小伙伴,隔三差五的给奶奶去井里打水,干点她无法完成的事儿。”
红舞:“奶奶一个人,除了你们外,她没有外援?”
惜他、加藤本郡点了点头。
红舞疯了似地说:“我要见奶奶去!”
加藤本郡:“不可以,你千万别乱来!”
惜他没拦得住红舞,红舞朝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跑去。
惜他、本郡边追边叫:“红舞,别乱来?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