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第一件事,自然就是默写天鬼变的残缺部分,着实不少,何冲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写出来。
这些功法可不是散文记叙文之类的一大篇,里面的文字都是言简意赅,所以写起来其实不太费劲。
但架不住当年天鬼变被损毁的可不止一半那么简单,所以才会用了这么久。
其实何冲并不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一举动,直接为古武界平添了一位绝世高手,农冠宇在未来的成就真的是不可限量,甚至一跃成为了最顶尖的高手……之一!
当然,同样的何冲也为自己增添了一员得力的干将,用点不太好甚至很庸俗的话来说就是为自己增添了一位超牛叉的古武打手。
将这件事完成,何冲当然不会去睡觉,而是重新将那棋盘拿了出来,再次将包裹的泡沫纸去除,又一次仔细的端量起来。
要说古代会不会有量产的玩意,那是一定会有的,但和现在一样,但凡牵扯到量产一定不是啥贵重东西。
可眼前这棋盘和之前在巩庆那遇到的一样,几乎可以说是分毫不差,这就奇怪的紧了。
干脆不啰嗦,何冲出去找来手锤和平口螺丝刀外加两个曲别针,打算给这玩意也打开。
如上次一般,何冲先是在一个角上用螺丝刀顶住,锤子轻轻震了几下,那焊接的边缘立时松开了一条口子。
跟着何冲再用螺丝刀插在口子里,尽可能小心的撬着,不多会便将一边的焊铸条全都破坏,而内里却没有任何损伤。
随后还是同一个套路,何冲又将另外三边的焊铸条也都全部起开,棋盘的边缘果然又出现了细缝,如上次一样也有两个微不可查的小孔,显然能打开。
何冲又将准备好的两根曲别针各抻出一个头来,在棋盘两侧的相同位置上的小孔里使劲扎了下去。
只见何冲双手用力,棋盘里面立马发出了‘嘎达’的声音,紧跟着那条细缝自己张了开来。
金定,果然还是个金定的瓷制棋盘,何冲此时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反而有着一脸的郑重,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将金定的瓷制棋盘取出来,轻车熟路的从底部找到那个圆孔,轻轻捅破,随即将手指伸了进去。
果然,何冲从里面又抽出了一个绢布,原本以为上面还会和之前那个一样是写满了字,甚至可能还是一份《烂柯谱》,却不想展开后发现上面根本就没有多少字,而是零零散散的只有几个词而已,而且是分布在不同的位置。
看到这个情况,何冲更加纳闷了,完全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盯着绢布上的几个词很是不明所以,因为这几个词好像是地名,却又从来没听过。
比如什么凌江、安林,从来没听说过哪里的地名是这个,甚至他还上网查了查,一样是毫无收获。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何冲越看越觉得纳闷,“难不成得把那个《烂柯谱》和这个合在一起才能看出端倪来?”
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了,但是那张《烂柯谱》此时放在省城,本来是打算举办拍卖会的时候一起拍掉,现在看来是坚决不能动了。
将眼前的绢布重新塞进棋盘里,全部恢复了原样后,何冲又重新将棋盘用泡沫纸包起来,和其他那些淘来的古玩放在一起,等到临钱的事情都解决完后一起运回东山省城,等到时候再仔仔细细的研究一下。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之前在客厅解说加等待就浪费了三四个小时,回来又是默写天鬼变又是研究棋盘的,时间早就不知不觉得跑走了。
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件事,那就是聂蔓蔓搬家了,昨儿晚上何冲再没回来,气的他直接找蔡永明要求新的房间,而且还把钻戒也给拿走了。
何冲虽说很想再去哄哄她,可也知道现在如果再去,对方肯定还会要求同去被打通盗洞的古墓那里,所以干脆心下一横,不去哄了。
哥就是这么尿性,就是这么牛,就是这么不屑去哄。
当然这只是何冲自以为的念头,随即他就苦下了脸来,头疼回来后该怎么哄这姑奶奶才能和好。
抱着这个郁闷的心思,何冲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迷糊了过去,等到再次睁眼时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谁啊?”何冲根本没休息好,迷迷糊糊的起床,很不爽的问道,“这么早干嘛?”
“何先生,是我,农冠宇。”门外的声音很是恭敬,“我依约八点来找你了。”
“哦,对。”何冲这才清醒过来,胡乱将衣服穿在身上跑去打开门,“不好意思,昨晚上下半夜才睡,给睡懵了。”
“何先生辛苦了。”农冠宇说道,“要不我等明天再来也是可以的。”
“不用,我已经写好了。”何冲让对方进来,随之将默写出来的天鬼变后续部分递给他,“你看看是这个吗?”
自家的功法是什么状态的农冠宇很清楚,正如符家五展一样,里面许多衔接的地方都是外人所无法察觉的,故而看不多久便立即能确定下来。
“是,何先生,这正是我们农家家传功法缺失的部分。”农冠宇狂喜道,“没想到世上真的还有天鬼变的另外一个副本,而且正好是缺失的部分。”
“是哈,无巧不成书嘛。”何冲跟着讪笑,心里却在打着突突,暗道自己也是嘴快,说什么残缺部分啊,说是完整的不就得了,一旦被对方察觉到异样自己可就真解释不清楚了。
不过现在的农冠宇正处于狂喜兴奋的状态中,哪有心情去考虑这里面的不妥,倒是何冲多想了。
“何先生,你可是帮了我,帮了我农家一个天大的忙!”农冠宇拱手感激道,“我这条命以后就交给何先生了,任凭差遣。”
“没这么夸张吧?”何冲笑道,“我也只是物归原主罢了,不用太往心里去。”
“何先生,你不知道。”农冠宇说道,“我农家祖上世代都以此事为憾,甚至老祖宗也因此过世,家道更因此一蹶不振,本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在得到完整的天鬼变,却不想何先生助我实现,这份情却是怎么都报答不完的,我农家上下必定感恩戴德。”
“哈哈,不管怎么说,能重归你农家就好。”何冲没再推让下去,否则就是没完没了,指了指门外说道,“你等我洗漱一下,待会儿咱们一起下去看看那些人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