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样的人,如果狠心拒绝了,都觉得自己是在作恶啊!

“背上的伤很痛吧,我帮你揉一下就会好了!”萧锦麟又开始帮唐颐姝按摩背。

唐颐姝总觉得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能够将一切伤痛给带走。

萧锦麟的手法很轻柔,掌心总有一股热流缓慢而柔和地平复着她的瘀伤。

“好很多了!”唐颐姝舒服地差点要哼出来。

大概是太舒服了,加上昨夜也没有睡好,唐颐姝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萧锦麟又像之前一样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如果不是背上已经没有了痛意,她大概会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

起身梳洗一番,大白扑腾着翅膀跑到她面前,叫的很欢快。

唐颐姝已经把它当成宠物养了,因为大白总是喜欢往唐颐姝身上扑,所以秦嬷嬷总把它洗的很干净。

唐颐姝带着大白到院子里玩耍去了,一人一鸡,你追我赶,玩的十分愉快。

正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胡总管却找来了。

大白一看有人接近唐颐姝,立刻张开翅膀,凶巴巴地朝着胡总管叫起来。

胡总管本没有在意,径直朝着唐颐姝过来。

大白忽然就朝着胡德成扑过去,凶恶地啄胡德成的身体。

“哎哟……”胡德成一时不慎,被扑倒在地,双手不停地挥舞,可是大白很灵活,一边躲闪一边攻击。

唐颐姝愣住了,之前大白一直被她关在后面,她倒没有发现,它这么具有攻击性。

“大白,住嘴!”唐颐姝喊了一声,胡德成的样子太惨了,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大白听到唐颐姝喊她,才停下来,又扑腾着翅膀回来了。

胡德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和身上都受了些伤。

“这……这只大公鸡是怎么回事儿?”

说起来这只公鸡还是胡德成去买回来的,怎么今儿竟然对他这么凶?

大白护在唐颐姝身前,一副如果胡德成敢过来,就会再教训他一顿的样子。

唐颐姝仿佛意识到了大白的意思,微微有些感动,这只大公鸡真是通灵性,竟然想保护自己。

唐颐姝蹲下来,把大白抱起来,安抚了它几下,大白才安静下来。

唐颐姝对胡德成道:“抱歉,它可能觉得你对我有威胁,所以才攻击你!”

“这……哎!”胡德成也是心酸,自己买的公鸡,含着泪也要忍下来。

唐颐姝见他这狼狈模样,也有些同情,道:“胡总管,您还是回去收拾一下吧,上点儿药!”

胡德成摸了一下脸,都见血了。

刚要转身走,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回转,道:“王妃,徐夫人来了,王爷这会儿不在,您去见见她吧!”

“徐夫人?”唐颐姝不解地看着胡德成。

胡德成吞吞吐吐地道:“其实这位徐夫人就是王爷的姑母,威宁侯夫人!”

可是胡德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唐颐姝觉得其中必然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她怎么会挑王爷不在的时候到王府来拜访?”唐颐姝问。

胡德成叹息一声,道:“王妃,老奴也不想瞒您,徐夫人就是表小姐的母亲,她恐怕是来者不善,不过……王爷就这么一位姑母,一向尊重,她指明了要见您,老奴也拦不住!”

唐颐姝听了,便明白过来,人家这是要为她女儿报仇来了!

躲着不见?

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她有心要报仇,躲得了初一,多不了十五。

不过这可是在摄政王府,她又是摄政王妃,她倒要见识一下,这位威宁侯夫人,到底有什么能耐报仇!

唐颐姝有恃无恐,便道:“您先去,我随后就到!”

“王妃真要去见?”胡德成好意地提醒了一下,“您可以说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唐颐姝笑着问:“能一直躲着吗?”

“这……”胡德成也觉得躲不了一辈子,况且徐夫人又是王爷的姑母。

唐颐姝道:“多谢胡总管提醒,我会小心应对!”

“是,那老奴告辞!”胡德成也不知道唐颐姝能不能应付得来徐夫人,但是既然她自己要去见,他也不能拦住。

唐颐姝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裳才出去了。

秦嬷嬷也要跟着去,怕唐颐姝吃亏,唐颐姝却不让她跟着,自己一个人去了。

到了花厅,就看到一个中年妇人坐在上位,一身靛紫色罗裙,身材微胖。

徐夫人自然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唐颐姝,打量了她一下,立刻就从椅子上起来,作势要给唐颐姝行礼。

唐颐姝愣了一下,道:“夫人不必多礼!”

徐夫人笑了一下,才站直身子,道:“您是王妃,受我一礼也是应当!”

“夫人客气了,请坐吧!”唐颐姝见她态度客气恭敬,一点也不像是要来报仇的样子。

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夫人谢了座,才道:“突然冒昧来访,还请王妃见谅,实在是因为屡次想来见见您,却总被璟君拒绝!”

“是这样啊,难怪夫人趁着他没在的时候来!”唐颐姝笑着回了一句。

徐夫人也跟着笑了,道:“璟君是我唯一的侄儿,他都二十七了,依然不肯娶妻生子,他父母不在了,我这做姑母的自然不能不操心,如今终于有了王妃,我是高兴啊!”

唐颐姝点头,如果是一般人,说这话自然是有信服力,可是这徐夫人嘛……难道她一点也不为徐娇娇的事儿生气?

虽然她是觉得徐娇娇罪有应得,但是身为母亲,应该不会这么想吧?

但是徐夫人的态度完全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反而亲切和蔼极了。

唐颐姝低头浅笑,仿佛在害羞一般,道:“有劳夫人挂心!”

“嗯,王妃真是个玉一般的人物,与璟君很是般配,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这是我一片心意,望王妃收下!”

徐夫人从荷包里取出一对耳环,看起来并不特别,朴素无华。

唐颐姝也不识得这些珠宝到底价值几何,但仍旧道:“夫人,这如何受得起!”