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何冲也是够可以了,醒过来第一件着急问的事居然还是那画轴,当然还有储物玉瓶。
要说他在乎储物玉瓶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里面装的东西太多了,而且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那个棋盘,但画轴的问题就让人想不太明白了。
“师叔,都在呢,你不要担心。”楚韶策也是无奈,但他又能责备什么,只能如实说道,“全都妥善放起来了。”
“那就好。”何冲长松了一口气,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大家伙为我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众人给他的眼神全都是鄙视,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也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啊,居然开口就是问古玩的下落。
“二师弟,这件事为兄是要好好说说你!”楚天舒这话可是憋在心里两三天了,本来想等何冲痊愈了在好好教育一下,哪想到居然开口又是画轴、玉瓶的,实在是忍不住,“你想要去拿回棋盘我不反对,但这么唐突的就自己去了知道有多危险吗,相比起你的性命和我跟玉书的经脉,我们更愿意看到你健康完好的活下去,你这次差点就没命了知道吗?”
“我这不还活着呢吗?”何冲小声自语,他现在可不敢真的去跟自己师兄说这话。
“你说什么?”薛天翰眼尖,虽说内力没了确实没听到,但看见嘴皮子在动了,“你还不服气是吗?”
都说长兄如父,虽说只是师兄弟但也是一样的,而且薛天翰年纪都九十开外了,单以年龄来说比何冲那已经去世的爷爷还大,教育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不,我是觉得大师兄说的对。”何冲忙不迭的赔笑,“我是太鲁莽了,下次一定注意。”
“还想有下次?”楚天舒都有些瞪眼,“还有,那个什么画轴,我知道是名家真迹,但你也不想想当时的情况吗,居然还逼着他们去给你找,一旦被对方追上了怎么办!”
“这个……”何冲刚才还真没记起这事,此时听完才想起来,顿时很是歉然道,“大师兄,是我不好。”
楚韶策虽然很赞同自己父亲的话,但这个时候他更清楚应该劝一劝,毕竟何冲现在才刚恢复了一点而已。
“父亲,师叔他现在毕竟才只恢复了一点,咱们就不要太过于打扰他了。”楚韶策说道,“休息才是最重要的,别因此再出现点意外。”
“哎……”楚天舒叹口气站起来,“师弟,不是为兄喜欢责备你,实在是你这次……算了,你好好养伤吧!”
“师兄,我明白。”何冲当然知道自己师兄的心意,感动道,“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恩,你休息吧。”楚天舒点点头,脸色也缓和了好多,“我们不打扰你了。”
“那什么……”何冲问道,“那幅画……得交给曲叔叔他们一家,那是他们的东西,他们现在毕竟很困难,又拒不接受外援,那画也好给他们度过难关,或者帮我以市价买下来给他们钱也成。”
曲家来到海松后是何冲给他们找的地方住,就是蔡永明的那个房子,本来还想给他们点钱,但是曲长峰说什么都不要,说是何冲救了他们一家的命还给找了住的地方就已经感激不尽,说什么都不会要钱了,而且钱这东西可以去挣,大不了去打零工,肯定饿不死。
但这一家终究是养尊处优管了,真要出去打工肯定辛苦,所以何冲最后偷偷的塞给了曲周五万块钱,叮嘱他别一下拿出来,权当是打工的钱了。
不过这样肯定不是长久之计,而曲长峰又这么犟,所以何冲才想出这个办法来,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关头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画的原因。
“哎……”楚天舒再叹口气,他也明白了何冲非要找回画的原因,却不能再说什么,“行了,这件事我会交给韶策去办,你安心养伤吧。”
“等等!”何冲居然又叫住了他们,“那个什么,玉瓶能拿给我吗?”
“怎么?”楚天舒皱眉,“那也是曲家的东西?”
“这倒不是……”何冲嘿嘿一笑,“只是我想研究研究,那个东西关系到木雷珠……”
“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得寸进尺啊?”楚天舒是真来脾气了,“让你养伤你还来劲是不是!”
何冲一看这架势哪还敢再要什么储物玉瓶,赶忙把脑袋缩了下去,哼哼唧唧的开始装疼。
“哎呀……我疼,伤势复发了,我得休息,不行了不行了……”
这家伙皮起来一点也不比全玉书差,甚至有时候犹有过之,楚天舒看的无奈,竟给气的笑了出来,随即走出了房间。
倒是聂蔓蔓跟周彤留了下来,她俩自然是要照顾何冲了,谁也不想离开,大家也不会反对。
其实现在聂蔓蔓的身份已经开始逐渐明朗化,不过仅限于这里,毕竟各种迹象表现的很明显,再看不出来就真成傻子了。
曲家三口没来,他们都出去打工了,楚韶策出去后没做停留,直接拿着画去找曲长峰了,对于沈周真迹的市场价格他也提前打听好了,自然是要以最高价买下来。
不过曲长峰在听说了何冲拼死要拿回这画的目的后却是老泪纵横,一个劲的扇自己嘴巴子,说自己不是东西,竟把何冲硬生生的推到险地。
而且他也不肯再拿回这画,毕竟那是用何冲的命还回来的,他怎么都不肯接受。
不得不说虽然曲周在初识何冲是表现的和二世祖似的,但这一家子三观还算比较正的,而且当初的曲周仅限于在云梓昕的问题上犯浑,其他的还真没什么劣迹。
最后没办法,楚韶策只能曲线救国,把他们一家子聘到自己公司,薪酬最高,并且一次性发放,这才算办妥了这件事。
至于在储物玉瓶里其他的那些属于曲家的古玩,何冲当然不会据为己有,只是现在他这揍性也没法去一一拿出来了,只能等伤好了以后再说。
何冲在众人离开后就自我诊断了一番,然后吩咐周彤找来纸笔,前者说后者记,如此写出了个药方,随即交给楚家人抓药煎药去了。
既然苏醒了,当然还是何冲的医术更强悍,如此再过了半个月,何冲总算是恢复了大半,现在的他可以下床溜达了,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恢复了。
“彤彤,商量个事呗?”这天,何冲讨好般的对周彤说道,“你帮我去跟大师兄把那个玉瓶要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