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武士改字

西门河出了衙门,还没来到大道上,两个衙役跑过来截住他,向他禀报差事。

“禀报大人,您交代的差事已经办妥。三天后的河伯大喜日子里,方圆五十里的男女老幼,都会赶来看热闹的!”

西门河:“好,干的不赖!”随即对其中一个衙役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衙役也挺机灵,见西门河这么一问,就回答:“禀报大人,小的叫戴岸。”

西门河:“戴岸,你跟随樗萼多久了?”

戴岸:“大概有五六年了。”

西门河:“向你这么能干,身手又好,怎么没一点官职啊?”

戴岸:“回大人,是小的不够当官的料,樗大人才没提拔小的。”

西门河:“错!是樗萼目不识珠,他一个庸才,哪能肯用你。这样吧,打今儿起,你就随我左右吧!”

戴岸:“是!”

至此,戴岸就被西门河破格录用,和禽滑稽一起随西门河参与政务。

昨日还一文不值的小差役,对禽滑稽言听计从,不敢有半个自己的言辞,今儿个却与他一起平起平坐的办起公来,他是什么滋味?

禽滑稽从未有过的失落,那就是心里不平衡。他禽滑稽凭着真本事,跟着西门河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才混到一名武士督领的头衔,而他戴岸才和西门河认识几天哪,居然也捞个武士督领的头衔。

禽滑稽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他一定要想法子弄掉他。

禽滑稽处处都和戴岸过不去,处处都在找戴岸的茬,戴岸也深知禽滑稽在西门河心中的份量,所以他只有强忍的份,没有反击的余地。

西门河似乎也看出了问题,他不能由着禽滑稽胡来。

西门河把一份竹简放到了戴岸面前的桌上,对他说:“有些文字错了,错的不止一两处,你把他改改!”

说完话,西门河就出去了。戴岸捉刀去改,禽滑稽跑过来,夺过刀说:“还是我来吧!”

戴岸只好让禽滑稽去改了。谁曾想到,禽滑稽大字不识一个,能改得好吗?只见禽滑稽挥舞着刀,胡乱的刻划起来。

站在一旁的戴岸,只有心里叫苦,哪能管住他,只有任他糟蹋了。

禽滑稽把刻划的面目全非的竹简放在了戴岸面前,幸灾乐祸的走开了。禽滑稽想,这回戴岸肯定得玩完。

戴岸看着破损的竹简,心里非常难过,西门河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他却弄成这个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西门河交差。

正当戴岸忐忑不安时,西门河走了过来,吓得戴岸急忙去藏竹简。

西门河开门见山地说:“别藏了,交给我吧!”

戴岸惊慌地说:“大人,竹简还没改完呢。”

西门河:“是改的上不了桌面,还是有意要替他人背黑锅!”

戴岸见瞒不住了西门河,只好把竹简交给了西门河。

西门河拿着竹简就往外走,戴岸追着说:“大人,请您别责罚禽滑稽,都是我的失误!”

“重新做一张竹简来!”

戴岸只好忙着找竹子刻竹简去了。

禽滑稽正在想着戴岸怎么被西门河责罚呢,不料西门河进来了。西门河把竹简扔在了禽滑稽面前:“照着这上面的字,重新做一个竹简来!”

禽滑稽手摆的像热饭烫着一样:“大人,小的认不得字,您交给小的这样的任务,还不如杀了小的呢!”

西门河:“你能改字,难道就不能刻字?”

禽滑稽狡辩地说:“大人,您屈枉小的啦,那字不是小的改的,您可以去问一下戴岸啊?”

西门河:“你自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禽滑稽看着勃然大怒的西门河,知道在隐瞒下去的下场,就痛哭泪流的向西门河认错。

西门河:“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他戴岸在你眼里狗屎不如,可你想过没有?你身为武士督领,却发动不了群众。可他戴岸一个小小的衙役,居然能发动方圆五十里的男女老少,这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