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吐出来一口血唾沫,还混杂着一颗沾了血的小白牙儿。
突然之间,似是神经质一般的,哈哈直笑起来,整个人阴森森的,看上去竟有些让人觉得不痛快。
“你再怎么教他们也没有用,不过就是两个废物而已。”
绯火回头看去,微微挑了挑眉,和尚却因为绯火的这个动作而愈加的兴奋了。
“可惜啊,你来的晚了些,你若是再早个三年过来,他们人或许是这世上了不得的天才也说不定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绯火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
“说起来,我一开始还不敢确定,是不是就这两个小子呢,这会儿看他们现在的这样子,就是他们没错了。”
刘烨和孟溪也把目光都移到了和尚的身上,他们总有一种预感,在他的嘴中能够听到一些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真相。
“如果你考虑放了我,就把三年前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们。”
三年前的事?
“哦,好像还不到三年呢,只不过也差不多了。”
刘烨和孟溪心脏砰砰砰的直跳,“你认识黄仙!”孟溪已经激动的有些破音了。
虽说这几年他一直都是没事人似的,但是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黄仙杀了他,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绯火却是不知道那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的,只不过他的面上却也没有带出来,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一般的运筹帷幄。
“你先说,我再考虑放不放你。”
那和尚却是不答应,“你不放了我,我绝对不会说的,我敢保证,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再知道黄仙究竟在哪里了。”
“小子,你不想报仇吗?”
“据说你父母死的可不是很自在呀。”
孟溪像是疯了一般冲上去掐住了和尚的脖子,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再加上因为刚才被人攻击而打下的伤口,整个人像是一个怪物一般。
和尚被掐的虽然难受,但是凭借着他的修为闭气也不是什么难的事儿。
“掐死我吧,掐死我你就永远不知道他在哪儿了。“
“你!”
孟溪最终无奈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后退两步,“告诉我,他在哪儿?”
和尚却是完全的不理会孟溪了,他抬起头来看着绯火,似乎是一直在等他一个回答。
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激的绯火心火直冒。
“好,我答应你。”绯火松开了自己攥的很紧的手掌,目光清明。
“只要你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并且告诉我那个黄仙究竟去了哪里?我就放了你。”
“你敢拿道心起誓吗?”和尚又追问道。
绯火点点头,没有丝毫的迟疑,“我拿到道心起誓,如果你把刚才所说的事情全部做到,我就帮你解开绳索,放了你。”
那和尚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来,将这两年多前的事情娓娓道来。
他修为不高,求仙问道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了,为了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他就在这小城之中,靠打劫过些富足的生活。
这一日,他在外面寻找猎物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从远处而来的道士。
难道是身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士袍子,看上去就与旁人不同,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一只大肥羊。
就在和尚想要动手的时候,突然之间察觉到了二者之间修为的差距,原本的动手变成了故意结交。
所幸他们二人在某些方面竟然也有这些许多共同语言,所以交往还算得上是和谐。
和尚又因为修为远远低于那道士,所以在相处过程之中,总是以小弟自称,因此也让黄仙觉得心中畅快。
黄仙说,此处是为了寻找一个孩童,大概十岁以下,机敏过人,具体什么样子倒是不知晓。
和尚为了讨好他,就给他指着城中一户人家,姓王。
我先先行去了王家,结果却大失所望,想要离开此处去不同的地方,寻找的时候却误打误撞的见到了孟溪。
当真是一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虽说是已经找到了,但是孟溪当时实在是太小了,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他剥离道骨这样的操作,无奈之下,只能再等上个两年时光。
而在这两年之中,黄仙一直是和和尚待在一起的。
黄仙当时的修为已经陷入到了瓶颈之中,他每日都吸收灵力,却一直把它压制着,就怕一下子突破了瓶颈,到达另外的一种境界,到时候引来雷劫,他还没有做好度雷劫的准备呢。
黄仙原本也不想那么快就动手的,但是那一日他做事是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修为了,天上雷云滚滚,好像马上就要降下雷来。
千钧一发之际,黄仙终于是把修为制住了,又压制回了原本的境界。
但是那一次却让黄仙有些惶惶不可终日起来,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孟溪七岁那日将他带来此处剥皮拆骨,做成法器抵抗了雷劫。
“结果你也知道,刚想到原本已经长成了半幅道骨竟然一下子消散了呢,这么说起来,你父母还当真就是白死了”
黄仙最终还是度了雷劫,这也失去了半条命作为代价。
“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要去北部雪原寻一株雪莲,来自于他身上的暗伤。”
雷劫几乎是要了黄仙的命,就算他侥幸活下来了,体内潜藏着的那些暗伤,随时随地也有可能让他就这样离开人世。
“在这末日来之前,他还给我飞了鸽子,说是已经找到雪莲的踪迹了,如果他们有死在这场浩劫中的话,现在应该还在北部雪山。”
孟溪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饱含着火焰,是经过了绯火刚才教育的那一遭,二人没有太过于冲动,只是握紧了拳头,在那里低垂着头。
他们现在的实力还是太过于弱小了,等到他们能够老公自己要保护他人的时候,就是他们去报仇的时候。
刘烨握紧了孟溪的手,两个人对视一眼,隐隐的都有了些许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