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独孤玥身后便闪出数名黑衣人来,那领头的却是黑鹰,花斑豹和独狼等人。
俏梅冷笑道:“原来是你的这几个畜生,也敢来打你姑奶奶的主意”。
白荷怒道:“这郎朗乾坤,你们竟敢胡作非为,拦截大唐贞玉公主的侍卫,朝廷的命官,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独孤玥大笑道:“王法,还贞玉公主。小美人,我实话告诉你吧,在长安城里,爷我就是王法。我独孤玥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你们竟和我作对,还想有好果子吃?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别说什么贞玉公主,就算是他晋王来了,也不敢对我怎样,识相的就乖乖的吧那秦蕊交出来”。
俏梅道:“原来你竟然还贼心不死。就凭你这几个草包,还想拦住我们”。
残月想起惨死的落花,再也忍耐不住,飞身便过去直取那独孤玥。
独孤玥早有防备,抽出一把长剑便来战残月,两人打在一处。
黑鹰花斑豹和秃鹫蝎子独狼却上来把俏梅和白荷团团围住。
众人大战在一起,那周围的行人避之唯恐不迭,都尖叫着逃散。
俏梅要护着白荷,力战四人,立马便处于下风,几个回合之后,便已经是险象环生。
那白荷虽也有些武艺,却都是假把式,须叟便被黑鹰制住。
俏梅大惊,便待上来相救,却被花斑豹等人困住。
残月和独孤玥打得难分难解,立马又有独孤玥的四位女侍卫加入战圈,残月的弯刀虽勇猛,但也抵不住人多,立马便也自身难保。
黑鹰制住白荷,立马把刀架在白荷的脖子上威胁道:“都给我住手,否则我一刀杀了她”。
俏梅一分神,便也被制住。残月大怒,两把残月弯刀神出鬼没,逼退独孤玥和四位女子,便待飞身来救俏梅。
那秃鹫和花斑豹等人知道残月厉害,便急忙用刀架在俏梅的脖子上道:“你再过来,我一刀杀了她”。
秃鹫的刀在俏梅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残月暴怒,却也只得急忙收住了手。
俏梅怒道:“残月快走,别管我们”。
话音刚落,独孤玥已经赶上来,便也把残月制住,数把剑直抵着残月的胸膛。
独孤玥大笑,哼了一声,便道:“押回去”。
独孤玥笑声刚落,只听得突然传来一阵萧声,悠悠扬扬,却如有一枚金针穿心裂肺一般。
须叟,这萧声穿金裂石,越来越强,众人的耳膜似乎就要被震穿。
众人大惊,忙捂住耳朵,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一棵松树顶端如仙鹤般立着一人,青衣飘飘,齐肩长发飞舞,宛若惊鸿,却戴着一副面具,那面具上一朵大红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
独孤玥怒道:“来者何人?竟敢和你独孤大爷作对”。
那人并不答话,却突然萧声急转,曲调大开大合,却在高潮处急转直下,如同万丈飞瀑跌落。须叟,又如涓涓溪流,沁人心脾。众人不由自主的被这萧声吸引住。
突然,萧声开始变得妩媚,声声销魂,蚀骨穿心,奏出的都是艳曲淫声浪调。
独孤玥和黑鹰花斑豹等人便开始手舞足蹈起来,眼前出现幻觉。那路边和小慈恩寺外的善男信女们便有人捂着头倒了下去。
独孤玥的四名女子侍从便娇笑着开始自己宽衣解带,如同中了魔一般。
俏梅和白荷便也开始把持不住,唯独那残月此刻却没事人一般。
残月趁机拉起俏梅和白荷便走,见前面有数匹马,三人翻身上马,扬蹄而去。
突然,那小慈恩寺内传来一阵念佛的声音,竟和这萧声对抗起来。
树顶上的面具青衣人便加强了内力,顿时衣带飞舞,长发飞扬,那萧声竟穿金裂石一般,如同一枚绣花针直刺进人的心里和耳朵里。
独孤玥和他的一干随从立马便倒在地上翻滚起来。那小慈恩寺外的男男女女纷纷倒下。
此时一名老僧飞出庙门来,双手合十,也加紧了内力,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的宝号。
这老僧正是小慈恩寺的主持方丈影空,只见他白髯飘扬,僧衣鼓起,口中的念佛声如同洪钟响彻,潮水般向那青衣人涌来。
两人对战方酣,那萧声却戛然而止,影空也停了下来。那些松树上的树叶纷纷如骤雨般落下。
影空道了声宝号道:“阿弥陀佛,好一曲‘艳骨魔音’,原来是住色神尼的高徒羞花使者到了,不知神尼一向可好!”。
那青衣人收起长啸,对影空拱拱手,一言不发,却一转身闪去,须叟便消失了。
独孤玥和众人醒来,狼狈不堪,却只有那独狼盘腿而坐,却无大碍。
独孤玥气急败坏,刚站起来,却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摇摇欲坠。
独狼忙上来扶住,独孤玥怒道:“走”。
影空喧了声宝号,便转身向小慈恩寺内走去。
那些地上躺着的善男信女们缓缓爬起,捂着头,唉声叹气的渐渐散去。
独孤玥众人见自己的马匹不见了,便只得狼狈的恨恨徒步离去。
却说俏梅等三人脱险回到晋王府,不敢声张,尚自惊魂未定,那白荷却头晕脑胀,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下。
俏梅和残月不放心,便走过来看望。只见白荷面红耳赤,如同醉酒了一般。
俏梅便倒了一盏浓茶来给白荷饮下。那白荷良久才缓过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我们是不是给妖精逮了去了”。
残月笑道:“逮你的妖精在哪儿呢”。
俏梅道:“可好些了没有,你可吓死姐姐了”。
白荷道:“那诡异的女子是谁?还有那诡异的萧声,竟能摄人心魄,我仿佛看见,看见……”。
俏梅听到这里,脸便红了起来,急忙止住道:“快别说了,没事便好,若不是残月的师父,我们都难脱身”。
残月道:“还有我呢,若不是我,你们此刻,都成了那恶贼的下饭菜了”。
俏梅呸了一声道:“你还说嘴呢,都是你闯出来的祸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残月便嘟着嘴瞅了俏梅一眼,转身赌气离去了。
俏梅对白荷道:“你且好好休息,今天的事,可不要说出去”。
白荷点点头。俏梅出来,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残月却瞅着俏梅离开,便又折回白荷的房间来,拉着白荷笑问道:“那青衣人的萧声甚是古怪,你先前说听了那萧声,却看到了什么,快告诉我”。
白荷便红了脸,只低着头含笑不语。
残月便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外人,况且咱们两年纪差不多,都是女孩儿,你快告诉我吧”。
白荷被残月央求不过,便只得附在残月的耳畔悄悄说出那恍惚中看到的事情来。
残月没待白荷说完,便红着脸捂着肚子笑了个要不得。
白荷不禁也红着脸笑了起来。两个女孩儿笑得肚子疼方才止住。
残月便悄声道:“你朦胧中看到的那男子俊不俊,有没有蕊姐夫俊,你两朦胧中脱光了都干了些什么?他有没有亲你?他亲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白荷被残月一系列胆大的问题问得无地自容,便嗔道:“你这没脸没皮的,快别问了”。
残月笑道:“我没脸没皮?那怎么我听了青衣人的萧声没事人一般,你和俏梅还有那狗贼们怎么把持不住,手舞足蹈起来,我若是慢了些,你两个啊,也像那狗贼的婢女一样,自己脱光了呢”。
白荷听得此言,便羞愧得无地自容,又想起听了那青衣人的萧声后恍恍惚惚看见的一切,索性拉起被子捂头大睡,不管残月。
残月无趣,便只得出来,却自言自语道:“你当我蒙在鼓里,其实我还不知道,你们呐,都是想男人想疯啦,才会中了那魔音的道。那青衣女子我早见过,不就是当初在鸣鹿塬的那羞花使者吗!”
残月刚进得自己的屋子里来,却听得外面有人道:“到底是谁想男人想疯了”。
那人说着便进残月的屋子里来,却原来是追风。
残月笑道:“原来是追风姐姐,这想男人想疯了的自然不是你我了”。
追风便笑道:“你个小鬼头,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残月却笑着支支吾吾起来。
追风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若敢瞒着我,等玉公主知道你等闯了祸事,到时候我却不帮你说话,看你到时怎么样”。
残月便只得将三人在小慈恩寺的遭遇说了出来。
追风道:“幸亏你等活着回来,否则,便把公主的脸都丢尽了。这事公主迟早会知道,你以为能瞒得了她”。
残月便急道:“那却怎么办?”。
追风冷笑道:“你怕什么,大不了挨顿骂,带头的却是俏梅。她素来爱逞能,这回子就让她撞撞南墙”。
残月道:“到时候姐姐可要替我说说话”。
追风笑道:“你个小鬼头,放心吧,姐姐疼你呢,想必玉公主也不会为了这有惊无险的事大动干戈,只是以后你少跟着她混,没得带累了自己”。
追风说完,便冷笑一声道:“马上摘星阁里便摆饭了,洗洗换了这身行头,便上来吧”。追风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