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些关于将来办拍卖会的事,周宪又提起冲恒集团的广场项目事宜。
没想到就连周宪也知道,何冲倒是有些无奈,明明是自己的公司,但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也算是够奇特了。
在这方面周宪就是专家了,给何冲提出了不少好的建议,其中就说到了需要找个滨海的地头蛇来处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倒跟何冲想的不谋而合。
何冲本来打算晚饭也留在周宪这里吃的,但中途却接到了聂蔓蔓的电话,说是她的父母希望邀请何冲到家里来吃顿便饭。
对于聂蔓蔓父母的邀请,何冲当然不会拒绝,正好也能问问聂蔓蔓辞职的原因。
但让何冲没想到的事就连聂志远这个做父亲的也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什么突然辞职,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挫折,一怒之下才辞职不干的。
但不管怎么说,聂蔓蔓以后总算是不用再过那种危险的生活了,也是让他两人很欣慰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年三十。
这期间,何冲定制的剑鞘到了,鱼肠终于不用再憋屈在盒子里,而是天天跟着何冲到处溜达。
何冲还曾找了个时间专程把自己的那些藏品全部送到了孔家,毕竟早晚都得运到省城,还不如提前做好,也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有所遗漏。
同时还跟孔元易以及安泰泽商议了一下冲恒集团未来的发展规划以及冲恒广场的施工计划,总之一切都进行的很是顺利。
至于京城那边,没再出现什么别的异样,全玉书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虽说不是自己开个新公司,但代表何冲入股亿德拍卖也是不错的选择。
云语堂彻底从一线上退了下来,仅仅作为顾问给俩小辈出谋划策,其余时间则和自己妻子过着悠闲的日子。
何冲也专门打过电话给云语堂,商议了下第二年合办拍卖会的事,后者当然是全力支持,并且立即让自己女儿还有全玉书开始着手策划,也算是对他俩的一种磨练吧。
没想到当初那个只会整蛊作怪的小姑娘摇身一变居然成了美女总裁,而且还颇有独当一面的架势,真是相当不错。
这里不得不提上一句,在经历了京城那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全玉书跟叶安琪之间的感情直线升温,其结果理论上是显而易见的,但让人大跌眼镜的却是拒绝。
其实也不算是拒绝,只是叶安琪似乎还不是很满意,死活得再考验一下全玉书,这让后者郁闷的要死,可又没办法。
为这事全玉书还打电话给何冲发了一晚上的牢骚,差点没给何冲把耳朵磨出茧子来。
大年三十,何冲邀请母亲那边的亲戚好好的过了个年,经过升学宴那次的事之后,再加上何冲对他们不计前嫌的帮了些小忙,这些亲戚们深刻的认识到自己以前有多混蛋,不仅放下了曾经的态度,还让他们之间更为融洽。
至于何冲的姑姑那边还是完全没有来往,其实何丽敏倒是想巴结下何英成一家来的,但架不住这两口子之前造的孽太重,就算跪在他们面前也不可能获取原谅了,更不要说还能回到一家人的状态。
大年初一,无法见到面的长辈何冲全部都亲自打电话拜年,在滨海的则是亲自上门,这些该有的礼节绝对不会落下。
这可以说是何冲过的最舒服的一个年,以前爷爷在世的时候还好些,毕竟能算的上是天伦之乐,但自从老人家去世以后,他们一家因为贫穷的原因还有其他人不待见的缘故,几乎每次过年都不是很快乐。
但好在是苦尽甘来了,何家人终于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住上了大房子,不用再为钱发愁,何英成夫妇的要求不多,只此便可。
无需大富大贵,无需名扬万里,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只求衣食无忧即可。
朴实、简单,这就是他们夫妇俩的真实写照。
过年是过完了全部正月才算结束,有道是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既是象征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但同时也是告诉大家不要再继续沉迷在休假的懒惰里了,是该继续劳动的时候了。
但到了现在这快节奏的社会,一般来说过完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就意味着春节的结束。
各行各业都在元宵节后恢复了正常的运作,无论是大的集团公司又或者是小商小贩,即便是那些古玩商贩们也都在这个时候继续出来做自己的生意。
尤其是那些走南闯北的古玩摊主们,他们一年到头只有春节才是真正的假期,但同样在过完元宵节后也代表着他们要继续天南海北的讨生活了。
滨海市的古玩街在年前一个礼拜的时候就已经处于了歇业状态,在加上过年和这十五天,可真是把何冲给憋的有点受不了。
虽说他现在不需要为钱发愁,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很多,比如说无聊。
以前穷的时候天天为钱发愁也没觉得生活无聊,但现在有钱了,又放假了,暂时也没什么事得处理,反倒让他无聊到极点,每天净琢磨去哪玩了,至于修炼嘛……
修炼是啥?早抛到脑后了好不好!
不过好在是这种无聊的日子总算是快要到头了,因为古玩街开业了,虽说并非全部都开始营业,但总算是能逛游了,地摊上也有了摊位。
元宵节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周五的晚上,何冲跟着周宪一起参加了个滨海市商业大佬们的聚会。
其实何冲并不想参加,但周宪却说既然踏足了商业圈就要参加这样的聚会,起码也该认识下这些人,并无坏处。
好容易挨到结束,拒绝了周宪送自己回去的建议,何冲慢慢的往回溜达着,此时已经是深夜,已经快要接近十二点,街上早就没有多少行人,毕竟此时天气还很是寒冷,大家早就回家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看着偶有驶过的汽车,何冲心生感触,胸中诗意大发,正想酝酿一下作诗一首,却忽然看到不远的胡同里猛的蹿出一人,因为匆忙而摔倒,却立即爬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恐惧,慌乱的向远处跑去。
何冲观察到这人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虽然慌张却一直不曾落下,还不等他细想却看到从那胡同里居然又追出了一个人。
本来还不觉得什么的何冲在看清追出来那人的面容时脸上表情却忽的一变,随即转作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