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反射性的弹了起来,一溜小跑去开门,他完全没听出来聂蔓蔓的语气是什么状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解释。
要怪就怪全玉书,刚回家就迫不及待的想打小报告,虽说被何冲拦下来没说的成,但傻子都能听出来肯定有什么事。
与其被审问出真相,还不如自己老实交代,毕竟坦白才能从宽。
“蔓蔓姐,快进来。”何冲打开门就是陪笑,“老是让你来找我多不好,下次发个信息,我去你房间也是一样的。”
“谁稀罕让你来我房间!”聂蔓蔓瞪了他一眼,却立即脸色羞红的嗔道,“你这人真是,怎么连衣服都不穿。”
“啊呀!”何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什么形象,赶忙跳回被子里把衣服穿好才重新站起来,“光顾着开门了,嘿嘿……”
虽说急于解释的确是一个重要原因,但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何冲下意识的忽略掉了,毕竟昨晚那番甜蜜早已经让两人的关系升华到了另一个境界,在潜意识里何冲便没在乎这么多。
“哼,你肯定没有什么好念头!”聂蔓蔓毫不掩饰的拆穿了何冲内心的那点小邪恶,坐在床边哼道。
“我哪有,我无辜。”何冲高举双手喊冤,却也察觉到了聂蔓蔓语气中的不高兴,以为她是为之前的事生气,赶忙想要解释,“蔓蔓姐,其实今天真的没发生什么,也不对,是有发生了些事,不过我没动摇,我真的没动摇,我可以发誓。”
“好了,谁稀罕让你发誓了。”聂蔓蔓‘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就是梓昕和你在一起吗?”
“你怎么知道的?”何冲一愣,随即有些咬牙切齿的气道,“肯定是玉书这小子说的,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
“少在那瞎冤枉好人。”聂蔓蔓横了一眼,“我回房以后根本没见到玉书,这些都是我自己猜的。”
“他要是好人我就……”何冲下意识的不信,可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诧异道,“啥?你猜的?你为什么会猜到?”
“其他事玉书也不能拿来当笑料说。”聂蔓蔓轻笑道,“而且依梓昕的性格,肯定会去找你的。”
“哇,蔓蔓姐,你真是冰雪聪明啊,连这个都能猜到,厉害厉害。”何冲虽说心里真的很惊奇对方能猜的这么准,但很明白自己要把不利化作有利,很不要脸的夸赞,“要换做是我肯定什么都猜不出来。”
“一天不见而已你居然都学会拍马屁了?”聂蔓蔓挑着眉毛看着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是拍马屁吗?”何冲已经不知道什么叫脸皮了,更不知道什么叫违心,“这年头居然连实话都被认为是拍马屁,简直没法过了,哎……”
这一声长叹中,充斥了多少的马屁,又充斥了多少的厚脸皮,甚至连何冲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一声叹息实在是太到位了,拿捏的恰到好处,不偏不倚,正中下怀……
这形容实在是太过恶心,自行脑补比较好。
“好了,少在那没个正形。”聂蔓蔓虽说故意板起脸来,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谁不想得到自己情郎的夸赞,她也是正常女生,自然不例外,“我来不是听你说违心话的。”
“怎么能叫违心话呢,我简直比十个窦娥加起来还冤,你看外面是不是下雪了,那肯定都是因为……”何冲有时候也挺能喷的,但看到聂蔓蔓警告的眼神后赶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咳咳,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蔓蔓姐你别生气,今天我的确没做什么,一直都保持着最基本的距离。”
“我不是来责怪你的。”聂蔓蔓很是认真的看着他说道,“而是希望你能尽可能的与梓昕待在一起。”
“什么?”何冲以为自己听错了,“蔓蔓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对她真没别的意思,就是个普通朋友!”
“没开玩笑,我很确定自己在说什么。”聂蔓蔓点头道,“上次在商场,汪容承便已经表现出了对她的歹意,再加上去汪家的这次事,他们奈何不得我们,却不能不防汪容承迁怒于梓昕,所以你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懂吗?”
没想到聂蔓蔓担心的是这个,仔细想想也的确如此,聂蔓蔓有何冲在侧不需要担心什么,可云梓昕平时却只是孤身一人,汪家如果要对她下手简直太轻松了。
“至于你对她有没有想法……”聂蔓蔓说到这里脸色突然红了起来,眼神瞄向别的地方,似乎很不情愿但还是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才不管。”
这话说的倒是很有意思,聂蔓蔓说她才不管,并不是不允许,而是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配合她现在的神情,摆明是在默许何冲可以喜欢云梓昕。
自从昨天晚上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后,聂蔓蔓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确切点说是她在来到何冲房间是就已经有了这种变化。
似乎看开了,也似乎是认命了,但更多的是放下了许多以前太过于盲目在意的东西。
“蔓蔓姐……”何冲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好了,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些,你一定要保护好梓昕。”聂蔓蔓起身居然要走,“我回房睡觉了,晚安。”
“你咋还走啊?”何冲这就不乐意了,满心都和猫爪挠似的他怎么肯同意,“留这儿呗。”
“你今天表现的很不好,我很不满意,怎么可能还便宜你?”聂蔓蔓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你还说不介意……”房间里只剩下何冲痛苦的嚎叫。
第二天清晨,何冲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全博平,让他把藏品全都拿了出来,准备挨个的用龙佩检测。
虽说不知道何冲到底要干嘛,但全博平还是很配合的带着何冲去了他的收藏室,他的藏品全部放在这里,一件不少。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将整个收藏室的东西全部用龙佩碰了一遍,甚至连那枚靖康通宝都试了,却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件跟玉韘有类似变化的东西了。
“难道郁家真的只是为这一件东西而来的?”何冲皱眉,却忽然想到什么,急火火的又出去找到全博平,问道,“全爷爷,这件玉韘你对谁提起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