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与土门里面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外面的重创。整个地下世界,几乎就要沦为一片废墟,到处散
落的石块土块,无数坍塌仿佛要把这一切都毁灭了一样。
而在这一片废墟上面,两道身影飞速的交叠,又逃窜尾追起来。
团团一身白芒发出耀眼的光晕,黑豆子一样闪亮的眼中发出嘶吼。它们已经这样追逃了许久,每次眼瞅着
就要打烂那只死穿山甲的时候,它就打洞!
“他们去哪里了!快点告诉小爷,不然你就等死吧!”团团的嘶吼仿佛带着撕裂的意味,这一吼之下,整
个底下世界又晃了两晃。
九级穿山甲似乎被这威压影响,逃窜的更加厉害,巨大的脑袋和四肢不断的在地上挖掘着,一看就是打洞
准备逃跑!
“又想跑!”团团大怒,这只没用的家伙,就知道钻逃跑,难道它是属耗子的吗!一钻到土里,它就得找
半天,但是又不能一下子拍死它,因为只有它知道沈越溪在哪里。
沈越溪的气息仿佛被隔断了一样,它怎么找都找不到,只能逮这只耗子,不,穿山甲!
九级穿山甲心里苦啊,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小祖宗啊,自己一身巨大的本事不能发,它好像天生就是克制自
己的,自己只能钻洞逃窜,它堂堂九级的兽族王尊,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砰!”似是耐心已经被全部磨光,团团伸出爪子狠狠的在半空中一抓,那九级穿山甲大惊,土黄色的力
量立刻升起防御,钻洞的前肢却挖的更快了!
受到阻碍,团团呜呜的冷笑了两声,忽然她头顶的金色尖角猛然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就在这金光闪现的
同事,它周身的白芒猛然加重,一股带着沧桑或者说亘古的气息猛然爆裂在这底下世界。
还在拼命钻洞的穿山甲一愣,就在愣神的瞬间,它巨大的身子如是止不住的不停的颤抖,颤抖,这,这股
绝对的力量是!这是天生克制的力量啊!
“求,求放过!”仿佛就在意识到这股力量的同时,九级穿山甲忽然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任由那白芒击向
了自己,巨大的兽嘴里却还是绷不住的颤抖的仿佛求饶一般。
“噗嗤……”全身被击中,发出闷响,闷响之后,腥臭的血液就流了出来,但是九级穿山甲却似乎没有感
觉一样,只是眨着一双巨大的眼睛,看着半空中的团团。
若是有人在场一定会惊得合不拢嘴。九级魔兽啊,东溟大陆的顶级魔兽的存在啊,此刻竟然求饶,对着一
个好似还在发育中的小娃娃一样的魔兽求饶,这样的事情不要说是人,就是一般的魔兽听到,都会觉得是天方
夜谭。
可是此刻,在这混乱的仿佛乱石滩一样的地方,九级大魔兽穿山甲却真如弱者一般,浑身颤抖着,不断的
向团团求饶。
团团挠了挠耳朵,它虽然感受不到沈越溪在哪里,但是它与沈越溪命脉相连,它知道她暂时没事,当下瞪
着九级穿山甲。
“还不快带路!”说着呜呜了两声,一副你再敢跑,小爷我就轰了这底下世界,让你一辈子都不要想出来
!“这就走,这就走。”九级穿山甲一见团团松口,那股毁灭性的压制的威压骤然抽离开去,整个身子都轻
松起来,巨大的眼眶露出终于解脱的神色,调转过巨大的身子,就要带路。
“等等!”团团忽然叫住九级穿山甲。九级穿山甲诧异的看着团团,它刚才不是好着急找人么,这是……
“我不喜欢比我大的!”团团一双黑豆子瞪着大大的,看着九级穿山甲巨大的身子,冷哼一声。
九级穿山甲一张大嘴,一副愣掉了的模样,但很快它巨大的身子不断缩小,直到缩的比团团还小,团团这
才满意的眨了眨眼睛:“就这样吧!”
九级穿山甲满头黑线,这么紧张的时候,这么任性真的好吗?它心中腹诽着,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无奈,
对团团绝对压制自己的那股力量,它天生的恐惧,不敢有反驳。
晴好的阳光突然躲到了乌云的背后,整个晴朗的午后顿时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围在废地外围的人却有增无减。二十天了,已经二十天过去了,平坦的地面没有丝毫
的异样,众人的脸色开始变得各色起来。
有人看向玉丹楼的人眼中充满了揣测,有的则明目张胆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奸笑。
武瑜和汪强的脸色跟这天气一般,铁青的沉重。二十天过去了,为何沈越溪等人没有一点反应?
他们心急如焚,却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但是他们不动,有人却已经按耐不住了。
“玉丹楼,你们的楼主该不会已经死了吧!”有人冷笑着看着他们。
“你才……”汪强愤怒的就要冲上去,武瑜却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淡笑着看向那挑衅的人:“你是哪个
门派的?”
“装淡定?小子,这一招,我们可都看了二十天了,能不能换换?”那人的心情似乎很好,看着武瑜不屑
的嘲讽起来。
武瑜和他都是青色斗气,他这副模样无疑不是在说,他身后有人,他们背后的力量已经忍不住了。
“东楼狱?”武瑜却没有答话,只是试探。
“切,他才不是我东楼狱的人,分明是明代门的人嘛!”有人冷笑着开口。
围观的众人一愣,想不到,这第一个忍不住的是明代门。也许正是直接拿到过好处,所以这明代门才会这
么着急想要先动手。
汪强和武瑜对视一眼,沈越溪说的果然不错,这明代门果然是包藏祸心,说是合作,其实从来都是拿着好
处还在这里准备反咬一口,简直就是一头饿狼。
“我们玉丹楼也不是软柿子!”武瑜冷笑,手中默默捏碎了一块东西。
“得了,不要逞强了,就你们两个青色斗气都做什么!”一个冷笑的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纷纷牛头看去,就见一个人一身杀戮气息的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大批人,气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善
茬。正是明代门的钱洪鑫,被沈越溪打败了的钱洪鑫。
“手下败将,竟然也敢来挑衅!”汪强冷笑。钱洪鑫败北的事情,一直都是玉丹楼的美谈啊。
“少废话,今日你们楼主已死,你们不识相,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说钱洪鑫冷笑,但任谁都看得出他
眼中的贪婪和得意。
“我们的楼主没有死!”汪强咬牙,他话刚一出口,一股蓝色斗气猛然击中他的左膝,他吃痛的闷哼一声
,眼瞅着就要跪倒在地,但是他一把抓住武瑜,咬牙站了起来,但疼痛已经让他浑身青筋暴起,他却一声都没
有吭。
“不管我们楼主如何,要让我们臣服的,只有强者,绝不是手下败将!”武瑜扶着汪强感受到他的隐忍,
心头一沉,看着钱洪鑫冷笑起来。
“呦,倒是个有骨气的。”钱洪鑫冷笑一声,嘴角却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可惜我最讨厌的,就是有骨
气的!”他说着一股蓝色的斗气运转开来,就朝着汪强击去。
武瑜眼神一变:“走!”他忽然大喊一声,拉着汪强就往那废地的中央跑去。
蓝色斗气击空,钱洪鑫冷笑着没有接着攻击,像是在看笑话一般,看着汪强等人,眼中闪出残忍的杀意,
分明就是把玉丹楼当成了穷头陌路的,人人喊打的老鼠,起了戏弄的心思。
“这玉丹楼的楼主不是一向很厉害么,现在这算什么?三个楼主全挂在里面,这剩下的与废物有什么两样
?”人们不禁议论起来。
“我看着次玉丹楼剩下这两人,死都不会有全尸了。”
“可不是吗,钱洪鑫小心眼那是出了名的,被玉丹楼的楼主打败了,心里肯定记恨着呢,你看他那眼神,
分明就是想虐杀这两个小子!”
“其他两方势力呢,都等着当黄雀不成?”
“这一趟的好戏可是真精彩啊,先看看。”人们悄声议论着。
“咦,这是做什么?”就在汪强和武瑜跑到沈越溪他们下铲的地方的时候,废地的周围立刻出现了很多拿
着大旗的,着装统一的玉丹楼的人,但仿佛只是瞬间,这些人就消失不见,谁也看不见他们是怎么不见的。
“怎么着,知道你们楼主死了,这是要招魂不成?”钱洪鑫哈哈大笑,嘲笑的看着玉丹楼的人,像在看蝼
蚁的垂死挣扎。
武瑜和汪强却相视一笑,看着钱洪鑫:“你有本事,进来打啊!”
这赤果果的挑衅,钱洪鑫狐疑的看着他们,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汪强和武瑜看他迟疑,纷纷大笑起来:“
龟儿子,你到底还是怕的啊。”
“手下败将么,就是手下败将,还想趁楼主不在的时候逞威风!”
“胆小鬼一个,逞的是熊风,狗熊风吧,哈哈哈。”武瑜和汪强肆意挑衅,周围的人听到狗熊风三个字,
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继而是哄堂大笑,看着钱洪鑫指指点点。
他们本来就是些亡命之徒,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会儿大家都在这,他钱洪鑫厉害,还能把大家都干掉,是
以笑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住嘴,都给老子住嘴!”钱洪鑫大声嚷嚷着。沈越溪打败他不可笑,毕竟杨德明比他还惨,但是如今被两个青色斗气的这样嘲笑,众人这样嘲笑,他直觉脸上滚烫,想都不想,蓝色斗气运转,直冲向汪
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