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情极之毒

傲雪大惊,却有飞马来报道:“大将军在中军,令傲雪公主速去相见”。

傲雪见寒江雪有些失魂落魄,也顾不得许多,便飞马而去。

寒江雪心中五味杂陈,他明明白白知道,那救走赵明成的遮面女子是谁,只是一时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寒江雪欲跟着傲雪来见阿史那杜尔,却被众军士拦住,只得站在大军外等候。

一炷香的时间,傲雪飞马出来,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寒江雪道:“快走,阿塔已经下令乌尔术带队前来”。

寒江雪拉着傲雪的手道:“我有话对大将军说”。

傲雪怒道:“乌尔术带着两百神箭手来,是来杀你的,你纵有通天本事,也挡不住。阿塔下了军令,即使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寒江雪道:“没能替眉儿报仇,我寒江雪枉为人”。

傲雪冷笑道:“报仇的事将来再说,你且逃命去吧。他日若能再见,也许会在长安”。

寒江雪闻言,便道:“难道大将军已经决定投靠唐军!”。

傲雪点点头,便又道:“如今我们措手不及,别无出路,这很大程度上都是拜你所赐。因为你的建议,致使唐军偷袭成功,如今后有李靖大军,前有赵明成那狗贼,我们已经别无出路,而且各大部族的长老都恨你入骨,因你之失,他们的许多族中子弟已经被颉利可汗杀害了。阿塔恨你,还因为眉儿,各部族的长老将军更是恨你,却是人心所向,阿塔若不下令杀了你,人心难平,恐有兵变。你若留在这里,除了害己,更是害人”。

寒江雪立时明白,接过傲雪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回头道:“眉儿之仇,我寒江雪必报”。

寒江雪一抖缰绳,策马而去,乌尔术便刚好领着两百神箭手从大军中飞奔出来,见傲雪提前在此,立时明白,只哼了一声,便打马追出去。

寒江雪奔出军营,直上小林山,勒住马回望,只见一队人马追来,立时便明白这是乌尔术带领的前来追杀自己的神箭手。寒江雪打马躲在一个小雪包后面,远远看着乌尔术领着数百弓箭手到处转悠,寻不见寒江雪的人影,便收兵回去了。

寒江雪松了一口气,见乌尔术领着人马走远,才悄悄骑马出来,却向赵明成的大营而来。

下午时分,只见一队大唐的人马穿过东突厥大军从后面飞来,直奔赵明成大营而去。

寒江雪立时明白,这队大唐的人马能畅通无阻的穿过突厥军的大军,必是前去传达李靖大将军休战命令的,阿史那杜尔已经真的倒向大唐。

寒江雪心想,自己当初怂恿傲雪和自己前往赵明成大营,商议联合唐军共同出兵映雪湖谷时,确实暗藏了私心,早就知道这势必会造成阿史那家族在突厥的孤立,也是想趁机给阿史那杜尔投靠大唐加些油和火,让他早下决心,自己虽有私心,但也确实为眉儿和傲雪及阿史那家族考虑过,但却没想到赵明成和唐军会乘人之危,强势来逼迫阿史那杜尔就范,更没想到的是眉儿竟死在了赵明成的手里。自己如今两面不是人,一片苦心,竟成了众人眼中钉,肉中刺,落得个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下场。只是这眉儿之仇不报,自己在世如何为人?如何能苟活!且不管这些世人如何看待自己,从此我寒江雪便只为自己活着,快意恩仇,策马江湖,做一位江湖浪子,却也称心如意。

想到这里,寒江雪突然心生一计,便策马向那队大唐的传令兵尾随了上去。

寒江雪来到一处山凹,把马藏好,趁着夜色,向那赵明成大营中飞身潜去。

寒江雪在军营里穿插,伺机寻找赵明成的营帐,只见那队传令兵从山脚处的一座大帐出来,帐中亮着油灯,营帐前七八位军士站岗。寒江雪便知道,这一定就是赵明成的大帐了。

寒江雪展开轻功,悄悄向赵明成的大帐潜来。

寒江雪趁着巡逻军士的间隙,飞身来到大帐后面,没想到那暗影里竟藏着两位暗哨,顿时便向寒江雪挥刀刺来。寒江雪大惊,挥剑把两人放倒,又把两人拉到暗影里背靠背坐下,仿佛睡着了一般,却又像是在暗地里观察。

寒江雪不禁暗自道:“看来这赵明成早有准备,竟安排有暗哨”。

寒江雪顿时不敢大意,恐中了赵明成圈套,遂掏出那把傲雪送他的金刀来,把营帐划开了一个小口子,躲在暗影里暗自往里窥探。

只见那赵明成果然在营帐里面,正拿着李靖的书札军令大笑道:“这阿史那杜尔还真是识时务,此时投降,倒也不迟,这一切能这么顺利,还多亏了寒江雪那厮,咱们只是顺水推舟,顺势而为,便让他身败名裂,成了众矢之地,恐怕阿史那杜尔也饶不了他,非把他活剐了才罢。还有那金发碧眼的双胞胎女人,死了一个,总算可稍解蕊儿你的心头之恨了吧”。

寒江雪听得此言,大惊,往帐内赵明成的身后一看,只见一位貂裘华服,带着曼青斗笠的女人站在那里冷笑道:“蕊儿也是你叫的!”。

赵明成笑容可掬的转过身来对着那女子道:“蕊儿,我赵明成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女人动心过,为了你,我赵明成什么都心甘情愿的做了,你还要我怎样?连叫你一声蕊儿都不可以吗”。

那女子大笑道:“我是想让他身败名裂,尝尝这锥心之痛,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我没让你为我做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关我何干?”。

赵明成大笑,便丢了那手中的军令,过来一把将那女子抱住道:“天下那个女人不怀春,你迟早是我的人,你迟迟忘不了他,他哪里比我好些,他有的我赵明成一样有,他没有的我赵明成同样有。他不能给你的,我赵明成此刻便给你”。

赵明成狂笑着,便抱着那女子轻薄起来,一只手搂着那女子的腰肢,一只手便在她的身上乱摸,从下到上,便要触到那胸前高耸的两座小山。

那女子发出一阵怪异的笑,三分呻吟,七分却又像是在哀嚎,突然一记擒拿手便将赵明成手腕扭住,顿时把赵明成制住。赵明成便心肝宝贝的乱叫求饶起来。

那女子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踢在赵明成的屁股上,把赵明成踢了个趔趄。

赵明成大笑着爬起来,却去端来一杯酒递给那女子道:“都说一醉解千愁,既然你心里还是这般不痛快,便喝了这杯酒吧,咱们今夜喝个痛快,把这世间的一切恩恩怨怨都喝进肚子里,然后变成尿统统撒了”。

赵明成一番话语,让那女子顿时松懈下来,便走到一张大长桌旁坐下。

赵明成见状,便走过去把酒递在她的嘴唇前。那女子微微抬头看了赵明成一眼,却不言语。

赵明成大笑,顿时明白,便一扬脖子把酒喝干,才笑着转身,从新斟满了一杯酒递给她。

那女子迟疑了会儿,便端起酒杯把酒喝下。

赵明成大笑,索性把酒壶拿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连喝了五六杯酒才罢。

那女子便突然半哭半笑,一把将酒杯和酒壶掀下桌子,将赵明成胸口的衣服揪住,凑到脸前冷笑道:“你若是将那另外一个贱人也杀了,我便答应你”。

赵明成顿时便有些得意忘形,心痒难耐起来,一把将她的曼青掀开,搂过她来便狂吻起来。

两人如同两匹发情的野马一般,互相撕咬,把帐内的东西噼噼啪啪碰倒了一地。

赵明成到得兴奋处,便开始摸索着去解开她的衣带。两手在她的身上乱摸揉搓。

那女子却一把将赵明成的头抱住,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任凭赵明成在两峰之间肆无忌惮的啃弄,口中发出一阵欲死欲活的呻吟来。

她一阵呻吟,一仰头,那头上戴着的曼青斗篷便掉了下来,顿时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洒落,如花似玉的容貌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只是额头上和两鬓上的几缕头发竟花白了。

她仰着头一阵呻吟,索性一把将赵明成的头按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一阵狂笑。

寒江雪在帐外看见她掀掉了斗笠,露出真容,顿时还是又惊又急,一股血气上涌,便吐出一口血来,眼前竟突然一阵黑晕,几乎不曾昏死过去。

良久,寒江雪强自镇定心神,又拨开那营帐的小口往里窥视,果见那女子便是令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魂牵梦萦的秦蕊,便是他口口声声,念念不忘,满怀愧疚,曾经两小无猜的蕊儿。

此时赵明成和秦蕊两人正自入港,那赵明成的头脸埋在秦蕊的两腿之间,发出一阵猪唝食一般的声响来。

寒江雪心碎,顿时拔剑劈开营帐,飞身便进来,一剑向赵明成刺去。

那赵明成听见异响,连忙从秦蕊的两腿间抬头,却见寒江雪的剑已经刺到,顿时惊得魂飞胆丧,如同木偶。

谁知那秦蕊突然抬起大白腿,飞起一脚踢在寒江雪的手腕上,便把来剑踢开,又两腿夹着赵明成脑袋就地一滚,便从身后摸出一把连环追魂弩来,对准寒江雪便连发数枚弩钉。

寒江雪大惊,此时帐内两人距离太近,哪里躲闪得急,连忙挥剑来挡,削落数枚,那肩头上也挨了一枚弩钉,顿时鲜血便如注般淌了出来。

寒江雪急忙封住肩井穴,便又挺剑上来。

此时秦蕊和赵明成两人已经翻身起来。那赵明成便急忙从帐壁上拔出宝剑拿在手里。

秦蕊却只站在那里仰天大笑,眼里却流下热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