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放在何冲这里的确不算什么,但如果放在耿博的身上可就大条了,足以让他张大嘴半天合不上甚至兴奋的连续几天都无法平静下来。
这可是筑源丹,是整个宗门的人哪怕是谢克冯都希望得到的丹药,更是冲击擎身境的保障,就这么轻松的给了自己,换谁都得好好的兴奋一下。
“真……真的是给我的?”耿博舌头都有点打结,“你不是开玩笑?”
“我跟你开这个玩笑干嘛,不给你干啥还拿出来?”何冲翻个白眼,“拿着吧,这可是我好容易抢来的。”
这种好东西换做谁都想要,除了何冲。
要知道擎身境虽然只是第二个境界,但却是一个分水岭,无数人被卡在这里无法进步,甚至尝试无数次才堪堪能迈入。
可这样一来,生命被消耗掉了一大半,再努力也没什么大用了,而且同样也在彰显着此人的能力的确有限。
所以这筑源丹绝对是突破必备的宝物,同时这丹药还有另外的作用,那就是固本培源。
如同丹药名称一般,这不仅是保证突破的必需品,更是增强体内源力并且稳固平衡的丹药,虽然等级比较低但的确有妙用。
“筑源丹……”耿博犹豫再三,却还是眼睛一闭,却把瓶塞给塞了回去重新还给了何冲,“这东西太贵重了,而且你都没有,我不能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啊?”何冲倒是一愣,心想这哥们也太实在了,居然在这等重利前也能坚持的住。
耿博这个人也的确是很不错的,虽然人很胆小,可不会丧失原则,这也是为什么何冲一直愿意想着他的原因。
“你拿着就行了。”何冲重新塞给他,笑道,“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了,你提高了我不就也有安全保障了吗?”
“你有巩长老撑腰,还需要保障?”耿博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傻了?”
“我师父又不能一直跟着我。”何冲苦笑,“让你拿着就拿着,别啰嗦成吗,怎么跟老娘们似的。”
“好吧。”耿博还是没忍受住第二次诱惑,使劲咽了下喉咙,这才收了起来,但还是很贱的问道,“可是你用什么?”
“我这境界还差的远呢!”何冲摆摆手,笑道,“再说了,你也会说我师父那有两粒,剩下的一粒不就是我自己的吗?”
听到这话,耿博总算是心满意足的收了起来,当然感激之言也是连绵不绝,毕竟这份礼物对他来说太大了。
何冲回来的时间不是很早,两人聊了会就睡觉去了,很快来到第二天清晨,依旧是晨练为先。
本来何冲还是习惯性的站到以前的位置上,但谢克冯出现后却单独给他提了出来,毕竟身份不一样了,何冲现在可是巩长老的弟子,跟他们仨是同辈的,所以得跟他们站到一起才行。
这可让何冲有点浑身不自在,本来是没人关注的位置变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冬意封看他的眼神简直都可以被称作利刃了,而且是那种想要马上杀人的血刃,至于赵帘昂则是有些不自然,毕竟昨儿中午之前还是自己的弟子,结果摇身一变成师弟了,这是有点太扯淡。
晨练依旧,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唯独特别的就是车绵鄂他们又被罚了,因为昨儿投机取巧而且还闹事,所以加罚一天。
除了这个再就没什么了,不过在最后谢克冯却找到何冲,说是他的惩罚可以免了,毕竟身份不一样了。
谢克冯这是好意,先不说何冲此时的辈分,如果让巩斯知道了自己徒弟在挨罚,那真能跳脚,谢克冯可不想触霉头。
但谁想到何冲坚决不同意,简直开玩笑了,就等着惩罚的过程来炼体了,还给取消掉,何冲坚决不允。
那说的叫一个慷慨激昂,痛陈利弊,什么天子犯法与民同罪的话都掰扯出来了,听的谢克冯一愣一愣的。
最后何冲都差点把巩斯找来当面保证,这才让谢克冯无奈的同意,但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异样,那感觉好像在看疯子似的,反正不是看正常人。
倒是晨练之前的讲话没有提及进暗首森林的事情,何冲估计还得等几天才会说吧。
待得人群散尽,何冲晃晃悠悠的重新来到放石锁的地方,正巧车绵鄂他们也都来了。
这些家伙自然是脸上有怨恨,可惜不能动何冲,出言侮辱也不行,毕竟辈分摆在这,而且人家宗主都发话了,除非他们不想混了。
两拨人打了个照面,何冲扬了扬眉毛,车绵鄂使劲的剜了他一眼就走了过去拿石锁了。
他们是不挑事了,但不代表何冲能善罢甘休,简直开玩笑了,折腾我这么多次,岂能让你们好过,而且还剜自己一眼,那不是在挑衅么。
“站住!”何冲懒洋洋的开口,“车师侄,你难道就想这么过去吗?”
“你要干什么?”车绵鄂怒然转身,却不敢真的发火,“难不成你还想动手吗?”
“我身为长辈,当然不会对一个晚辈出手了。”何冲故意把‘长辈’两个字拉的老长,“但是你这个晚辈见了我是不是有点太没礼貌了?”
“你……”车绵鄂顿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何冲说的也没错,晚辈见到长辈那是必须得恭敬施礼叫出声来的,即便碎雨门跟化雨门不对付,后者的弟子见到赵帘昂也得老老实实的叫声师叔。
现在何冲可也到了这个级别,他车绵鄂要是不做全了,那就是在等着被骂呗罚。
“咋的?”何冲冷笑,“不认同?不想叫?那行啊,咱们去宗主师兄那评评理呗,顺便把你们师父,我的冬师兄也叫上,如何?”
车绵鄂气的直喘粗气,但他却很清楚真要去了谢克冯那里结局是什么样,昨儿本就被师父责骂了一顿,今儿要是再搞事情肯定还跑不了。
“师……师叔早安!”车绵鄂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随即快步就想走。
“等等!”但何冲却根本不打算轻易结束,又叫道,“你这叫规矩?门规是怎么规定的,你忘了吗?”
“我……”车绵鄂给气的老血都快喷出来了,却又偏偏找不到回击的理由,只能乖乖躬身作揖,老实的叫道,“师叔,早安,弟子给你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