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的地方离机场倒是不远,用了不足一小时便到了,是栋别墅,虽然比不上孔家还有安家的那么吓人,但也很不错了,尤其是在京城这种真正寸土寸金的地方,更显档次。
全博平的车显然经常出入这里,还没等到门前对方便将大门打开让车开了进去。
“全老爷子,您来了。”符家在门口的保镖很是恭敬的问候道,“里面请。”
何冲跟在全博平身后向里面走去,只不过他却发现那守在门口的所谓的保镖,似乎看着却不简单,从精气神上观察就能看出对方显然是有功夫在身,而且一定是古武,看来这个符家的实力相当雄厚,否则也不会把一个古武者派出来守大门。
这话并非无的放矢,以前有那说书的形容见到一个高手时经常会说两句话,那就是:太阳穴鼓起,双目有神。
并非说书的为渲染气氛才会这么讲,因为事实上一个人是否学过古武,境界高不高,的确可以通过看太阳穴来分辨。
当然了,所谓的太阳穴鼓起,可不是说肿成一个包那样,其实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只有同样也是古武界的古武者才能瞧得明白。
而这个看似守门保镖的人,太阳穴正是微微鼓起,说明他是会古武的,而且到了一定境界。
不过等到了一定的高境界时,太阳穴上的特征却又消弭而去,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返璞归真,想达到这个地步,怎么也得是地级后期才可以。
所以说现在的何冲在旁人看来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伙,那保镖虽然看了他几眼,但因为他是跟着全博平来的,再加上看不出什么特别,也就没在意。
进到别墅里,一位约有四十来岁的美妇人正站在玄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全叔,你怎么今儿来了?”美妇人问道,“不是说过阵子再来的吗?”
“符阿姨。”全玉书将之前在机场的模样完完全全的收了起来,很是恭敬的叫道。
这姓符的美妇看来是全博平口中那个符爷爷的女儿。
“玉书现在果然成了你爷爷的专职司机,到哪都得跟着。”美妇笑道,“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满地儿乱跑了。”
“符阿姨你这话说的,以前我也没乱跑啊。”全玉书挠着后脑勺讪笑。
“秀瑶,你爸呢?”全博平好像很着急的问道,“今天好些了吗?”
“在躺椅上躺着呢。”符秀瑶闻言脸色为之一黯,“情况不是太好,我觉得比前天还要差一些,昨儿医生来看过,说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咱们去看看他。”说着全博平就想往里走。
何冲在旁边略显尴尬,这半天都没介绍自己,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需要,但全博平已经往里迈步了,他也只能跟上。
“这位是……?”符秀瑶在看到何冲时却不禁一愣,问道。
“瞧我这脑子,光顾着去看符老哥都忘了介绍。”全博平赶紧指着何冲,“这是何冲,就是我前天跟你说过的那个人。”
“是他?”符秀瑶一愣,“不说是个医国圣手吗?”
符秀瑶的意思很明显,在她的观念里医国圣手就算不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也该是个中年人,这种年轻人绝对是担不起这种称号的。
不过听到这,何冲也算是明白了全博平要自己为他做的事,竟然是想让自己帮忙治病。
看来这位姓符的老者对全博平的意义颇重,否则绝对不让他早在滨海时便提出此事,更不会这么急切的让自己赶来。
“对,小何的医术非常高明。”全博平很是肯定的说道,“总之你相信我就对了,我还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符秀瑶却明显带着质疑,但又不能当面驳了全博平的面子,只能无奈带着向里继续走去,眉头却微微皱起。
全博平当然是信任何冲了,可他孙子全玉书同样也是满脸的不屑,虽然不知道这个叫何冲的小子使了什么办法能让自己爷爷如此坚信不移,但自己是绝对不信的。
一直向别墅里面走去,越过客厅到了一间足有六十多平米的房间里才停下,这里面的布置很简单,正中放着一张红木的躺椅,铺着柔软的垫子,上面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单从面容上来看何冲就能瞧出来这老者已经是病入膏肓的地步,血色都快没有了,呼吸急而小,并且时不时的皱紧眉头,双手不住的握拳再松开,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小何,这次全靠你了。”全博平也不多做说明,直接对何冲说道,“一定要治好他。”
“我试试吧。”何冲不敢包医,点头说道,“我一定竭尽所能。”
能让全博平如此紧张的朋友断然不会是泛泛之交,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何冲都不会袖手旁观,也绝对不会假意托辞。
符秀瑶此刻的眉头皱的更紧,眼神不愉的盯着何冲,似乎在防范着什么。
何冲没有注意到这些,走上前轻轻抓住老者的胳膊想要翻过来号脉,却不想符秀瑶以为他有什么不轨企图。
“你干什么!”符秀瑶一个箭步蹿了过去,单掌平推就向何冲胸前拍来。
没想到这样一位中年美妇居然是个练家子,而且境界不低,何冲心中一惊,急忙向后退上一步堪堪躲开。
“我只是想给这位老爷子号一下脉而已。”何冲不禁有些苦笑,“没别的意思。”
“秀瑶,我说了何冲是来给符老哥治病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全博平急声道。
“全叔,我不是不信你。”符秀瑶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是从小学医又能达到什么水平?那么多高明的医生来看过都没办法,凭他就能治好我爸的病?”
他们仨这么一闹腾,本就睡的不熟的老者随即便被吵醒睁开了眼睛。
“吵什么?”老者不悦开口,但在看到全博平时却勉强一笑,“博平,你今儿怎么来了,是怕我不告诉你就先归天吗?”
“爸!”符秀瑶闻言脸上满是难过神色,“你一定长命百岁的,不准这么说!”
“老话说人到六十古来稀,我都八十了,早就活够本了,怕什么。”老者倒是看的挺开,随即又将脸色板下,“秀瑶,刚才是你在跟你全叔争吵吗?看我快死了所以这规矩也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