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镇压
当这双眼睛缓缓扫来时,恐慌、紧张、惊骇充斥着周围每一寸空间。孙天愚、孙医生、许大嘴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只感觉到后背一阵发麻,冷汗不知不觉将衣衫打湿了。
这家伙实在太恶心了,鲜红的肉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血腥气不说,眼睛中也没有眼珠子,只是一团胀鼓鼓的肉塞在眼眶之中。
“一个入不得台面的脏东西而已,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张山阅轻蔑的嘀咕两句,高仰着头颅大笑,几个箭步挡在众人前面,“哈哈哈,这东西就交给我了,你们到后面帮忙盯着,不要发生意外就好!”
说话的时候,张山阅的眉毛一耸一拉,凛然的杀气从眼睛中迸发出来,直逼血修罗。与此同时,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提着一个硬硬的长条状的东西,这东西用黑色的皮套套着,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刺啦~!
慢慢向血修罗靠近的时候,张山阅反手将黑色的皮套撕裂,露出这东西的本来面目。那是一把古战斧,斧刃是黑色的,上面有一些凹凸不平的条痕,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
还别说,这古战斧露出来的时候,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粗暴血腥的气势,压制住了血修罗,使它后步步后退,嘴上血肉蠕动,发出嗤嗤的声音。
张山阅一言不发,脸上显出凶悍之色,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出,一些滴到地上,一些留在战斧上。
留在战斧上的那些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斧面的条痕之中,然后被吸入其中。于是,古战斧变得红彤彤的,犹如火炭一般,实在有些诡异。
张山阅满脸严肃地嘀嘀咕咕念叨起来,举起古战斧一步一步继续前进,整个人充斥着一股煞气。
血修罗本能感觉到面前的家伙威胁很大,继续后退,脚下渗出的血迹灼烧得石头冒出阵阵青烟。
“哪里跑!”张山阅加紧步伐,将血修罗逼到墙角,黑漆漆的古战斧对准头顶缓缓落下。
血修罗血红色的双手举过头顶,吃力的阻挡着张山阅的古战斧。
见着这一幕,孙天愚与父亲、还有许大嘴都十分震撼。因为他们看见张山阅的古战斧始终没有挨着血修罗,但是血修罗却在渐渐矮下身子,那感觉就像无形中有千斤重担压在它身上,将它压垮了。
而且,他们还看见血修罗在张山阅的刀下开始融化,有渐渐化为一滩血水趋势。
“他的身体中似乎潜伏着一股爆炸性的力量,一但完全爆发,肯定能够镇压血修罗。”孙天愚晦涩的察觉到了张山阅身体的一些秘密,心里一直捉摸着,暗自嘀咕,“也不知道这股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对父亲造成伤害。如果会,该怎么办啊”。
“没想到张总居然如此厉害,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许大嘴语气中带着三分佩服七分奉承。
“估计与那把古战斧有关!”孙医生在一旁用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孙天愚却是听见了,默默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心想如果张山阅敢在途中对父亲动手,就先抢了他的古战斧,减小威胁,然后再想办法救父亲。
就是这片刻的功夫,那血修罗被压得苦不堪言,死死挣扎,突然间发出了一道尖锐刺耳的叫声。
然后,密室中所有的人听见圆木头中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顺势望过去,他们看见圆木头被撞碎了一大块,形成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
只见又一只血修罗从黑洞中走了出来,浑身散发出粗暴残忍的气息,向张山阅所在的地方一步步走去。
张山阅自信自傲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加快镇压墙壁血修罗的时候,对剩余的人道:“你们先挡住片刻,千万别让两只血修罗汇合在一起,不然大家都性命堪忧啊!”
许大嘴犹如滑腻的泥鳅,早已经躲到了墙脚十分隐蔽的一个地方,说道:“我只是一个风水法师,看看风水、面面相还行,这种降妖除魔的事情可不会,全靠你们了啊!”
“恩,那你注意安全!”孙天愚笨笨地点点头,忍受着血修罗散发出的那股子腥味,神色凝重地父亲说道:“爸,我们该怎么办?”
瞥了一眼躲在角落轻松的许大嘴,又看了看实诚、老实巴交的儿子,孙医生很不高兴,心想这样的人以后尽量少交往。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暂时拖住这邪物,等张山阅过来!”孙医生心里虽然不高兴,嘴上却没有多说。他放下药箱,拿出一把尖茅草,运足力气,对准走来的血修罗撒了过去。
咻咻声发出,飞行在空中的尖毛草瞬间变得直挺挺的,犹如一根根银针,插入血修罗胸膛鲜红的肉里,带着腥味的血液顿时顺着茅草流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嘶嘶!
血修罗痛得呲牙咧嘴,直抽冷气,也就停下了前行的步伐。它低头望了一下血肉模糊的胸膛,顿时发狂起来,一把将尖毛草硬生生抓出,扔在地上,向孙医生走去。
孙天愚见血修罗如此凶威,怕父亲阻挡不了,在一旁焦急的想着办法,不过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孙天愚很想帮助父亲,暗暗对自己发狠,一直认真想着办法,没有放弃。
突然间,他看见父亲手上缠着的银白色丝线闪闪反光,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也就觉得这光芒特别明亮、美丽,认真地笑了,兴奋地喊道:“爸,用丝线,快用丝线困住血修罗!”
孙医生闻言,立马取下缠绕在手上的丝线,一端丢给儿子,一端自己拿在手上,“别愣着了,快帮忙!”
于是,两人拿着丝线对着血修罗就是一阵缠绕。血修罗本能地想要躲避,奈何动作迟缓,被缠了个结结实实,犹如粽子。
看了一眼基本不可能挣扎脱身的血修罗,孙天愚心里很是高兴,猛烈喘了两口粗气,问道:“爸,还要我做什么?”
“剩下的事我来吧,它已经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了!”孙医生一边随口回答,一边从药箱中拿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乌龟、柳树叶、桃木桩、艾草、药香、猫眼睛等。
孙医生也不管三七二十,只要感觉有一点驱邪作用的东西,都一股脑往血修罗身上招呼。
血修罗不论多么厉害,始终是邪物,受了这些稀奇古怪东西的攻击,顿时嗷嗷直叫,身上血肉被灼烧得冒出阵阵青烟。
尽管如此,血修罗并没有因此萎靡不振,相反眼睛中胀鼓鼓的肉团抖动不停,直直瞪着孙医生,嘴里发出嗤嗤的嚎叫。
当孙医生将所有的驱邪方法都尝试一遍后,发现根本不能消灭血修罗,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密集的冷汗,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开始喃喃自语,“难道血修罗真的如此厉害,没有消灭的方法?”
啪啪!
猛然间发出的一连串犹如豆子炸裂的声音,打断了孙医生的思绪。他顺势一看,只见捆住血修罗的丝线断成一截一截的,掉落在地上。而血修罗则带着滔天的煞气,飞舞着两只血肉模糊的爪子,向孙医生冲了过来。
孙医生暗叫一声不好,本能就要逃跑,但又想到儿子在一旁,如果自己这样逃了,那儿子肯定完了。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孙医生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狠心从药箱之中拿出药王雕塑托在掌心,扯去盖在上面的红布,就朝血修罗冲了过去,并且转过头朝孙天愚喊道:“天愚娃,快跑啊,有多远跑多远。”
“爸,别去!”孙天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那是万分焦急,倔强地咬咬牙之后,跟了上去。
血修罗本来就是邪物,极度邪恶,又被孙医生激起了凶性,爪子直奔孙医生面门而去,大有将其撕成两半的打算。
孙医生将药王雕像托在掌心,凭借心中对儿子的爱,硬着头皮冲了过去。这时候,孙天愚跑到了他的身旁,认真地嘶吼起来,几乎哭出声音了,“爸,我去挡住血修罗,你快跑,牛头山不能没有你啊!”
孙医生阴沉沉的脸胀得红中带紫,像喝了酒似的,是被气的。他劈头盖脸骂道:“你个兔崽子,来干嘛,还不快走!”
“你不走,我也不走!”孙天愚盯着父亲,目光中的倔强,那是三牛头也拉不回。
就在这时候,血修罗已经到了孙医生面门前,黑乎乎的影子将孙医生整个身体笼罩了进去,爪子对准孙医生的脑门抓了下去。
孙医生托在掌心的药王雕塑突然间散发出阵阵绿色的光芒,挡住了血修罗的爪子,救了孙医生一命。
眼睛斜瞟着停在头顶的爪子,鼻子呼吸着血修罗散发的难闻的腥味,孙医生呆滞了片刻,然后猛然间热泪盈眶,仰头嘶吼,“祖师爷显灵啊,谢祖师爷救命之恩!”说着,他几乎就要跪下去。
孙天愚小心翼翼看着头顶,扶住了父亲,认真说道:“爸,虽然药王雕塑救了我们一命,但也不能够灭掉血修罗啊!”
孙医生从激动中回过神来,仔细一看,便发现血修罗与药王雕塑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也就是说父子两根本没有脱离危险,随时会丧命。
幸运的是,张山阅此时解决了另外一只血修罗,举起古战斧走了过来,对准这只血修罗脑门就是一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